“哥！吳大哥！稍微等我一下?！?/br>
    “好。”吳葉青站在門口，已經(jīng)摁下門把的手復(fù)又抬起，“不過到了上班的地方，就不要叫我‘哥’了啊，不對，最好是少說話?！?/br>
    “知道了?！狈揭嬲驹谒奚岬目蛷d中央微笑了一下，一邊拉開沙發(fā)旁的柜子，從里面拿了什么東西出來，往自己的制服外套的內(nèi)袋里一塞。最后將柜門關(guān)好，向玄關(guān)走去。

    吳葉青看著方益，什么也沒說，只是忽然沒來由地問道，“今天幾號？”

    “4號。怎么了，哥?！?/br>
    “…沒事。”吳葉青搖了搖頭，眼睛卻從方益身上移開?！敖裉炷愕谝惶烊ス荆煤酶晒瑒e出岔子。”

    公司，是林柯所在的公司——青林集團(tuán)股份有限公司；而“上班的地方”，僅指以林柯為中心半徑十五米的區(qū)域。

    “好。”方益點(diǎn)點(diǎn)頭，但心中卻沒有嘴上說的那么爽快。他非常忐忑，甚至說有些恐懼。緊張感從昨晚開始就盤旋在他的心上，甚至比他之前在保安服務(wù)公司就職時還要嚴(yán)重。他并不是在害怕成為保鏢后，在保衛(wèi)雇主時會面對的重重危險，他是在害怕——

    做雇主的地下情人。

    現(xiàn)在是早晨七點(diǎn)整，他和吳葉青兩個貼身保鏢需要在雇主林柯八點(diǎn)半出門前抵達(dá)他的住宅，護(hù)送他一路到公司。而這個小小的任務(wù)對方益卻另有意味。

    他自從酒店辭了職開始，就投入到了保鏢培訓(xùn)當(dāng)中，為期一個月。培訓(xùn)機(jī)構(gòu)似乎是歸青林集團(tuán)所有，但這與集團(tuán)主營的電器實(shí)在相去甚遠(yuǎn)，如今這家機(jī)構(gòu)的業(yè)務(wù)依然主要面向集團(tuán)內(nèi)部人員。

    最重要的是，這期間，他連林柯的面都沒見到。方益常常思索林柯到底是作何打算，一邊說著要他提供性服務(wù)，另一邊卻把他丟在員工宿舍里一個月都不露面。但他不可能揣測得到那些上層社會的人的想法，要知道這背后原因，還得去問本人。

    當(dāng)然不是用嘴巴問，而是用身體——指在日常工作中察言觀色。

    ——

    “我終于見到你了?！?/br>
    這當(dāng)面的第一句話是方益怎么也沒想到的。他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難道自己并不是被林柯“發(fā)落”的？他板直地站在接送林柯的轎車旁，眼看著林柯一把把吳葉青拉到一邊。

    “我怎么不知道他做保鏢還得培訓(xùn)？”林柯叉著腰，瞪眼盯著吳葉青。

    “老板，這是規(guī)矩呀，這可是你的貼身保鏢。身體素質(zhì)啊，思想覺悟呀。不說培訓(xùn)，總得摸底吧?！?/br>
    “他不是都說了自己之前在保安公司做過嗎？還‘身體素質(zhì)’?！绷挚虏灰啦火?，從口中“嘁”地出了口氣。

    “老板，就是看在他有工作經(jīng)驗(yàn)的份上，只培訓(xùn)了一個月的，不然就是半年起步了?！?/br>
    “哎呀，行行行，不跟你扯了，我要上班。”林柯轉(zhuǎn)過身，朝車后門走過去。方益看看吳葉青的眼色，趕緊開了車門。

    方益一手握著車門，一手遮在車門上邊的門框，看著林柯上了車，他關(guān)上車門，自己從車后繞到另一邊也上了車。

    而吳葉青還得兼職司機(jī)。因此方益只好把關(guān)注點(diǎn)全放在林柯身上。

    “老板，系好安全帶?！彼_口提醒。

    “后排系什么系。”林柯把胳膊肘往車門把邊上一擱，眼睛瞟著車窗外。

    “那我來幫您系好了?！狈揭鏈惤挚?，一只手直接橫跨了他的身體，一把抓住另一側(cè)的后排安全帶，再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咔噠”，插片與插扣連接上了?！斑@也是出于安全考慮?！?/br>
    林柯猛然轉(zhuǎn)過頭，眼中含著些許不滿，似乎有話要說。方益知道必然不是什么好話，但也毫不在意地對上林柯的視線，甚至微微挑眉假裝無辜。果然，林柯只是盯了他一會兒，又把頭轉(zhuǎn)回去了。

    方益坐正身子，把自己的安全帶也系好。

    吳葉青將車子開出了別墅區(qū)。

    大約二十分鐘左右，三人抵達(dá)了公司大樓下。與方益想象中不同，車子停在了一條蔭涼閑適的老街道旁，沒有什么氣派寬敞的大門，面前的只是一個狹小且人煙稀少的大廳，以及一張略顯局促的前臺。唯一的一個保安小跑過來接過吳葉青手里的車鑰匙。

    吳葉青走在林柯的斜前方，方益走在林柯的正后方，三人進(jìn)了玻璃大門。前臺后探出一張臉，那是一位上了年紀(jì)的女性，她微笑著朝林柯微微鞠躬，渾身透著端莊與干練，“林董早上好?！?/br>
    “早上好，商秘書?！绷挚鲁c(diǎn)一點(diǎn)頭。

    秘書？為什么坐在后門的一樓前臺？

    但林柯待她態(tài)度極好，吳葉青也向她示意。方益也只好跟著向這位商秘書微笑。而對于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新人，商秘書并沒有遺漏方益，也向他回了一個笑容。

    方益感覺到商秘書的視線似乎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但他假裝沒有注意到，只是緊跟著林柯進(jìn)了電梯。

    電梯里有三張嘴，卻沒有一個開口。只剩下電梯廣播機(jī)械的語音播報：

    “電梯門關(guān)閉——”

    “電梯上行——”

    這氣氛簡直是跌倒了谷底。方益暗自腹誹。他不清楚這到底是日常還是特例；林柯到底是今天心情不好，還是只要上班就心情不好——畢竟他們認(rèn)識的那一天他的心情看起來還不錯，因此他只能這樣猜測——現(xiàn)在也不能詢問吳葉青。他只能給自己預(yù)留最差的結(jié)果：這種日子恐怕還有的他過的。

    “二十八層到了——”

    電梯門打開，三人又緊鑼密鼓地出了電梯間。隨著林柯將自己的工卡往樓層的玻璃門上一刷，“嘩——”，一個方益從未見過的世界向他打開了大門。

    辦公室里一片沉靜，幾乎只有紙張的翻頁聲和低聲的討論，還有誰在苦惱地嘆氣；誰在小口啜飲著水……但方益看得出，前一秒，這里的氣氛估計還是熱鬧的——幾個座位相近的女同事用手遮著似笑非笑的嘴角；一個兩手空空的男性正快步回到座位上；還有……

    看來，林柯不算一個親切的領(lǐng)導(dǎo)。雖然從門口到辦公室用時不過十秒，方益已經(jīng)能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

    方益只覺得前路慘淡，不料等到終于可以離開林柯的視線范圍的時候，吳葉青卻說：“你去他辦公室里面站著?！?/br>
    “為……”

    “我站外面。外面站一個就行了?！眳侨~青拍拍他的肩，把他往里推了一把。方益看了眼已經(jīng)開始辦公的林柯，還是照做了。

    “可是他看起來很煩躁欸……”方益嘀咕著，滿不情愿地站在了辦公室的大門旁。

    董事辦公室格外的寬敞，辦公區(qū)、會客區(qū)，塞滿文件佇立在墻邊的兩扇大書柜。林柯坐在最里那張三米長的紅木辦公桌前，盯著電腦屏幕噼噼啪啪地打字，那聲音聽起來似乎是鍵盤在哭訴。方益在心里嘆口氣，面上裝著不動聲色，實(shí)際上剛進(jìn)門便不邁步了，中間隔著一整套會客用的茶幾與沙發(fā)。

    “嘖?！?/br>
    方益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

    “你站那么遠(yuǎn)干什么？”林柯忽然將頭從電腦屏幕后伸出來，“站過來。”語氣聽著非常不善。

    方益順從地向前移動了幾步。

    “再近點(diǎn)?！?/br>
    方益又動了幾步。但這次他沒等林柯給他下指示，而是看著他的臉色挪著步。但直到他已經(jīng)繞過那套沙發(fā)，被林柯的辦公桌給逼停，對方才終于稍稍舒展了眉頭。

    林柯從座位上站起來，繞過寬大的辦公桌，站到方益的面前，接著忽然張開兩手，在方益兩側(cè)的辦公桌面上一撐，將方益圍在中間：

    “我今天煩得工作也做不下去，你猜是為什么？”

    方益沒有回話，他知道林柯的下一句話就是答案，他只需安靜地等著。

    “我已經(jīng)，一·個·月，沒有開葷了。”

    方益臉上的淡然有些掛不住了，他怎么沒想到這個？他在一瞬間回憶起今天早晨的所有經(jīng)歷：抱怨不知情他的培訓(xùn)、想沖他發(fā)火但又忍住…是因?yàn)橄牒退?/br>
    什么味道？

    方益忽然有些發(fā)愣，不自覺地瞇起眼回憶起來。這是什么味道…？有點(diǎn)熟悉，又好像想不起來。

    “篤篤。”有敲門聲。

    但林柯沒有去開門，也沒有打算放開方益。只是沉默了兩秒鐘。然后又開口問道：

    “你猜為什么他要敲門？”誰敲門？方益快速地思考了一下：是吳葉青？

    方益搖了搖頭。

    “因?yàn)槲业男畔⑺伛R上就要穿透那扇門了?！绷挚碌难凵裰械乃坪跏潜?，但又似乎是熾熱。

    那是林柯的信息素的味道。方益想起來了，這是那時的味道。

    “那么，您打算做什么？”方益開口。他覺得如果再不說話，他就沒有機(jī)會控制住當(dāng)下的場面了。

    “切，”林柯偏過頭翻了個白眼，“zuoai咯?！?/br>
    “現(xiàn)在？”

    “我現(xiàn)在沒辦法工作。你也能聞到吧？”林柯側(cè)目看著他，眼神莫名地充滿挑釁。Alpha失智了都會這樣想盡辦法讓人不shuangma？方益忍住想皺眉的沖動。

    “在這里？”

    “不可能。”林柯的語氣忽然短暫地恢復(fù)了正常，“這里可是神圣的辦公室?！?/br>
    這句話可能只是大腦不清醒的林柯隨口一說的，但倒是讓方益厭惡的心情減緩了不少——至少他看見了一個職場人最后的責(zé)任心。

    “去衛(wèi)生間？”方益試著開口。其實(shí)他也毫無頭緒，但是眼下，這仿佛是首選了。

    “你說的?！绷挚碌哪樕辖K于勉強(qiáng)出現(xiàn)一個得逞的笑容，隨后又消失了。他松開兩只撐在桌面上的手，轉(zhuǎn)頭便往外走。

    “等等?！狈揭婧鋈焕×挚拢澳荒苓@樣出去?！?/br>
    “干什么？”林柯滿臉的煩躁。

    方益拉住他的手臂，再往自己的方向一扯，讓他靠近一些。他這個Beta雖然無法聞出信息素背后的情緒，但他起碼還能從這個人的臉上看出來。按林柯現(xiàn)在的心情釋放出的信息素，恐怕會讓門外已經(jīng)氣氛低迷的人群倍感壓力。

    “請您做個深呼吸?！狈揭嬷皇堑坏囟⒅挚隆?/br>
    林柯不太情愿，但是他還算分得清事情輕重，他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呼出。接著，方益便看著他的眉頭漸漸舒展了些。

    有效?！癇eta的信息素有助于穩(wěn)定Alpha和Omega的情緒?！闭f罷，方益習(xí)慣性地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

    “你朝我釋放信息素？”林柯的眼神一霎那又覆上了些許冰冷。

    “這在Alpha之間或許是在挑釁，但是我是Beta，而且您是我的上司，我并沒有這層意思，”方益又補(bǔ)上一句，“如果您不喜歡我這樣做，我不會有下次?！?/br>
    “不，”林柯緩和了語氣，“還不錯。但是，只有我允許時才能這么做。”

    “好的。”方益松開林柯，看著他轉(zhuǎn)過頭又繼續(xù)向門口邁步。

    發(fā)癲的Alpha真難伺候。方益終于沒忍住皺起眉，一邊的嘴角也開始難以控制，露出一個厭煩的表情。

    ——

    林柯還算平靜地經(jīng)過了辦公室的過道，和方益兩人一前一后地進(jìn)了衛(wèi)生間門口。方益回想起吳葉青臉上掩蓋不住的震驚，想必這種事還是頭一回發(fā)生。

    “咚！”廁所隔間本就不是兩個男人應(yīng)該同時進(jìn)入的地方，不料門一關(guān)，林柯就猛地將方益摁在了門板上。

    好熟悉的姿勢。方益心里暗嘆了一口氣。

    但林柯竟然沒有直接開始，而是自說自話起來：“方益，你聽清楚，這次我要：你主動?！?/br>
    “我？您是說我在上位？”

    “對?！?/br>
    但是我怎么記得，他之前還說自己喜歡主動。但方益看著林柯又開始逐漸失控的表情，還是直接答應(yīng)了下來。

    “那么您坐下吧?！边@個衛(wèi)生間大概是領(lǐng)導(dǎo)專用的，用的也都是馬桶。林柯應(yīng)聲坐下?！澳胍胰撨€是只脫一半？”

    “??？那…一半吧。”林柯對這個問題似乎很陌生。“還問這個？”

    “既然您要我主動，就得遵從我的習(xí)慣?！狈揭骈_始松他的皮帶，“作為服務(wù)人員，我需要隨時知道顧客的偏好.但我聞不出您的信息素，只能靠問了。”

    “還挺麻煩?！绷挚碌难凵裨讵M小的廁所隔間里四處游走，似乎是在回避直視方益。方益已經(jīng)將下半身的衣物清空，還把自己的褲子墊在馬桶水箱的邊角上，讓林柯的背靠得更舒服些。最后依然是一句詢問：“嘴，還是手？”

    “…手?！绷挚绿鹨恢皇衷谧焐夏Σ亮艘幌?，又放下，長出了一口氣，似乎在考慮什么。他還是不肯看著方益的臉。

    方益思考著其中的緣由。首先排除害羞?；蛟S是因?yàn)槟吧?，畢竟在工作時間甚至是在公司里zuoai，他大概是第一次，但這不是Alpha生來就有的本能嗎？不太可能不熟練吧。

    一個合適的詞語出現(xiàn)在方益腦海里?！袄⒕巍?。

    如果真是這個理由，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方益俯下身，將林柯的皮帶解開，拉鏈拉下，隔著內(nèi)褲，他就能看見一個清晰的形狀。雖然和上次的全盛狀態(tài)無法相比，但還是讓方益不禁感慨“嘖，Alpha”。

    方益漸漸將身體下滑，雙膝輕輕跪在地上，上半身像蛇一般伏倒在林柯的大腿上。一只手摸索進(jìn)林柯的內(nèi)褲。

    林柯終于將視線移回到了方益的臉上，他微挑起一邊眉，覺得有些不對勁。

    方益只是漫不經(jīng)心地直視著林柯，一邊將林柯的下體摸了出來，兩只手握住了根部。接著將臉湊近，張口含住了頂端。

    林柯覺得后腦勺一陣發(fā)麻，情不自禁皺起了眉?！拔也皇钦f‘手’嗎？”

    方益盯著林柯情難自抑的表情，又深含了一下，才慢慢松口回了一句，“據(jù)我的實(shí)地觀察，只用手或許不太足夠。”語畢，還附加上一個微笑。

    “哈，艸?！绷挚掠謬@了口氣，但這一次顯然心氣順暢了許多。

    方益又開始了他的工作。事實(shí)上，他并沒有實(shí)際地cao作過這種手法，但等到嘴里真的多了個東西的時候，他才覺得原來這也不算太難。他只需要盡力地包裹住，維持這個濕暖、黏滑的小環(huán)境——甚至用不著像那些成人影片里的演員一樣發(fā)出故作享受的聲音，就能眼看著林柯的胸口的起伏越發(fā)明顯，眼神逐漸的飄忽。

    那么林柯究竟作何感想？

    林柯持續(xù)了一整個月的煩躁在一瞬間消散如煙，剩下的只有情欲催生出的沖動，畢竟一陣陣涌上來的強(qiáng)烈快感不能騙人。方益生澀的口活多少有點(diǎn)單調(diào)，一味地舔舐和勉強(qiáng)的深喉，讓林柯幾度想要打破自己讓方益做上位的承諾，但最終還是忍住。他想再等等，看那張臉還能有怎樣的表情。

    方益口中吞吐著，眼睛始終停留在林柯臉上。這原本是他為了更好地觀察“顧客的偏好”而有的習(xí)慣，卻陰差陽錯地歪打正著了。

    林柯看著那張清秀、端正的臉，口中不熟練的動作搭配上略帶挑逗的眼神。既青澀又情色。而那雙堅(jiān)定的眼看中的目標(biāo)還明明白白就是自己。林柯心底漫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愉悅感。明明該我來開發(fā)他，現(xiàn)在倒成了我被他開發(fā)了。林柯忍住自己意欲上揚(yáng)的嘴角，強(qiáng)裝著矜持。

    方益感受著口腔里的家伙什慢慢膨脹，逐漸頂住了自己的上顎。他適時地松口，看看那根已然硬挺的下體，再看看林柯臉上的淡漠，斷定自己果然還是不適合做這個。不過，他倒有另一件事情可以更擅長。

    林柯將十指交叉，在后腦勺一放。兩腿再張了一些，身體也隨之放松地下滑，“什么時候能進(jìn)？”他估摸著自己的耐心還能再堅(jiān)持個十分鐘。

    “稍安勿躁?！狈揭嫔斐鰞筛种?，忽然地含住。林柯見他腮幫子動了動，兩根手指又拿了出來。指間黏連一片晶瑩的液體，不太美觀，但也沒關(guān)系，畢竟也不是拿來看的。方益將手指伸向背后，在臀部中央的凹陷處——

    林柯挑了挑眉，心里一驚又一喜。

    ——后xue邊緣試著按了一按，第一次觸碰這里的人現(xiàn)在正津津有味地觀賞著這一切，方益不緊不慢地再往里按著。他有意讓林柯看清這一切，就算是給他的“特殊服務(wù)”吧。潤滑很足夠，方益的后xue已經(jīng)沒入了第一截指節(jié)，但后面的進(jìn)入開始漸漸滯澀起來，方益不自覺將肩膀向后側(cè)，讓手指再向里深入一點(diǎn)。一邊來回擠弄一邊……

    “呃…！”一不小心碰到了。方益抿緊了嘴唇，但卻還是不受控地俯倒在林柯的大腿上。剩下的那只尚握著林柯下體的手忽地收緊了一下，臉龐也因垂下了頭而直接緊貼了上去。但方益沒有空閑移開自己的臉，他的手指已經(jīng)抵達(dá)了那個位置，就像突然被魔咒附身一般再也無法脫身，斷斷續(xù)續(xù)的快感逐漸漫上他的胯部，他的大腦馬上就要只剩下一個想法：

    填滿。

    “呃…哈…啊哼，嗯，嗬啊……啊…嗯嗯…”不行，不能這么快就沉進(jìn)去了，我得……

    方益的腰身不間斷地抽動著，緊靠著下體的臉龐也隨之輕蹭起來，那只握住的手還在艱難地上下擼動著?？谥猩胍鲿r吐出的氣息噴在林柯的皮膚上，溫?zé)岬仉硽柙诹挚孪麦w的周邊。而他秉承自己一貫的“服務(wù)精神”，還下意識要抬起一點(diǎn)頭，看看林柯的反應(yīng)。

    林柯面無表情，手捂著自己的下半張臉，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方益有點(diǎn)恍惚了，他原本就難以思考，現(xiàn)在更加捉摸不清。

    “你……”而現(xiàn)實(shí)是，那張現(xiàn)在情色蓋過青澀的臉已經(jīng)讓林柯的耐心直接消耗殆盡，他的呼吸越發(fā)粗重，心臟的跳動明顯地似乎可以用rou眼看出來。他那強(qiáng)烈的感受似乎不從下身傳來，而是從前額葉。

    “…你上哪兒學(xué)的…？”林柯下意識地伸出自己的手，他最后一點(diǎn)清楚的神智讓他捧起了方益的腦袋，將他的手指塞入了方益的口中——為什么要這么做？到底是為了讓他不要再發(fā)出聲音還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性欲？

    方益的舌尖剛剛觸及到林柯的手指，便徑直貼了上去，含糊不清的話中還夾雜著呻吟，“呃…日（自）…以（己）…啊呃，昂額（想的）…”

    “…我想也是?！绷挚侣逼鹆松仙恚沼嗟哪侵皇种饾u摸向了方益的臀。

    “唔！…嗯～”方益忽然發(fā)出一聲曖昧不明的呻吟，下半身也忽地往下沉了一沉。林柯感覺自己的指節(jié)被輕咬了一口，“還不許我碰？”他從咬緊的齒間吐出這幾個字，未遂的手緊握成不甘的拳。他逐漸逼近方益的臉。

    氣味。方益的鼻腔鉆入林柯的信息素，他分不出其中的涵義，但他猜得到是什么，“…嗯——”他堅(jiān)持著輕輕搖了搖頭。但是他也不愿意在這種時候惹怒林柯，他討好式地用臉蹭著林柯越發(fā)挺立的下體，甚至幾乎要碰到他的一只眼睛，“…唔…額……啊呃……”

    真是難忍。林柯又一次禁不住這么想。哪怕就在他的眼前，他都得忍著，一次又一次。

    但是方益一聲一聲的呻吟竟把他說服了。他漸漸轉(zhuǎn)而享受起這一切，看看這張景象——平淡的五官是否最適合情欲這味調(diào)料？千真萬確；將脫未脫、沾滿污穢的衣物是否最為曖昧？頗有道理；不該發(fā)出卻情難自抑的呻吟是否最勾魂？這是當(dāng)然。最后一個，我那不久前還一臉淡漠，現(xiàn)在卻不惜邊自慰邊用臉來蹭我下體的貼身保鏢，是否要成全他？

    “難忍…”林柯悶哼了一聲。一道白色的液體幾乎全都直直地噴濺上了衛(wèi)生間的門板，而“幾乎”之外，還有不少沾在了方益的臉上。

    “呃……”方益察覺到了什么。他抽出了后xue中的手指，慢慢從林柯的大腿上直起身子，嘴巴已經(jīng)脫離了林柯的指尖，話語卻還是模糊不清：“現(xiàn)…現(xiàn)在……可以了?！?/br>
    “可以什么？”林柯看著方益的臉。那簡直是一道絕景。滿面潮紅之上，是一只眼睛糊上了一道白色黏著物，他只能勉強(qiáng)睜著另一只。而那半邊臉也沒有幸免于難，在廁所燈光的照射下，盡是些透明的液體在泛著光。額發(fā)凌亂不堪，接著細(xì)密的汗珠胡亂粘在臉的兩側(cè)。但方益似乎一點(diǎn)也不在乎，忽然綻開一個林柯熟悉的笑容：

    “現(xiàn)在可以任君處置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