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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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蔣悅接到嚴速電話的時候,正在處理一個客訴—— 對方稱自己預定時特地備注了不要西南方向的房間,但入住時房間正朝南。 “我現(xiàn)在不是要聽你們解釋呀,是要賠償,這是你們的問題ok?”胸前戴著帝王綠翡翠的男人顯得很跋扈,“大師說了,我今年和西南方向犯沖,怎么還給我安排朝南的房間啊?” 旁邊負責的客房經(jīng)理嚇得頭也不敢抬,全身冒冷汗,蔣悅站在旁邊想了想,說:“阮先生,這個客房是正朝南,并不是朝西南,我們有按照您的需求處理?!?/br> “那個房間那么大,總有一個角落是朝西南呀!”男人明顯不買賬,嗓門越來越大,手上的鉆戒也舞動得很閃眼,“要不是離大師住的山里近,我才不要住你們的新酒店,又偏又不專業(yè)?!?/br> 蔣悅在旁邊賠不是,又說這件事他沒辦法決定,只能匯報給上一級。 “先生,我們已經(jīng)給您安排了一套朝東的客房,比您之前的客房升級過?!笔Y悅看了一眼工作手機,臉上始終沒有什么煩躁的神情,客客氣氣地說:“您也累了,要不先入住休息下。” 今天山里天氣悶熱,大堂里人來人往住客很多,那位客人估計也是累了,又礙于有錢人面子,打量了蔣悅一眼,點了點頭。 蔣悅很快朝旁邊的下屬使了個顏色,要他安排人把行李送上去。 等人離開后,旁邊那個挨了一頓罵的經(jīng)理唉聲嘆氣,說:“太兇了,我沒見過這么嚇人的有錢人?!?/br> 這男孩是今年剛剛轉(zhuǎn)正的,經(jīng)驗太少,但平時很努力,蔣悅笑了笑說:“你見得多就不足為怪了?!?/br> “但是蔣經(jīng)理,還是你厲害啊,剛剛居然一點不耐煩都沒有,我演都演不出來……”男孩說,“好專業(yè)?!?/br> 蔣悅想和他說這不算什么,他還見過那種指著安妮鼻子破口大罵的客人,安妮也能無動于衷的講完自己的分內(nèi)事,然后才叫保安。 正準備回去換衣服時,嚴速的電話就進來了,蔣悅邊往小車乘坐處走,邊接起了電話。 “你在哪?”嚴速聲音低低的,聽起來不是很高興,蔣悅和他在一起久了,一聽就聽出來了。 “剛處理完一個客訴,現(xiàn)在打算回宿舍收拾下東西,你們到了嗎?”蔣悅上了接駁小巴,坐在最后一排,車上只有他一個人,松了松領帶,連上了兩個夜班的疲憊一擁而上。 “嗯?!眹浪贈]直接回答。 “你怎么了呀?”蔣悅輕聲問了一次。 他打開了一點車窗,山間清新的空氣吹了進來,小巴順著山間環(huán)路往上,陽光從茂密的樹影間隙中落下,讓人心情愉悅。 自三年前被調(diào)派過來后,蔣悅越來越喜歡這里了。盡管當時嚴速來送他搬進宿舍時,點評這里為:深山老林。 這算是集團的一個新動作,之前集團的酒店大部分以商務酒店為主,真愛度假村后開業(yè)三年后,便啟動了這個位于內(nèi)陸偏遠小鎮(zhèn)的度假山莊。 宿舍和山莊并不相連,甚至有一定距離,山莊的接駁小車一天很多班,主要用來接送員工。 蔣悅今天原本是不上班的,但臨時被拉去處理客訴才急急忙忙換上制服趕過去。 他申請休假了幾天,因為hanson過生日,說開車去自駕游,嚴速便叫上蔣悅一起。 自駕游的路線是hanson選的,剛好在山莊這邊出城,于是約好了來山莊碰頭,嚴速順便載上蔣悅。 上午嚴速出發(fā)時,還和蔣悅通了話,電話里他聽起來興致很高,還拍了視頻說自己把單車也放后備箱了,但這會兒不知道怎么了。 “趙悅洋也來了?!眹浪俦锪税胩欤致暣謿獾?,“余曉也在?!?/br> 蔣悅福至心靈,茅塞頓開地哦了一聲。 接駁車上了一條比較陡的上坡路,路面很窄,綠植生長得過分茂密,在巴士快速穿梭而過時,有一些長得過長的樹枝綠葉會跟著掃過車窗,甚至略過蔣悅貼著窗的肩膀。 “我不知道hanson叫了他們,剛剛問了,說是他老婆叫的?!眹浪儆珠_口說,“他老婆和余曉是校友會。” 蔣悅把目光移進來,伸了伸懶腰說:“你怎么不想看到他們啊?” 那頭的嚴速頓了片刻,最后說:“我是不想你看到。” “為什么?”蔣悅認認真真地說,嘴角勾起一抹笑,“ben我都見過那么多次了,上次我們?nèi)ズ染七€遇到了你某個前任呢,叫什么來著,就是那個脖子上有紋身的?!?/br> “chris?!眹浪俾曇粢怀?,“我不想你看到余曉不高興?!?/br> 他知道蔣悅說這些并不是在翻舊帳,只是在逗逗他。但嚴速是真的不想他與趙悅洋、余曉碰面。 “都這么久了,六年了誒?!笔Y悅夸張地說,“我要是真的這么小心眼,每天計較都計較不過來了?!?/br> 嚴速一時語塞。 “我快到宿舍了,你等下來小巴站接我吧。”蔣悅說,“買杯咖啡過來好嗎?” “嗯?!?/br> 掛上電話后,蔣悅往前走到司機旁邊,要他在經(jīng)理宿舍那邊停一下。 簡單收拾了一些衣物后,蔣悅又坐上了回山莊的小巴,這一次自駕游一共就三天,但他請假了一周。 小巴剛剛駛進山莊的專用車道,蔣悅就看到了穿著襯衫和休閑褲,手里端著一個紙杯托,上面放著兩杯咖啡的高大男人。 車站里還有其他幾位在等車的人,嚴速穿得簡簡單單,一身懶散地站在那邊,依舊惹人注目。 車停穩(wěn)后,蔣悅下了車,他走過去拍了拍嚴速,沒等嚴速開口說一個字,他看了一眼旁邊四下無人,仰起頭親了親他的臉。 蔣悅為了替換假期選擇連續(xù)值班,兩個人已經(jīng)一周沒見了。 今天的天氣十分地好,日光透過樹葉照射下來,簡單的車站站臺上只剩下他們倆人,蔣悅換下了制服,穿著一件嚴速很眼熟的黑色T恤,露在外面的每一寸肌膚都白得驚人。 “看什么?。俊笔Y悅笑著從嚴速的杯托里拿起一杯咖啡,喝一口問盯著他看的人。 嚴速說沒什么,說他們幾個都在山莊大堂里等了,先過去碰面。蔣悅說好,趕緊就要往里走,生怕他們等久了。 “等下,口渴,再喝一口?!眹浪賱傄白撸惚皇Y悅拉住,他抓著嚴速的手臂,湊向剛剛放回杯托的咖啡,猛吸了一口后抬頭,“好了,走吧。” 蔣悅沒能走成,下一秒他就被嚴速就扯了回去,嚴速手勁很大,一只手端著那兩杯咖啡,一只手把蔣悅拽到自己跟前,垂下頭就含住了蔣悅的嘴唇。 咖啡的苦澀香味還殘留在蔣悅的唇齒之間,嚴速吻得很深,吻著吻著嚴速的手滑到了蔣悅的腰上,隔著T恤來回撫摸。 “好了好了。”蔣悅主動推開了他,貼著他的臉上,“這么大個人了,還在外面卿卿我?!?/br> 嚴速看著蔣悅明明心動又要一副正經(jīng)的模樣覺得可愛,低聲說:“在外面吻自己男朋友怎么了?我還十分想和蔣經(jīng)理在外面亂搞。” “……” 蔣悅覺得嚴速沒救了。 到了大堂后,果不其然人都到齊了,melody把頭發(fā)剪短了一些,穿著一件露出一小截腹肌的短款背心和單車短褲,顯得很洋氣。 她看到蔣悅和嚴速走過來,立刻招了招手,喊了一聲。 “嚴速去車站接的你嗎?”melody笑著說,“就幾步路還要親自去接,太疼你啦?!?/br> 蔣悅沒講話,誠如melody所言,從大堂走到下車的地方也就五分鐘,他看了一眼旁邊面無表情的嚴速,往他旁邊靠了靠,主動說:“因為很久沒見了。” 或許是與職業(yè)有關,蔣悅說話時總是語氣溫和,又帶著笑,抑揚頓挫都顯得與別人不一樣,要更容易讓人感到放松。 melody很喜歡他,聽到他說話立刻擺了擺手:“我知道是嚴速粘你?!?/br> 另一頭的趙悅洋和余曉坐在沙發(fā)上,hanson也在旁邊講電話,余曉發(fā)現(xiàn)他們后,立刻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了蔣悅跟前。 “chris!你怎么又變好看了!”余曉說話總是有些夸張,他瞪著眼睛看著蔣悅,打量著他的模樣,又回過頭對趙悅洋說:“蔣經(jīng)理又變帥了誒。” “沒看出來?!壁w悅洋直言道,他是真的不覺得蔣悅多好看。結(jié)果這句話剛一說出口,旁邊的嚴速就直直看了過來,眼神透著不悅。 “我們幾點出發(fā)啊?”蔣悅立刻察覺到情況微妙,開口找了個話題。 “等我老公打完電話吧?!眒elody在旁邊補口紅回答道。 02 上路之后,六個人一共三臺車,各不打擾。在路上時,蔣悅覺得好不容易有時間能嚴速獨處,忍不住貼過去挨著嚴速。 但出于安全駕駛的考慮,蔣悅貼過去一下,又理性地直起身子,但只要側(cè)過身子去拿咖啡時看到嚴速認真開車的模樣,又忍不住碰一碰他的手臂或者手背。 環(huán)山公路此時幾乎沒有其他車,趙悅洋和hanson開得比較快在前面,嚴速跟在最后。 蔣悅覺得嚴速抓著方向盤時,手臂的肌rou鼓起來摸著很有意思,就時不時伸手摸幾下,還感嘆道:“你最近是不是加強度了,感覺又硬了。” 嚴速沒講話,他看著前面三百米的地方有個小叉路,叉路一側(cè)應該是一個半開化的小山洞,能夠讓車子在那邊停下休息片刻那種。 想了不到一分鐘后,嚴速打了一把方向盤,直接把車子開進了小山洞里,車頭半截在山洞里,幾乎見不到光,半截車屁股露在陽光下。 “干嘛呀?”蔣悅嚇了一跳,問他:“你是要上廁所嗎?” 嚴速停好車,但沒有熄火,他把車座位往后調(diào)了許多,往后一仰,單手解開了自己的皮帶,深灰色的棉質(zhì)內(nèi)褲里包裹著鼓鼓囊囊,已經(jīng)勃起的東西。 山洞里很暗,還帶著一些泥土的潮濕腥味,混合在草木氣息之間,蔣悅愣了一會兒后,松開了安全帶,完完全全側(cè)過身,直接跨到了嚴速的身上坐著。 他穿著嚴速的T恤,雙頰緋紅地坐在嚴速的大腿上,手指一邊隔著內(nèi)褲輕輕撩撥,一邊故意不懂地問:“干嘛啊?” 嚴速被摸得深吸了一口氣,他單手打開了中控臺旁邊的置物箱,從最底下翻出來一支用過的潤滑液 —— 那是他們上次在車里做時留下的。 蔣悅輕聲說我不要,他們還在等呢,一邊又低下頭去吻嚴速,拒絕的話語含糊在兩個人的唇間,沒人能搞得懂他到底要還是不要。 冰涼的潤滑劑就這樣抹到了蔣悅的后臀上,嚴速有些著急,也沒有管那么多,擠太多出來全都涂了上去,蔣悅的褲子褪到了大腿中間,嚴速只從褲襠里露出了那根又粗又大的性器。 兩個人貼合在一起,無比熟悉對方的身體反應起得很快,嚴速覺得差不多后,輕輕抬起蔣悅的臀部,將自己頂了進去。 蔣悅雙手搭著嚴速的肩膀,被頂?shù)醚劬Χ紳駶?,他低低喘著氣,又忍不住低下頭去看兩個人相連地方。 嚴速把他不斷往下按,這個姿勢是他們倆最常用的,也是進得格外深的,嚴速曾經(jīng)就用這個姿勢,將喝了點酒的蔣悅干到射得一塌糊涂。 車內(nèi)空間太狹小,兩個人施展不開,動作始終都浮動不大,蔣悅咬著牙上下taonong,感覺嚴速那根東西在自己身體里摩擦,被占有的那股快感油然而生。 “你動一動呀?!笔Y悅有些累了,他眉頭微微皺起來,看著好像真的很累。 但嚴速知道他不是,蔣悅的撒嬌方式永遠都有些和別人不同,他把大部分事情處理得很好很妥帖,展現(xiàn)出十分成熟的模樣,但唯獨在這件事上,他嬌氣得不得了。 嚴速干重了嫌他太兇橫,干得溫柔了又問他能不能用力一點,嚴速倒是不覺得有什么,他反而很喜歡蔣悅這樣對自己任性。 “好緊。”嚴速一邊扶著蔣悅的腰肢往上頂,一邊喘著氣感嘆,“寶貝里面濕得像漏水,等下會不會都流在坐墊上?” 蔣悅被弄得叫,又不敢太大聲,他們這個位置雖然不太容易被看到,但身后的山洞外時不時能聽到一些車流飛馳而過的聲音,還能聽到一些鳥鳴。 這些戶外音都在提醒著他們倆——此時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 嚴速伸手握住蔣悅硬起來的東西taonong,他總是有辦法讓蔣悅崩潰,貼合的地方發(fā)出清脆的聲音,干出來的液體順著流到了嚴速的大腿上,他每動一下,蔣悅就跟著開始哼叫。 嚴速突然掀開了蔣悅的T恤,迫使他露出白皙的上半身,將他因為充血已有些發(fā)腫的rutou含到了嘴里,又用牙齒在上面啃咬。 伴隨著嚴速這類有些粗暴的性愛動作,蔣悅身體都開始發(fā)顫,不自覺地夾得很緊,又主動騎在嚴速身上動。 “Chris。”嚴速呼吸不穩(wěn)地喊了一聲,用力往上進了一點說:“你都要被我干爛了。” 嚴速對蔣悅的稱呼很多,但大部分時候他喜歡喊他chris,蔣悅覺得這個稱呼總是能快速拉他回到和嚴速曖昧的那段時間。 他們倆在真愛度假村的那套別墅里發(fā)生的那些事。 蔣悅也請動不已,他摟著嚴速的脖子,視線還能瞥見后車窗投進來的一點光和綠影,蔣悅低下頭咬住了嚴速的肩膀,像是已經(jīng)完全受不了一樣喘氣。 他不是沒有過性經(jīng)驗,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帶來給他嚴速這樣的感覺。 “你說什么?”嚴速感覺蔣悅說了話,但他沒聽清。 蔣悅抖著在要射不射的邊緣,他咬著嚴速的耳垂又重復了一次:“那就干爛我好了?!?/br> 他聲音低,像是咬著牙說的。 蔣悅極少說這種話,嚴速遭受不住這種言語刺激,用力捏著蔣悅的下巴吻他,又把他抬起來抽出來,將兩個人性器貼在一起握在手里taonong。 嚴速激烈地親吻著蔣悅,貼著他的嘴唇對他說我愛你,蔣悅渾身一抖,先射了出來。 結(jié)束后,蔣悅?cè)戆c軟爬在嚴速身上,他感覺自己下半身都要失去知覺了,嚴速拍了拍他,把他抱著抬起來后,拿濕巾清理了一下,又給蔣悅穿好褲子,讓他靠回副駕駛。 蔣悅一張臉通紅,縮在副駕駛上看著嚴速,眼神有些不聚焦,像被cao懵了。 “shuangma?”嚴速用濕巾給自己擦了擦,一邊系皮帶一邊笑著問。 “爽得我感覺要爆炸了?!笔Y悅回答道。 他們在一起馬上三年,在性上契合得不得了,蔣悅無論工作上如何,在床上從不矯情,秉承著怎么爽怎么來的原則,只要和嚴速zuoai就會淋漓盡致。 休息了一會兒后,他們重新上路,剛剛掉頭出去,就接到了hanson的電話,問他們怎么開著開著沒人了,他們在前面的休息站買水。 嚴速說找了個洗手間,下錯口繞路了,現(xiàn)在趕上來。 等他們趕到后,蔣悅沒下車,他還有些每緩過神來,后xue隱隱腫脹,眼眶也因為流過淚發(fā)紅。 “chris,喝水?”melody突然靠過來,她肩上搭了一件開衫,靠在窗外遞過來一瓶水。 “謝謝?!笔Y悅接下來喝了一大口。 “車里味道怪怪的?!眒elody突然眉頭一皺說道,蔣悅大呼不好,又不能要她走開一點,緊張得沒了反應。 好在melody全然以為是嚴速買了難聞的車載香薰,吐槽了幾句就走開了。 03 晚上大家住在外面的民宿,melody負責租的。房子很大,hanson因為是過生日的人,住在了三樓的大主臥,趙悅洋和余曉住在了二樓,嚴速和蔣悅也還能住在二樓。 兩個臥室門對門分別安排在走廊的兩頭,只要開門就能看到對面那套房間。 晚上喝過酒后,蔣悅說實在是太困了,就在房間里躺下回工作消息——他在山莊度假村晉升成了安妮同等職級,也需要管理團隊。 嚴速洗過澡出來,看到蔣悅穿著內(nèi)褲和白色印花T恤四仰八叉地在床上玩手機,湊過去問他干嘛? “回群消息呢,一下午都沒看?!笔Y悅喝了點酒,面色紅潤地說道。 “melody剛剛叫管家送了水果過來,我下去給你拿點藍莓?”嚴速丟開浴巾,隨便拉過蔣悅的家居褲套上,由于他實在是太高,褲腿短了一截,看起來很滑稽。 “好,你去吧?!?/br> 蔣悅自從到山莊度假村后,越發(fā)地癡迷工作了,嚴速說他是那種看不出的野心家。 剛推開房門,嚴速就頓住了,他看著走廊那一頭的房門同樣被推開,趙悅洋看著嚴速也有些愣住。 “關門關門,外面有蚊子的?!庇鄷缘穆曇糇苑坷飩鱽?,趙悅洋趕緊把門給關上了,嚴速朝他點了點頭。 趙悅洋突然問:“抽根煙嗎?”又舉了舉手里的煙和打火機。 “我把藍莓給蔣悅送上去,你等下?!眹浪俳裉扉_車開得有些悶,的確想來一根,因此沒有拒絕趙悅洋。 他把藍莓送上去后,蔣悅又在和下屬打電話,似乎在處理一個挺棘手的事情,嚴速沒說話就退出來了。 他們在二樓的露臺外抽煙,這里還有幾盆房東養(yǎng)著但是已經(jīng)頹敗的綠植。 山里的空氣很清醒,星光閃爍,趙悅洋和嚴速一人點了一根煙,靠在了露臺邊上。 兩個人本來就不算朋友,此刻也不會有什么多余的話說,趙悅洋完完全全悶葫蘆,平時和余曉在一起都是余曉在說,他選擇傾聽。 而嚴速的健談也并不適用于他。 煙霧在指尖繚繞,趙悅洋吸了一口后,正想著找點什么話題,忽聽見旁邊的人低聲開口。 嚴速雙手撐在欄桿上,煙抽了三分之二,他看著前面空蕩蕩的山林問趙悅洋:“你那時候怎么和余曉求婚的?” “???”趙悅洋沒料到話題這么出人意料,他想了一下說:“就在他家里求的,把房產(chǎn)證和存款、股票證明什么的都擺在他面前,余曉說我是暴發(fā)戶?!?/br> 說完后,他問嚴速:“你要和蔣經(jīng)理求婚?” 嚴速低下了頭,嗯了一聲,吸了一口煙后說:“我們沒提過這個事,蔣悅一直都很獨立,也不算特別依賴我?!?/br> 他其實很少與人袒露心事,不知為何會突然對身邊的人提起。 “家長都見了,我mama和meimei都把他當家里人,我是挺想的?!?/br> 或許是因為蔣悅的性格在某些時候很克制,又容易隱藏心事,嚴速不太能摸得清他對這件事的看法。 能好好戀愛是一回事,但是否能結(jié)婚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知道吧,我一直很反對婚姻的。覺得只要感情好,結(jié)婚不結(jié)婚根本無所謂,世界上還不少結(jié)婚了出去亂搞的?!眹浪僬f出自己以前對于親密關系的看法。 “但我很希望能和蔣悅結(jié)婚,不知道為什么,好像那種感覺會不一樣?!眹浪傩α艘幌?。 “那就求婚啊,買個大鉆戒,下跪,這有什么?”趙悅洋不以為然。 “趙悅洋?!眹浪偻蝗缓傲艘宦?,他在煙霧中瞇著眼睛,帶著笑說:“你這個狗東西太土了?!?/br> 趙悅洋冷不丁被人罵了,半天沒回過神來,他瞪著眼睛看著嚴速,最后突然搖了搖頭,居然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知道吧,我以前其實也挺不理解結(jié)婚這碼子事?!毙α艘魂嚂?,趙悅洋又點燃了一根煙,開口說:“但遇見余曉后不一樣了,他不僅僅是愛人,也是家人?!?/br> “這種感覺很好?!眹浪俑袊@道。 “是,特別好?!?/br> 04 蔣悅掛掉電話后,發(fā)現(xiàn)了身后桌上的藍莓,但嚴速并不在。他想著嚴速大概是去和hanson他們喝酒了,便沒有立刻聯(lián)系。 他們在一起三年了,依舊會很尊重對方的生活,也不會因為談了戀愛之后要求對方?jīng)]有社交。 蔣悅甚至某次認真地和嚴速說過,如果他的新夜店需要ben帶來流量,邀請他也沒關系,但嚴速一口回絕了。 明天是他們在一起三年的紀念日,蔣悅一直都記得,他想到這里,突然翻身起來,從包里最下面拿出一個盒子,打開后,將里頭的東西藏到了枕頭下。 剛收好還沒直起身子,門就被推開了,嚴速走進來問他忙完沒。 “嗯,剛完電話。”蔣悅湊過去嗅了嗅,“抽煙了?!?/br> “和趙悅洋在外面抽了一根?!眹浪偬拱椎?。 蔣悅倒是也不意外他和趙悅洋怎么能一起抽煙,只說藍莓很好吃,問他要不要吃一點? 嚴速說不必了。 “嚴速?!笔Y悅忽然喊了他一聲,坐在床邊朝他招了招手,嚴速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蔣悅問他怎么了? 蔣悅穿得像個大學生,笑瞇瞇地,頭發(fā)洗過之后很柔軟地貼在額前,怎么看都依舊漂亮,他在枕頭下摸了摸,仰起頭伸出一只手,把原本藏在枕頭下東西遞給了嚴速。 一把單車的鑰匙,上面的品牌標識嚴速認識,是他之前提過喜歡的一輛價格不菲的山地車。 “三年啦,和我在一起快樂嗎?”蔣悅笑著問嚴速,“收下呀,等了四個月才拿到呢,回去就可以去取車?!?/br> 嚴速看著蔣悅沒出聲,丟下一句等一下,然后轉(zhuǎn)身進了衣帽間,搗鼓了一爭后,蔣悅看到他手里拿著一個東西走出來。 一個絲絨盒子,不用打開蔣悅也知道會是什么,他覺得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又覺得自己情緒開始起伏。 嚴速咳了咳,想了幾秒后,還是單膝跪下在了蔣悅面前,他盯著蔣悅的眼睛,打開了那個絲絨盒,里面放著一枚鉆戒。 “干嘛???”蔣悅眼眶濕潤,笑著輕聲問。 “Chris,你愿意和我結(jié)婚嗎?” 嚴速用專注又誠懇的語氣詢問,他想著反正已經(jīng)這么‘土’了,那就干脆‘土’到底,這句話他無論如何都想問。 蔣悅其實偷偷幻想過這樣的場景時,嚴速穿著禮服一本正經(jīng)地下跪,問自己愿不愿意和他結(jié)婚,而每每想到這一幕,蔣悅就會覺得rou麻和一些不合時宜的刻板。 可當這一幕真實發(fā)生在眼前,蔣悅的內(nèi)心除了飽脹的滿足,再也沒有其他。 “好啊?!?/br> 蔣悅注視著嚴速明顯有些緊張的雙目,笑得很雀躍地回答了他。 “我愿意?!?/br> 嚴速很少哭,小時候和在學校的小孩兒打架骨折了也不哭,長大后除了家里人離開,也幾乎沒有再哭過。 在他眼里,哭一直是一件很難的事。 可現(xiàn)在嚴速跪在蔣悅面前,看著眼前的人輕巧地應下自己的求婚,才發(fā)現(xiàn)其實要流淚很簡單。 沒有關的窗戶外吹進來一些山間的夜風,蔣悅的頭發(fā)被吹得擋了一些在眼前。 他用手撥開,俯下身吻嚴速的眼角,又低聲問他:“到底給不給我鉆戒啊?” 說完沒等嚴速回答,他又說:“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