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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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潮川又做噩夢了。 也許是昨夜折騰的太狠,這次的噩夢格外猛烈。和以前模糊卻足夠令人心悸的隱痛相比,這次的感覺更加真實而絕望。 在夢里,一個被水霧繚繞看不清面容的人一直叫著他的名字。 【陳潮川】 【陳潮川】 又來了……又是那個聲音……! 陳潮川也不知怎的,一聽到這聲音就止不住地心悸,直覺告訴他逃。 ——不然會發(fā)生很可怕的事。 陳潮川想要沖出這霧靄籠罩的長廊,卻一次次的跑回了原地。 是個循環(huán)。 ——他跑不出去。 陳潮川近乎脫力的跌坐在地上,大喘著氣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狼狽。 那人一邊欣賞著他的這般姿態(tài),一邊緩緩的向他走來,引得陳潮川不禁瑟縮。 【呵】 那人輕笑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陳潮川,忽的彎下身子扯住身前人的鬢發(fā)向自己靠近。 “嘶!” 明明是在夢境里,疼痛感卻無比清晰的從大腦皮層傳來,頃刻便讓他眼中浮上了一層水霧。 那人嗤笑一聲,另一只手卻似對待心尖摯愛的撫摸著身下人的臉頰,臉上的水霧也漸漸散去。 【你不覺得,這個世界真實的可怕嗎】 陳潮川卻無暇顧及這句話了,他像是魔怔了一般死死的盯著面前的人。 ——那是一張跟他一模一樣的臉。 * 陳潮川猛的從床上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似乎這樣可以緩解這種令人絕望的心悸。 許是他的動靜太大,一直安靜而乖巧地趴在陳潮川床邊的人動了動,眼見著就要醒來。一瞬間,昨晚的不堪記憶一股腦的涌了上來,與夢里的混沌交織沖刷著腦海,引得陳潮川一陣陣眩暈。 “……唔!”他逃避似的想要忽略,那回憶卻似無孔不入的鋼針探入大腦的各個角落,刺的頭越發(fā)痛的厲害。 那罪魁禍首卻一點都沒察覺到自己給身旁的人帶來了多大的困擾,安然地換了一側(cè)繼續(xù)睡,露出那張足以引上帝垂憐的側(cè)顏,額角因印壓在床沿上浮出的紅痕卻沒折損他一分一毫的美貌,反而徒增一絲艷色。 這在原書中輕而易舉地可以使那些男人瘋狂的美色,在場卻沒有人欣賞。陳潮川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這個睡得毫無防備的人,雙手微微顫抖著。 他在想怎么殺了他。 即使被忽視,被輕看,他骨子里也是驕傲的陳二,昨晚的事卻狠狠摧毀了他岌岌可危的尊嚴。渾身被捆綁所致的傷痕,已經(jīng)清理上藥過卻仍有異物感的那處……無一不在昭示著他陳二,被原主找的替身和所謂的主角受強上了。 只是為什么在事中他卻無比的溫順甚至可以說是雀躍的配合,陳潮川不愿深想,也不敢深想。他近乎自虐的回憶著之前一次次的和不同男人的歡愛,放任自己沉浸在這憤怒而屈辱的情緒中——那樣就可以不去深想那個夢里所說的“真實”——忘記自己為什么對這個世界充滿著熟悉感。 等頭痛好了些許,陳潮川才環(huán)視一周打量著這把他囚住的屋子。房間不大,家具卻一應(yīng)俱全,角落打掃的很干凈,處處透露著生活的痕跡,這大概是薛問水或是謝縈懷常居的某處房產(chǎn)。 謝縈懷不在。想到這個,陳潮川的眸色變深了。他的目光不自覺瞟向不遠處的一把水果刀,又逐漸轉(zhuǎn)移到身旁趴著的人。 要動手嗎? 殺了他。 一旦動了這個念頭,就如魔怔了一般,心里像是盤踞著一頭野獸,叫囂著要破壞,要殺戮。 但陳潮川最終選擇了按下自己蠢蠢欲動的手。 一個囚禁著他人的地方怎么會恰好有一把刀呢,不過是自以為聰明的獵人在試探罷了。 總有更好的機會,要忍耐。陳潮川強迫自己再次沉入夢鄉(xiāng),卻再無睡意。 * 薛問水一向淺眠,在那人醒的時候他就醒了。 本應(yīng)該睜眼的,撫摸他,親吻他,再輕柔的告訴他他逃不掉了。 可他還是想知道面對著逃離的希望的那人,究竟會怎么做。 他沒有逃,不知是猜到意圖還是喪失逃離的想法,不過這都不妨礙薛問水感到愉悅。 他滿意地解開了那人的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