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喜新厭舊?他身上有老師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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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有老師的味道。 江崇煕從講臺上走下來,隨著他慢慢走近,路雁洲眉頭越來越深。 不自覺側(cè)了側(cè)頭,用余光瞄了江崇煕一眼,正好瞥見新同學(xué)胸前那飄揚著的領(lǐng)帶,和老師同一款式的。 路雁洲的呼吸停了幾秒鐘,他不敢深想。 江崇煕在黃瑞澤旁邊的座位坐下,盡管隔了一排,中間又穿插著一個汪宇鐸,路雁洲還是能清晰地辨認(rèn)出來。 他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確認(rèn)那不是自己的錯覺。 和老師今天的香水味一模一樣,前調(diào)似乎是一股酸橙、柑橘混合的甘甜味,中調(diào)則帶了一些溫和的花香又有點辛香,完美的中和了前調(diào)的甘甜,尾調(diào)則帶著些凜冽沁涼,使人安心。 其實除了跳高之外,路雁洲從小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嗅覺特別靈敏。 這有時候給他造成一些困擾,讓他變得更敏感、而且有些挑食,遇到老師后,他才覺得這是一件有趣的事。 蘇律雅顯然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人,至少在香水上是如此。 他經(jīng)常換香,可是路雁洲每次都能聞到不同。他會偷偷猜老師的身上的香。 久而久之,路雁洲幾乎產(chǎn)生一種錯覺,以為這是老師和他玩的一個游戲。 雖然這個游戲只有他一個參與者。 卻每一次都能讓他沸騰。 中午在儲藏室的小隔間里,他就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 今天他用的這一款路雁洲不知道名字,但可以確定是蘇律雅近來鐘愛的一款。 路雁洲覺得很適合老師,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很像是夏天的味道。 就像夏日午后的暖陽下,躺在沙灘的躺椅上,喝著雞尾酒的老師。 讓人想撲倒。 而現(xiàn)在,那個新來的轉(zhuǎn)校生,和老師身上的味道聞起來很相似,甚至,不僅僅是香水味是同一款的,似乎連衣服上的洗衣粉味都一樣。 路雁洲有些說不出來。 他只能拼命說服自己,他們只是用同一款香水而已,或是同一款洗衣粉,撞領(lǐng)帶,撞香,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個江崇煕,一看也是家境不錯的樣子,老師能消費得起的東西,他應(yīng)該也能買得起。 不要多想。 但他還是沒忍住多想了一會兒。 蘇律雅停下板書,轉(zhuǎn)身放下馬克筆,掃了一眼,就捕捉到神游中的學(xué)生。 “路雁洲,這道題你來回答一下?!?/br> 路雁洲托著下巴,轉(zhuǎn)著手中的筆:但是也太巧了……老師有那么多香水,而且又喜新厭舊…… “路雁洲!”蘇律雅提高了聲量。 汪宇鐸用手肘碰了碰他,路雁洲回過神來,迷茫地看他一眼,同桌支著下巴笑得戲謔。 “班主任叫你。” 路雁洲站了起來,看了看黑板上的題目:磁場?電磁強度? 每一個都是中文字,他都看懂了,但是連起來的意思,他不太懂。 雖然他最近有在拼命趕進度,一下課就逮著黃瑞澤問題目,把之前的一些缺漏逐漸補上,但老師講的這道題對他來說還是有些超綱。 路雁洲茫然四顧,汪宇鐸肯定是指望不上了,這家伙不嘲笑他就不錯了。 至于黃瑞澤……遠水救不了近火。 “老師,不會?!?/br> 蘇律雅挑了挑眉,還不待說什么,就有人心疼了。 “老師,這道題太難了,您這才剛開始上課呢,就考他今天要復(fù)習(xí)的內(nèi)容。路雁洲同學(xué)有時候因為訓(xùn)練,本來就跟不上復(fù)習(xí)進度,您還考他沒復(fù)習(xí)的內(nèi)容,這樣有失公平吧?!?/br> 坐在前排的段雨靈一番話說得溫聲細(xì)氣的,處處透著憐惜。 蘇律雅掃了臺下一眼,吃瓜群眾目光中似乎透著興奮:來了來了,護草使者上線了。 班花居然站在了路雁洲這邊,那汪宇鐸是不是有危險了?有幾個靠墻壁坐的同學(xué),已經(jīng)克制又隱忍地看向了后排。 “哦,是嗎?”蘇律雅把書放下,雙手支撐在講臺邊緣,扯出一個笑來,“那倒是我的不是了?!?/br> 他皺了皺眉,狀似苦惱,“也是,可能我高估了路雁洲同學(xué)的智力情況以及學(xué)習(xí)進度,反而揠苗助長了?!?/br> 呵呵,揠苗助長……老師為什么還是這么喜歡損我。 路雁洲垂下眼簾,手指悄悄摩擦著褲縫,臉上的表情不能說好看。 “有其他同學(xué)會這道題嗎?舉手我看看。”蘇律雅又問。 大家紛紛低下頭去,不看蘇律雅。這種情況誰敢舉手啊,那不是直接讓路雁洲和班花都下不來臺嗎? 偏有那初來乍到的就舉起了高貴的手臂,“老師,這道題我會。” 眾人的目光又齊刷刷聚焦在新同學(xué)身上。 “好,那你來回答一下?!?/br> 江崇煕笑著站起來,撥了撥額前霧粉色的劉海,“老師,這道題均勻磁場的磁感應(yīng)強度應(yīng)該是圓的面積倍數(shù),即πr的平方倍?!?/br> 江崇煕有條不紊地說出正確答案,末了不忘撇一眼路雁洲。 路雁洲咬著口腔內(nèi)的軟rou,簡直要把一口牙都吸出聲音。 汪宇鐸瞥了他一眼,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路雁洲,你可真是招人恨哪。” 桌子底下,路雁洲的拳頭握緊了。 “好,很好??磥斫鐭浲瑢W(xué)基礎(chǔ)很不錯,至少在物理這門課上比某些在國內(nèi)上了兩年課的人強點。” “老師,您太過獎了,我還有很多要學(xué)習(xí)的地方” “那老師期待你以后的表現(xiàn),江崇煕同學(xué)請坐。” 兩人一來一往,竟把路雁洲晾在一邊好一會兒。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眾人又若有所思地對視一笑:蘇老師這是找到整路雁洲的新方法了? 蘇律雅嘆了一口氣,“坐下吧,上課不要走神。” 他從桌上拿了一只馬克筆,轉(zhuǎn)身在黑板上寫了幾個字,“那今天我們開始正式進入電磁學(xué)的復(fù)習(xí)?!?/br> 眼神沒有在路雁洲身上多停留一分鐘,完全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 路雁洲坐下時,手掌都有些發(fā)麻,可能是血液極速向掌心流動,心臟的破洞就越漏越大。 偏偏還有個嘴賤的新同桌不要命的湊上來咬耳朵。 “看來班主任真是對你青睞有加?!蓖粲铊I笑起來時鼻翼向兩邊張開,一臉幸災(zāi)樂禍 路雁洲撇了他一眼,覺得怎么看怎么賤,心里暗忖: 汪宇鐸怎么一點都不符合自己校霸的人設(shè),人挺帥,廢話恁多。黃瑞澤跟他比起來,簡直就是中國好同桌。 “要不是老師的跑車副駕駛位上美女老師不重樣……我都懷疑……”汪宇鐸笑了笑,探究的目光轉(zhuǎn)過來看著路雁洲。 “蘇老師是不是對你有興趣了?” “閉嘴?!?/br> 路雁洲橫了他一眼,生怕他再說出點什么驚世駭俗的話。 汪宇鐸聳了聳肩,一副你能奈我何的鬼樣,要不是顧及著老師在講臺上,路雁洲恨不得在他臉上打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