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壞蛋黎深,你不要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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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舟軟趴趴地掛在黎深身上,乖乖地讓他擦身體,不忘追問:“我現(xiàn)在可以有小孩了嗎?” 黎深僵了一下。 他只顧著日,哪里管得著能不能有小孩,而且他現(xiàn)在并不想有,趁著年輕無憂無慮多過一段自由的日子多好? “受孕沒那么容易,你別那么急,好嗎?慢慢來。”黎深不由地感嘆,自從遇上了邢舟,他都不知道扯了多少謊話了。 邢舟困得打哈欠,有些不滿地又問:“那要什么時候才能有?” “看運(yùn)氣。”黎深回答,他低下頭親了邢舟一口,安慰他,“只要我們堅持不懈,一定會有的。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毅力了?!?/br> 邢舟點(diǎn)頭:“我肯定有?!?/br> Omega天生慕強(qiáng)的體質(zhì),被等級比自己高的alpha日,可以發(fā)發(fā)中標(biāo),至于比自己等級低的alpha,說不定做個幾百次也中不了一次。 何況他們一次都沒射進(jìn)生殖腔,更難中了。 要不是因為知道中獎率低,黎深也不敢隨便不做安全措施想搞就搞。 要是邢舟別那么執(zhí)著要孩子就好了,那他們將是最好的炮友,白天手拉手、晚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共度美好時光不好嗎? 黎深帶邢舟回了公寓,將他放進(jìn)浴缸,準(zhǔn)備給他清理后xue,發(fā)現(xiàn)他將后xue夾得很緊。 “夾緊屁股很舒服嗎?”黎深在他圓潤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無論觸碰多少次,他都好喜歡這倆瓣rou的手感。 “你不是說,要把你的東西吃下去,才能有孩子嗎?可是我一松開,里面的東西就會往外流?!毙现郯櫭迹荒樋鄲?。 黎深噗呲一聲,又往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笑道:“省省吧,你要是真把夾緊的jingye完全吃了下去,那一胎就能毀滅地球了?!?/br> 邢舟瞪了他一眼,氣鼓鼓地轉(zhuǎn)過身背對他,不愿意理他。 他討厭被打屁股,可哪怕已經(jīng)警告過黎深很多次了,他還是要跟他作對。 “快點(diǎn),松開,等洗完澡,我給你普及新知識?!?/br> 聞言,邢舟終于放松了下來,被夾在roudong里的jingye,一瞬間流了出來,在水面上飄。 他很喜歡聽黎深給他講關(guān)于大陸的生存規(guī)則,還有一些他不懂的事情,雖然這些東西有些很枯燥,但每每多吸納一點(diǎn)新知識,他就會覺得自己跟黎深走近了一步。 他想跟黎深成為同類。 低頭看到水面上的不明漂浮物,邢舟臉色變了變。 “唔……”邢舟雙手捧起被jingye和yin液浸過的臟水,掬起水一捧一捧往外灑,眼底不著痕跡地閃過一抹嫌棄。 “剛剛不還舍不得嗎?現(xiàn)在翻臉就不認(rèn)咱們那上億的子孫了?”黎深調(diào)笑道。 邢舟不想和他說話。 黎深擠泡沫給他洗頭,沒一會兒他就被黎深搓舒服了,貓一樣軟在黎深懷里,舒服地哼哼。 …… 一早,黎深收到消息要回黎家一趟。 十分不放心邢舟一個人在家的黎深,給他留了手機(jī),告訴他有什么不懂的都找度娘,找不到的就等著他回來再做。 經(jīng)過昨晚的知識傳輸,邢舟已經(jīng)能輕松掌握手機(jī)的基本功能了——包括支付。 并沒認(rèn)真了解過手機(jī)里的數(shù)字錢幣到底從哪里來的邢舟,以為它是花不完用不盡的——畢竟南洲那些人賺錢就是很容易,有些人隨便做幾單大生意,就能衣食無憂一輩子。 黎深離開他后,他在各種可以買東西的地點(diǎn)逛了個遍,直到看到余額不足的提示,他才停了下來。 他也是這一刻才想起來,黎深好像告訴過他,他很窮,都住不起有院子的大房子。 “先生,您還要繼續(xù)支付嗎?” 邢舟搖頭,將東西放上柜臺,說:“退掉吧,我沒有錢了?!?/br> 他有些不舍。 這都是他挑了好久才選好的,十來件新衣服,其中大部分都是給黎深買的,他覺得黎深穿上一定很好看。 對上收款和導(dǎo)購兩個店員突然轉(zhuǎn)換的臉色,邢舟覺得心里堵得慌,很不舒服,很想打人。 這樣的眼神,他在南洲島上見過,一般對他擺這種臉的人,都會被他揍得滿地找牙。 可黎深說這里不能隨便動手,不然會被抓去關(guān)起來的,嚴(yán)重的話,還要腦瓜挨槍子。 “等一下,我來幫這位先生付款吧?!币晃淮虬绲煤芗澥康哪腥俗吡诉^來,付過錢后,他很和善地沖邢舟微笑了一下。 男人長得還不錯,是個alpha——邢舟嗅到了一點(diǎn)點(diǎn)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 是一種很刺激的味道,吸一口就覺得有些暈,但并不難聞,還帶著一縷奇異的香味兒。 男人將包裝袋拎到了邢舟面前。 邢舟接過包裝袋,說了一聲謝謝。 這是他逛了半天學(xué)來的禮貌,他發(fā)現(xiàn)這里的人很容易說謝謝。 他打算離開這兒,男人有些驚訝,似乎沒猜到他接受陌生人這么巨額的一個禮物,能收得那么理所當(dāng)然。 “你很忙嗎?”alpha問。 邢舟搖頭,踢了踢腳,說:“我沒事兒做?!?/br> 他本來喜歡看書的,但公寓那個書房里囤積的書,他翻遍了也沒找到幾本他喜歡看的,還有很多他連文字都看不懂的。 “那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聽到吃飯,邢舟答應(yīng)得很爽快:“好?!?/br> 黎深大概很久才能回來,他不會做飯,又沒有錢了,能蹭別人的當(dāng)然是最好的了。 路上,男人跟邢舟聊了很多,不過是一些不痛不癢的,能答上來的邢舟都答了,答不上來或者黎深提醒過他不能說的,他就閉著嘴不說話。 他了解到,男人叫程琰,是一個吃飯的地方的老板。 這個吃飯的地方很奇怪,又是跳舞又是唱歌,時不時還能在走廊或者某些小角落瞥見狂野派般激情擁吻,甚至還有褲子都脫了的。 原來大陸跟南洲也差不多嘛,邢舟想。 “小舟之前沒來過這種地方嗎?”程琰問。 邢舟說:“沒有?!?/br> 雖然那些狂野派的舉止跟南洲某些放蕩不羈的人相似,可南洲跟這里相較,可謂是天差地別。 這里很漂亮,就是其中彌漫的某些味道他不喜歡,還有噪音,他覺得很吵。 程琰讓人上了很多菜,邢舟吃得很滿足。 “謝謝你,我吃飽了?!毙现勰眉埥聿磷?,擦完不忘補(bǔ)充一句,“你真是個好人,我喜歡你?!?/br> 他沖程琰笑,笑得很甜,頂著那樣一張幾乎無暇的臉沖alpha笑,哪個alpha能頂?shù)米∧兀?/br> 程琰愣了片刻,回了他一個笑:“我也喜歡你?!?/br> 他改變想法了。 他本來想將邢舟騙來隨便玩一晚上,第二天就用各種手段將人留在夜總會做賺錢工具。 可此刻,他想陪邢舟多玩一段時間。 程琰很耐心地帶著邢舟玩了一天。 他不像黎深那么嘮叨,也不像黎深那樣喜歡管東管西,邢舟覺得跟他在一起很開心,比跟黎深在一起還要開心。 黎深總是不聽他的話,還要他去聽他的話,他一直很不爽,無奈來到這個地方后,因為對陌生環(huán)境的恐懼依賴?yán)枭钐盍?,只能妥協(xié)。 此刻,一顆逆反的種子悄悄在他心中生根發(fā)芽。 南洲島上除了父親的人,沒人敢不聽他的話,他討厭想控制他的alpha! 程琰送他回公寓。 邢舟下了車跟他道了別要走,卻被程琰攔住了。 他問:“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那么喜歡我,能留個吻嗎?” 邢舟臉蛋長得嫩,身高卻不低,幾乎跟程琰一樣高,他靠得太近,幾乎就要嘴對嘴。 邢舟縮了縮脖子,又往后傾,避開了他。 他不想親程琰。 從身到心都在拒絕。 “我不要親。”邢舟很直白地說。 程琰放棄了跟他親吻,雙手插兜,疑惑地問:“為什么?” “不知道?!毙现坜D(zhuǎn)身,又回頭看了他一眼,“我要回去了,再見?!?/br> 說完,他跑了起來,很快消失在程琰的視線內(nèi)。 程琰望著他消失的盡頭扯起唇角一笑,心想這個Omega挺有意思的,他身上有很多的矛盾,他的行為舉止時而愚鈍,時而聰穎機(jī)靈。 就像什么呢? 就像山中從未涉世的精靈,靈動而又懵懂。 與此同時,樓上一扇窗戶的窗簾“唰”地一下被拉上了。 黎深陰沉著臉旁觀完全程,站在他的角度,甚至以為那個陌生的男人,親了邢舟。 悶了一會兒怨氣,黎深又想開了。 他干嘛生氣? 不過是隨便撿回來的一個Omega,不過是跟他上了幾次床,他以后要跟誰親跟誰睡,關(guān)他什么事兒? 邢舟在南洲那種多數(shù)人都不知廉恥的地方長大,還能指望他一心一意只跟一個人好嗎? 邢舟進(jìn)門看到黎深回來了,興奮的一蹦三尺高,恨不得直接蹦到他身上掛著。 最終只是沖上去要抱他,可黎深躲開了。 “黎深,你怎么了?” “沒事?!崩枭畛林?,盡管給自己洗了無數(shù)次腦,他還是煩得要命。 肯定是因為標(biāo)記過,還上過床,受信息素影響了吧? 黎深一把將邢舟拽過來,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有他的信息素,還有一股陌生刺鼻的alpha信息素。 “信息素在非伴侶面前泄露,在我們這里是很不禮貌的行為?!?/br> “???”邢舟有些懵。 “以后記得每天用氣味阻隔劑,要是到了發(fā)情期,就將阻隔貼也用上?!睂α?,邢舟的等級抬高,市面上還沒有他能使用的抑制劑。 那他來到這里,發(fā)情期除了靠以前的老辦法硬熬,就是跟alpha上床了。 都開過葷了,他大概不會用以前的笨辦法了。 一想到邢舟可能對著另一個alpha發(fā)情,黎深就難受得厲害,心里又堵又悶。 從進(jìn)門開始,黎深一直沒笑過。 邢舟猜他肯定是心情不好,忙將準(zhǔn)備送給他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將他今天嘗過的最喜歡的一款小蛋糕拿出來放在桌上擺好,又將包裝袋里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來。 “黎深,這是送你的?!?/br> 包裝袋里掉出來一張賬單。 上面顯示的金額,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他留給邢舟的錢,他不由地又想起了送邢舟回來那個男人,一身名牌,開著豪車。 “你不喜歡?。俊毙现塾行┦?。 “放著吧。”黎深忍著不發(fā)火。 他好像被綠了,可準(zhǔn)確來說,邢舟就算帶著男人在他面前zuoai,也算不上綠,因為他們根本沒在一起。 他怎么會因為一個認(rèn)識不到半月的Omega心煩意亂? 說有感情了,肯定是假的吧,一定是信息素的原因。 他得暫時離他遠(yuǎn)點(diǎn),等標(biāo)記過后帶來的后遺癥消失了,他就能放下了。 “這個蛋糕特別好吃,你要不要吃一口?!毙现塾謽纷套痰囟酥案馔皽?。 黎深看到了蛋糕上包裝盒的logo,是一家知名夜總會后廚做的蛋糕。 去那種地方? 黎深嘴角抽了抽,火氣越燒越旺。 “真的很好吃?!毙现劾^續(xù)嘰嘰喳喳,“吃完你就能開心起來了?!?/br> 他每次吃到好吃的東西都會很開心,他堅信黎深也會。 “你煩不煩!”黎深一抬手將蛋糕甩到了地上。 邢舟臉上的笑容立刻僵硬了起來,逐漸轉(zhuǎn)化為不可置信,再然后便是看著地上一塌糊涂的蛋糕,眼底慢慢涌上了怒意。 “你不吃就不吃嘛,干嘛把它弄地上?” “不就是一個蛋糕嗎?回頭我買一個賠你就是了!”黎深已經(jīng)郁結(jié)到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了。 這段時間,他到底都在做什么? 一直沒完沒了的替這個事兒多的Omega擦屁股到底是為了什么,到現(xiàn)在,還得因為他壞掉一整天的好心情。 邢舟眼中噙淚,他咬咬牙,沖黎深吼了一句:“你好討厭!” “是,我特別討厭,那么討厭我,就別到我面前來!滾出去!”黎深一聞到他身上染的那股alpha氣味兒就胸悶氣短、心煩意亂,恨不得直接翻白眼原地去世。 邢舟氣憤地摔門而出,離開了公寓,漫無目的地順著一個方向暴走。 路上碰見幾個倒霉催的alpha醉鬼撞上來,被他打得鼻青臉腫,面目全非。 最后一拳打下去,他不由地小聲嘀咕:“臭黎深,剛才就該給你也來一頓打!把你打服了!讓你以后都要聽我的!我不會允許你再對我發(fā)脾氣的!” 嘀咕完,他又開始淚汪汪,吸溜著鼻涕自言自語:“為什么要對我發(fā)脾氣?我又沒惹他,我都那么乖了,他打我屁股我都沒反抗!” 邢舟輕輕踹了踹路邊無辜的樹。 無處可去又身無分文的邢舟在一個廣場上坐了下來,廣場中央有個大屏幕,正在播放電視劇。 電視里,一個角色失戀,跟對象吵架,跑回家找父母傾訴,他的父母氣沖沖找上他對象給他出氣。 最后發(fā)現(xiàn)原來一切都是這個角色自己作的,不怨他對象。 可他父母依舊站在他這一邊、安慰他,給他做好吃的,帶他出去散心,還準(zhǔn)備給他重新挑一個更好的對象。 看到這兒,邢舟眼淚珠子跟斷線一樣。 他的父母又在哪里,他如果找到他們,他們會像電視里的父母一樣對他那么好嗎? 離開南洲,看到了外面漂亮的世界,新鮮感過后,邢舟感受到的,只有無盡的恐懼。 這種恐懼在黎深陪伴在他身側(cè)的時候會消失,現(xiàn)在他被黎深討厭了,他失去黎深了,恐懼感迅速增長。 邢舟摸出手機(jī),打開通訊錄,唯一聯(lián)系人是黎深。 “我現(xiàn)在跟他道歉,他會不會原諒我?”邢舟自言自語,躊躇著琢磨道歉的用詞。 “以后還是聽他的吧,就允許他一個人管我好了?!毙现蹧Q定。 他想,黎深就算不聽他的話,做的事也比聽他話的人讓人感覺舒服。 邢舟編輯了幾百字的道歉消息,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黎深生氣了,所以把所有可能惹到他的行為都做了自我檢討。 點(diǎn)擊發(fā)送,卻看到了一行提醒:對方開啟了好友驗證…… 黎深真的不要他了。 說好的還要跟他生小孩,也不算數(shù)了。 邢舟將頭埋進(jìn)膝蓋,哭出了聲。 壞蛋,不講信用的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