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秦溪(差點忘記填這個老頭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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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九兒回來之后,秦溪就以各種理由不去上朝,也不見客,尤其不見定北王。 “丞相如此稱病,朕也拿他沒辦法?!蹦抡寡越袢沾蛑托┬缕嫖锛拿x,一早就過來定北王府,實際上一開口就是說秦溪的事。 穆衛(wèi)影應(yīng)了幾聲,“臣去拜訪過了,他只推脫不見。” 他敲了敲桌子,看著那邊閑適飲茶的葉兮容?!笆趾昧藛幔俊?/br> 他回來的第二日,自己那不成器的弟弟就跑來找他要御醫(yī)去府里給葉兮容瞧手,聽說是上過刑具,落了病根。 葉兮容輕輕淺淺地笑,“已經(jīng)好多了,再養(yǎng)個一年半載,就又能彈琴了?!?/br> 穆展言倒是沒想到他能這樣從容地笑出來,要知道他從前好歹還有個第一樂師的名頭。只是后來流言蜚語,也讓他吃了不少苦頭。 說起流言蜚語,也難怪秦溪那老頑固不肯出來了。自己非要牽扯個無辜的葉兮容進(jìn)來,本以為是個好控制的,沒想到被牽著鼻子走不說,還被這個葉兮容以身涉險救了全局。換做是他穆展言,都有些羞愧起來,還好是讓他給找著了,不然穆衛(wèi)影估計以后連門都不會讓他進(jìn)。 只是秦溪這番折騰,前幾日連辭呈都遞上來了,要告老還鄉(xiāng)。他雖然是穆衛(wèi)影這邊的人,但從前也是穆廷澤身邊的人,所以穆展言才不舍得動手,再說,這老家伙確實是是個好丞相。 他想開口探探葉兮容的口風(fēng),說不定讓葉兮容去見見秦溪還有挽回的余地。但一萌生這個想法,就又覺得自己是在利用他,而覺得于心不安。 這不是他要承擔(dān)的事情。 于是場面變得安靜又尷尬,他說不出口,一邊的穆衛(wèi)影又不太想跟他說話,讀到他有話要說但不知是為了什么的葉兮容也看著他不說話。 算了,讓那老家伙退休吧。 “朕先回去了?!?/br> 才剛要走,小廝傳話說丞相求見。 ? 他不明白這個自己請了半天都請不動的活菩薩怎么突然來了,回頭看穆衛(wèi)影,后者的表情也表示不是他的手筆。他一下就放棄了走的念頭,又回去坐下。看著秦溪進(jìn)來,行禮拜見,他賜座。然后三個人又都沉默了。 所以這老頭來干嘛的?既然一副如坐針氈的樣子,又為什么要來? “暑氣當(dāng)頭,丞相不妨先喝杯茶?!比~兮容沏了杯茶過來,跟先前的笑一樣從容。他猜是葉兮容請了秦溪來,突然懂秦溪這個年紀(jì)的老臣為何還如此拘謹(jǐn)了。 秦溪不像當(dāng)年一樣端著,氣勢也頹了許多,原來滄桑的眼里如今更添了老態(tài)。 “老夫——” 卻被葉兮容輕聲打斷,他伸手替秦溪揭開杯蓋,茶湯清爽的香氣讓人在夏日心曠神怡,“丞相久病在身,不必多言,此茶消熱解暑,有什么難解的心事定能一并消散。” 聰明人都能聽出來這話外之意,秦溪也不例外,憂慮的神情總算舒展,躬身接過茶杯。 “那我就不打擾幾位閑聚,天氣困人,我先去睡會兒?!本艃嚎辞叵偹憔徍土松駪B(tài),也松了口氣,他聽聞這老人在他離開的四年里也花了不少力氣找他,不論是出于忠誠還是愧疚,九兒也都知道秦溪并非jian佞。 從前的過往,不必再多牽扯,這些日子閉門想必秦溪也受了不少煎熬,足夠了。 穆展言看著退出去的葉兮容,心中充滿了感激,沒想到他如此心細(xì),比他這個一根筋只知道跟他對著干的弟弟好多了。他跟穆衛(wèi)影不約而同地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 “王爺,您什么時候完婚?”秦溪突然一句話讓他們兄弟倆都差點嗆到。 “?”這個冥頑不靈的老家伙也會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