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時無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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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你下班之后直接回家,晚上別出門?!?/br> ? 谷丞不解的看著曲流觴。 “叫你在家待著就待著,晚上天氣不好出門小心生病?!?/br> 少年系著領(lǐng)帶,恢復(fù)了谷丞進來前的樣子繼續(xù)忙碌著手上的工作。 “那你呢?” 谷丞盯著少年,想得到更多的回答或是什么他想得到的。 “不回家?!?/br> 谷丞有些失落扭頭出門,關(guān)上門后他掏出手機看了下天氣預(yù)報很快振作起來,他早上看了眼記得是大晴天?。?/br> 大晴天的晚上月明星稀怎么就天氣不好了?而且為什么又不回家,有別的食物來源了嗎…… 谷丞還是沒忍住,出門了。 在外亂晃卻沒什么意義,即使他想找少年,可又有什么渠道呢。他不認識少年的朋友,也沒有少年的電話手機定位,他什么都沒有。 不知不覺谷丞拐進了個狹窄的巷子,可能是周圍的墻很高又沒有路燈周圍的燈光都被遮擋住了,整條巷子一望過去漆黑一片。 看的人怪發(fā)毛的。 那昏暗的陰影里像是會鉆出什么怪物……真有怪物啊? 全身黑兮兮的人形的長了毛說不定是傳說中的野人,四肢長著很長的爪子,在黑夜里跟骨頭似的還有點反光。 飄在半空的骨頭,嗯,挺喜感的。 寂靜中一陣陣野獸的低吼,一股子泥腥混雜著腐爛的臭味沖的人腦子發(fā)暈。這怪物得有多久沒刷牙了,還瞪著個紅彤彤的眼睛盯著谷丞,隱約有些許液體滴答滴答的滴落。 口水?好惡。 別問谷丞為什么不跑,問就是他覺得自己死定了決定等死。 也不知道明早的新聞會怎么報他,失蹤?意外? 也不知道他死了曲流觴會不會傷心,還是不要傷心了吧,他舍不得少年在zuoai以外的時間里哭。 不哭吧他有些不甘心,哭吧……他心疼。 一道紫色的雷光照亮了巷子里的黑暗,片刻間谷丞看清了雷光里的人。 是他的少年。 曲流觴側(cè)身握著長槍,伴隨著雷電把那怪物的上身轟成碎渣,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狠厲,和在他身下承歡的模樣根本聯(lián)系不到一塊兒去。 被雷電烤焦的碎屑直接碳化,有些擦過谷丞的臉還帶著灼熱的溫度好像要燙傷他一樣。 那柄長槍是紫色的,和少年的眼睛很搭,遍布著些許淡金色的紋路。那些紋路如同開在黑夜里的花朵,安靜的散發(fā)瑩瑩光輝照亮凈化著黑暗。 谷丞覺得自己的心跳的更快了,也不知道是瀕死被嚇的還是被少年眼中的寒芒。難以言語的情感在他的心里蔓延,一點一點充盈著全身要從口中溢出。 喉嚨像是被掐住了,空氣里滿是焦糊的味道令人窒息。 那怪物剩下的身軀一點點化作飛灰,風(fēng)一吹就散。少年站在灰燼中,周身閃爍著細碎的雷電不沾一點塵埃。 “不都和你說了今晚在家待著嗎?” 少年站直了身皺著眉,紫色長槍收在身側(cè)。谷丞能察覺到,曲流觴在生氣。 為什么生氣,因為他不聽話嗎?還是說擔(dān)心他? 那紫色長槍化作光點融進曲流觴的手臂變成個會發(fā)光的紋身后又消失不見。 好酷炫啊。 夜光紋身耶。 曲流觴腳下的灰燼隨著他步伐的落下輕輕響著,仿佛他踏過尸山血海無間煉獄或是吞噬生命的泥潭沼澤才來到谷丞身邊,步子很重,牽動著谷丞的心跳。 他的心像是被曲流觴踩著,一下一下的。 少年伸手扯住他的衣領(lǐng)迫使他彎腰,側(cè)著腦袋靠在他胸口。 “要是你這心臟不跳了還活蹦亂跳的,我絕對第一個拿槍捅死你,雖然下手的時候可能會遲疑一下吧?!?/br> 哪來的傲嬌? 原來他的少年還會傲嬌的嗎? 語氣挺著兇巴巴倒好像要馬上弄死他,卻也能聽得出來舍不得他死。 所以……白天的時候,不是不喜歡他只是把他當(dāng)食物是害怕壽命論嗎? 雖然很不是時候但是他硬了。 因為要確認心跳和他靠的很近的少年自然也感受到了那個鋤在他腰跨上的東西,似乎是害羞了,紫色的光芒閃過照亮了他發(fā)紅的耳垂。 少年以一股巨力把谷丞甩到身后,雷電與水龍交織,爆開的水淋了兩人一身。 以普遍理性而言,這時候出現(xiàn)的應(yīng)當(dāng)是反派。 谷丞自認自己作為普通人類,大約是不能參與神仙打架的,默默地等少年給他安排任務(wù)。 “在我身后待著?!?/br> 少年弓著背,早已是對戰(zhàn)斗熟練無比的姿態(tài),看來最近夜不歸宿是因為這些東西嗎。 偶爾會有的傷痕和變得緊實的肌rou應(yīng)該也是,他的少年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在和這些惡心的東西戰(zhàn)斗嗎? 陰影里的敵人躲在暗處,和黑暗融為一體。 “嘖。” 谷丞聽到曲流觴煩躁的嘖聲,知道自己在這里是累贅。他是個普通人類,少年因為他在這里無法使用雷電。這一地的水用雷電導(dǎo)電他絕對會暴斃的。 紫色的流光裹挾著槍尖,靠蠻力擊碎數(shù)十條從暗處襲來的水流,很顯然這樣的打法很消耗體力。 曲流觴喘氣很重,揮舞長槍的動作也開始吃頓,一道輕薄的水刃擦過他的臉緊接著身上多了更多被割傷的傷口。 來者對水的控制很好,柔軟無害的水在他的控制下如同的絲線,卻絕對不能忽視它的鋒利。 脫力的手臂再也抓不住紫色的長槍,被絲線拉脫帶偏其后脆弱的喉嚨和心臟就暴露了出來。 完蛋了。 失血過多和脫力疊加在一起,視線模糊的很,即使看見了到來的銀線也無力躲閃。 那銀線落在他的頸間,涼涼的,因為失血變得發(fā)冷的軀體落入了個溫暖的懷抱,被另外的溫度溫暖著。 走馬燈嗎?聽時無根大人說,在死亡來臨時會回想起一生中最溫暖的回憶。 “你做的很好,現(xiàn)在,睡吧。” 他不再是奴隸的那天,時無根大人也是這么和他說,也是這么溫柔的語氣。 那懷抱令人信賴,他在時無根大人的懷里真正意義上的安眠,從那天起他也成為了時無根大人的眷族,那或許是他生命里最幸福的時刻。 在絲線纏繞著少年的脖頸要將其勒斷時,一點金光落在絲線上化解了那絲線的威力,那絲線變成水珠下了場小雨。 那光芒耀眼的要把黑夜點亮,一個比曲流觴看起來大不了多少的未知人形生物抱著昏迷過去的曲流觴。 在光芒里,一雙金色豎瞳看破諸邪虛偽假象,落在少年身上卻和煦的如同春日降臨。 借著對方散發(fā)的光,曲流觴身上的傷痕rou眼可見的在緩慢愈合,金色的光點一點一點進入曲流觴的傷口填補受損的身軀。 即使把后背露給從黑暗里被照出來的敵人,對方卻不敢動手。 嗯,看樣子這就是時無根了。 如若世有神明,大抵便是這般模樣。 在他治療曲流觴的時間里,那個被照出來的敵人僵硬的愣在原地,是個干瘦的大叔,很邋遢的那種。 不過……為啥不跑也不攻擊就看著??? “少cao心我的眷族,把心思花在城池建設(shè)上吧?!?/br> “……是。” 啊這…… 不是吧大叔,你?你不經(jīng)過對手的批準逃跑都不敢的?看樣子時無根是很厲害的人? 打我老婆的時候不是挺厲害的嘛?怎么萎的這么快? “過來,扶人?!?/br> 對哦,我老婆還在別的男人懷里耶?今晚的事太多谷丞的大腦已經(jīng)宕機了。 谷丞接過曲流觴,眼前還在發(fā)光的人頓時收縮變成了……一個孩子? 然后就跪了。 感覺神設(shè)崩塌了…… “愣著干什么,把人抱回家???” ?。颗丁?/br> “你,你不要緊嗎?” “強行讓靈魂凌駕于rou體的副作用,這個身體太脆弱了有點遭不住。我跟你一起去你家,有些事想說。” 谷丞橫抱起曲流觴,時無根拖起地上的長槍。對,拖,現(xiàn)在的時無根是個比槍還矮的人類小屁孩。長槍在手中一捧化作紫光,牽起曲流觴的手讓那紫光回到他的手腕上。 感覺變成人類外貌的時無根變得沙雕可愛了許多,剛才那副神明的樣子他都不敢在心里吐槽。 感覺內(nèi)心吐槽會被聽到。 “能聽到哦。” 疲倦頹廢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著,背后像是爬上了一堆蜘蛛。 “怕什么,我不至于因為這些和你置氣,我現(xiàn)在只是個被數(shù)學(xué)毒打的初中生罷了?!?/br> 給少年壓被角的活被搶了,但谷丞不是很吃味,因為時無根皺著眉的神色像他小時候他媽看他。 突然就放心起來了。 少年皺著眉,即使在睡夢里也不安穩(wěn),時無根坐床邊在他的眉間虛空一點,留下個金色印記解開了少年緊鎖的眉頭。 “這是什么?” 谷丞看著那金色印記發(fā)問。 “安神的小術(shù)法,你要是想學(xué)我可以教你,五塊。” 時無根扭過頭,張著小手很認真的說出這句話。 …… 神設(shè)崩塌,真的崩塌了。 明明第一次見的時候還挺有神的樣子???結(jié)果實際上是個小孩還五塊就教魔法,槽點太多了給他都氣成吐槽役了??? “剩下的出去再說吧?!?/br> 一種撲面而來的見家長的感覺。 這時他才終于有時間打量起時無根,這臉上還有嬰兒肥,留長發(fā)的……男孩子? 倒是挺可愛的? 眼神倒是完全不搭……不是小孩子那種水靈天真的,無機質(zhì)的眼神空洞平淡一切入不了他的眼。有壓迫感但是被長相削弱了不少,畢竟白白嫩嫩長相精致的孩子誰見了都會覺得可愛。 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谷丞機械的給時無根倒了熱水,招待起這個他絕對不能怠慢的客人。 “你可以問些你想問的,谷丞?!?/br> “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阿瑤,啊,就是流觴的上司那看的人事檔案,你應(yīng)該見過?!?/br> 上次的那個男人? “那……您喜歡曲流觴嗎?我想追他的事有什么意見嗎?” “哥哥對弟弟的喜愛。壽命的問題不必擔(dān)心。但,今天的事我要求你不可以說出來,會有人幫我打掩護的這點不用擔(dān)心。 這孩子需要學(xué)會面對挫折,他必須學(xué)會面對自己的內(nèi)心,學(xué)會面對挫折。 我把他當(dāng)?shù)艿鼙Wo的太全面了,導(dǎo)致他有些過于依賴我。他是唯一一個被我的死亡打擊到迷茫的孩子,我很擔(dān)心。 你是引導(dǎo)他下一段生命的最好人選。 這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有事消息但十一點之后要等第二天我才會看?!?/br> 他這算是被老婆的朋友認可了? 還順利的拿到了聯(lián)系方式。 “對了,等下會有人來接我,幫我掩護下。現(xiàn)在的我只是個叫凌洛的初中生還被數(shù)學(xué)暴打,不是什么神明大人。” 請問您吃了幾斤德芙才能在神明和普通人類小孩之間切換的如此絲滑。 沙雕與神性竟是無縫銜接。 嗯,然后谷丞就看到了罕見的老不羞裝小孩的場面,哦,這奶生奶氣的語調(diào),哦,這許許動人的眼神,裝小孩裝的好熟練哦。 來接他的凌洛長的一模一樣,雙胞胎? “哥~” 墊腳抱人的動作相當(dāng)熟練就是矮了點。 谷丞寒暄幾句之后目送凌家兄弟出門,下意識張嘴想吐槽一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一提到和時無根相關(guān)的事他的聲音就會消失。 懂了,被屏蔽了,這就是魔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