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咱們男人做事還是要痛快一點
唐蕭還是慫了。 如果對他提出這種要求的是其他任何一個人,哪怕是蘇奕本人,他都能理直氣壯地懟回去,半分不帶猶豫的。 可偏偏說這話的是黎。 仿佛天生的克星,黎沒有疾言厲色,也沒有動用武力,只是輕言緩語,便讓他的驕傲倔強(qiáng)、他堅守的底線和尊嚴(yán)潰不成軍。 如湯沃雪,如火銷冰,如頑童遇夫子,如小妾見大婦…… ——什么亂七八糟的! 唐蕭為自己的聯(lián)想黑了臉,別開頭,粗聲粗氣地道:“我只要洗干凈就行了……吧?” “和魅”的新款灌腸液,含有諸多花里胡哨的有益成分,據(jù)說能直接被直腸粘膜吸收,達(dá)到鎮(zhèn)靜、治療、滋養(yǎng)等等目的。 【用法:用開放輸液吊瓶緩慢滴入。將臀部抬高約20厘米,導(dǎo)管插入長度約10至15厘米,滴入速度一般60至70滴/分鐘。拔管后平臥,盡量忍耐,不要解出,保留1小時以上。】 唐蕭發(fā)誓,他就是被打死,從這兒跳下去,也絕不會用這種東西。 “咱們男人做事還是要痛快一點,別學(xué)娘兒們磨磨唧唧的……我覺得這種醫(yī)用的就可以了。” 【成人液量每次用500-1000毫升,小兒每次200-500毫升,保留5到10分鐘。反復(fù)多次直至排出物干凈?!?/br> 臨時派人從醫(yī)院買來的一次性灌腸袋看上去就簡陋很多,成分也只是簡單的生理鹽水。不過唐蕭顯然對這種簡潔友好地使用方法特別滿意,揚(yáng)著說明書叉腰看著黎,大有“你敢說不行老子就不干了”的意思。 黎無奈點了點頭,道:“你洗干凈就行了,用什么方法我不管?!?/br> 唐蕭拿了一袋灌腸袋回臥室,嚴(yán)嚴(yán)實實關(guān)上了門。將灌腸袋掛在床頭的立式衣架上,他照著說明書上的指示,雙腿屈膝向左躺到床上,然后深吸一口氣,一舉將褲子剝下來。 【張口呼吸,右手將肛管輕輕旋轉(zhuǎn)插入肛門約7至10厘米。如插入時有抵抗感,可將肛管稍退出,再行前進(jìn)。】 唐蕭將手伸到身后,一只手掰開臀瓣,另一只手握著肛管,摸索著可供插入的位置。哪怕臥室中沒有第二個人,他仍然臉漲得通紅。 好不容易找到了地方,他深呼吸以減輕腹壓,旋轉(zhuǎn)著將導(dǎo)管緩緩?fù)迫?,心里估摸著插進(jìn)去的長度。直到感覺差不多了,才松開止血鉗。 液體汩汩流入那個原本用于排泄的地方,他自暴自棄地抓起一只枕頭,捂住自己的臉。 黎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雙腿交疊,腿上放著打開的筆記本電腦。 聽到響動,他抬頭看了一眼推門而出的唐蕭,又低頭了一眼電腦上顯示的時間。 剛過去5分鐘。 黎微微挑眉:“你不懂什么叫‘反復(fù)多次’?” “我覺得已經(jīng)干凈了,”唐蕭硬著頭皮道。 黎眉頭皺起,又很快松開:“過來我看看?!?/br> ——你你你你要看什么?! “陳默你別太過分??!”唐蕭把欄桿拍得“砰砰”直響。 “咱們男人做事還是要痛快一點,”黎屈起手指抵著下巴,笑道,“看一下能少塊rou么?” “那你也讓我看一下?” 唐蕭話一出口就后悔了,然而氣氛已經(jīng)無可救藥地冷淡下去。 半晌,黎搖了搖頭,平靜道:“如果你沒來找我,不論你打算怎么上先生的床,我都不會插手?!?/br> “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不能坐視任何會引起先生不悅的事發(fā)生?!?/br> “老子真是腦子進(jìn)水了才會找你——”在黎波瀾不驚的視線下,唐蕭仿佛也想起來是自己多番死纏爛打才把對方強(qiáng)拉過來的,終于感覺到了一點良心的譴責(zé)。 他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回了臥室。 等唐蕭再次從房里出來,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以后了。 他生無可戀地把自己扔到沙發(fā)上,垂死掙扎:“你確定要看?” 黎放下筆記本電腦起身,一只手按住唐蕭的背,另一只手利落地扒下了松松套著的家居褲,以行動表示了自己的堅持。 唐蕭下意識伸手想擋,又頹然栽了回去,只當(dāng)自己是一條咸魚。 這一次他是真的是沖了又沖,洗了又洗,直到已經(jīng)完全沒有異味了,才放過那箱灌腸袋。 倒不是怕黎會對他做什么,只是唐爺也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大佬,丟不起那個人——一想到黎會從那兒摸到什么不可描述的東西,他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挺翹的臀瓣被溫?zé)岬氖种阜珠_,修剪圓潤的指甲在因為反復(fù)被導(dǎo)管摩擦而泛紅的褶皺上輕輕劃了兩下,那朵隱蔽的小花便綻放了些許,討好地吮吸著探入的手指。 一朵從未經(jīng)過澆灌,需要充足的前戲才能完全綻放的小花。黎在心里評估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不做多余的事。 “你……你好了沒有……”或許是黎思考的時間太長,度秒如年的唐蕭忍不住開口。 “好了,”黎抽出手指,揚(yáng)手拍了一下那rou感十足的臀瓣。 唐蕭凝滯兩秒,然后怒吼:“陳默!!”他一個轱轆起身,一邊拉起褲子一邊怒視黎。 黎施施然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手,半晌,評價道,”手感不錯。“ 唐蕭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我今晚要上蘇奕的床。“ ”可以,“黎毫不猶豫地點頭,在唐蕭狐疑的視線下,揚(yáng)了揚(yáng)手機(jī),”我請示過先生了。“ 唐蕭反倒沉默了下來。良久,他平靜道:”我能做的,我已經(jīng)都做了?!?/br> “老子不做賠本的買賣,不能掏出一顆心去,連根草都捧不回來。要是今晚不能讓老子爽到——”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先生,”黎截口道。 “不過,如果你說的是割席斷交……”他頓了頓,又笑,這次笑里帶了點惆悵,“那我樂見至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