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定北王府設(shè)宴，各方賓客魚貫而入，府邸內(nèi)燈火輝煌，端著酒水菜品的下人比歌舞還要讓人應(yīng)接不暇。

    九兒在房內(nèi)替穆衛(wèi)影整理衣冠，把玉佩給他系好，然后被他牽著去了正廳。

    望著排開而坐的賓客，九兒左顧右盼，想找個安靜的位置去坐下，卻被穆衛(wèi)影牽著往正上頭走，他扯了扯穆衛(wèi)影的衣袖，“阿影啊，你讓我自己去找位置吧?！?/br>
    “坐我身邊?！蹦滦l(wèi)影不肯松手，十指握的緊緊的，迎著眾人的目光，牽著他坐到廳上尊位。

    九兒如坐針氈，雖說這樣的場面從前也不是沒見過，但像這樣坐在尊位俯視別人他還是第一次，他感覺底下人們的眼神都是一把把利刃，直戳戳地向他刺來，讓他有些頭暈?zāi)垦！?/br>
    他在心底安撫了自己數(shù)遍，但還是顯得有些緊張和不安，一點也不像平時處變不驚的他。

    穆衛(wèi)影把手輕輕按在他的手背上，“就像平日里那樣就好?！?/br>
    他表面上點點頭，心里卻只想跑出去透透氣。

    接著是宴會上的人行禮、客套、寒暄，使團的人也一一向穆衛(wèi)影問候，可九兒都沒怎么在聽，只是默默看著面前的歌舞，一心琢磨舞蹈和樂曲。

    紛紛擾擾之間，他看見那個北國將軍，束發(fā)高冠，眉眼恣意，紅褐色的華服襯得人更加意氣風(fēng)發(fā)。

    “要是我也長得英氣些就好了?！本艃嚎粗?，不知不覺出了神，回過神的時候，巫曄也正看著他，還沖他笑了笑，九兒索性也回了他一個笑。

    手在這時卻被人捏緊了些，他轉(zhuǎn)頭，穆衛(wèi)影不知何時也在盯著自己，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定是看見方才的笑了。九兒覺得他這副著急樣子頗為有趣，暫且不去哄他，在他手心里撓了撓，輕聲說：“這里太悶了，我可以出去透透氣嗎？”

    穆衛(wèi)影雖然皺了皺眉，卻還是松開了手，九兒像得了水的魚，趕緊溜走。

    到了花園，花香淡淡，讓他放松了不少，他曲著一條腿坐在亭子的坐墊上，望著前方閃爍的星空。

    因為前幾天粥鋪的事，如今他看到人多就覺得害怕，方才待在里面手心都滲出了汗。

    “明知道他在，還怕成這樣?！本艃簾o奈地笑了笑。

    天上的星星明滅，周而復(fù)始，九兒伸出手，星光在指間里閃爍，九兒輕輕合上手，卻只抓住一把寂寥的黑暗。

    “若要手摘星辰，需得要百尺危樓才行?！蹦腥说穆曇魪耐ね鈧鱽?。

    “巫大人。”九兒沒有抬頭，一聽聲音便知是誰來了，正要起身行禮，卻被他按住，他和氣地說:“免禮，你坐著就好?！?/br>
    九兒乖乖坐下，道:“找個真正的百尺危樓，也不見得比手摘星辰容易?！?/br>
    棋盤上的棋盒擺在正中央，巫曄從中抓了一把黑棋遞到他面前，攤開手，“既然天上的星星難摘，不如摘人間的星星?！?/br>
    九兒看著他手里晶瑩的墨玉棋子，淺笑，“我不會下?！彪m說九兒確實不想和他多待，不過這也不是在撒謊。

    “那我教你?！蔽讜闲χ寻灼逋频骄艃好媲?，又指著棋盤正中央的黑點，說:“此處叫做‘天元’，是整個棋盤的中心——”

    九兒聽他說得有趣，自己也好奇，便也仔細傾聽了起來，等差不多了解規(guī)則了以后，他抬手想試試落子的感覺，卻在抬眸間，看見了站在長廊上望著這邊的定北王。

    慘了。

    九兒抽回了手，沖他討好地笑了笑。

    “過來?！蹦滦l(wèi)影冷冷的語氣命令道，根本容不得他再撒嬌。

    巫曄原本笑著的臉看到穆衛(wèi)影也是冷了下來，似這末春說變就變的天氣。

    九兒沒有多猶豫一刻，起身利落地行了禮，小跑去了穆衛(wèi)影身邊。

    穆衛(wèi)影牽著他的手，余光輕蔑地瞥了一眼巫曄，然后拉著九兒離開。

    九兒看著一言不發(fā)的他，周圍都冷冰冰的，讓他想起那時候從皇宮出來他也是這樣，他戳了戳穆衛(wèi)影的背。

    穆衛(wèi)影絲毫沒有反應(yīng)，仍舊拉著他往前走。

    九兒又加大了力氣戳他，“你慢——”

    還沒說完，他只覺得一陣暈眩，他突然被穆衛(wèi)影抵在墻上，后者二話不說直接堵上他的嘴。

    九兒能看到他眼里的醋意，伸手去推他，他卻紋絲不動，反而在他唇角用力一咬，沒有咬破卻好像還是有股想象中的血腥味滲進嘴里。

    一旁傳來漸漸逼近的人語聲和腳步聲，九兒抓著他的手，凌亂地看著他，用眼神求他停下。

    腳步聲越來越近，九兒慌張地細聲嗚咽求他，眼里流露出服軟的意味。

    穆衛(wèi)影又在他齒間纏綿了幾下，才放過他，九兒立馬收起了服軟的眼神，喘著氣，想跑，卻驚覺自己的腿軟綿綿的，一時沒能邁開。

    長廊上走來兩個下人，撞見他們，行了禮，又離開。

    穆衛(wèi)影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伸手輕輕替他擦了擦嘴角，語氣比起方才的吻溫柔了許多：“再跟他走得近，我就要生氣了?！?/br>
    九兒心里嘀咕：你這還不叫生氣嗎？

    穆衛(wèi)影看著他這副吃了虧的樣子，心情好像變好了些，又牽起他的手，扶穩(wěn)他，“回去，我讓人備了桂花糕。”

    回到前廳，巫曄已經(jīng)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眼神緊盯著他們倆，穆衛(wèi)影有些得意，似有似無地勾了勾唇，牽著九兒坐回位上。

    九兒瞧見他那副得意嘴臉，淺笑著撇了撇嘴，看了看面前的玉盤珍饈，拿起筷子嘗了嘗，美味舒緩了嘴里殘留的血腥味，九兒又把注意投到了歌舞上，手放在腿上，輕輕打著拍子，盡量讓自己不去關(guān)注周圍的眾人。

    正看著，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暗紅的身影，擋住了視線，他抬頭，是巫曄。

    “方才給王爺敬過酒了，只是還沒給這位公子敬，”巫曄遞過來一個酒杯，笑道，“不知兮容公子可否賞臉？”

    九兒愣了一下，剛想回應(yīng)，穆衛(wèi)影臉色一沉，把酒杯擋下，“他不便飲酒?！?/br>
    巫曄裝作無辜的樣子，聳聳肩，“難怪那天葉公子出事，王爺連使團接見事宜都假手旁人，現(xiàn)在只不過喝杯酒而已，王爺都這么緊張，這是有多重要??？”

    底下的人聞言，面面相覷，九兒雖然暗喜穆衛(wèi)影的緊張，但是在心底掂量了一番，還是站起來，從他手里接過酒杯，笑道：“王爺只是太善解人意了，巫大人不必誤會?！?/br>
    九兒瀟灑地仰首飲盡，烈酒火辣辣地滾進喉嚨，笑著將空酒杯還了回去。

    巫曄笑了笑，挑釁地瞥了一眼穆衛(wèi)影，后者的臉色冷得像塊冰。

    巫曄走到了九兒身邊，“容兒，明日我再來教你下棋，如何？”

    “??？”九兒還真沒習(xí)慣他這獨特的叫法，這平常，熟的人叫他“九兒”，不熟的稱他公子或者直呼姓名，再無其他稱呼，被這樣叫名字他還真是第一人。

    “你不愿意嗎？”巫曄湊近了些，無辜地看著他，“好歹我也是使節(jié)，容兒不至于不賞臉吧？”

    九兒能感受到身后穆衛(wèi)影灼熱的視線，但是目前的情形他也不好拒絕，再說若他當(dāng)真夠狡猾，就算這次拒絕下次還會找機會的吧？

    早氣晚氣都是要氣，倒不如今天都氣完。

    九兒偷偷瞄了一眼穆衛(wèi)影，然后笑了笑，對巫曄說:“那勞煩巫大人了?！?/br>
    “教你這樣聰穎的人，怎么能叫勞煩呢？”巫曄笑了笑，看向穆衛(wèi)影的眼神里不乏敵意。

    “本王身體不適，想來是病未痊愈，恕不能奉陪?！蹦滦l(wèi)影拉著九兒的手，朝巫曄皮笑rou不笑，全然不顧大臣們的反應(yīng)，起身朝一旁的書房走去。

    一進書房，穆衛(wèi)影就把他按在書案上。

    “這就生氣啦？”九兒明知故問，笑著搭上他的脖子，“還以為你宰相肚里能撐船，原來就這點氣量?！?/br>
    穆衛(wèi)影卻把他的手掰下來，帶著怒色，“是你頑性不改?！?/br>
    ······

    “唔......唔——”

    九兒躺在書案上，嘴里被塞著被揉成團的書頁，嗚嗚咽咽的，眼神渙散，手被穆衛(wèi)影用腰帶反綁到身下，身上只掛著件外袍，胸膛袒露，左右的紅豆顯得微腫，左邊還留了個牙印，腿被打開，踩在桌上，身子隨著兩腿間的三根手指的出入輕顫著。

    “你下面的嘴可比你上面的嘴聽話多了?！卑阉蛇@副模樣的罪魁禍?zhǔn)仔蕾p地看著那吞入三根手指的地方。

    九兒腦子里熱熱的，有些混亂，卻清楚地感受到穆衛(wèi)影手指在自己身體里攪弄，潮水般的快感讓他無法招架，后庭不能自控地收縮，含緊他的手指。

    “唔...”九兒一下被他頂?shù)狡婀值牡胤?，眼淚又涌了出來，舒服得直起了腰，連腳背也弓了起來，細小的汗珠順著腳踝滴在書案上。

    “這里？”穆衛(wèi)影一邊繼續(xù)頂弄那個地方，一邊笑著盯著九兒的眼睛。

    九兒顫抖著，后庭收縮的越來越快，眼里霧蒙蒙的，塞著書頁的嘴里含糊不清地嗚咽，舌頭數(shù)次抵著這團紙想抵開，可任他怎么用勁到舌頭癱軟，也沒能抵開。

    好舒服...再快點...

    穆衛(wèi)影也如他所愿加快了進出的速度，九兒眼神越來越迷離，腰一直撐著，不住地發(fā)抖。

    好棒...還要...再快點...快、就要、就要到了——

    穆衛(wèi)影卻在這時冷不丁把手指全部撤了出去，九兒一瞬間從飄飄欲仙的云霧里墜落，感受到了莫大的空虛，身體難捱燥熱，扭動著腰肢催促他。

    穆衛(wèi)影卻拍了拍他的大腿，“再弄下去，你又要爽了吧？”

    九兒乞求地看著他，用腿環(huán)住他的腰，糾纏地磨蹭著。

    “現(xiàn)在能好好說話了嗎？”穆衛(wèi)影不為所動，笑問，方才剛開始的時候，九兒可是罵得歡，一口一個“流氓”地叫他。

    九兒現(xiàn)在全然沒了氣勢，含著紙團，屈服地點了點頭。

    穆衛(wèi)影滿意地笑了笑，把他嘴里的紙團拿下，看著勾出的水絲，說：“你水也太多了。”

    “要...”九兒完全沒在意他的嫌棄，酥軟地央求著，已然酸麻的嘴還控制不住地流著涎液。

    “那你認錯了嗎？”

    “錯了..我不會再惹你生氣了....”九兒實在是忍得難受，兩條腿環(huán)著他一直蹭，眼里充滿了渴求，直勾勾地看著他。

    穆衛(wèi)影愜意地享受了一番蹭弄，然后說：“自己轉(zhuǎn)過來，趴好。”

    九兒聽話地撐著從桌上下來，上半身趴在桌上，穆衛(wèi)影的手放到他的臀上，摩挲一番，酥癢的感覺更在九兒焦躁的心上火上澆油，他突然輕拍了一下，低沉地說：“翹高點?！?/br>
    九兒忍著羞恥，踮起腳，把屁股朝上努了努。

    然后九兒感受到他的兩只手抓著自己屁股，猛地向里一頂。

    “啊！”硬挺的rou柱直沖進來，身體就想要被撕裂一般，可疼痛的同時也填滿了他的空虛，充實的快感一浪高過一浪，爽得九兒抖個不停。

    穆衛(wèi)影瞥了一眼滴在地上的濁液，咋舌道：“嘖，這可不行啊，才進去你就忍不住了?！?/br>
    九兒一動不動地趴在桌上，喘著氣，根本沒力氣理他。

    穆衛(wèi)影抓著他被綁在身后的手把他扯起來，另一只手扶著他的臀，下身一下一下狠命地頂撞著，“都說了這樣不行，要不我把你綁這，我出去繼續(xù)赴宴？”

    九兒害怕他真的把自己扔下，連忙搖頭。

    “那你就叫得大聲點?！闭f完，他又撞了進來。

    九兒的腿都開始打顫，感覺身體已經(jīng)完全不受控制，想趴下去，又被他扯著，下身不斷地傳來水漬被撞開的聲音，爽得人癱軟。

    穆衛(wèi)影舔了舔他的耳垂，輕聲說：“讓外頭那個聽聽你是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