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封韁開口解釋了情況，說是什么他的朋友亂弄他，給他身上穿上了裙子。他還撒酒瘋巴著自己不放，所以就把他抱到浴室醒酒。

    莊酬秦半信半疑，但因為腦子太過昏漲，也懶得追問，索性軟著身子讓他來搞。

    他的動作很輕，摸得他舒服地要哼出聲音。

    莊酬秦輕聲問道：“表哥？”

    沒有得到回應(yīng)，只有溫柔的動作拂過腿間，帶起一串溫柔的水波紋。

    迷糊間，又是睡了一覺。

    醒來后一切都很尋常，身上也干潔，除了口干頭疼。不過這都是喝酒的后遺癥，莊酬秦還勉強能接受。

    他掀開被子，一把將自己的睡衣往上掀，卻看到自己胸前的那處殷紅顏色紅得不像樣，表情迷惑。

    莊酬秦皺著眉頭，穿上拖鞋噔噔噔跑出門去，詢問王媽：“王媽，誰給我換的衣服？”

    不出意外地得到了自己已知的回答。

    “是表少爺，怎么了？……小少爺剛醒，廚房做了湯粥，洗漱完快來喝……”

    “噢。”莊酬秦伸出手一把抓著自己的有些雜亂的黑發(fā)，捋到后頭，表情微妙。

    ＊

    “吃食堂？”方岱沅有些詫異地看著往食堂方向走的莊酬秦。

    “嗯。怎么？不行？”

    “我……當然都行。”方岱沅本想說，給他訂好的外面的餐廳包間，聞言又吞了回去。

    莊酬秦雖然是對莫忞表面上沒有任何情緒顯露，但實質(zhì)上，他想到莫忞就有些奇怪的感覺。他總看到莫忞去食堂吃飯，他倒也想要去試試那味道。

    莊酬秦心頭這般想著，他也想嘗嘗這食堂有個什么滋味。

    打完了飯，莊酬秦挑了個位置，桌上有些污跡，莊酬秦對此沒有什么介意的。反倒是旁邊的方岱沅表情凝重，拿出濕巾使勁擦了擦，然后又把紙巾拿出，非要擦干凈不可。

    莊酬秦覺得礙事地踹了一腳方岱沅：“搞什么呢？差不多得了，我怎么沒看出你平時這么龜毛？”

    方岱沅沒有生氣，寬容地笑笑，然后道：“好，好?！?/br>
    莊酬秦的視線放在了遠處，因為遙遙地與莫忞對上了視線。注視的時間久了點，方岱沅都察覺到地轉(zhuǎn)過頭去，但莫忞早就淹沒在人群中離開了，沒什么特別的。

    方岱沅疑惑地轉(zhuǎn)過來，想要問什么，又沒問。

    “說起來，你跟莫忞在教室講什么呢？”方岱沅狀似無意地開口。

    “閉嘴。吃你的?！鼻f酬秦開口，表情淡淡。

    方岱沅默默地吞下米飯，審視著莊酬秦，突然笑了笑，然后道：“莫忞……成績挺好的，還學(xué)的是金融，能賺很多錢，還挺有能力的一個小孩?！?/br>
    “廢那么多話，吃你的。”莊酬秦垂著眼睫，不動聲色地顫了顫，然后抬起來瞪了他一眼。

    “得，你不喜歡聽我廢話，我知道了?！狈结枫溟L眉微挑，也不再多嘴。

    ＊

    “莫忞?！鼻f酬秦走了幾步，站在了準備去兼職的莫忞面前。

    陽光很暖，不辣，照在人身上也只覺得舒服得很，是秋日的陽光。

    “莊，酬秦。怎么了？”莫忞表情一僵，有點緊張有些忐忑，這是莊酬秦第一次叫住了他。莊酬秦長得就很精致，精致中帶著邪氣，尤其是抬起頭盯著誰的時候，那股子奇怪的震懾力就會讓他忍不住繃緊身體。

    “你成績很好?！鼻f酬秦開口道，“我們同一個專業(yè)的，我覺得，也許你可以給我補課?！?/br>
    “這樣，你就不用做那些快遞分揀的散工了?！?/br>
    “你覺得呢？”

    “那些家教的工作，對你的專業(yè)提升沒有任何用處?！?/br>
    “你只用教我，怎么樣？”

    莊酬秦慢慢走上了前，下意識地伸出手抓了抓對方胸前的衣服，手感一般。他抬起頭，帶著淡笑，像是鼓勵，像是引誘。

    “我突然記起來了以前，我很掛念你。你呢？”

    “我也……”莫忞的喉嚨不知怎么的干得很，他壓住就要跳出喉嚨眼的心臟，“一直記得你?！?/br>
    “……很想你?！彼麑⑦@句話藏在唇齒間流連著，最后還是沒有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