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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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觸感冰涼的厚重大門打開片刻,隨后又被一只纖白的手輕輕關(guān)上。 客廳里燈光明亮,空氣中隱隱有溢散的飯菜香氣,為這棟裝潢材質(zhì)多為大理石,風格過于性冷淡的別墅增添了點溫暖的煙火氣息。 季云羅彎腰換上室內(nèi)鞋,提起剛剛順手放地板上的書包朝里走去。 “袁姨?怎么今天晚飯做的這么早?!?/br> 少年清越的聲音帶著笑意,隔著扇半開的門傳進廚房。 “小少爺回來了?”袁芳怔了怔,隨即提高些許音量回應道,“嗨,昨天忘記給您說,家里老人想孩子了,前段時間我家那口子工作忙沒能回去,好不容易這有了假,就想和您請兩天周末,方便的話今晚就能走——您看成不?” “唔,可以呀,下次您早點跟我說,晚飯我可以自己做的?!?/br> “哎,小少爺您真是……行,我這兒還有一個菜了,您先歇息會兒,馬上就好。” 嘴上雖這么說,袁芳手上切著蘿卜的動作卻停了。她的表情并不如語氣所表現(xiàn)的那樣為了主人家好說話而充滿感激,反而是交錯著愧疚和迷茫。 她下意識地扭頭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手機——漆黑的屏幕上方,呼吸燈安安靜靜地熄著,這表示之前那位并沒有對她做出下一步的指示。 想到這因為莫須有的理由憑空得來的,意料之外的假期,中年女人搖了搖頭,繼續(xù)自己的工作。 “小少爺,那我就先走了啊?!?/br> 袁芳看了眼手機,拿起包和云羅告別,一副趕時間的樣子。 “袁姨再見,路上小心?!?/br> 正在盛飯的云羅從廚房里探出半個頭,拿著飯勺的右手向她揮了揮,笑得很甜。 袁芳打開門,卻沒馬上邁開步子。中年女人看著門外站著的人,眼神中難掩驚訝。 “少爺,這……”袁芳怔愣片刻,反應過來后往外站了站,左手半掩上門,壓低音量說道:“我已經(jīng)和小少爺說了,他也同意了。” “嗯。”宋晏程表情淡淡,對她點點頭,“你走吧。” 袁芳心中仍覺困惑,但她并未多言。 “砰——” 大門復又關(guān)上。 云羅隱約聽見玄關(guān)處又有腳步聲響起,端著準備盛湯的空碗又走了出來:“是有什么東西忘帶了嗎?……” 他看到眼前的人,情不自禁就噤了聲。 對方身量極高,一米九的大男生看上去壓迫感十足。宋晏程英俊的臉上面無表情,垂眸看向云羅。 云羅張了張嘴,猶豫著開了口:“你……今天怎么回來了?” 伯父伯母都沒回國,宋晏程怎么會突然來這里? 但話一出口,云羅就意識到自己多嘴了。這處住所本來就是宋家的,他想什么時候過來都行,哪里輪得到他這個外人置詞。 是他一個人在這里生活久了,習慣使然,竟把這里也當成了自己家。 宋晏程目光淡淡:“回來待幾天。你不想看到我嗎?” 云羅心中莫名一跳,他睜大眼,露出一個綿軟的笑:“怎么會,只是袁姨不知道你今天回來,沒做幾個菜。你吃了么?沒吃就先湊合一下吧?!?/br> 宋晏程不置可否,徑直朝餐廳走去。云羅因自覺失言,默不作聲來到廚房為他盛飯。 雖然在保姆阿姨的眼里,季云羅是和宋家少爺沒什么兩樣的“小少爺”,但他其實心里清楚,宋家只是在父親過世后幫忙收留他,不管宋家父母對他有多視如己出,也改變不了寄人籬下的事實。 更何況,眼前這人是宋晏程,盛飯這種小事都算不上討好。 云羅端碗轉(zhuǎn)身,差點撞上不知道何時站到他身后的宋家少爺。 兩人相隔距離太近,宋晏程動作及時地扶了一把云羅的后背,免得他摔倒。 薄薄的棉布T恤毫無隱瞞地將另一人的掌心溫度傳遞給肌膚,那只手掌在扶穩(wěn)他后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不輕不重地上下摩挲了幾下,始終緊貼著他的腰背。 云羅抬頭看向宋晏程,一雙杏眼睜得圓圓的,眼神里卻帶上了點怯。 宋晏程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手里握著云羅細軟的腰不松。 “沒盛湯?” 吃飯之前除了盛飯還會再盛一碗湯,這是云羅的習慣。 他很確定,在過去兩年為數(shù)不多幾次和宋家人一起用餐的經(jīng)歷里,宋晏程并沒有這種飯前喝湯的習慣。 他長睫低垂,掩住心中的困惑,乖巧道:“知道了?!?/br> 順從總是對的。 宋晏程接過他手里盛好飯的碗,退開一步,看他踮腳為自己重新拿碗盛湯。 少年伸手的動作拉扯到T恤,露出一截若隱若現(xiàn)的纖細腰身。 回想起那綿軟的觸感,宋晏程眸色漸深,他目光輕輕掃過掩藏在寬松校褲里的臀腿,最后停留在了裸露在外的瑩白腳踝。 是可以被男人一手握住的細度。 第一次單獨面對面吃飯,宋晏程一貫不言語,云羅則比往常更細嚼慢咽,餐桌上只有碗筷相碰的輕微聲響。 云羅因為宋晏程坐在對面的緣故,一頓飯吃得不甚有胃口,菜也只夾自己這邊的,眼角余光中看見對方放下筷子,馬上跟著咽下最后一口,主動收起了碗筷。 云羅在廚房磨蹭半天,又呆呆地盯著櫥柜中擺放整齊的瓷白餐具出了會兒神,才鼓起勇氣走出去。 一路走到客廳,都沒看見宋晏程的身影,他不自覺松了一口氣,放輕腳步走近沙發(fā),拿起書包回房間。 哪怕來宋家已經(jīng)快兩年,單獨面對宋晏程的時候,他還是會感到有些畏懼。 云羅拿出書包里的書和試卷,開始認真寫作業(yè)。 沉浸在學習中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留下最后幾道不會做的數(shù)學題,云羅看了看手機,上面顯示已經(jīng)快十點,他關(guān)上書準備洗漱睡覺。 紛雜的數(shù)學公式暫時占據(jù)了大腦,如往常一樣安靜無聲的別墅讓他忘了另一個人的存在。 浴室里斷斷續(xù)續(xù)的水聲就像某種曖昧的訊號,在寂靜的夜里引來覬覦者。 云羅低頭用毛巾擦著頭發(fā)走出來。待他揭開頭上遮擋住視線的毛巾,就看見宋晏程坐在自己書桌前,手里還翻看著他剛做完的習題冊。 剛出浴的少年周身尚繚繞著熱氣,白潤的肌膚透著健康的血色。 他濕漉漉的發(fā)梢滴落一顆水珠,再悄無聲息順著頸窩滑進睡衣領(lǐng)口,看上去有種欲說還休的誘人。 云羅不敢問宋晏程為什么隨便翻他東西,只小聲道:“有什么事嗎?” “我兩個月沒回來,房間床單沒人換,晚上和你擠一下不介意吧?”宋晏程面色平靜。 云羅下意識就想拒絕:“我……不太喜歡和別人一起睡……” 迎著宋晏程黑沉沉的目光,聲音卻又不由自主越說越小。 他撒謊了。 他不是不喜歡,而是不能和別人一起睡。 八歲喪母,十四歲喪父,收養(yǎng)云羅的宋家父母平日里工作繁忙長期不在國內(nèi),再者不清楚他的身體秘密,就算衣食上待他再好,也始終無法彌補正確的青春期生理教育。 但他也記得小時候父母曾無數(shù)次叮囑他不要對別人坦露身體,也不要和別人一起睡。 剩下的……他們還沒來得及教。 宋晏程放下他的習題冊,站起身朝他的方向走來。 云羅原以為宋晏程會生氣,想起學校里說他喜怒無常脾氣暴戾的傳聞,本來都忍不住想后退一步,誰知宋晏程與他擦肩而過。 云羅愣了愣,回頭去看,那人已經(jīng)走出了他的房間。 對于宋晏程這么好說話,云羅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但馬上他就意識到自己錯了。 宋晏程去自己房間拿了幾件衣服過來,沒看他一眼,就像在自己房間似的把衣服往床上一扔,拿著浴巾就去了浴室。 云羅睜大眼看著隨即響起水聲的浴室,纖白的手指無意識蜷了蜷,卻說不出更強硬的趕人的話。 別墅里的床都挺大的,足夠讓兩個人互不相碰地睡在上面。 不脫睡衣就好……應該沒事的吧。 云羅輕輕蹙起了眉頭,面容看上去有些憂愁。 也不知過了多久,浴室的水聲停下了。稀薄的潮濕熱氣從浴室往外溢散,宋晏程下面裹著浴巾,上半身赤裸地走了出來。 他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是一個高中生,腰腹處肌rou薄而結(jié)實,線條完美,完全已經(jīng)是一副具有侵略性的成年男性軀體。 臥室里的燈關(guān)了大半,宋晏程目光掃視,輕輕落在側(cè)邊蜷起一小團的床上。 云羅側(cè)身睡在最左邊的床沿位置,讓出了右邊一大片空余,被子也只蓋了一個角。他背對著另一邊蜷起身體,搭至胸口的薄被隨著呼吸略有起伏,看上去像是已經(jīng)睡著了。 右邊的床頭柜上一盞燈安靜地亮著,還在等待今晚的另一個主人。 “嗯……” 云羅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宋晏程上床了,身下的床榻因為那人動作彈動幾下,隨即微微凹陷,與之同來的是與他后背乃至臀側(cè)緊貼的溫熱rou感。 宋晏程似是靠坐在床頭,并未完全躺下。一雙肌rou硬實的長腿就這么挨到了云羅身上。 云羅臨睡前心里有事,現(xiàn)下也沒睡太踏實,迷迷糊糊地小幅度往床沿邊上蹭了蹭,下意識想躲開這點接觸。 宋晏程感覺到身邊的人躲避自己的動作,點觸手機屏幕的手指停了一瞬,隨即換了一只手繼續(xù)打字,右手極其自然地撫上了云羅赤裸在外的脖頸。 陌生寬厚的手掌覆上柔軟溫潤的頸rou,帶有薄繭的指腹沿著凹陷的頸窩輕輕往下滑動。 這么細,這么軟,隔著一層薄薄的血rou,能感受到頸動脈溫柔有力的搏動,也能感受到掌下那人細微的戰(zhàn)栗,就像即將受難的天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