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楚越,你怎么變成如今這樣了/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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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在床褥間縮了一陣,程乾恍惚覺得門好像響了,但沒當(dāng)回事。 才多久???楚越怎么可能這么快回來?程乾這么想著依舊躺著沒動,只皺著眉睜開眼睛看了眼門。 臥室門沒關(guān),能看到大半個客廳,楚越的身影突兀的出現(xiàn)在程乾視線里,劈得程乾渾身一激靈。 他慌慌張張想爬起來,頭驟然一暈,險些從床上栽下去,還沒等他真的掉下床,一個帶著淡淡煙味兒的溫暖懷抱接住了他。 楚越抬手摸上程乾額頭,又低頭用自己的額頭和他貼了貼,看著一臉無辜的程乾氣笑了: “能耐了???我才出去半個小時就又把自己弄發(fā)燒了嗯?” 程乾來不及細(xì)想楚越那個‘又’是什么意思,身子驟然懸空,被楚越橫抱起來,大步走出臥室扔到了沙發(fā)上。 程乾腦子不知是燒糊涂了還是什么,躺在沙發(fā)上下意識就開始扯衣服,楚越轉(zhuǎn)個身的功夫就把自己脫干凈了,然后縮在沙發(fā)上冷的咬緊牙依舊抖個不停。 楚越回頭的時候著實愣了一下,然后沒說什么,把程乾脫掉的衣服往地上一扔,從沙發(fā)后邊的袋子里扯了個毛毯出來丟在程乾身上,剛好蓋住大部分身體。 他走進(jìn)廚房,很快就在冰箱找到了剩下的粥和洗干凈的電飯鍋,心里略微計算一下就知道程乾基本沒吃。 無名的火氣上涌,楚越轉(zhuǎn)身出來站到沙發(fā)前,看著似乎再次睡過去的程乾抬手大力拍對方的臉:“起來,別睡!” 程乾懵懵的睜開眼睛,對上楚越眼中的煞氣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小聲含糊著辯解:“沒睡……” 他也睡不著。 但楚越不管他說什么,伸手直接把他扯起來,然后拿一次性杯子倒了杯溫水,又去臥室一趟,出來手里多了一把藥。 楚越把藥往程乾嘴里一塞,杯子懟到嘴邊:“吃了。” 程乾這時候才感覺到喉嚨有點疼,但他沒說也沒法說,就著楚越的手喝了水把藥吞下去。 廚房里隱約傳來‘?!宦曧?,楚越放下杯子轉(zhuǎn)身就走,很快端了那大碗粥出來塞到程乾手里: “自己吃,敢撒了或者剩下看我怎么收拾你?!?/br> 程乾拿著粥沒多少食欲,但心里卻暖呼呼的,吃一口,似乎放了糖,甜甜的,咽下去胃里也暖呼呼的。 程乾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楚越翹著二郎腿坐在側(cè)面的單人沙發(fā)上,看著程乾笑就生氣,冷冷的呵斥:“笑什么!趕緊吃!” 程乾頓了一下,然后笑的更明顯了,肆無忌憚的邊喝粥邊看著楚越笑,一點不在乎楚越算賬的模樣。 楚越氣的扭過頭不看他,過一會轉(zhuǎn)回來,看程乾還在笑,忍不住更生氣,“笑個屁!想挨揍是不是?” 這時候程乾也喝完了最后一口粥,放下碗抹抹嘴角的殘渣,大膽的伸手去拉楚越:“你想打哪兒?別打臉了吧?影響形象。” “不要臉!” 楚越瞪著他罵,甩開程乾的手起身去了臥室。臥室門在程乾眼前砰一聲關(guān)上,程乾嘴角笑容逐漸擴(kuò)大,然后捂著臉笑得渾身發(fā)抖。 真好,楚越還是在乎他的。就是口是心非了點,但這都沒關(guān)系。 許是剛才一碗粥的緣故,程乾覺得自己有了些力氣,他攏緊身上的毯子舒服的往后靠上沙發(fā)靠背,一下子感覺有了希望。 沒多久,門再次打開,楚越臭著臉出來,看見程乾迅速轉(zhuǎn)成厭惡的表情,靠在門口抱著胳膊皺緊眉:“等傷好了趕緊給我滾!想死也別死在我這兒。” 楚越話說的兇狠,但程乾已經(jīng)看到他冷漠外表下的心軟,一點不為楚越的話難受,靠在沙發(fā)上朝楚越笑: “阿越,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了?!?/br> 楚越冷冷的扯下嘴角,回身把地上的床單拿出來扔進(jìn)洗衣機。 回來路過沙發(fā),楚越虛掐著程乾的脖子按在沙發(fā)靠背上:“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最好別再來惹我,趁早給我滾出去!” 楚越顧忌程乾生病沒用多少力氣,但程乾卻不顧及那么多,反而因為楚越無形的退讓而越發(fā)得寸進(jìn)尺。 “阿越,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愛你。”手順勢碰上楚越另一只手,不等握成十指緊扣的姿勢,就被楚越觸電一樣一把甩開。 “閉嘴!”; 楚越眼睛里像燃著火,掐著程乾脖子的手不自覺收緊,又強迫自己放開,手掌按在程乾喉嚨處一字一頓的說:“不許提那個字!” “哪個?”程乾不知死活的笑。 楚越擰眉:“你應(yīng)該明白我在說什么!” 程乾要害都在楚越掌控中,但一點不慌,看楚越越發(fā)惱怒,心情反而十分輕松。 他把頭揚了揚,讓脖子更貼近楚越的掌心,笑的越發(fā)肆無忌憚:“哪個字?我愛你?” “你沒資格說這個字?!背绞种竸恿藙?,竭力克制自己內(nèi)心的暴躁,對程乾眼下的模樣無比厭煩。 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程乾從來沒變過,他這兩日的感動就是個笑話,程乾依舊是那個自以為是的混蛋。 但這念頭隨即就被其他東西覆蓋了,就算再怎么不想承認(rèn),聽到程乾說愛他,他心里其實是諷刺大過憤怒。 雖然開始的并不美好,但程乾確實讓他心動過。 只是這份心動隨著一次次看似意外,實則故意的事故,在心里越埋越深,甚至厭惡那個對劊子手動心的自己。 可人之所以為人,不就是這份感情和其他物種不同么?喜歡如果能控制住,那應(yīng)該就不叫喜歡了。 楚越剛重生的那段時間經(jīng)常做噩夢,不是夢見自己依舊被程乾鎖著不見天日,就是夢見自己被大火困在房間里,斷腿上鎖著鎖鏈,跑都跑不出去。 后來他漸漸能夠控制夢境了,雖然還是掙脫不了,至少能清醒的從旁觀的角度等夢做完。 不是沒想過找程乾算賬,只是程乾此時還什么都沒做,他又如何把未來的賬算在如今的程乾身上? 程乾在的這幾天可以說是楚越睡的最好的一段時間,程乾滿身他留下的痕跡乖順的睡在身邊,竟然就驅(qū)走了多年的陰霾,讓楚越能一夜無夢。 很多次睜開眼看見程乾,楚越都想如過去程乾對自己做的那樣,找個鏈子把程乾鎖起來,永遠(yuǎn)不要離開他的掌控。 但楚越到底不是程乾,這些東西他可以想,卻永遠(yuǎn)不能、也不愿意付諸行動。 只是每次看著程乾的臉,楚越就控制不住自己腦海中種種陰暗的情緒,那些想法陰暗的讓楚越自己都覺得惡心。 ‘楚越,你怎么變成如今這樣了?’ 這幾日里楚越已經(jīng)問過自己許多次,每次問完都忍不住想起和程乾的那些過往。 ‘是程乾,都是程乾害得?!竭@么回答自己。 這個答案有些偏頗,但也只有這個答案能讓楚越好過一些。 今天早上看見因為傷口發(fā)炎燒得人事不省的程乾,楚越猛然驚醒過來:不能這么下去了。 他堅持了那么多年做人的信念,怎么可以就這樣悄悄崩塌? 逝者已逝,他報復(fù)程乾這么些時候也夠了,他應(yīng)該離得程乾越遠(yuǎn)越好,否則再繼續(xù)下去,他也沒法保證自己不會變成另一個程乾的模樣。 或者不是程乾,是個形容不出模樣的惡魔。畢竟程乾可沒有如他這么兇惡過。 這些念頭形容起來很慢,在腦海中不過轉(zhuǎn)瞬而已,楚越松開掐著程乾的手,冷著臉坐到沙發(fā)扶手上居高臨下的俯視程乾: “自己給自己扇耳光,會不會?要么自己扇,要么就立刻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