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下)
書迷正在閱讀:清冷老板被睡之后、吃掉老師的99種方式、你的人生(總攻np)、瘋批老婆每晚都在日我、【HP 哈all】波特家今天的飯、小圓先生的抉擇、春事、絕對領(lǐng)域、男主人的秘書與保鏢、惹塵
“我拼盡全力保全他,守護(hù)他,但是后來才發(fā)現(xiàn)一切不過是我自作多情?!?/br> “為什么喜歡?不知道,他在我身邊太久了,久到如果不在,就會不舒服,像是什么事都做不好了?!?/br> “他沒有我以為的那么喜歡我,可能是生活太富裕平穩(wěn),想要尋求一些刺激?!?/br> “他說他喜歡的是女人,我就像是一個笑話。” “好像沒有必要強(qiáng)求,情愛這東西,哪里有什么虧欠不虧欠,就算虧欠又能如何,情愛是唯一不受人控制卻又自發(fā)出現(xiàn)的惡作劇,他只是沒那么喜歡,我只是陷得太深?!?/br> “我變成這樣?和他沒有關(guān)系,是我自己放不過自己,每每想到那一幕都痛恨自己?!?/br> “是我沒有放過自己,是我控制不住自己?!?/br> “我知道我病了,所以才來找你。我穿成這樣……奇怪嗎?” “阿仲啊,我沒辦法了,我如果不穿成這樣,就會忍不住想要傷害自己(笑),你說我這是怎么了,好好的男人不做……怎么就想變成個女人呢?” …… 楚文瞻在空姐的播報(bào)聲中走下飛機(jī),打開手機(jī),信息如潮水般涌來。 路正離:東家,您去哪了?今晚的飛機(jī)去緬甸,不能拖。。 路正離:東家,這筆軍火很重要,影響黑炎接下來五年在金三角的活動。 楚文謹(jǐn):搞什么?黑炎那邊老頭子們找到家里了,怎么回事? 許毅:喂,什么情況,你哥剛找我問有沒有你的消息,潘二那邊守口如瓶,聽說你家老爺子都問不出什么來。 趙遠(yuǎn)峰:回個消息,只要人沒死就行,總不會是南邊那邊想搞事情吧? 路正離:東家,我們先飛緬甸。 楚文瞻看著手機(jī)想了想,給楚文謹(jǐn)許毅等人說了句沒事,又給路正離留言,“我在加州,緬甸那邊就靠你了,你盡力而為?!比缓笞叱鰴C(jī)場進(jìn)入潘二準(zhǔn)備好的車?yán)铩?/br> 黎家在舊金山的別墅有些年頭,當(dāng)年黎青弦美國讀書時住在這邊,連帶著楚文瞻對這一塊也極為熟悉,指揮著司機(jī)抄小路到了別墅區(qū)。 一點(diǎn)變化也沒有,加州別墅像是被時光遺留在了六年前,花花草草,內(nèi)里布置,連門崗警衛(wèi)都沒變。 但楚文瞻卻被毫不留情的攔在了別墅外。他看著高中時曾和他打趣的安保大哥沒有說話,也不想分辨些什么,在對方告訴他車不能停在門口時也未多說,只是讓司機(jī)先行走開,自己默默的靠墻等著。 仔細(xì)想想,自己好像沒有等過黎青弦。 他是個沒什么耐心的人,小時候因?yàn)樵缛チ藥状螌W(xué)校所以要等校門開抱怨了幾次,之后黎青弦就再也沒有讓他等待過。 反倒是黎青弦,小學(xué)等著接他放學(xué),初中等他回家,高中等他放假,好不容易他上了大學(xué),兩個人又分道揚(yáng)鑣。 十月底的舊金山,氣候和京城很不一樣,京城已經(jīng)開始干燥寒冷,舊金山卻仍舊溫吞吞的帶著一絲暖意。 連氣候都這么的黎青弦。 楚文瞻仰頭看著天空,腦海中盡是黎青弦?guī)еУ膬A訴聲,絕望無助,卻還要用笑容給對面的傾聽者以安慰。 一個多小時的音頻,他只聽了40分鐘,他以為是卓子軒…… 他為什么會以為是卓子軒? 他是不是瘋了? 他竟然會以為…… 黑色的奔馳慢慢地停在了別墅門口,黎青玄打開車門走了出來,尖細(xì)的高跟踩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一頭海藻般的頭發(fā)牢牢盤在腦后,是象形總經(jīng)理的模樣。 “你來做什么?”黎青玄冷冷地問。 楚文瞻站直身體,“我去了象形和醫(yī)院,說仲哥來了加州?!?/br> 黎青玄擺擺手讓門口警衛(wèi)先離開,看到四下無人后譏諷道,“天星果然是上行下效,偷雞摸狗,副總偷拍我廠房,董事長偷電腦,這等子教養(yǎng),倒是楚家一脈相承?!?/br> 楚文瞻默不作聲地將黎青玄的嘲諷全盤接受,等到黎青玄說完,輕聲問,“棋姐,哥哥他……” “楚文謹(jǐn)怎樣我怎么知道?!崩枨嘈驍喑恼暗脑挘S刺地說。 楚文瞻沉默幾秒,接著說,“青弦哥,他那三年……” “你和那個女人上床了沒?”黎青玄突然啞著嗓子問。 楚文瞻呼吸一滯,搖了搖頭,深呼吸兩下,“沒……我沒有。我當(dāng)時只是……我沒碰她,我沒想到哥會來?!?/br> “沒想到?!”黎青玄突然暴怒,“你沒想到我哥會去看你?!楚叔剛下葬沒一周,我哥不被允許去葬禮,就只能在家里默默守夜,卻還惦記著你是不是會難過是不是會被你家老爺子懲罰,被放出來當(dāng)天就去找了你,先去了你本家沒見著人,又去……”黎青玄捏緊雙拳,極力忍耐才能夠控制自己不對面前人動手。 “你楚文書倒好,老子去世兩周,叫了只雞在家,多新鮮吶,還真是楚家養(yǎng)出來的好兒子,大孝子啊?!?/br> 楚文瞻難堪的低下頭,整個人輕輕顫抖,“我……我沒想到……我……”他有些說不下去,但黎青玄并不會給他任何反省的時間,上前一步揪住他的領(lǐng)子,壓著嗓子一字一句地質(zhì)問。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些什么??。?!” “我哥,我哥那么優(yōu)秀的一個人,那么強(qiáng)大,那么驕傲……你可知那這些年他是如何度過?” “你可知我……我……我清晨醒來去找哥哥,看到他穿著我的裙子跪在衣帽間地板上,手里拿著刀一下又一下的往自己胳膊上劃是什么心情?” “我爸我媽又是什么心情!” “你又怎么會知道這些年他沒有安眠藥就睡不著,甚至養(yǎng)成了耐藥性……后來只能睜著眼睛到天明,還要瞞著身邊人說自己睡得很好!” “他從小就是楚景行帶大的,一舉一動都是你父親的影子,就連喜歡吃的東西也是一樣……后來就吃什么吐什么,來美國的第二年只能靠營養(yǎng)液過日子……” 楚文瞻淚流滿面,哽咽的低聲喃喃,“我沒碰她……我沒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黎青弦冷笑出聲,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楚文書,我哥為什么會喜歡你?!” “你當(dāng)年纏他纏的那么緊,他身邊只要有個女性朋友就被你以無知為借口趕走,你做得那么明顯,誰都無法忽視?!?/br> “我哥從小就活得累,嚴(yán)于律己寬以待人。你爸身子雖然不好,但憑著自己的腦子掌控黑炎數(shù)十年,北方完完全全就是你們楚家天下。我哥打小就被他教育著不要輕易信任一個人,即使是最親近的人也不例外?!?/br> “所以這么些年,除了我們這些血親,我哥唯一信任過的人就是你。” “你卻背叛了他?!?/br> 楚文瞻慌亂地?fù)u著頭,“哥哥喜歡我?我不知道,我當(dāng)時真的不知道,我不確定……我沒想這樣……” “你不知道我哥喜歡你?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哥在信任的人面前從不說謊,在我面前,在阿仲面前,在爸媽面前說過無數(shù)次,他喜歡你喜歡的要瘋掉,非你不可,其他人就是不行,我不信他在你面前從未說過!” 楚文瞻愣怔在原地,失了魂一般捂著臉蹲在地上,失聲痛哭。 怎么沒說過,一直都在說。 說他回來是為了見他,說他喜歡,說他愛…… 他想起黎青弦?guī)е^望的“我愛你”,那是他們的安全詞。 安全詞,說出來游戲就結(jié)束。他惱怒于黎青弦的肆無忌憚,卻不曾想這是他時刻懸于嘴邊的脈脈情深。 他不相信……他從不相信黎青弦愛他,他竟然不相信…… “我哥總說,是因?yàn)樗憩F(xiàn)得太過于全能,是他從小到大總在你生活中扮演一個事事都能游刃有余輕松處理掉的強(qiáng)大形象,才會讓所有人都覺得他不會喜歡,他本就應(yīng)該那樣對待你?!?/br> “你竟然也能這樣想。” “楚文謹(jǐn)都不會像我哥那樣教導(dǎo)你,包容你。” “我哥也不會像對你這樣寵愛我。” “你現(xiàn)在說你不知道?我哥對你做的所有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是嗎?他活該遇到你對嗎?” “那年景叔問我哥愿不愿意要一個弟弟的時候,他就該拒絕的,他就不應(yīng)該和你和你那個好爺爺扯上一丁點(diǎn)干系,這樣他的手也不會……” “他那么愛琴如命的一個人……就因?yàn)槟恪氖帧氖帧崩枨嘈僖舱f不下去,站在和煦的微風(fēng)中抹著淚水。 楚文瞻蹲在地上抬頭,失神的問,“哥哥的手怎么了?他左手的疤……他……” “你去問你的好爺爺吧!”黎青玄紅著眼惡狠狠的說,咬著唇忍耐著不哭出聲。 楚文瞻緩緩起身,“是因?yàn)槲摇际且驗(yàn)槲摇驗(yàn)槲腋绺绮艜?/br> “不是!”黎青玄突然大聲吼道,“不是因?yàn)槟?!?/br> 她瞪著和黎青弦一模一樣的狐貍眼咬著牙說,“哥哥說不是因?yàn)槟?,是因?yàn)樗约?。他和你上床被景叔瞧見,害死了景叔,你和個妓女上床被他瞧見,就是上天給他的懲罰?!?/br> 黎青玄摸了一把眼淚,冷笑。 “你們一父一子,都是上天給他的懲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