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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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姐似乎不喜歡我。”楚文瞻一邊開著車一邊說。 “玄兒已經(jīng)是執(zhí)行董事了,自然對誰都有一絲戒心?!崩枨嘞译S口說。 “嗯,對你倒是始終如一?!背恼暗恼f。 “我是玄兒的哥哥,何必對我戒備。” 話是這么說……楚文瞻心頭的怪異感怎么都壓不下去。 “象形什么時候變成公主即位了,不一直都是你這個太子爺嗎?從我高中你就開始任總經(jīng)理,現(xiàn)在給了棋姐?” 黎青弦笑了,“因為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有女裝癖,萬一被媒體發(fā)展對象形影響不好?!?/br> 楚文瞻語塞,“你在說什么鬼話……” “是真的,哥哥從不騙你?!崩枨嘞覐暮凶永锍槌鲆恢懵劻寺?,那股淡淡地沉香味和車里的味道融合在了一起,卻又多了一點別的什么。 “不騙我……”楚文瞻嗤笑,“你當年說絕對不離開,不也悄悄的溜走了么,怎么你的不離開是三年再回來?” 黎青弦笑了笑,不再答話。 “黎青弦,你別不說話,你別逼我去查你,你最討厭別人在背后插手你的事情?!背恼翱窟呁\嚕址鲈诜较虮P有些不耐的說。 黎青弦靠在椅背嘆了口氣,“查什么?” “查象形到底是怎么回事,查你為了什么心力交瘁瘦這么多,查你走了又回來處心積慮的想做什么!你黎青弦什么時候做過無目的的事情?女裝癖?你騙鬼去吧!”楚文瞻覺得每次遇到黎青弦的事情就會十分暴躁,就好像他攢了許久的惡劣情緒都在黎青弦面前爆發(fā)。 “玄兒接象形是因為我有女裝癖,因為控制不住自己的女裝癖所以心力交瘁瘦了這么多,至于我處心積慮地回來……是為了你。”黎青弦十分平靜地回答問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楚文瞻忍了又忍,最后深呼吸,慢條斯理的理了理黎青弦衣領(lǐng)上的褶皺,“我的哥哥,你知不知道我已經(jīng)不是那個哄一哄就什么都相信的弟弟了?!?/br> “嗯,我從未拿你當小孩,我從不騙你?!崩枨嘞艺暢恼暗难劬?,距離隔得如此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對方眼中的倒影。 楚文瞻冷笑一聲,“行,為了我,為了我什么,為了我來cao你嗎?” 黎青弦輕笑,一臉坦然,“嗯,是啊?!?/br> 楚文瞻極力忍耐才能控制住不讓自己的拳頭招呼在黎青弦臉上。他理了理黎青弦頭頂碎發(fā),“你一直逗我,不告訴我真實的原因,那我只能自己去查了,到時候別怪我派人去查你侵犯你珍貴的隱私?!?/br> 黎青弦手指無意識撥弄手中香盒上的搭扣,發(fā)出咔咔的聲響,而后用十分輕柔的語調(diào)問,“不給你機會,你查得到嗎……” 楚文瞻重新發(fā)動汽車,“當年還是個被你哄騙的小男生的時候,都能查到你頭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br> 黎青弦似乎也回想起了當年,他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搭扣終于被打開,濃郁的沉香味飄散,安撫著空氣中的暴躁因子。 滿室留香。 楚文瞻的別墅在南橋,是許家的產(chǎn)業(yè)。高檔小區(qū)安保森嚴,因此京城許多政要、企業(yè)家都在小區(qū)有置地。 而楚文瞻是四年前托許毅的關(guān)系買的,而西邊那個楚老爺子給的小別墅在當年出了事之后就被直接封存,成了楚家人的一個禁忌。 “嘖?!背恼皠傓D(zhuǎn)過一個彎就看到了立在門口的人,有些煩躁地撇了撇嘴,將車慢慢停下,對黎青弦說,“你別下來?!比缓箝_門對著楚文謹說,“哥,你來了?” 楚文謹一眼就透過車窗看到了里面四平八穩(wěn)坐著的那個身影,他盯著人不咸不淡的說,“剛從老爺子那邊出來,想著你畢業(yè)我也沒去,過來看看?!?/br> “前天不是聊了?”楚文瞻向前兩步擋在楚文謹視線前,遮住車里的人。 “所以是不打算請我進去了是嗎?”楚文謹直視自己弟弟的眼睛,“我進去會打擾到你們兩個談情說愛?” 楚文瞻惱怒,想也不想立刻接道,“哥,你別惡心人,什么談情說愛,不過是玩一玩而已?!?/br> 話音未落,“咔撻?!背覂尚值芡瑫r看向那個優(yōu)雅的從車上走下來的男人,黎青弦關(guān)好車門,微微一笑,“阿謹,你來了?!?/br> 楚文謹盯著一臉自若的黎青弦許久,突然也笑了,“阿琴,倒是也有陣子沒見你了,不如一起去走走?” 黎青弦笑著點了點頭,“只是聽說小毅這小區(qū)環(huán)境好,還沒逛過,一起去走走?!?/br> 楚文瞻在旁邊看著兩個哥哥相談甚歡的模樣,直覺他并不在這個談話的邀請之列,但他并不想要兩個人正面相撞,畢竟楚文謹能說出什么話來他不用想都能猜到。 “小瞻,哥哥餓了,家里有什么吃的嗎?”黎青弦溫聲問。 “從那邊出來就已經(jīng)通知布飯了?!背恼盎氐馈?/br> 黎青弦倒是愣了愣,“這樣……那可以幫哥哥煲一碗雞湯嗎,哥哥胃不舒服。” 楚文瞻看著黎青弦想要把他支開的笑容,點了點頭,頭也不回的朝別墅走去。 黎青弦看著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溫聲,“走吧?” “南橋”的環(huán)境的確很好,樓與樓之間間距夠大,人道車道分離,因此走路了一路倒也沒見到什么人。 楚文謹并未理會身邊的黎青弦,就這么自顧自地走了十幾分鐘,最后來到小區(qū)后側(cè)的小花園,這里樹木蔭蔽,又加之偏遠,基本沒什么人會過來,因此也形成了一個適合談話的小空間。 “你們睡了?”楚文謹停住腳步,背對著黎青弦淡淡地問。 黎青弦輕笑,“還沒有?!?/br> 楚文謹轉(zhuǎn)身冷冷的看著帶有一臉溫柔笑意的男人,“黎青弦,如果不是因為多年的交情,如果不是因為我爸從小對我的教導(dǎo),我真想在這里殺了你。” 黎青弦伸手接住從斑駁樹影中透出的夕陽,看著那只蒼白骨立的手,淡淡的笑了笑,“嗯?!?/br>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說服老爺子的,老爺子讓我不要再管你們的事。但是黎青弦,不可能?!背闹斕统鲆恢燑c燃,“小書還要和你糾纏在一起我不怪他,畢竟自他出生后父母身體都不好,從小他就是被黎家……不,被你帶大的,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倒沒有特別深的感情。” 楚文謹深吸一口煙,看到黎青弦神色微動,繼續(xù)冷笑著說,“但是黎家大少爺不一樣,早年黎叔專注于“象形”,叔母溫婉管不住心思重的兒子,就把唯一的兒子送到楚家由我爸代為管教,一直到7歲小書出生?!?/br> “我弟弟為什么叫小書?琴棋書畫,是因為黎楚兩家像是換了兒子在養(yǎng)……” “黎青弦,你和小書上床的時候,不會覺得是在luanlun嗎?和自己一手帶大的弟弟luanlun,讓你很有成就感?” “又或者說……如師如父的叔叔被你氣死,你也覺得無所謂?” 黎青弦看著指尖夕陽微弱的光隨著日落漸漸熄滅,輕輕閉了閉眼,嘴角用力上提,“阿謹,我必須要這么做,除此之外,我別無它法?!?/br> 楚文謹像是聽到什么笑話般笑了許久,“黎青弦,你別告訴我你愛小書,愛到上天入地非他不可,愛到雙手沾滿鮮血也不放手。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黎青弦終于收起笑容,看著多年的好友,輕聲問,“為什么不信?” 楚文謹點了點頭,“黎青弦,這是我最后一次來找你,你惡心齷齪的想法,你打的什么主意我都不會再關(guān)心。你以后也不要裝模做樣來本家了,我們楚家從未歡迎過你,好歹逢年過節(jié)讓我們有個安生日子吧?!?/br> 黎青弦抬眼看著好友這些年變得愈發(fā)滄桑堅毅的面龐,輕聲應(yīng)允,“好。” 楚文謹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轉(zhuǎn)身欲離去,卻突然想到了什么,背對著黎青弦冷笑道,“西邊那棟別墅,你回來之后去過嗎?” “二樓臥室門口還有被擔(dān)架狠狠刮過的痕跡,你不去故地重游一番?” “你吃飯的口味和我爸一樣,那這些年你吃得下東西嗎?” “午夜夢回,會不會夢到我爸被你氣死的那天,他的眼神是什么樣子,他最驕傲的學(xué)生,最欣賞的后輩,當作親子撫養(yǎng)過的孩子將他的兒子壓在身下,他是什么表情?你記得嗎?” “憶起他最后的眼神,最后的話語,你還能睡的安穩(wěn)嗎?” 楚文謹驀的哈哈大笑,“黎青弦,如果你吃不下也睡不著,那可真是蒼天有眼?!?/br> “如果你這些年過得如同一坨狗屎,謝天謝地,這真是我近年里得到的最值得高興的消息?!?/br> 說罷楚文謹大步向前走去,只留身后一片寂靜,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