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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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本是一時興起,葉宛沒打算告訴任何人。 彼時她正在忙手頭的收購案,合作方的公司內部起了勾斗,最后派來的負責人態(tài)度軟和地比預計更快。原以為要耗時一周的工作就這樣被提前完成,排得滿滿當當?shù)男谐瘫砝镫y得多出了幾天空閑。 隨行的下屬都一派歡欣鼓舞,只有她對突如其來的假期感到無所適從。 簽完合同的那天,葉宛給所有人都放了假,只留自己一個人在會議室里的落地窗前靜靜站了半晌。直到天邊的圓紅被鋼筋水泥鑄成的地平線徹底吞沒,才想起來要吩咐助理訂回國的機票。 這些年她習慣了用工作麻痹自己,好像自己本來就是和宋律行如出一轍的控制狂。但也許是那枚異國的落日太美,讓她在想起了過往種種的同時,也終于記起自己還是一個不稱職的母親。 自己的兒子從小性格寡淡,母親?;丶遗c否對他來說似乎并不那么緊要。但如果是云羅那孩子的話,看見她應該會開心的吧。 也許這次回國會成為一次驚喜。葉宛注視著舷窗外雪白厚實的云層,唇角露出了一點笑意。 聽到樓下大門處隱約傳來開合聲,葉宛還以為是剛離開不久的袁芳又回來了。 她之前想著要接兩個孩子出去吃飯,完了再一起回家,特意找袁芳問了他們平時放學的時間,打算到時候直接去兒子公寓接人。衣柜里的衣服挑了又挑,比去國外談判還鄭重其事,只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像一個溫婉的母親。 然而換好衣服再一看,分針指向的時間卻已經(jīng)比預想遲了,她只得匆匆出了臥室。路過走廊轉角的裝飾鏡時又情不自禁停下攏攏頭發(fā),太久沒見孩子們,臨到出發(fā)竟是有些緊張。 只是這份甜蜜的煎熬注定再撐不了幾秒。等她下了樓,才發(fā)現(xiàn)客廳里站著的就根本不是什么保姆阿姨。 背對著她的男生身形高大精壯,戴了頂黑色的鴨舌帽,手正向前抬到一半。許是聽見了腳步聲,那男生動作一頓,隨即側身回頭,讓出了身后被他擋住的另一個人。 剛才還心心念念的兩個孩子忽然就出現(xiàn)在了眼前,葉宛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倒是宋晏程對她點頭,平靜地叫了聲“媽”,一副毫不意外她在家的樣子。 相比之下,還是云羅的反應更貼近她的想象。小孩兒的眼睛睜得圓圓的,瞳仁黑亮得像沁了水。就是不知為何臉頰也嚇得燒紅,看上去有點驚大于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被誰欺負了。 他甚至呆了好幾秒才想起來喊人,結結巴巴地也跟著叫了聲“mama”。 葉宛很受用地應了聲,倒也沒有追究兒子是從何得知自己行程的,只玩笑道:“我這當媽的難得想去接孩子放學,你們居然自己就先回來了,未免也太不給面子了吧?!?/br> 她眼睛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看見云羅空落落的肩和宋晏程手上拎著的書包,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走近幾步拉起云羅的手,端詳片刻后又不太高興地說:“怎么好像瘦了?” 云羅對她久違的親昵感到無措,下意識就要往旁邊看去。剛還在身邊的人卻徑直走向沙發(fā),把他的書包放在了靠墊上。 “有瘦嗎?” 宋晏程回頭看他,露骨的打量讓云羅忍不住想偏頭躲開。葉宛恍然不覺兩人之間奇怪的氛圍,還在一旁半真半假地抱怨:“當然有啊,我的寶貝下巴都尖了,你這個當哥哥的怎么回事,還和小時候一樣不會照顧人。” 又捏了捏云羅的手問他:“阿程對你好不好?他要是敢兇你,你就給我打電話,我教訓他?!?/br> 她整日忙于事業(yè),早忘了一個多月前曾在發(fā)布會上意外接到的那通電話。即便是記得也不會多想,只當又是小孩兒想出來婉拒保姆的照顧的法子。 我打過的。云羅怔怔地想。 只是他仍能感受到宋晏程蛇般緊纏著自己的視線,葉宛也還在等他的回答。一切就仿佛歷史重演。 他想開口,喉頭卻像是哽住了,艱難地咳了下才發(fā)出聲:“……沒有,哥哥他,他對我很好。” 溢散在空氣中的聲音有些低弱,是以葉宛也沒能聽出什么別的情緒。還待多問幾句,卻被秉性冷淡的大兒子阻止了:“您再問下去,他該餓了?!?/br> 落地窗外的天色確實已經(jīng)暗了下來,葉宛怕孩子們真餓了肚子,于是也不再追問,無奈地妥協(xié),“行行,走吧,定了玉蘭居的座,咱們回來都早點休息?!?/br> 話還沒說完便沒忍住打了個呵欠,自己都笑了,“我今天也累了,剩下的明天再聊?!?/br> 她心情愉悅地讓他們先出門,自己要回樓上取包。一轉身,卻錯過了宋晏程低頭在云羅發(fā)頂落下的吻。 晚風一樣溫柔,作為他乖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