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澤純情番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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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早餐準備好了。”身著管家服飾的男人面帶格式化的微笑,謙卑的對著從樓上下來的男人彎了彎腰。 “嗯?!狈笱艿幕貞?yīng)了一聲,白瑞澤煩躁的扯了扯衣領(lǐng),露出白皙的脖頸。 今天是新生入學(xué)日,他作為學(xué)生會長將對新生致辭——意味著他又要開始偽裝了。 作為c市最權(quán)橫的世家白家的繼承人,白瑞澤從小被要求按照所謂的貴族標準行事,面對什么人說什么話,穿衣的樣式,甚至連禮節(jié)微笑的弧度都被一一規(guī)定。如此,一裝就是二十年。 按理來說,一個人偽裝這么多年,即使不樂意這些規(guī)矩也會刻在他的骨子里,假面也會撕不下來。可白瑞澤就是個例外,他不喜歡這種虛偽的東西,白天在外怎么端著那副所謂的矜貴模樣,回來就會完完全全的恢復(fù)自己——當然,前提是那些老古董不在家。 “少爺,注意形象。”管家推了推金邊眼鏡,話里帶著提醒的意味。 白瑞澤沒理他,徑直來到餐廳。然而毫無準備的他迎面就撞上了一個讓他意外的男人。 老頭子怎么回來了?白瑞澤回頭看向管家,卻發(fā)現(xiàn)對方低下了頭,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還沒等他多想,白軒——也就是面前的男人開口了: “白瑞澤,這就是你作為白家繼承人的樣子?” “我錯了,先生。”白瑞澤煩的要命,但也只能乖乖把衣服整理好。 白軒讓他站好,說了一大堆教育他的話,大概內(nèi)容就是重視此次致辭,不要作出有損白家形象的事。 末了,白軒直視著白瑞澤看似認真實則渙散的眼,以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我不管你在學(xué)校跟那些女生怎么樣,但我要告訴你,你的婚姻不是你自己的?!?/br> 白瑞澤在心里嘖了一聲,是這事啊。模范人的生活太無聊了,總得找點樂子吧。他對于那些向他示好的女生從不拒絕也從不接受,倒也樂得看著平日里自詡矜持的所謂校園女神為他爭風吃醋,互爆黑料導(dǎo)致家族生意每況愈下。他只覺得這個警告毫無必要,動心對他來說簡直天方夜譚,他只會愛他自己。 “知道了,先生。”白瑞澤敷衍道。 送走了白軒,他心不在焉的坐上車,到了學(xué)校,按著流程走著,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致辭完畢,甚至還拿了幾個毫無懸念必將頒發(fā)給他的年度獎項。現(xiàn)在的他正坐在人群里,看著入學(xué)典禮走向尾聲。 “現(xiàn)在,有請新生代表陳潮川同學(xué)上臺致辭。”甜美卻一成不變的女聲傳入剛剛回神的白瑞澤耳中,然而他也只是興致缺缺的掀了掀眼皮,吝于分給臺上人一個眼神。 周圍卻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吸氣聲,隱約還能聽到女生的小聲尖叫。白瑞澤見怪不怪,大概是這個新生長得很好看吧,但是跟他也沒關(guān)系,白瑞澤還是低著頭,煩躁的想著這破典禮什么時候結(jié)束。 無聊的問候語過后,那個名叫陳潮川的新生開始介紹自己。白瑞澤剛在心里夸獎這小孩聲音挺好聽,下一秒就在這人嘴里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我認為,抬起頭聽人講話是最基本的禮儀。你說對吧,白瑞澤學(xué)長?” 在周圍人的倒吸氣聲中,白瑞澤猛地抬頭,對上了對方灼人的目光。 那雙眼里混雜著嘲弄與冷意的光,一時竟亮的驚人。 不知怎的,他的心漏了一拍。這一愣神,差點忘了偽裝,足足頓了好幾秒才帶上溫柔的笑容有些歉意道: “抱歉同學(xué),可能昨晚沒休息好,不好意思了?!?/br> 臺上的新生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沒事的,我相信像白學(xué)長這么溫柔的人,一定不會這么敷衍學(xué)弟的。” ...... 典禮結(jié)束了,白瑞澤記住了這個出言不遜的新生的名字—— 陳潮川。 許是那眼里厭惡情緒太過明顯,白瑞澤開始不由自主的關(guān)注著這個人,甚至想方設(shè)法的接近他,還在對方入選學(xué)生會時將其調(diào)到自己掌管的實踐部門下。他一直很想搞清楚為什么對方如此討厭他,但是都收效甚微,這個膽大包天的新生一看見他就冷嘲熱諷,想進一步交流卻又閉口不言,根本拿他沒辦法。 不,還是有辦法的。作為一個名門望族的繼承人,雖說對這個人有點興趣,但也不會任由對方對自己如此出言不遜。他開始把原本是給部門干部歷練的任務(wù)交給對方,讓他跑東跑西“體驗”人生。陳潮川后來也意識到自己的任務(wù)是同期入部人的幾倍,提出來也沒人去管。白瑞澤還扣著他的退部申請書,聲稱退部就無法畢業(yè)。并且在對方嚷嚷著怎么可能時笑著跟他說: “怎么不可能呢?像我這么溫柔的人,一定不會敷衍學(xué)弟的?!?/br> 氣的對方幾欲吐血。 可是明明有更好的方法懲治他,不是嗎?為什么不用,白瑞澤自己也不知道。 再后來外聯(lián)部和實踐部合作的時候來了一個女生,這個新生的眼睛從頭至尾都沒從她身上離開過,而那個女生卻一直在看自己。 白瑞澤了然失笑,卻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在心頭縈繞。他又觀察了一下那個女生,只覺平平無奇,甚至都沒有那小子長得好看。 然而就是看她的那幾眼讓女生以為自己有戲,就來找他搭話,而他想逗逗陳潮川,就故意回復(fù)的熱情了一點,弄得女生越發(fā)激動??粗@小子目光簡直要噴火,他是既愉悅又心頭古怪。奇怪的感覺讓他心生煩躁,就把一個一直懸而未決的任務(wù)交給了陳潮川,讓他去給部里的一個項目拉贊助。 其實像這種金錢問題對白瑞澤來說很簡單,但是對陳潮川這種窮小子很難。拉贊助,說白了就是要錢,古往今來都難的事。而陳潮川對于他布置的任務(wù)雖然不滿也從未退縮過,他知道這小子心里不知道有多恨他呢,怎么會向自己服軟。 陳潮川是白天出去的,久到學(xué)??扉]門也沒回來,更別提夜晚十分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大雨。白瑞澤有些煩躁,腦袋里一時全是對方的影子。也不知道上哪去找他,于是就撐了個傘在學(xué)校門口站著。 良久,久到白瑞澤都快站僵了的時候?qū)Ψ浇K于回來了。 他淋得全身濕透,發(fā)絲被雨水浸濕黏膩在一起,不斷地向下滴水??旆饨膶W(xué)校路燈昏暗,可幾縷燈光照在青年微垂的眼上—— 還是那么亮。 “陳潮川同學(xué),你是個傻......?!”還沒等白瑞澤說完,他已經(jīng)被對方扯著往教學(xué)樓里走,“喂!你干什么!” 陳潮川拉著他一言不發(fā)的往前走,速度過快以致于雨水順著傘的空隙悉數(shù)落在了白瑞澤身上,不多時,他也渾身濕透。 青年纖瘦的指骨狠狠的掐在他的胳膊上,白瑞澤被迫跟著他走,倒也想看看他想干嘛。 陳潮川把他帶到了一間空教室,并帶上了門。下一秒,青年一拳落在了他的臉上,對方根本不給他反應(yīng)的機會,一拳接著一拳往他身上揍。 白瑞澤怒了,也不管什么風度不風度轉(zhuǎn)身就和對方扭打在了一起。作為練家子的他下手肯定不會輕,可他也不知道陳潮川是不是也練過打人也是真的狠。 “你以為你有什么資格驕傲?還不是有個好爹?!”陳潮川說著,一拳就往他肋骨上打。 白瑞澤擋住了,但還是悶哼一聲,旋即毫不猶豫的踢向?qū)Ψ降母共俊?/br> “那又能怎樣,你的小女孩還不是很喜歡我?”他有意激怒對方,陳潮川聞言更是紅了眼:“你別想碰方連,我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你知道今天過后你將是什么下場嗎?”白瑞澤覺得很不可思議,一邊抵擋一邊問道。 “我管他什么下場,我今天就是看你不順眼,打爽了就行!”說罷閉口不言,趁其不察一拳打在了白瑞澤腹部。 白瑞澤悶哼一聲,心中又好氣又好笑,一轉(zhuǎn)攻勢把對方按倒在地,鎖住他的雙手就對著他狠狠來了幾拳,陳潮川廢了好久的勁才睜開,倆人就這么在地上打了起來,毫無形象。 打到最后兩人都沒力氣了,白瑞澤昂貴的西裝縐成一團,身上不知是雨水還是血水,看著竟與陳潮川身上幾十塊錢的地攤貨差不多。此時陳潮川原本想要打他身前的手因為脫力而抵在白瑞澤胸上,對方想要推開他的手環(huán)在他的腰上,兩人就這么依偎在一起,狼狽的喘息著。 白瑞澤伸手撫了撫臉頰上的傷口,一摸一手滑膩,他疼的嘖了一聲: “草,真疼。” 他又抬頭看向趴在他身上光靠一身蠻力打架以致于現(xiàn)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的陳潮川,水從對方凌亂潮濕的頭發(fā)上,一滴一滴的落入他的脖頸,又順著鎖骨劃入衣領(lǐng)。他們就這么靜默的依偎著,混雜著喘息聲,好似纏綿過后的錯覺。他更加仔細地打量著這個膽大包天的新生,看著他昏暗的燈光下依然顯得白皙的側(cè)臉,白瑞澤只覺一股火沿著留下的水跡一路guntang到了心里。 下一秒,他就看著自己搙開對方額前的發(fā)絲,兇猛又毫無章法地親了上去。 “唔唔......??!”陳潮川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反應(yīng)過來后拼命掙扎??伤缫丫AΡM,哪里是白瑞澤的對手。開口想讓他滾,卻讓對方guntang的舌深入唇齒,反倒讓嘴里的軟rou被入侵者嘗了個遍。 陳潮川哪里受過如此奇恥大辱,一時急得眼眶濕潤。想他陳潮川一路順風順水,可遇見白瑞澤后一切都變了,才知道喜歡的女孩子暗戀對方多年,這家伙還天天以權(quán)壓人,謀盡職務(wù)之便。如今虎落平陽,這個所謂的情敵還這么羞辱他! “你放...嗚!”被迫唇齒交接,他使出全力都掙脫不開,竟帶上了一絲哭音。 白瑞澤一愣,他不由得伸出手撫上對方的眼角,觸手一片濕潤。 哭了? 這個狼崽子似的小子被自己欺負哭了? 白瑞澤有些好笑,笑的時候又牽動了傷口,他倒吸一口氣,笑罵道: “拜托,該哭的應(yīng)該是我吧?上來就一頓拳打腳踢的?!笨辞嗄隉o動于衷,他又說:“那的確該哭,今天過后哪還會讓你好過?!?/br> 下一秒,青年狠狠給了他一拳。 白瑞澤一時不察被他得了手,剛想教訓(xùn)一下對方卻看見青年哭的更兇了。 他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的流淚。漂亮的眼睛里全是粼粼的淚光,眼角的淚跡映著光的樣子十分可憐,更別說剛剛被人亂欺負一通,紅唇微腫。 “我騙你的,不會怎么你的?!痹捐滂糁鴮Ψ降氖指臑槟﹃嗄甑暮箢i,想要安撫卻收效甚微。“喂!別哭了!”他罵了幾句,卻見淚水還是不斷的從青年眼角滑落。 白瑞澤有點慌亂,他頭腦一熱地湊上去近乎溫柔的、細細啄吻著青年的唇角,然后嘗到了一種淚水和血水夾雜的咸腥味。 昏暗的放學(xué)后的教室里,兩個原本箭弩拔張的人竟像最親密的人那般身形交疊,唇齒相依。 “別哭......” “川川...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