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大概是真的在用下半身思考了(偽3P)
Chapter16 當黎問重華,是否可以讓一個還沒調教好的侍奴侍寢的時候,重華甚至有些錯愕。 他歪頭看了看黎,半晌,放下手中的書,身子向后一靠。 黎眼疾手快地往重華和椅背之間塞了一個軟枕,等重華靠在椅背上舒服地翹起腿,又適時遞上了一杯果汁。 重華輕輕抿了一口,不是很確定對方又把什么奇怪的水果放在一起榨了。 不過味道不錯,大約是用冰水湃過,還帶著恰到好處的涼意。 “你最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重華又喝了一口,然后緩緩道。 黎心下一松,就知道這事兒成了——他當然能解釋,只要殿下允許他解釋。 “殿下身邊的侍奴多是阿黎教導的,遠的不說,單是玄成便服侍了殿下不少時日,阿黎想著,殿下或許覺得膩了?!庇辛酥暗慕逃枺柙俨桓以谥厝A面前顯露自己對唐蕭的不喜,也只能另尋借口,婉轉解釋,“祁雙那孩子該學的都學了,只是施展起來尚且青澀,不知道殿下愿不愿意嘗個新鮮?” 事實上,重華對床上那檔子事挑剔是挑剔了點,但要說多么在意,也是沒有的。見黎有分寸,他也就不多問。當黎說教師公寓私密性不好,提議去外間別墅的時候,他也無可無不可地應了。 不過,真正見了祁雙,重華倒是有些驚訝——這赫然是他的學生。 哪怕以重華的淡漠心性,對祁雙這樣每節(jié)課都坐在第一排,上課時眼睛亮得像是在發(fā)光的學生,總歸是會有些印象的。 而比起重華只是有些驚訝,祁雙可謂是驚懼異常。他絕沒想到陳爺口中威嚴無比的蘇先生竟是風華無雙的小蘇老師,也正是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做的事,隨時會讓自己身敗名裂。 短暫的大腦空白后,祁雙拔腿就跑,卻被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黎伸手攔住。 “放他走,”看到這一幕,重華語氣冷淡。 黎心里“咯噔”一下,急步走到重華面前屈膝:“阿黎辦事不力,先生息怒?!?/br> 黎不是沒有調查過祁雙的背景,也知道他是S大的學生。但,一方面他確實短時間內找不到另一個漂亮懂事、又恰好能被他捏住要害的男孩子,另一方面,殿下只教授數(shù)院內部的課程,而祁雙是計算機系的學生,與殿下應當是毫無關系。 事實上,哪怕重華“男神”的稱號已經漸漸不限于數(shù)院、而是在整個S大傳開,甚至有了“明明能靠臉吃飯、卻偏偏要靠才華”這樣亂七八糟的傳言,對于起早貪黑接私活攢錢的祁雙而言也確實只是個路人甲。 可是,就是這么陰差陽錯的,重華代同事上了一次計算機系的數(shù)學基礎課,就蠱惑地本來已經放棄學術追求的少年追到了數(shù)院蹭課——恰恰戳中了黎調查的盲區(qū)。 不過哪怕黎對其中的蜿蜒曲折一無所知,也不妨礙他一口認下罪責。他教導出來的男孩子見了殿下撒丫子就跑,不論原因為何,都坐實了他的無能。 就在黎迅速思考補救方案的時候,另一邊,不再被阻擋的少年卻失去了逃離的勇氣。祁雙握住門把手,金屬冰涼的溫度自手心侵襲而入,沿著血管一直傳到心臟。 眼前閃過病床上母親蒼白的面容,昂貴的醫(yī)療器械和賬單末尾的天文數(shù)字。除了賣身,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么辦法可以籌到這筆錢;而哪怕是賣身,除了陳爺,也不一定還有其他人愿意出這么高的價錢。 祁雙頹然松開門把手,回身跪倒:“奴兒……奴兒一時糊涂……先生恕罪?!?/br> 重華靠著沙發(fā)閑閑撥弄手表,未置一詞。 已經醒悟到自己絕不能失去這次機會,祁雙不由將求救的視線投向黎。黎卻只垂首而跪,仿若未覺——哪怕他再怎么想分了殿下對唐蕭的注意,也不可能勸說重華寵幸一個心懷二意的人。那是對殿下的褻瀆。 現(xiàn)在的祁雙還不明白這一點,卻到底聰明靈醒。意識到自己是得不到幫助了,他深深吸了口氣,回憶著黎的教導,雙手撐在地上,一步步爬到重華面前。 開了頭,后面就不難了。哪怕他身形還有些顫抖,仿佛細瘦的四肢無法承擔軀干的重量;到最后,卻能穩(wěn)穩(wěn)地直起身,嘴角揚起完美的弧度。 “先生責罰奴兒么?” 不敢多看對方的臉色,少年硬著頭皮將頭湊到重華胯下。他確實該學的都學了,唇舌上的本事甚至青出于藍,很快用嘴唇將拉鏈拉開。 頭皮猛地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他被迫仰頭,迎上重華審視的視線。 “先生……” “你可想好了?”重華語氣中有著一種說不明的意味。 祁雙嘴唇顫了顫,然后緩緩揚起笑容:“求先生準許奴兒服侍……求先生……” 重華松開手,自沙發(fā)上站起身,黎默契地上前為他更衣。 身形交錯的時候,黎的視線掠過祁雙,卻不待少年從中讀出什么信息,便移開了。 且不論祁雙因為黎的態(tài)度又平添了幾分惶恐,黎真沒什么好告誡他的。 黎也說不清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心態(tài)。他教導的男孩子獲得了殿下的喜愛,他覺得自己應該是高興的,可是……或許是因為對方的得寵太過輕易,連那樣糟糕的逃離都被輕描淡寫地原諒——若是黎自己在過去任何一次侍寢中表現(xiàn)出哪怕一星半點的抗拒,他想不到任何自己能夠再次爬上殿下床榻的可能。 這樣的事在過去已經發(fā)生過很多次,在可見的未來也不會少。重華對床伴素來寬容,唯獨待黎極為嚴苛。不說是過去的麒南或者未來的唐蕭這種得天獨厚的存在,便是天庭的那些侍奴,也很少會被殿下斥責教訓——教訓他們是侍苑諸執(zhí)事甚至是黎的職責,重華卻是不管的。 其實黎很清楚,那是因為那些人都是殿下漫長生命中的過客,唯有他有可能長長久久地追隨殿下。殿下要求嚴格些,他就不會行差踏錯,就不怕有一天忽然被厭棄被驅逐。 黎都明白,在過去的歲月中也從來沒有對這樣的差別對待有一絲一毫的怨懟,只是此刻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那么一點……一點點點的不舒服。 可能是因為,太久沒有得到寵幸了吧?他的身體被殿下所厭惡,殿下可以臨幸祁雙可以臨幸唐蕭,卻唯獨不會使用他。 就像現(xiàn)在,祁雙在床上服侍,他卻只能在床下看著。 “難得見你們陳爺這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看來是對你的技藝很有信心?” 話是對祁雙說的,重華的視線卻落在黎身上。祁雙吞吐的動作稍稍停頓,隨即被按了一下后腦勺,立刻明白這句話不需要自己回,更加賣力地伺候口中的性器。 “往日那些侍奴服侍的時候,你都瞪大了眼睛,恨不得跟那個攝像機似的把人家的動作一幀一幀錄下來。今天這是怎么了?”重華懶洋洋地問。 黎看著懶懶倚著床頭的重華,和跪伏床上勉力侍弄重華性器的祁雙,稍一猶豫,便沒有說實話:“祁雙還是太青澀了,阿黎在想怎么能讓他服侍地更好。” 倒不是他有意欺瞞,他著實覺得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會攪了殿下的興致——天上地下,沒有比讓殿下盡興更重要的事了。 他抿了抿嘴,笑道,“雖說是想讓殿下嘗嘗新鮮……但也總不能砸了阿黎的招牌?!?/br> 祁雙的全副精力都集中在口中的物事上,隱約聽到的只言片語也完全無法讓他明白后續(xù)會發(fā)生什么。 在收到停止的信號時,他吐出口中的性器,抬起頭,迷迷糊糊感覺到先生揉了揉他的發(fā)頂,笑著夸他做得好。 不待他那待機時間太長的思考能力重新啟動,一雙有力的手掌繞過他的膝彎,將他的大腿掰開,整個人懸空抱起。 “啊——” “噤聲!” 身后傳來熟悉的低斥,祁雙下意識咬緊了唇,不敢再溢出一點聲音。 黎緊張地看了重華一眼,見重華揚了揚下巴示意繼續(xù),才定下神,抱著祁雙緩緩向下壓。 擴張得當?shù)暮髕ue一點一點吞入了被他侍弄到現(xiàn)在、已經足夠堅硬和濕滑的性器,祁雙忍不住輕輕掙扎,卻被那一雙鐵鑄般的胳膊牢牢禁錮住。他這才漸漸意識到陳爺要自己以怎樣羞恥的方式服侍先生,白皙的身體泛起潮紅,如一只煮熟的蝦子。 堪堪等祁雙稍微習慣了后xue被插入的感覺,黎便加快了速度,按照重華喜歡的角度和節(jié)奏,一下一下狠狠將祁雙的敏感點撞在殿下的性器上。 因為太久沒侍寢過,黎起初還有些生疏,不過很快便熟稔起來,抽插的幅度也大了不少。 少年顯然是努力克制了,唇畔卻還是時不時逸出些許的驚呼,所幸并不難聽,黎也沒有制止。 重華的視線只在祁雙身上停留了一瞬,便移到了黎臉上。 含羞帶臊的少年他見過的太多,這一個既不算特別好看,也沒有什么獨特的風情,唯一有點意思的地方,也就是黎拿來當賣點的青澀。 倒是黎……黎上身還穿著白襯衫,只將袖子挽到胳膊,繃緊的手臂鼓起好看的肌rou線條。他專注地觀察重華的神色變化來調整懷中人下落的角度和方向,在對上重華的視線時,又受了驚一般慌忙移開。大約這確實是個體力活,不多時黎鼻尖便沁出了亮閃閃的汗水。 重華的目光移到黎的下身。因為在地上跪過,黎上床時已經脫了外褲,只余下黑色的平角內褲包裹著rou鼓鼓的臀部。重華揍過那個屁股,此時回想起來,隱約還記得那軟彈的手感,完全無法和此時肌rou虬結的大腿聯(lián)系在一起。 大概是真的在用下半身思考了,重華忽然就特別想使用那個屁股。 這個想法是如此的自然而然和順理成章,幾乎是電光火石間,重華劈手打昏了祁雙,一個翻身將黎按在床上,利落地扒了內褲。 直到灼熱堅硬的性器刺入體內,黎才恍惚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他慌忙翹起屁股迎合殿下的沖刺,心里忍不住慶幸自己依然每天在做清洗和潤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