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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日8時30分 西區(qū)會展中心正門前。 終于到了八點半,大門拉開,拿著預(yù)購票的和剛剛排隊買完票的人們魚貫而入,但是其中有一個男人實在是身高拔群。 “哇你看那邊有一個兔女郎裝的小哥哥!這也太高了…感覺快有兩米了誒,那個衣服應(yīng)該是定做的吧…………” “是啊,還有為什么身材那么好啊。腿好長,而且全露著啊……啊啊啊啊太性感了……我忍不住了我要抱著那雙大腿求擴列……” “誒……省省吧,好看的都有女朋友了,你看拉著他的那個小……小哥哥!?天啊芮芮,你快看那是個男孩子啊!那是他自己的頭發(fā)嗎……哇到腰的……” “長發(fā)的男孩嘛……說起來拉菲醬不就住在西區(qū)…不會是拉菲醬吧!” “誒?說起來身高也很吻合呢,可拉菲醬最近沒有在微博上說他會來AM17的哦,而且拉菲醬一向拒絕女裝的吧……?” “誒可是……兔男郎裝…好像可以算男裝吧……” “哇啊啊我看到了!絕對是絕對是啊!你看那顆朱砂痣!啊啊啊啊天啊芮芮我見到拉斐爾本人了……”一個女孩突然瘋喊。 因為人太多了,兩個lo娘守護(hù)著自己的小裙子以及一身配件在人群里磕磕絆絆,又因為展館里暖氣開得太足還出了一身汗,最后還是把拉斐爾和跟他一起的那個個子超高超英俊的小哥哥跟丟了。 “啊啊啊嗚嗚嗚嗚我到底為什么要穿這么高的鞋啊……我的拉斐爾小可愛啊……” “嚶嚶嚶早知道就穿星云了…那條就算沒有裙撐也很仙的說……” 最后兩個小丫頭決定發(fā)揮群眾力量。 很快,圈內(nèi)知名lo娘芮芮發(fā)了一條微博: “小可愛們早上好,我和夢山狐jiejie已經(jīng)順利抵達(dá)AM17了。我們見到拉斐爾了!而且小可愛穿的是兔男郎裝誒?。“咨?!真的真的絕對不是我走眼!小jiejie們快點捉住他!” 她們不知道的是,傅寒笙進(jìn)場就在洗手間把那顆血痣用遮瑕筆蓋住了。 “為什么要蓋住?明明很好看?!毖嘤碓谝慌詥?。 “希望不要有太多人認(rèn)出我啊,我告訴你哦,我可是有500多萬粉絲的大佬,雖然是全平臺相加啦~”傅寒笙一臉驕傲地說。 現(xiàn)在,傅寒笙還對他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這件事渾然不知,愉快地拉著吸睛率100%的燕禹穿梭在展館里。 就算是在西區(qū)年度規(guī)模最大的漫展上,燕禹這種不僅高大英俊、穿得又這么……性感的男人也并不多見。 這個連衣服三角下身絕對是傅寒笙特意交代的,這梯度未免太大了,整個髖部都好像曝露在空氣里,那條特意搭配的黑色T字內(nèi)褲,橫過髖骨的部分也只有絲襪包裹。這已經(jīng)不是穿著得體的問題了,燕禹甚至懷疑自己現(xiàn)在穿著是否合法。 絨布做的兔耳朵發(fā)卡隨著男人行走上下跳動著,尤其是縫在他后腰上的那個白色絨球兔尾巴,讓無數(shù)人有伸手過去捏一下的沖動。不過…………燕禹從身高上就給人一種強烈到難以言說的壓迫感,外加上他現(xiàn)在表情也,不算太和善。 燕禹低著頭,雖然鞋跟的高度很安全,他也需要專心走路保證不要摔跤。不想與路人考究的目光有絲毫接觸。但耳朵卻關(guān)不上,周圍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的竊竊私語他都快聽習(xí)慣了。 燕禹三十二年的人生中聽過無數(shù)的贊美,但今天絕對是他聽到既發(fā)自內(nèi)心、又真的讓他很不自在的贊美最多的一天。 當(dāng)然其中不乏不和諧的聲音。 “哇靠……兄弟你看那個男的穿黑絲我艸,出來賣的嗎?穿成這樣也太惡心了……” 燕禹頭都沒有回,畢竟他真心覺得這句其實才是腦回路最正常的發(fā)言。 “……還有前面那個頭發(fā)長的也明顯是個大男人吧。長那么高、身材平平為什么要穿這樣啊我艸真jiba辣眼睛。要是可愛的偽娘,老子還能考慮來一……” 這一次,燕禹站住了。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突然,突然到傅寒笙被他猛地一拽差點摔倒。 “怎么了阿禹?”傅寒笙不解地回頭看他。 傅寒笙絕對是個好看得驚艷的人,尤其是現(xiàn)在,燕禹再也不會相信“你素顏最美”那種鬼話。那雙戴著深紅色美瞳的眼睛里,看起來仿佛有星星。 “……這世上瞎子真是越來越多了?!?/br> “你說什么?”男人的話瞬間淹沒在了漫展熱鬧的氛圍里,傅寒笙又問了一遍。 “……我剛才好像看到了一個認(rèn)識的人,可以等我一下嗎?”燕禹提高音量說。 “那我就在這個買漫畫的攤子等你哦。”雖然不知道燕禹這個檔次的人。會在漫展遇到什么熟人,不過傅寒笙還是點點頭沒有追問。 燕禹轉(zhuǎn)過身的一瞬間,總是靜默深沉的眼眸中流淌著平靜的陰霾,仿佛剛才那溫柔的笑意從來沒在他的臉上出現(xiàn)過一般。 黃峰終于找到了一個人少一點的墻角點了根煙,抽了一口開始向王建博發(fā)牢sao。 “艸…這小丫頭片子可真難伺候,要不是看他爹有兩個臭錢,我才不陪她上這鬧鬧吵吵的破地方。晚上還讓我陪她吃飯,這么多穿情趣內(nèi)衣就上街的sao娘們都不能干一炮……” 話說一半他感覺到身后有一片光被人擋住了。 “這里禁止吸煙,沒看見嗎?” 黃峰聽到有個低沉的聲音在他背后說。 “管你屁事啊老子想在哪抽就在哪…………燕少?。俊?/br> 他身后站著的,赫然是穿著那套完全可以用暴露來形容、甚至有點挑逗的兔女郎裝的燕禹。 “呵……我就說我看著面熟,這不是黃大少爺么?!毖嘤淼皖^看著黃峰,琥珀色的眼中沒有一絲波瀾,仿佛不是在看著一個活人。 “令尊近來怎么樣?” “呃……家父最近很好……痛…痛風(fēng)也好了……” 黃峰差一點就要坐在地上了。剛才那邊人擠人的,也沒仔細(xì)看。是看著有點像了…… 但他實在是想都沒敢想燕禹會穿成這樣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 早知道就想一想了……想又不會死… 剛才說的話,他不會聽到了吧…… “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想托黃少給令尊帶個口信。”燕禹瞇起了眼睛。 “什么……?”黃峰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問了出來。 燕禹終于笑了。 “……以我與黃家多年的情誼,自然不能怠慢。黃少爺?shù)脑岫Y,我燕禹定會盛裝出席。” 黃峰傻在了原地,過了一會兒,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燕…燕少……我…我………是我眼瞎我……求求您…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饒了我……”黃蜂開始語無倫次地求饒,燕禹則看都沒看他一眼就轉(zhuǎn)身離開。 黃峰像想起了什么一樣,突然連滾帶爬過去摟住了燕禹的大腿大喊:“我知道了……我去求我爹…您要……什么都給您……什么都!……” 王建博站在原處,不知是應(yīng)該把他拉回來,還是趕緊跑路明哲保身。 燕禹卻站住了。 畢竟燕禹現(xiàn)在這身裝扮實在惹眼,周圍從剛剛開始人就不少?,F(xiàn)在黃峰整這一出,全都以為是基佬鬧分手的狗血戲碼紛紛前來圍觀。 其中自然也包括本來在選漫畫的傅寒笙。 “滾?!毖嘤聿幌氡蝗藝^指指點點,面無表情地說。 黃峰明顯被震懾到了,整個人僵在那個連滾帶爬抓著燕禹穿著絲襪的腿的動作上,眼珠都不轉(zhuǎn)一下。 這個字音量可不小,周圍聽清了的人則一陣唏噓,完全當(dāng)成是一段狗血愛情故事。 王建博終于看不下去了,過去拉起黃峰的胳膊。 “真的很抱歉…燕少。黃少來之前喝了酒,我……現(xiàn)在就帶他離開?!蓖踅ú├鸹瓴皇厣岬狞S峰之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向燕少道歉。 燕禹抬起頭看了一他一眼。 “……你是誰?”燕禹笑著問。 “我是……”王建博話剛出口就趕緊咽了下去,拖著喪膽游魂的黃峰逃也似地走了。 眼看著那兩個男人走了,兔女郎哥哥向著和他明顯穿著情侶裝的兔男郎哥哥走去,這出神秘情感大戲也算是結(jié)束了??粗鴥扇说谋秤埃拒S躍欲試想要找燕禹拍照擴列的小jiejie們,此刻都面面相覷,顯然都覺得現(xiàn)在過去搭訕,時機不算太合適。 好在并沒有發(fā)生什么肢體沖突,人群也就漸漸散開了,只剩下傅寒笙站在原地。 “抱歉?!毖嘤碜哌^去低聲說,“發(fā)生了一些事?!?/br> “……那個男人,是你生日那天凌晨倉庫里那個。”傅寒笙抬頭看著男人。 “我知道?!毖嘤砣滩蛔∩焓置嗣岛系捻樆拈L發(fā)。 “戲弄燕少的代價是什么呢?”傅寒笙握住燕禹的手,笑瞇瞇地問他。 “這個嘛,哭著求我是不夠的,至少要哭到昏過去才行。”燕禹溫柔地說,但臉上卻斂去了笑意。 王澤那老頭子攛掇黃峰sao擾他這種事,他早就知道了。 黃老爺親自登門賠罪,許了他一堆好處,又不知道求了他多少回。不過燕禹實則主要是念在望月姑娘的面子上,黃峰才有命活到今天。 出來混最忌諱背信棄義兩面三刀,他燕禹答應(yīng)了不動黃峰,自然就不曾動半個指頭。 但他現(xiàn)在反悔了。至于原因,燕禹下意識地看著身旁的人。 他的天使不需要知道這種事情。 他從來不是什么好人。 燕禹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幾乎在撥通的一瞬間就被接起來了。 “燕少。”電波的另一端是顧湘清朗的聲音。 “黃峰、王建博和望月姑娘在會展中心,現(xiàn)在,黃峰大概丟下望月姑娘跑路了。派人抓住?!?/br> “然后呢?” “直接做……啊,算了…呵呵………那小子皮相不錯,扔到無垠…孝敬一下弟兄們吧?!?/br> “燕少,這樣一來黃老爺那邊……?” “我會自己去應(yīng)付?!闭f完燕禹就掛斷了通話。 “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傅寒笙突然抬頭問。 “當(dāng)然。他可是王澤的獨子。這副馬上就把自己摘干凈的嘴臉,和他爹真的一個模子刻出來的?!?/br> “那你何必問他是誰?” 燕禹笑了起來。 “告訴他我暫時懶得動他?!?/br> 畢竟,被無垠的老大記住,是件很危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