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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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春三月正是出門踏青的好時節(jié),青山寺的香客絡(luò)繹不絕,舒汲儒自入京以來堅持每旬來此禮佛一次,此處的圓空大師于佛法上造詣頗深,更重要的是,京城內(nèi)的達(dá)官貴人多喜歡請他去家中講法超度,與他交好,是一樁穩(wěn)賺的生意。 許是寺院清靜僧人良善,在附近山野生活的小動物多愛往寺廟周邊跑,舒汲儒最??吹降氖侵煌w純白的狐貍,它常常孤身一狐出現(xiàn),從不進(jìn)寺,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在外看著,偶有香客想要上前摸摸它,它就立刻跑開,只見了舒汲儒會主動上前,次數(shù)多了,舒汲儒進(jìn)寺還會隨身帶著包果干,看到它就會喂幾顆。 它似乎是通人性,吃完會用長著倒刺的小舌頭舔他的手心,酥酥麻麻的感覺一直傳到他心里。 后有一月,他照常每旬去寺里禮佛論經(jīng),卻沒見到這只小狐貍,圓空大師見他論經(jīng)時心不在焉,問道:“小友看起來有煩心事?” 舒汲儒拱手致歉,道:“附近有只小狐貍,以往次次都能見到,這幾次卻未曾看見,不過有些擔(dān)心罷了?!?/br> 大師道:“春天已到,許是去了新的地方繁衍生息,小友無需多做擔(dān)心,或許過些日子又會回來了?!?/br> 舒汲儒應(yīng)了一聲又笑了笑岔開了話題。 他今日心里掛了事,和大師下棋的速度不似往日那么快,又不愿意,拖到傍晚,天空陰沉,似有暴雨將至,出門時未曾帶傘,和大師道了別便出了寺,行至寺前竹林感覺有東西牽住了他的長袍,他低頭一看,是只紅狐,用牙齒緊緊地咬著他的衣角,想把他往竹林中引。 舒汲儒蹲下身摸了摸它的頭,沒能把衣角從它嘴里扯出來,小狐貍沒顧他的摸頭,咬著衣角一直朝一個方向拽,他見狀只好站起身往那走。 走了片刻,那狐貍把他引到一處人跡罕至之處,一路上的殘枝野草刮得他的外袍破了好幾處,到了地方,他卻顧不上自己殘破的衣袍。 只見半人高的草叢間躺著個渾身泛紅的狐耳少年,他難受地蜷縮成一團(tuán),股間還夾著根大尾巴。 那只引路的紅狐一直圍著少年打轉(zhuǎn),舒汲儒本想就此離去,他不愿與這些山野精怪有所聯(lián)系接觸,不料那少年艱難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來人是舒汲儒,拿毛茸茸的白色大尾巴勾著他的小腿不肯放開。 不知怎的,舒汲儒想起了那只多日不見的白狐,他脫掉外袍,蹲下身去,拿外袍裹住了少年,輕輕地把他抱在懷里。 夜色已至,今夜的竹林月光格外透亮,他照來時路走出了竹林,怕那些野草剮蹭到少年,走得格外慢,那只紅狐只送他到了竹林出口便不再跟著他倆。 本想將少年送至圓空大師處,卻不料他一往寺廟方向走,懷里的少年就掙扎了起來,他抬起頭紅著眼眶看著舒汲儒,舒汲儒低下頭,安撫地蹭蹭他的臉,掉頭往家的方向走去了。 舒汲儒家中雙親經(jīng)商有道,于銀錢上未曾短過舒汲儒,因此此次他獨自一人上京趕考,家中已提前托族人于京郊處購置了一座僻靜的宅子,以便他專心讀書,家中仆人都簽了賣身契,族人知曉舒汲儒挑剔,亦是雇了牙人千挑萬選才挑出來這幾個機(jī)靈嘴嚴(yán)的仆人。 舒汲儒懷里抱著個人,沒有空余的手可以敲門,他知道自家門房此刻應(yīng)未就寢還在門后守著,他喚了幾聲門房姓名,門就開了。 門房見主子懷里抱著個沒見過的人,也不敢多問,連忙轉(zhuǎn)過身去關(guān)門。 舒汲儒大步流星地往臥房的方向走去,他習(xí)慣了孤身前去禮佛,此刻貼身的小廝站在臥房前等他回家,舒汲儒見了他,趕忙吩咐他去打盆熱水。 匆匆把少年放在床上,他有些猜到少年的身份,不敢冒然去找大夫怕多生事端,只好拿熱水浸濕的巾帕一點點擦凈少年的身體,再往他身上多蓋了層被子。 他放下床上的帷幔,叫來貼身的小廝,吩咐道,“若有人問起,就說是族里送來求學(xué)的弟弟,明日去街上采辦些十六七歲的少年的衣物,再把客房仔細(xì)收拾一下,下去吧?!?/br> 小廝福了福身,低著頭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