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誰念西風(fēng)獨自涼(跪地舔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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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fēng)急匆匆趕到甘泉宮,直接找來溫桓問話:“陛下呢?” “回風(fēng)大監(jiān),陛下下朝后換了朝服命我送回來,應(yīng)當(dāng)是去了……教刑司吧?!睖鼗腹泶鸬?。 “陛下一人去的?” 溫桓微微一頓,恭敬答道:“凌影司的影衛(wèi)應(yīng)該有暗中跟著吧?!?/br> 清風(fēng)聞言片刻未曾停留,忙往教刑司方向趕去。 皇宮西側(cè)的掖庭與教刑司僅一墻之隔,是以往管教犯罪官僚子弟的地方,但自今上登基之后,就將此處封了,另在暖風(fēng)閣里設(shè)了下院代替,教刑司也分擔(dān)了部分的作用。 久而久之,此處已經(jīng)荒涼到門鎖生銹,無人看管的地步了,也就每月下院會派幾個奴役來清掃一下蛛網(wǎng)雜草。 許是難得身后沒有宮人侍衛(wèi),沒有帝王儀仗,就連暗處的影衛(wèi)也被遣遠(yuǎn)了,洛昊天心隨意動,不由自主地順著外宮墻的巷道走到了這處,抬頭一看門匾,連他自己也沒意識到為何會走到這里。 明明前朝還有一堆糟心事等著自己去處理,商輅那廝還在凌影司等著給自己演出君圣臣賢的離別戲碼,符望閣里頭那個如今更是生死未卜…… 洛昊天揉了揉眉心,頭次感覺到了精力不濟,他突然想,若是此刻自己蒙了面折回教刑司,擄了洛懷霖出宮,找一處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就此終了余生也好…… 呵,還真是幼稚天真至極??! 洛昊天不禁啞然失笑起來,覺得可笑的同時又憶起當(dāng)年的自己好像也曾是這般天真,天真到以為出了這座皇宮,便再沒有地方能束縛住自己,殊不知人心的鬼域遠(yuǎn)比世俗的牢籠可怕得多。 當(dāng)時天真的少年經(jīng)常踩著貼身內(nèi)侍的肩膀爬上掖庭北苑里的一顆大樟樹,眺望遠(yuǎn)處的玉清河,清澈澄練得就像從碧藍(lán)天空中流出的一般,穿過皇家獵場的山間綠野,一直延伸進(jìn)市坊之間。 “無塵,那邊是永寧坊吧?”少年指著河流延伸的方向。 下面那年輕內(nèi)侍踮著腳費力地張望著,“這……奴才什么也看不見??!” 少年直愣愣地望著那處有山有水的好地方,心道:“以后我定要在那里建一座屬于我的府邸,到時候想在里頭干什么就干什么,看誰還敢管我?!?/br> “無塵,將來我出宮建府,你會同我一起嗎?” “這是自然,主子去哪,奴才就去哪?!?/br> 少年身手靈活地從樹杈間翻下,抱著粗大的樹干滑下來,拍了拍手道:“好,咱們出去以后就再也不回這無趣的地方了?!?/br> “主子還是早點回去吧,貴妃娘娘要是知道您又偷偷來掖庭,奴才恐怕就沒有命陪您到出宮開府的時候了?!?/br> 洛元楨先是被逗笑,隨即臉色僵了僵,他想到上個月母妃知道自己偷偷來掖庭時那勃然大怒的樣子,先是把跟著自己去稷下學(xué)宮的奴才痛打了五十廷杖,逼著自己跪下認(rèn)錯,還罰三日禁足思過。 母親雖然自小對他學(xué)業(yè)嚴(yán)苛,但其他方面甚是寬容放肆,他有時在宮外玩到下鑰未歸,甚至在秦府過夜,回宮后也僅僅是責(zé)備兩句,父皇那邊還幫忙遮掩,為何偏偏掖庭就成了碰也碰不得的禁地呢?難不成那荒誕無稽的傳言……… 洛元楨不愿再多想,只是傲嬌地一撇腦袋,道:“哼,要不是秦毅那爛好人千叮嚀萬囑咐地讓我?guī)兔Χ嗾疹櫿疹欔懠倚置?,我何必隔三差五偷摸地往這破地方跑。” “主子你就是嘴硬心軟,嘴上這么說,可是一點不耽誤辦事,噓寒問暖,想得比人家秦少爺還周全?!睙o塵說著不知想到了什么,偷偷低笑起來。 “你胡想些什么!”洛元楨一巴掌拍到對方的后腦勺,“我答應(yīng)秦毅幫忙,不過是想讓他多教教我武功,以后爬樹也不用這么費力不是,難不成你要給我當(dāng)一輩子人梯子嗎!” 無塵聞言突然昂起頭,睜大了眼睛道:“奴才愿意的!” “你愿意我不愿意?!甭逶獦E說著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堅定地低聲道:“有些事情,我一定要自己查清楚。” “誒……主子你等等奴才。”無塵趕忙撿起洛元楨爬樹時脫下的外氅,匆忙間掉落一個香囊也沒看見,疾步跟上前面小主子的步伐。 月白色的香囊就這么靜靜地躺在那里,等待著命運的宿主,當(dāng)年的主仆二人顯然都沒有意識到,這小小的荷包將為未來埋下怎樣的禍根,將一個少年人的命運徹底引向了另一個方向。 二十多年的光陰倏然過去,眼前深褐色大門上的鎖是虛掛的,洛昊天定定地站在門前,如今他不用翻墻爬樹,不用買通侍衛(wèi)宮人,甚至不用說一句話,只需伸手一推便能輕松地進(jìn)入。 可是,他抬了抬手,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去推眼前這扇門,原來時間并不能抹平一切,原以為愈合的傷口,當(dāng)再次被人揭開時,那些回憶依然令他心口剜rou般鈍痛。 有些人,有些事,注定一輩子不堪回首。 “主子,”清風(fēng)急匆匆地一路尋來,顧不得行禮,“不好了!” 洛昊天雙眸一凝,陡然恢復(fù)鎮(zhèn)定,轉(zhuǎn)過身冷著臉問道:“怎么了?慌里慌張得,成什么體統(tǒng)?!?/br> 清風(fēng)忙單膝跪地道:“秦御風(fēng)恐怕熬不過今晚了?!?/br> 洛昊天聞言臉色更陰了幾分,身形一動,施展輕功往符望閣方向掠去。 “摩和梭那老頭不是說就算失敗也有法子保命嗎?” “他說那是在與玉傀至親的前提下,還說是陛下您欺騙他在先,所以若是秦御風(fēng)身死也怪不得他。”清風(fēng)勉強跟在后面答道。 “他就沒說別的辦法?” “說是說了,但是——“清風(fēng)明顯神色一陣猶豫,他不知是不是先讓摩和梭與陛下說清楚其中要害會比較好。 兩人對話間已經(jīng)快到符望閣的門口了。 “快說?!甭尻惶祜@然沒耐心聽他墨跡。 “唯有至親之人的精血可延一命。” 洛昊天逐漸停下腳步緩了口氣,神情輕松道:“這倒也簡單了?!?/br> “主子你現(xiàn)在的身體不可再——” “你應(yīng)該清楚他的存在意味著什么?!甭尻惶焯种棺×饲屣L(fēng)的話,神色平靜地道:“朕其實比任何人都想讓他消失,已經(jīng)死了的人便沒有存在的意義?!?/br> 清風(fēng)微微一愕,心里微微發(fā)涼,或許他終究不如無塵大監(jiān)那般了解陛下,他看著皇帝冷峻的側(cè)顏,微微垂下了頭,安靜地在一旁候著。 “但朕此刻又比任何人都希望他活著,否則……霖兒會恨我一輩子的,我不想他重蹈我當(dāng)年的覆轍。” 洛昊天的聲音低不可聞,但一旁的清風(fēng)顯然還是聽見了,待他詫異地抬起頭,就看見主子已經(jīng)向符望閣里面走去,挺直的背影一如當(dāng)年離開王府進(jìn)宮那晚一般孤獨決絕。 ——————————————————— 洛懷霖盯著眼前這滿桌子的美食,饒是肚子里饞蟲已經(jīng)急得直打圈了,他還是對著陳瑾干瞪眼了許久。 一刻鐘,兩刻鐘,就這樣僵持著……半個時辰過去了。 待面前新上了一道烤乳鴿的時候,那香噴噴的味直往臉上撲,洛懷霖終于有些把持不住了,有氣無力道:“陳總管,能不能先讓我吃飽了,其他咱們都好商量。” “不行?!标愯獜淖郎先×艘煌媵~rou羹放到了地上,“舔食是犬奴的必修課,必須跪地舔食完這碗羹才能吃飯?!?/br> 洛懷霖拗不過,“地上太硬了,你放到這塌上來,我跪這上面吃總成了吧?!?/br> 陳瑾猶豫了一下,想著這次還是以教他技巧為主,便同意他跪在塌上用飯。 洛懷霖俯身湊近碗沿,便忍不住嗦嗦地大口吸食著羹湯,魚rou入口即化,湯的高度rou眼可見地下降。 陳瑾趕忙拉開湯碗,“舔食時不可發(fā)出過大的聲音,需用舌頭一口一口慢慢舔入嘴中,更不能大口吸食?!?/br> 洛懷霖一臉不可思議道:“那我得舔到什么時候?” “所以你更要多多練習(xí),以后熟練了自然能快些?!?/br> 洛懷霖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反駁,只能在內(nèi)心默默腹誹,熟練你大爺啊,我要熟練這種東西做什么!跟別的狗搶食嗎! 啊嗚,洛懷霖此時真想找一地方磕死,自己怎么還真把自己帶入狗奴的身份思考問題了,真是自甘墮落啊…… 陳瑾可不知道洛懷霖此刻內(nèi)心活動如此之豐富,以為洛懷霖又在耍脾氣,招了招手對一旁侍從道:“犬奴吃飽了,將東西都撤下去吧?!?/br> “誰說我吃飽了!”洛懷霖趕緊護(hù)食地將碗撥了過來,咂巴咂巴嘴里魚羹殘留的鮮香余味,心有不甘道:“我接著舔完就是了?!?/br> 于是,洛懷霖就像幼犬吃食一樣伸出舌頭,一口一口舔著碗里的魚羹,頻率越來越快,發(fā)出噠噠的舌頭沾彈黏液的聲音。 洛懷霖聽著自己都羞紅了耳朵,原來光是聽這聲響就能讓人心生旖念,更遑論他此刻屈辱的跪姿,果然性奴連吃東西都要表現(xiàn)出最下賤yin蕩的樣子。 陳瑾看著洛懷霖越埋越低的頭頂,緩緩教導(dǎo)道:“碗底要舔干凈,合格的標(biāo)準(zhǔn)是碗倒扣下來不許有湯水滴落,滴落一顆記一次過。” 洛懷霖心情很是復(fù)雜,他不知是該感謝陳瑾的提醒還是吐槽這嚴(yán)苛的規(guī)矩,但他此刻確實也餓的巴不得把碗底舔干凈才罷休,因為這舔著吃實在是太慢了,慢到他越吃越餓,導(dǎo)致食欲非但不減反而變得更好了。 于是,洛懷霖都難以置信自己居然真的將這一碗魚羹舔得點滴不剩,縱然姿勢還有待改進(jìn),但所幸陳瑾也沒有難為洛懷霖,讓他順利過關(guān)了。 陳瑾看著洛懷霖直接扯了根鴿腿,大快朵頤的樣子,微微蹙眉道:“還是別吃太撐了,你今晚好好休息,明日還需早起去暖風(fēng)閣?!?/br> “嗯么……嗯么……”洛懷霖剛咽下一個雞滑丸子,機警地問道:“早起去暖風(fēng)閣做什么?” 洛懷霖眨了眨眼睛,用孩童般天真自然的口氣道:“你之前答應(yīng)我挨完今日的刑責(zé)就不用再挨打了?!?/br> “不是要打你?!标愯荒槦o奈回答道,“明日帶你去暖風(fēng)閣看看其他調(diào)教官是怎么調(diào)教性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