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終章(薩麥爾的救贖、劇情完結(jié))
晨曦在察覺到‘薩麥爾’不對勁的同一時間就做出了反擊,一棍子直接砸在了對方偽造出來的那張噙著笑容的面龐上,然而這一下子卻撲了個空,是南希的時空異能,但在釋放的瞬間也讓晨曦抓住了破綻,手中球棍裹夾著強(qiáng)行破開封禁的異能狠狠砸向地面,水泥地面瞬間被砸出了一道道蛛網(wǎng)般的裂紋,緊接著又是一棍子不堪重負(fù)的地板終于崩塌露出了隱藏在其中的機(jī)密,那是一段段的殘骸,甚至有些都無法辨認(rèn)是身體的哪個部位,支離破碎的躺在陰暗潮濕的水泥地下,少年不知道為什么一瞬間的悲傷幾乎將他淹沒,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晨曦不明白悲從何來,身體如同失去了控制一般不住地流淚,直到被人擁入懷中,晨曦埋入來人懷中放聲痛哭,為這些本該是素未謀面的人。 薩麥爾一邊輕撫著少年的后背一邊無奈的輕聲嘆息,埋于水泥地下的尸骸……都曾是前世與小太陽并肩作戰(zhàn)的隊友,男人的目光掃過那些細(xì)碎的骸骨。 守護(hù)者薇薇安左手小指指骨 蜂鳥行者馬修翼骨 預(yù)言者亨利的左眼 封禁者尼爾斯的右手骨 …… 以及一只已經(jīng)破碎的試管,里面的血液已經(jīng)流失殆盡,而上面的標(biāo)簽寫著的是……時空領(lǐng)主南希。 還有許多薩麥爾見過但卻記不住名字的家伙,比如那邊的右腿骨是個擅長速度的家伙,旁邊的胸骨是屬于一位獸化異能者巨大的身軀可以將隊友牢牢保護(hù)在后面,下顎骨屬于變臉小丑的,髖部屬于…… 薩麥爾移開了眼神,上面附著著的氣息都屬于熟悉的家伙呢,真沒想到這幫難纏的對手上輩子不得善終這輩子也沒能得到安寧,懷中的少年已經(jīng)哭不出聲音了,巨大的悲痛將少年籠罩,男人只能將少年抱的更緊一些,試圖將自己的溫度傳遞給少年,卻驀然想起自己是喪尸這件事,眼神中夾雜著些許的無奈。 “好了寶貝,再哭就要變成小哭包了?!?/br> 晨曦抓著男人的衣襟摸了摸眼淚,但淚水依舊如同潮涌一般止不住的往下掉,“剛才那個假的家伙說你們是重生的?!?/br> “嗯?!?/br> “聽說我上輩子酷爆了,把你們打的滿地找牙?!?/br> “……沒有這事,他胡說的。” “你為什么會傷的這么重?” 此時的薩麥爾完全可以用狼狽來形容了,平日里最是注意形象的醫(yī)師一向穿著考究,此時卻衣不蔽體渾身傷痕,身為喪尸的男人不會流血但看著身上駭人的傷口就能知道男人此時絕對不比之前那個假的家伙偽裝出來的狀態(tài)好多少,甚至可能還要更糟。 “小傷而已不用擔(dān)心,其他人呢。” “我跟托爾走散了,留了記號應(yīng)該要不了多久就會找過來吧?!?/br> 薩麥爾還是老樣子,哪怕身受重傷也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絲毫不在意自己幾乎被洞穿的胸膛,反正死不了就行,而這個世上能讓他感覺到生命威脅的東西……,男人的眼神略微凝重了些許,真正的危險還在潛伏,小家伙破掉的陣眼里并沒有能駕馭z元素的容器,也就是說掌握著上一世小家伙異能的家伙還在暗處伺機(jī)而動著。 晨曦將男人扶了起來,薩麥爾瞧著比自己矮上一頭卻十分輕松的將自己架在肩上的小家伙,這些日子托爾的魔鬼集訓(xùn)的成效已經(jīng)顯露了出來,但即便如此這里依舊不宜久留,畢竟小家伙如今的等級太低了,如果遇到危險……或許真的會出事的,這般想著薩麥爾突然身體一僵,多虧了喪尸化后強(qiáng)化過的身體幾乎是本能一般手臂用力一把將少年攬在懷中撲倒在地上,而兩人原本站著的位置已經(jīng)被一個巨大的深坑所替代,顯然隱藏在背后的家伙藏不住了。 恐怖的殺傷力看的晨曦瞳孔一震,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戰(zhàn)斗的直覺一刻不停的警告著少年立刻逃離這里,但薩麥爾的狀態(tài)卻讓逃跑成了難題,要戰(zhàn)斗嗎?但是自己真的打得過么?方才那一瞬間自己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如果不是薩麥爾自己是躲不過的,冷汗順著額角滑落,還來不及慶幸劫后余生雨點般密集的攻擊接踵而至,可算他媽知道薩麥爾怎么把自己搞成這樣的了,饒是自己拼命躲閃身上也無法避免的被擦出了一道道血痕,薩麥爾的情況更加糟糕本就不擅長戰(zhàn)斗的醫(yī)師全依仗著自己身為喪尸王的強(qiáng)悍體魄,期間還給小家伙擋了幾下可謂是傷上加傷。 “走!” 薩麥爾一把推開想要朝自己跑過來的少年,不曾料到少年幾乎是剎那的功夫就強(qiáng)行結(jié)束了異能冷卻,而后就純粹是燒命的打法,無法確認(rèn)敵人的藏身位置,那就整個房間無差別轟擊,這下子把敵人整不會了,許是在躲閃的緣故,一時間針對兩人的攻擊竟是停了下來,薩麥爾也得以有喘息時間,尋著少年z元素的指引尋找著與他同源的氣息,在察覺到正南方位的異樣時發(fā)動了自己的異能——精神控制。 攻擊落在了實體上,對方是人! 得到這個結(jié)論的薩麥爾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已然想好了對方的死法,而對手在短暫的詫異中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鋪天蓋地的z元素朝著少年壓了過來,巨大的等級差讓少年受到了自己異能的反噬,一口血就吐了出來,晨曦只覺得全身上下的骨頭如同被碾碎了一般,劇烈的疼痛讓少年哀嚎出聲,真的是太疼了,身體的每一個細(xì)胞都在將這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傳達(dá)給中樞神經(jīng),晨曦緊咬著牙冠費力的想要反擊,奈何原就是嚴(yán)重透支的身體此時無論如何都不再聽使喚,但對手的攻擊不會因為少年的停滯而停滯,就在晨曦以為自己躲不過去眼睜睜瞧著攻擊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之際,卻驀然察覺到腳下的地板如同分崩離析竟是碎裂開來,身子一輕向下墮去竟是堪堪躲開了致命一擊,少年努力的在下墜的失重感中尋找著平衡。 剛才是薩麥爾用蠻力震碎了地面救了小家伙一命,果然喪尸王的強(qiáng)勁體魄很令人羨慕呢,少年砸在反應(yīng)堆負(fù)一層的地板上,順著下落的力道原地翻滾了幾圈緩沖了一番抬頭就看到薩麥爾被人一腳踹下來了……? “你丫不是喪尸王么?” 少年迷茫,沒看錯的話對手應(yīng)該是露面了吧,但這個菜雞沒打過! 薩麥爾砸落在地面上,留下一個人形深坑,坑里的男人仰面朝天的躺著一臉的生無可戀,如同一只放棄掙扎的咸魚,“都說了我不擅長近戰(zhàn)的……?!?/br> 少年費力的將坑里的男人挖出來,就像爬上去打架或是等對方跳下來,卻不想對方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竟然往坑里填土!尼瑪這是要直接活埋么!還有這是用小鐵鍬一鍬一鍬的挖的么!能不能走點心啊喂! 還沒等少年吐槽完驟然瞳孔微縮,果然上面的狗東西意識到這個方法太笨了,他媽直接用的炸藥!伴隨著一陣轟鳴少年只覺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穿了,碎石紛紛砸落,原本躺在地上裝死的薩麥爾一個鯉魚打挺堪稱醫(yī)學(xué)奇跡,一把將少年撈進(jìn)懷里而后俯身為少年擋住了絕大多數(shù)的落石。 “薩麥爾!” 許是上面的建筑結(jié)構(gòu)被炸毀,一根鋼筋掉落下來貫穿了男人的左肩,貼著少年的側(cè)臉貫入地面,男人悶哼了一聲卻依舊撐在少年身上用早已傷痕累累的軀體庇護(hù)著身下的少年。 嚴(yán)重的異能透支與重傷的軀體讓喪尸王的自愈能力開始下降,雙眼也慢慢血紅了起來,就像末世初期隨處可見的行尸走rou一般,喉間壓抑著的嘶吼聲猶如被重創(chuàng)的野獸,被保護(hù)在身下的少年此時此刻就如同一塊美味的甜點,散發(fā)著誘人的香味勾引著男人上去咬上一口,尖銳的獠牙幾乎就要挨上少年頸間的肌膚,只需剎那就能將少年脖頸咬斷啃食少年的血rou,但薩麥爾卻驀然停了下來,殘存的理智與進(jìn)食的本能不斷地糾纏在男人即將斷裂的神經(jīng)上,折磨的男人頭痛欲裂。 “為什么……為什么要來找我!” 身下的少年擔(dān)憂的望著不斷與自己的本能作斗爭的男人似乎有些不解對方為什么這么問,薩麥爾的狀態(tài)差到了極點,雖說身為喪尸王的男人并不會因為身上的傷而有生命危險,但喪尸的自我保護(hù)機(jī)制幾乎無時無刻不叫囂著要吃掉身下的少年補(bǔ)充體力。 少年冷靜的看著壓在自己身上額頭青筋暴露面目猙獰的男人,這種狀態(tài)晨曦以前見到過,在蘇河長時間不曾進(jìn)食的時候,也知道此時薩麥爾的身體狀態(tài)導(dǎo)致了幾乎喪失理智的瘋狂,讓男人未曾料到的是少年突然撐起了身子,一手摟住男人的脖頸,另一只手按住了醫(yī)師的后腦,就如同每次男人強(qiáng)迫少年那般就這樣吻了上去。 薩麥爾呆滯的瞧著眼前貼的極近的少年,只覺得唇齒間夾雜著香甜的血腥味,是少年咬破了自己的舌尖,鮮血的味道幾乎讓男人努力維持的理智徹底崩塌,一手掐住少年的脖頸將人摁在地上,長舌侵入不斷地深入掠奪,飽含z元素的血液美味極了,粗暴動作的咬破了少年的嘴唇,沒多一會兒男人就不再滿足于那一點點血液,貪婪的目光轉(zhuǎn)向了白嫩的脖頸,微微低下頭含住了少年的喉結(jié),沾著血的舌頭輕輕舔舐著,似乎在思考怎么下口才會更加美味一些。 晨曦被掐的有些喘不過氣,雙手捉住男人掐著自己脖頸的手,似乎想要男人松開些,卻被理智全無的男人理解成了獵物的垂死掙扎,喉間發(fā)出威脅般的低吼,似乎如果身下的小獵物再不聽話就立刻咬斷對方的脖子。 “唔嗯……松開些……薩麥爾……咳咳——?!?/br> 許是被喊了名字的緣故,薩麥爾猩紅色的眸子中竟劃過一抹掙扎,理智一瞬間又一次占據(jù)了上風(fēng),看到身下正被自己掐的快要喘不過氣的小家伙,愕然反應(yīng)過來方才自己都做了什么,觸電了一般松開了手,心疼的瞧著身下咳嗽不停的少年,想要伸手撫慰,卻想起剛才就是自己用這只手險些掐死了少年。 “對不起……我失控了,我……。” 薩麥爾的聲音一頓,掠食的本能再一次上頭,叫囂著要將少年撕碎,男人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了一種少年未曾見過的情緒,那是一抹慌亂,對自己即將失控的恐懼與無力。 其實晨曦能走的,他身上帶了南希偷偷塞給他的傳送符,只要少年想走只需一念之間就會被傳送到安全的地方,但符咒無法攜帶旁人,也就是說他帶不走薩麥爾,少年瞧著壓在自己身上不斷與本能作斗爭的男人,想起了自己在北美實驗室看到的資料,關(guān)于薩麥爾還是人類時的資料,自己對這位喜怒無常的醫(yī)師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似乎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吧。 剛到尸巢的那段時間除了托爾,晨曦最害怕的就是薩麥爾,總覺得這家伙天天笑瞇瞇的鬼知道想著什么折磨人的法子,完全沒有阿爾法那種把心思寫在臉上的家伙好相處! 實驗體資料里并沒有薩麥爾的相關(guān)檔案,晨曦是無意間在員工檔案里找到的,不知是不是因為實驗的嚴(yán)密性的緣故,檔案記載的很詳細(xì),幾乎講述了這個天才醫(yī)師三十多年的歷程,薩麥爾小時候絕對算是優(yōu)等生,上面記載著各種各樣的競賽獎項,晨曦也在這里得知了男人很擅長彈鋼琴,不過回想起來那樣修長好看的手指確實也像是個鋼琴家該有的樣子呢。 薩麥爾的一生都很讓人羨慕,一帆風(fēng)順沒有半點坎坷,仿佛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進(jìn)行著,包括這一項代號為‘Z’的實驗,對薩麥爾而言這只不過是一場在正常不過的科學(xué)性研究,原就是想著來這邊偷得半刻清閑,卻不想這項實驗的一切都顛覆了這位天才醫(yī)師的世界觀,當(dāng)薩麥爾看到第一起實驗事故發(fā)生后,自己好不容易搶救回來的實驗體根本沒有被送出去接受治療而是直接被焚毀的時候,薩麥爾就知道這項實驗似乎并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而自己之所以被安排來……或許是擋了什么人的路,那時候薩麥爾就知道自己可能會被滅口,再到后來實驗事故發(fā)生的越來越頻繁,甚至身為醫(yī)師的他幾乎全天都待在搶救室里忙碌,送進(jìn)來的實驗體狀況也越來越危險,發(fā)生在他們身上的變化已經(jīng)無法用醫(yī)學(xué)來形容,再到后期越來越多的實驗體被宣告失敗,有的實驗體似乎感受到了這項實驗的危險想要逃離這里卻被清理隊槍斃,恐慌的氛圍籠罩著整個研究基地。沒過多久這項實驗被宣布失敗,所有實驗體都被要求焚毀,而原本被告知可以撤離的研究團(tuán)隊也遭到了清理隊的圍剿,最終薩麥爾被諾頓救起注射了病毒……,就有了如今這個喜怒無常的蠱惑人心。 少年抬起手輕撫上男人俊俏的面龐,撫慰著男人被不斷折磨的神經(jīng),“之前我和蘇河去過北美的研究分所,大概了解到了z元素到底是被制作出來干什么的,蘇河說身為z元素?fù)碛姓叩奈业难猺ou可以很大程度的緩解喪尸的饑餓感,所以要嘗一口嗎?” 薩麥爾的瞳孔緊縮,少年的聲音猶如海妖般誘惑著他,艸!到底誰他媽才是蠱惑人心! 男人嘶啞著聲音同進(jìn)食的本能抗?fàn)帉τ趩适詫嵲谑翘纯嗔耍皩氊?,蘇河應(yīng)該沒告訴你陷入瘋狂中的喪尸是無法抑制體內(nèi)的病毒的,也就是說如果我現(xiàn)在咬了你……我們的等級差距太大了,就憑你體內(nèi)的z元素抵御不住我的病毒……?!?/br> “所以我會變成喪尸嗎?” “不會,你會變成我的傀儡,被我控制著就像之前你見到的那種沒有思想的玩具,讓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就算你不想做的事,只要我想讓你做你就沒有反抗的余地,因為你的身體的每一個細(xì)胞都被我的病毒感染,只能按照我的指令行動……?!?/br> “所以薩麥爾會對我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嗎?” “寶貝兒,別在這兒惹火,我知道小狐貍給了你傳送符,你先去找托爾他們,我不會有事的,等你找到了他們……” “來給你收尸?” 晨曦打斷了薩麥爾的話,上面還有個等著下來補(bǔ)刀的家伙,少年知道上面那家伙一定有手段在自己離開后收人頭,畢竟對方擁有著前世自己的異能,滿級z元素應(yīng)該是可以殺掉虛弱到如此狀態(tài)的薩麥爾的吧。 薩麥爾一向是曉得這小東西的脾氣的,一旦決定了什么事情就算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輕嘆了一口氣道:“不恨我嗎?” “恨你什么?”少年歪了歪頭道:“恨你大早上打擾我睡懶覺?還是恨你趁我不注意往我小甜點上抹芥末醬然后栽贓陷害給阿爾法?或者是那次騙我說阿諾叫我然后讓我被滿層的低階喪尸追了一個多點?” 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薩麥爾真是要站起來給少年著優(yōu)秀的記憶力鼓掌,小崽子記仇的本事可還真是牛逼,這么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還能記得這么清楚,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夸了。 “之前總是強(qiáng)迫你,不恨我嗎?” “如果以后我喊疼的時候你能及時住手,我可以考慮既往不咎,怎么樣是不是很大方?!?/br> 薩麥爾險些被逗樂了,輕咳了一聲道:“毒素注入的時候會很疼?!?/br> 少年抬起頭驚訝的說道:“你不是號稱蠱惑人心的么?就不能走點心騙我說不疼的么!” 男人的理智越發(fā)的微弱,瞧著懷里的少年用盡最后的力氣說道:“寶貝,如果這次我們能活著回去,我……?!?/br> 上層又一次的坍塌將男人的話盡數(shù)淹沒,猩紅色再一次染紅了薩麥爾的眼瞳,徹底瘋狂的男人又一次握住了少年的脖頸,仔細(xì)的打量著尋找著自己在哪里下口,這種刀懸在頭頂?shù)母杏X最是恐怖,男人似乎并不打算一口咬斷少年的喉嚨,許是在最后的理智的堅持下男人將目標(biāo)鎖定在了少年裸露在外的肩膀上,舌尖舔過鎖骨惹得身下的獵物下意識的顫抖,下一秒尖銳的獠牙刺穿了少年的皮膚,耳邊是少年的悶哼聲,甘甜的血液回蕩在口中,進(jìn)食的野獸享受著這種久違的果腹感,貪婪的大口吞咽著,很快少年就因缺血小臉蒼白,腦袋也嗡嗡的,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要被吸干。 就在晨曦考慮要不要打暈這個家伙的時候,異變發(fā)生了,這種感覺無比的熟悉,似乎在哪里見到過……想起來時之前在尸巢中曾經(jīng)目睹過幾次低階喪尸進(jìn)階,這是異能進(jìn)階!飽含著z元素的血液大量的被射入吸收,就在這一刻薩麥爾竟是突破了十階的屏障,打破了人們與喪尸對異能上限的認(rèn)識,以滿級之姿再一次完成了異能進(jìn)階! 薩麥爾眼中的血紅快速的退卻,原本被洞穿的左胸也快速的自我修復(fù),插入里面的鋼筋被喪尸王強(qiáng)悍的身體‘吃掉’了,壓在兩人身上的碎石也在男人的揮手間化為飛灰,而樓上的家伙顯然也意識到了不對勁,毫不猶豫轉(zhuǎn)身就跑卻不想身體卻如同被定住了一般怎么也不聽使喚,身后剛完成進(jìn)階的薩麥爾懷里抱著失血過多昏睡過去的少年輕巧的跳了上來。 那是一個島國人,矮小的身材再薩麥爾面前顯得有些無助,島國人看到薩麥爾上來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慌忙揮動著手中的球棍。 “他的東西你也配動?” 薩麥爾的語氣冰冷的嚇人,前世的混戰(zhàn)中南希只來得及帶走了少年的遺體,而這群雜碎竟然通過小狐貍重塑的時空縫隙將這根陪伴了晨曦十年早已被z元素充斥的球棍,連同著前世那群被清除掉的異能者們的遺骸一同送了過來。 “生命可不容的爾等這般褻瀆,逝者應(yīng)當(dāng)安息?!?/br> 薩麥爾的話音落下,島國人手中的那根蘊(yùn)含著z元素的球棍連同著地上那些遺骸一同憑空消失了,似乎是被薩麥爾送回來本該屬于他們的時空,這就是薩麥爾的異能——神跡·讖語成真,所謂言出法隨也不過如此吧。 島國人似乎還想要掙扎,但失去了那根蘊(yùn)含著z元素的棒球棍,又怎么可能抵擋得住突破等級限制的喪尸王,在男人的輕笑聲中島國人的身體突然懸浮在了半空中,下一刻只覺得手掌闖來一股劇痛,像是被凌遲了似的,而后是小臂、小腿……,而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肢解,全程都清醒著無論經(jīng)歷何等的痛苦也無法暈厥,直到最后男人的頭骨碎成了粉末才終于失去了生命體征。 “這是爾褻瀆生命的懲罰?!?/br> 在那股滿級z元素力量消失在這一方天地的瞬間,原本籠罩在化工廠的屏障也隨之瓦解,其余三人很快就察覺到了薩麥爾的氣息,飛速朝著這邊趕來。 薩麥爾溫柔的看著懷中臉色有些蒼白的少年,靠近右側(cè)的鎖骨上方被烙刻上了一只看起來像是眼睛的印記,那是薩麥爾清醒過來的一剎那理智回籠,將險些侵入少年心臟的毒素盡數(shù)壓縮在了一處,讓少年免于淪為行尸走rou。 看著天邊出現(xiàn)的幾道身影,薩麥爾微微低頭親了親懷中的少年,在廢墟下的喪尸王得到了小天使的救贖,久違的光芒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了男人眼底,早在十多年前薩麥爾被殺死在研究所人性……回來了。 “謝謝你,我的小太陽……。” 沉淪與救贖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