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rua我沒結(jié)果(甜)
齊淺逐漸忙起來,每天不是在片場拍戲,就是埋在休息室背臺詞順戲,即使顧祁鈞曾經(jīng)明示暗示過他不用太拼命,齊淺還是堅持讓唐許霖為他找了臺詞老師。 齊淺第一次演戲,扮演的雖然是俏角,主要看臉,不用什么技巧,但是齊淺總是怕出錯,他在娛樂圈過了太久提心吊膽的日子,偶爾才有幾個杜若恒附帶的通告找過來。 一開始,他進娛樂圈還保持住心底那份熱愛和對藝人的向往,遇到了杜若恒,他又懷揣著不想辜負杜若恒的目標更加真誠,可是直到他三四個月都只能待在家里,心里只剩下恐慌和漫無邊際的焦慮,他意識到在這里自己永遠是被挑剔的那一個,隨之而來的還有杜若恒的欺騙拋棄。 導(dǎo)致齊淺習(xí)慣于畏手畏腳,為這個不大不小的機會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精力,回到公寓倒頭就睡。 顧祁鈞看著原來活力滿滿的齊淺現(xiàn)在累得打招呼都有氣無力,有些心疼,甚至想過找導(dǎo)演,讓他對齊淺不要太苛刻。 顧祁鈞最想知道的是齊淺的想法。恰好今天齊淺沒有多少戲份,回來的比較早,桌上已經(jīng)擺上了齊淺愛吃的菜。 齊淺崇拜地望向顧祁鈞,顧總真的太人性化了,親自考察員工生活,還堅持在員工家里辦公。齊淺知道他以及身邊很多人對自己都是特殊的,他每天無論多晚回來都會有一盞燈和一碗永遠熱騰騰的粥,有時候半夜被別人送回來,都是顧祁鈞天攙著,一步一步把他抱上床的。 至于換衣服洗漱什么的,齊淺半夜還迷迷糊糊的,第二天起來卻都拾輟好了,想也知道是顧祁鈞干的。 齊淺很想知道為什么他對自己這么好,可他不敢問,他不敢打破這種微妙的平衡,齊淺很害怕一切又像在杜若恒那里一樣,美好的外紗揭開就只能看見滿目瘡痍的真相。像現(xiàn)在這樣,他就假裝什么也不明白,齊淺無心無力再面對沉重的感情。 顧祁鈞看得出齊淺的掩飾,很多時候顧祁鈞都想挑破這層“友好”關(guān)系下的更進一步,齊淺都用拙劣的演技敷衍過去,顧祁鈞看著齊淺不情不愿的樣子,也不愿逼他,顧祁鈞相信總有一天,也許是兩年、十年,甚至一輩子,只要齊淺一直這么開開心心地過下去就夠了,這不就自己最想要的嗎? 顧祁鈞在餐桌下悄悄量了量齊淺背上的rou,還好,沒那么瘦削了,起碼把人養(yǎng)回來一點。隨后問道: “小齊,拍戲?qū)τ谀銇碚f,壓力太大了嗎?” 齊淺雙目無神地小口扒著飯,卸了底妝后隱隱能看見眼下烏青。顧祁鈞在暗示齊淺,他雖然尊重演員的職業(yè),但是他看不得齊淺像跟蔫了的小白菜。 “不會的,我只是還沒有適應(yīng)好,我會努力提升自己的?!?/br> 齊淺急忙反駁,他還是沒有安全感或者說對自己的自信心,齊淺偶爾還會檢討自己有沒有因為身邊人的寵溺翹小尾巴,他總有種惴惴不安的猜疑,萬一他們有一天喪失對自己這種特殊對待的新鮮感了呢?世界上所有偏愛都是需要回報的。 齊淺內(nèi)心那個躲過槍林彈雨默默舔舐傷口的小獸蠢蠢欲動,一開始,他也是有期待的,可后來取而代之的是沒日沒夜的焦慮恐懼。這時候他又會想,如果jiejie還在就好了,如果他們還在,肯定不會讓齊淺孤無依無靠。 齊淺不知道的有很多,比如在他背后默默支持他的人有很多,只是之前有一處烏云暫時蒙蔽了他的心神,現(xiàn)在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齊淺開始慢慢注意到身邊人,需要的是時間為安全感鍍一層保護膜,沒有人會逼他成長、改變。 顧祁鈞信任地點點頭,“嗯,我當然相信你可以做好,別讓自己太累了?!?/br> 顧祁鈞能做的只有盡量順從他的意愿,幫他尋找更多提升自己的資源,他最清楚齊淺遭遇過什么,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充分尊重,用行動讓齊淺脆弱的神經(jīng)放松下來。 齊淺與顧祁鈞、唐許霖相處時能展露出脆弱單純的一面,也會有不知所措的掩飾,像一只剛剛被帶回家的流浪貓,會炸毛假裝自己不好惹,內(nèi)里卻是柔軟的小肚子。 齊淺能感受到顧祁鈞的理解和包容,他的心也逐漸軟下來。 齊淺吃完飯,跟顧祁鈞愉快地聊了一會,即使這些事顧祁鈞早已聽他安排在劇組的工作人員匯報過,但是他還是想聽齊淺親口講一遍,看著齊淺那張水潤鮮紅的小舌頭和起起伏伏的唇瓣,他滿腦子只剩下齊淺的小臉,于是他又開始想齊淺的臉是不是也軟軟的,香香的,好想揉一揉。 等他回過神來,齊淺已經(jīng)睡著了。 因為睡得太早,所以齊淺凌晨四點就起來了,腦子睡得混沌一片,坐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在床頭摸鬧鐘看看幾點了,突然,齊淺手指一碰,鬧鐘直勾勾栽下去,還把他自己嚇了一大跳。 顧祁鈞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敲門,齊淺遲鈍地思考外面的人是誰,顧祁鈞聽里面沒動靜,推門進來,發(fā)現(xiàn)齊淺愣愣地坐在床上,緊緊盯著他,努力辨認他是誰,眼睛還沒完全睜開,顧祁鈞就被這一下?lián)糁辛诵姆?,真的可愛到犯?guī)了。 真是的,這么大人了,還會為了眼前人一舉一動心神不寧,越活越回去了,顧祁鈞心里嫌棄自己,嘴角卻含著笑。 他安撫地蹭蹭齊淺的小腦袋,俯下身與齊淺平齊,準備把鬧鐘重新放到床頭,但是他拿起鬧鐘那一刻又看到那張格外誘人的小臉,腦子一熱,猛的湊近齊淺,手拿著鬧鐘從齊淺的身前穿過,忽然擦著他的臉頰過去了。 于是他的目光馬上收回,目不斜視地聚焦在鬧鐘上,余光一直偷偷撇著齊淺。最尷尬的是,顧祁鈞平常簽千萬合同都沒抖過的手這時候抖得像篩糠,還是另一只手協(xié)助才上香似的畢恭畢敬地雙手把東西放回去。 然后他逃命般的飛奔回去,徒留齊淺一個人還沒從鬧鐘掉落的驚恐中清醒,只記得臉上有什么濕熱的,沾染著古龍水味的東西轉(zhuǎn)瞬即逝。 顧祁鈞趴在門外,恨不得整個人鑿個地縫專通齊淺臥室,仔細聽著門內(nèi)動靜,等了半天什么也沒有,才意識到對方早都睡著了。 顧祁鈞整個人都緊張地發(fā)燙,心臟栓了起搏器不要命地跳,縮進自己房間來回踱步,耳朵和臉部紅如烙鐵,不自覺回憶起那瞬間,嗯,真的是軟軟的像羽毛一樣撩得顧祁鈞嘴唇發(fā)麻。 顧祁鈞逼迫自己躺在床上,竟然克制不住地在腦中練習(xí)起偷吻,他懊惱地想,這次情況緊急,連準備都沒有,一定要做好計劃,抓住每一刻吃豆腐的機會! 過了好一會,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多么幼稚,多么過分,狠狠甩了自己兩巴掌才慢慢冷靜下來,結(jié)果手指依然情不自禁地蓋在嘴唇上。 真的,很軟,很甜。 早晨,齊淺像往常一樣乖乖打招呼,因為今天沒有工作,所以悠悠地對著一大早在跑步機上大汗淋漓的顧祁鈞笑了一下。 顧祁鈞表面上嚴肅地回應(yīng),內(nèi)心早已放出匹脫韁的野馬,反復(fù)咀嚼那句客套的寒暄和笑容,他可不會承認昨天晚上激動地睡不著,為了平復(fù)心情才凌晨悄悄下來在跑步機上發(fā)泄。 等齊淺洗漱完,坐在餐桌上吃起面包才發(fā)現(xiàn)顧祁鈞一動不動,看似目光集在餐盤上。 齊淺禮貌地讓他不要愣著,要吃早飯。顧祁鈞的臉上立馬升騰起紅云,而且是從頭到腳蒸熟的,如同思春的小孩。 齊淺無奈地嘆了口氣,顧總追人的手段確實太收斂了,只有做飯、送禮物、給資源什么的,到現(xiàn)在還沒點實際進展呢。 齊淺不想戳穿這層關(guān)系但是不妨礙他吐槽,顧祁鈞這樣讓人不知道都難。 “小齊,昨天晚上,都怪我太不小心了,不應(yīng)該這么唐突?!?/br> “昨天晚上?” 齊淺一臉懵,昨天晚上他不是一直在睡覺嗎,發(fā)生什么了? 顧祁鈞看著他的神色,終于放下心,只是還隱隱有一絲遺憾。 “沒什么,看你太累了,注意休息,畢竟你身體還……” 齊淺識趣地提起另一個話題,他可不想看著霸道總裁的人設(shè)崩成欲求不滿的絮叨老媽子。 顧祁鈞對齊淺這點小把戲了然于心,上來自然地揉了兩把他的小臉,輕輕擦掉嘴角碎屑,得意洋洋地走上樓。 齊淺憤懣地想,哼,真討厭,這些人怎么不是摸他頭就是揉他臉,搞得他好像很軟很好rua一樣,他明明是大猛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