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審視惡鬼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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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復(fù)播放的對話讓魏無形渾身不自在,如坐針氈,他喊胡帥幫他占著位置,牽著武恬去往酒店外。 酒店的b入口有滑滑梯,魏無形坐在椅子上看著武恬的坐滑梯玩,逐漸恍神,心忽然空空的。 記憶像是掌心里的水,無論攤開還是緊握,它終究會從指縫間流走,一滴一滴,流淌干凈。 十五年過去了,魏無形快滿三十四歲了,已經(jīng)成為了一位眼角有細紋的青年人。 年少時的暴躁沖動,情愛欲/望,痛苦眼淚,如同泛黃的照片,失去顏色,清晰不再。 在醫(yī)學(xué)院做糾正研究那幾年,他總是勉勵自己:堅持下去,堅持下去,縱使毫無希望,縱使每次試驗都以失敗結(jié)束。無論這項研究再苦再難,也要堅持——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不想再回應(yīng)那種眼神,他覺得那是——審視惡鬼的眼神。 雙手揉搓臉頰,魏無形閉目回神了幾秒鐘,睜眼往滑梯方向看,心里一緊,居然沒看到武恬的身影,他找遍了b入口也沒有,馬上聯(lián)系保安調(diào)監(jiān)控。 一個帶帽子的陌生男生給武恬說了什么,抱走了不哭不鬧的她,陌生男人到地下車庫,打開了一輛豪華商務(wù)車的后備箱,把武恬放了進去。 魏無形的手機接收到一條短信,內(nèi)容為:別報警,她在給她的mama找救命的藥。 保安找到豪華商務(wù)車開出酒店的記錄,激動地說,“三分鐘前,他們才離開三分鐘?,F(xiàn)在追還來得及?!?/br> 魏無形的目光停留在監(jiān)控記錄上,世界黯然失色,唯有車門邊的那個身影是彩色的,他的心瞬間被五味雜陳的回憶填滿。 拉開豪華商務(wù)車主駕駛位置的高大男人,穿著衛(wèi)衣,少年氣息十足,留著學(xué)生頭。 ——是年甚。 * “好,我答應(yīng)你。”年甚不想再討論這個說過許多次的問題,索性答應(yīng)下來,卻還是堅持自己的底線,“但他不能碰我。” “不碰你?”周嵐迪閉眼,掐著頭疼欲裂的額頭,又搬出那套說辭,“那找女的可以嗎?” “不可以!”年甚高聲反駁。 “他不碰你,怎么取/精?”周嵐迪為了這件事情心力交瘁,再度苦口婆心道,“你三十四了,mama已經(jīng)快七十了。你不結(jié)婚沒什么,你的病不去醫(yī)也沒什么?!彼恼Z氣逐漸強硬起來,“后代必須要!周家不能絕種!” 年甚的性功能障礙導(dǎo)致醫(yī)生無法取精,周嵐迪想盡辦法也無用,提出找真人模擬性/交,卻次次被年甚拒絕。 面對“不能絕種”這類嚴詞,年甚面色依舊云淡風輕。 “要不然,你去找那個男孩試試?!敝軑沟系谝淮握f起這個。 “那個男孩?”年甚懵問。 “你高中的時候特別喜歡的那個男孩啊?!敝軑沟鲜终?jīng)地說,“我前幾天還在電視上看到他了,是什么禁毒宣傳大使。”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年甚覺得煩,又想要出門走了。 周嵐迪吼住年甚,“兒子!就這一次,你就依我這一次吧。我找的這個男人是北京最有名的男公關(guān),據(jù)說,沒有一個男人不喜歡他?!彼其N起來,“他會彈琴跳舞,會自由搏擊,會騎馬射箭,會打高爾夫,很多很多,反正是一個特別有魅力的男人。” “多少歲了?”年甚隨口一問,他不喜歡比他小太多的服務(wù)伙伴,心里覺得有點別扭。 “三十七?!敝軑沟峡从袘颍捜艉寐牭恼f。 看見滿臉期待的周嵐迪頭發(fā)又白了許多,年甚終于動搖了,“行吧。” “好好好,我馬上安排你們見面,先去酒店見一面,再去醫(yī)院?!敝軑沟舷残︻侀_,扯起眼角一串深深的皺紋,一路小跑去房間拿手機,準備聯(lián)系對方。 “他叫什么名字?”年甚問。 周嵐迪回頭,三分羞地笑了笑,說出了男公關(guān)的藝名,“高潮。” * 男顧客要求扮女裝,高潮穿一身紳士儒雅的西裝按響酒店房間門鈴,只在胸口口袋里放了一只名貴的女士口紅,露出精致的口紅帽。 門打開。 “你好。”高潮輕輕點頭,職業(yè)性的微笑,經(jīng)過允許才邁步走進房間。 男顧客很年輕,花了重金只想與這位有名的完美男神共度一晚,他借關(guān)門的動作,偷看高潮運動流暢,看起來與常人無異的腿。 “你真的好美,福哥沒騙我?!蹦蓄櫩偷难劬o法從高潮身上挪開,“真人比照片更美,皮膚簡直好爆了?!?/br> “謝謝?!备叱惫者M浴室,拿出梳子,脫掉皮鞋,腰背打得挺直地跪在床上,看著男顧客的眼睛梳頭,眼神介于嫵媚和清雅之間,舉手投足得體不做作,干凈純粹地展示自己的魅力。 頭發(fā)噴了少許發(fā)膠定型,高潮把頭發(fā)梳散,準備等會帶顧客去浴室玩濕身py。 “我說的要扮女裝,你忘記了嗎?”男顧客聲音輕輕的。高潮那一雙比女人還水靈的桃花眼看得他同情心大發(fā),不忍心逼問。 “沒忘,我現(xiàn)在扮?!备叱睂⑹嶙油笠蝗樱贸鑫餮b口袋里的口紅,打開蓋,在嘴唇邊游晃一圈卻不涂。 他這是在吊男顧客的胃口。 男顧客懂風情地調(diào)戲,“小妖精,干什么呢?” 高潮微瞇著眼睛,彎唇笑起來,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不干不干,很濕的……” 他提前了解過顧客喜好,配合地回答對方喜歡聽的yin/言穢/語。 口紅最終涂到了rutou上。高潮被精力旺盛的男顧客折騰了一晚上,留下一身吻痕,清晨才睡。 福哥打來電話,“潮哥,你醒了沒?” “嗯。”高潮看男顧客走了,起身把假肢拆了,讓斷腿輕松一下。 “我給你接了一個特別輕松的單,顧客給了五十萬。要你幫她兒子取精做試管嬰兒,聽她說,她兒子好像有勃/起障礙,這點小事怎么能難道我們潮哥呢,我二話沒說就給你接了,錢我打到你賬上了,你看一下?!备8缯f。 高潮打開短信,銀行通知到賬五十萬。 周嵐迪給的五百萬,被中間人福哥抽去四百五十萬。 “好,告訴我時間地址和要求?!备叱闭f。 “今天中午十一點,在松柏酒店8111房,沒有要求?!备8缯f。 高潮休息一會,洗頭洗澡整理好自己,用粉底液蓋住吻痕,出門買了一套新的西裝換上,如期赴約。 松柏酒店的前臺對高潮很熟悉,代顧客通知說,路上堵車,對方還沒到,把房卡給了他。 房間里。 ????????高潮站在落地窗邊向下看,雙腿的疲勞感越來越重,他很想坐一會,但還是堅持站著。 門被服務(wù)員打開,送進來一些果盤和飲料。 高潮回頭看了一眼,依然保持面朝窗戶的站姿。 年甚這時進來,服務(wù)員彎腰點了點頭,端著盤子出去,將門關(guān)上。房間里的氣氛太難忍了,他把脖子上可真行死后皮毛做成的圍脖取下來,扔在床上,緊緊張張地端杯子喝水。 “咳咳……”年甚被嗆,咳嗽起來。 高潮回頭,看見年甚的側(cè)臉,右額上拇指大小的倒三角形深色胎記剛剛好沒被碎發(fā)蓋住。 是他??? 高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發(fā)僵。時隔多年,他已經(jīng)記不清年甚的大概長相了,唯獨記得年甚右額有一塊尖銳形狀的胎記。 “你好。”高潮顫抖著嘴唇問好,他肯定年甚認不出現(xiàn)在的他。 年甚嗆得眼眶發(fā)紅,放下水杯,回給高潮一個接近面癱的冷漠表情,開門見山,“我媽給你說了我的情況吧,你打算怎么做?” 高潮掛上職業(yè)微笑,一步一步走近年甚,非常自然的經(jīng)過書桌,背到身后的手摸到玻璃煙灰缸,緊緊抓住,“不著急,我們可以先玩?zhèn)€模仿游戲,你知道狗是怎么叫的嗎?” “狗?”年甚覺得莫名其妙,拿起一塊鐵叉插著的哈密瓜喂進嘴里,“不是汪汪叫嗎?” 高潮繞到年甚背后,“斑點狗真乖。”話音落下的同時,煙灰缸朝著年甚的頭頂,重重砸下去。 一聲悶響。 煙灰缸質(zhì)量過硬,完好無損。 年甚頭暈兩秒,身手敏捷地反身抬臂壓住高潮咽喉,將其抵在墻上,手中鐵叉對準了他的眼睛,沉聲,“誰派你來的?” 高潮垂眸不語,面色復(fù)雜。 高潮雙眼皮的褶皺處泛著淺淺的砂金色,這個微小的細節(jié)讓年甚想起了一個人。 “太陽,你依然還是這樣高不可攀?!备叱遍]目,自說自話。 高潮動口間,年甚看清了他的牙齒,整整齊齊的一排,并不像有虎牙的高炫。 鋼叉劃破動脈的話,會飆血,濺得自己一身都是,殺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年甚并不想把自己弄得狼狽。 從剛才短暫的交手來看,年甚覺得對方顯然沒什么威脅。他松開手,去拿床上的貓毛圍脖,準備捂死對方。 “年甚,你還記得我嗎?”高潮解開皮帶,褪下褲子,露出殘缺怪異的性/具。 年甚抓起圍脖回身,被裸/露的假肢和難看的性/器震住。 高潮手中捏住皮帶上可拆取的一個尖銳小部件,吸一吸鼻子,哀目祈求,“斑點狗,我好累,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