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我成了惡魔的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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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就是我的后裔?怎么看上去瘦瘦弱弱的……有點(diǎn)失望,沒什么攻擊性的樣子……”沈酌睡得迷迷糊糊,就聽到邊上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并且一直婆婆mama的在碎碎念。 手臂被捏住了,隨即又聽到了那個聲音:“軟趴趴的,沒有肌rou,嘖?!?/br> 沈酌忍無可忍,睜眼——對上了一雙暗紅色的豎瞳。 “……”自己的床前,飄著一位墨色長發(fā)的年輕男子,穿著像是好幾世紀(jì)前,歐洲國家的華麗禮服,身后展著巨大的黑色骨翼,頭頂有一對尖角,一條細(xì)長的尾巴懸在空中,末端長這三角形似的角,在左右甩動著。 “喲,醒了,想要連接你的意識可真不容易,你也太弱了……”男人又開口了,松開了沈酌手臂,盯著他左看右看。 沈酌又看了男人一眼,然后拉住被子,繼續(xù)蓋在自己身上,安然的閉上了眼睛:“這一定是做噩夢了,我要趕快醒過來?!?/br> “喂!這個沒禮貌的后裔!竟然敢無視我路西法!”見自己被無視,這個叫做路西法的男人怒了,伸手用力的扯住了沈酌垂在床邊的尾巴。 “我靠靠靠靠!好痛——”沈酌頓時覺得自己的尾椎骨傳來一整刺痛,整個人從床上蹦了起來:“你做什么!你……扯住的是啥……” 沈酌正準(zhǔn)備破口大罵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奇怪男人,視線卻注意到了男人手里拽著的細(xì)長的尾巴,看了一眼男人身后仍舊在自由晃動著的尾巴,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腳底升起。 視線不由自主的順著男人手里拽著的尾巴往回看—— 自己的尾椎骨處,不知道何時,也長了一根又細(xì)又長的尾巴,末端卻不是三角形的,而是圓乎乎的,毛茸茸的一個小球,就像一朵大型的蒲公英。 “什…什么……”沈酌石化了,受過九年義務(wù)制教育的他,完全沒有辦法接受。 路西法瞥了一眼嘴里吐出小幽靈的少年,松開了拽著尾巴的手,優(yōu)雅的撥弄了一下頭發(fā),開口道:“我是路西法,是列稱‘撒旦’的大魔王中最被看好的一位,咳…當(dāng)年與天界的劇戰(zhàn)中,我失敗了,并且被封印了起來,當(dāng)然了這些都不重要?!币娚倌隂]反應(yīng),繼續(xù)道:“而你,擁有我惡魔血統(tǒng)的后代,雖然你這黑暗之力沉睡了二十三年才覺醒…但是沒關(guān)系,還來得及,只要你去尋找天使血脈,并且得到他的神助,解開封印,屆時——” “打??!”沈酌終于回魂了:“現(xiàn)在是二十一世紀(jì),我不信那些牛鬼神佛,何況這個來自西方神話的奇怪人!” “什么叫奇怪人!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你就是覺醒了!”路西法一臉黑線,說話也變得破罐破摔的架勢了:“你看看你的角,你的尾巴,還有你身后那對……小翅膀!反正都是證據(jù)!” 是了,沈酌身后翅膀,就和兒童玩具的蝴蝶仙子翅膀差不多大小。 見少年還是一臉不相信的樣子,路西法又補(bǔ)充道:“因?yàn)榉庥〉年P(guān)系,所以我們惡魔一族的氣運(yùn)都變得特別差,你不覺得你從小到大就是過著又倒霉又貧窮,身體還特別差的日子嗎?” 此話一出,沈酌愣住了。 確實(shí),從小他的體質(zhì)就非常差,抗不動重物,更別說運(yùn)動。幼時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醫(yī)院里度過的。家里一直過著清貧又拮據(jù)的生活,他也是為了分擔(dān)家里的困難,大學(xué)畢業(yè)就早早投入工作。 因?yàn)橐粡埡每吹哪槪恍翘酵诰?。早期他做過練習(xí)生,好不容易出道了,隊(duì)伍又因?yàn)橐恍┠涿畹脑蚪馍⒘?。后來又試著轉(zhuǎn)行做真人秀,定下來的節(jié)目也會因?yàn)橐恍┢婀值脑虮蝗隧斕娴簦N種。連他的經(jīng)紀(jì)人都看不下去了,說他真的是運(yùn)氣太差了,好在這張臉還是能打能看,現(xiàn)在掛在公司,做著一個花瓶,每月拿著基本工資過日子。住的地方都是公司安排的宿舍。 總的來說,就是真的很慘。 見少年陷入沉思,路西法覺得自己已經(jīng)說動他了:“解除封印后,你的運(yùn)氣也會變好,身體素質(zhì)也會提高,你的家人也會過上好日子——” 你的家人也會過上好日子。 沈酌承認(rèn),他心動了。 雖然真的很離譜,但是他被說動了。 “我要怎么做?”沈酌看向面前這位“祖先”,下定決心般開口問道。 “首先,找到一位天使,現(xiàn)在你覺醒了,你能夠看到天使周圍會散發(fā)一種很耀眼的…讓人十分厭惡的金色圣光……嗞”路西法浮在半空中的身影突然變得扭曲起來,就像是九十年代的那種老舊電視機(jī),雪花屏一樣,連聲音都變得一卡一卡的:“得……嗞……神助……方法就是……嗞嗞……液——” 話還沒說完,便突然消失在了虛空中。 沈酌忍不住扶額,逼逼賴賴了半天廢話,最關(guān)鍵的部分沒講完就消失了,他真的會謝。 摸出了床邊放著的二手破舊手機(jī),看了一眼時間才早上7點(diǎn)。睡意是沒了,決定起床去吃個早飯。 公司安排的宿舍,就是那種普通的單身公寓,像他這種底層藝人只能分到最小的房間,但是他也知足了。 總比睡橋洞好吧,他樂觀的想。 沈酌慢吞吞的走到衛(wèi)生間,抬眼看到了鏡子里的自己。 頭頂冒出了兩個黑乎乎的小尖尖,短短的,頂端也鈍鈍的,不像路西法的角那樣尖銳,粗壯。 自己的角就像兩根小手指一樣的水果胡蘿卜。 身后的骨翼也是小小的,兒童玩具一樣…… 毛茸茸的尾巴尖左右晃動著—— 還好,尾巴不是很短,他樂觀的想。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換了一條寬松的褲子,費(fèi)了些力氣才把尾巴塞進(jìn)褲子里,但是自己也感覺到了有些許不舒服,可能是尾巴不喜歡被束縛吧??哿艘豁旞喩嗝保w住了頭頂?shù)男〗?,衣服也選了oversize的,努力的收了收小翅膀,對著鏡子照了又照,確定看著不會很奇怪以后,才從床底的小豬儲蓄罐里挖出了皺巴巴的一張五元紙幣,出門。 在公寓樓下的馬路邊就有一家早餐店,沈酌是這里的常客。 因?yàn)楹鼙阋恕?/br> 早餐店生意還不錯,沈酌前面還有很多人在排隊(duì),反正他也不趕時間,慢悠悠的晃到隊(duì)伍的最末端,開始排隊(duì)。 “小伙子,你的鞋帶散了?!奔绨虮惠p輕拍了一下,沈酌聞言低頭,鞋帶確實(shí)散了。 “謝謝”他朝身后排隊(duì)的阿姨道謝,便低頭系鞋帶。 耳邊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還有小孩打鬧的嬉笑聲,隨后傳來的還有大人帶有幾分著急的呼喚聲。 不知為何,沈酌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下一秒,自己頭頂?shù)拿弊泳捅挥媾苓^來的小孩,不小心抬手打飛了。 那一瞬間,沈酌心中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完了,角要被看見了,秘密藏不住了,自己要被群眾舉報,然后被抓進(jìn)實(shí)驗(yàn)室里,那些人會研究自己,在自己的身上做很恐怖的實(shí)驗(yàn)……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沈酌蹲在地上,維持著系鞋帶的樣子,就像是公司門口的石獅子一樣,一動不動。 直到視線里出現(xiàn)了一雙小皮鞋,沈酌面如死灰的抬頭,自己面前站了一位長得很可愛,衣著得體的小女孩,手里拿著他的帽子,滿懷歉意的看著他:“哥哥對不起,我跑太快了,給,你的帽子?!?/br> 見女孩沒有尖叫害怕,甚至還把帽子遞給他,沈酌愣了一下。 人類的本質(zhì)是好奇的,小范圍的發(fā)生了碰撞,也引來了不少人的視線。奇怪的是,大家也只是純粹的想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都是一副平常的樣子,沒有任何異樣的眼光,沒有人注意到他頭頂?shù)慕?,或者說,沒有人看到。 學(xué)過表演的沈酌反應(yīng)很快,立馬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笑盈盈的接過女孩手里的帽子,重新戴上,還伸手揉了揉女孩的頭頂,安慰道:“沒事的,不要放在心上?!?/br> 見大哥哥沒有責(zé)怪自己,女孩開心的對沈酌說了再見,牽過身邊大人的手,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事情解決,圍觀的視線立馬就移開了。 沈酌確定了,普通人是看不到自己身上多出來的那些東西的。 為了驗(yàn)證自己猜想,他假裝扯了扯自己的褲子,實(shí)則悄悄的放出了自己尾巴,慢悠悠的在身后一甩一甩的。 “咦?過敏了嗎…臉上好癢?!笔亲约荷砗蟮陌⒁?。 沈酌悄悄回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末端的小毛球正不經(jīng)意的擦過那位阿姨的臉。 看來是看不見的,但是能一點(diǎn)細(xì)微的感覺。 這樣想著,卻還是心虛的把尾巴換了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