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學(xué)長強jiancao入,禁錮著cao哭,勾引運動系粗野學(xué)長
一時間,白姜還以為賀蘭拓會干進他的xue里,但他沒有,只是比剛才還要激烈地用強壯的腰胯聳撞他的臀,jiba在他的逼唇上快速摩擦,白姜很快就受不了地哭叫起來:“嚶……不要這樣……太快了、慢點,小逼要被磨腫了……啊、啊啊……受不了……” 賀蘭拓鉗住他的臀瓣,強制禁錮住他,這次他聽到了賀蘭拓被欲望加重的呼吸聲,還有不時的低喘,夾雜在啪啪啪的皮rou拍打聲中,讓他清晰地覺得自己在被賀蘭拓干。 賀蘭拓的jiba,在磨他的逼,天哪,他受不了。 這些聲音像春藥,讓他的saoxue里分泌出大股的yin水,裹著賀蘭拓的jiba被撞得飛濺滴落下來。 他的屄口在摩擦中翕動著,里面更加酸癢難耐。 “嗚……學(xué)長……不要……這樣磨逼我、我要瘋了……啊啊、不行了你插進來吧?!彼K于還是主動提了出來,這都怪賀蘭拓,要他不插他就真的不插了?干嘛在這種事情上做紳士。 賀蘭拓停了下來:“你不怕疼?” “我怕你這樣一直射不了,我倆都難受……” 賀蘭拓立刻接受了他這個建議,反應(yīng)很快地問:“需要我戴套么?” “不戴套你想讓我懷孕?” “戴不戴套我都不會射在里面,會提前拔出來?!?/br> 白姜看賀蘭拓說得如此篤定,想到男的射精前來不及拔出的案例比比皆是,賀蘭拓一個沒性經(jīng)驗的少年,對自己對性事的控制力這樣有信心,是不是有點太自負了?他倒是很想看看賀蘭拓被打臉的樣子,反正他現(xiàn)在在安全期。 于是白姜說:“如果你能保證不射進去,就不戴套吧?!?/br> “嗯。” “不過,你插進來之前能做點前戲么,讓我分泌多點逼水潤滑。” “怎樣前戲?” 白姜回過頭:“抱我,吻我,撫摸我身體,說點柔情似水的話?!?/br> 賀蘭拓?zé)o情道:“我不想碰你?!?/br> 這句話刺得白姜心疼。 他一把扯下眼罩,狠狠地摔到賀蘭拓的身上:“你不想碰我?你——cao!是你要約我來幫你瀉火,結(jié)果你連碰都不想碰我,覺得我很臟?覺得我不是你喜歡的那款?那你走啊,去找別人泄欲,再見,不送!suck your dick!” “我的潔癖是對所有人,不是針對你?!辟R蘭拓還是很平和,“我無意冒犯你,不過你清楚我今天硬得消不下去是誰的責(zé)任——” 他話音未落,白姜已經(jīng)上前狠狠圈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吻住了他,吻了一秒,他發(fā)現(xiàn)這個姿勢吻得太艱難,于是推著賀蘭拓坐到床上,他跪在床上騎跨在他面前,捧著他的臉熱烈地深吻。 賀蘭拓側(cè)過頭躲避他,跟昨晚一樣,白姜心里難受得不行:“接個吻對于你有這么難?” “嗯?!?/br> 賀蘭拓的視線看著房間里的另一處,闔了闔眸子,“其實,我應(yīng)該是性冷淡……或者,我可能是無性戀。” “你指什么?!?/br> 白姜松開摟住他的手。他這樣真誠的樣子,他倒不好意思怪他了。 “我對女人沒什么性幻想,對男人也沒有,甚至我還覺得那些色情的東西很污穢,我有抵觸心理,不過隨著成長,現(xiàn)在好一些了,偶爾會勃起,擼射了就好了,擼的時候也不會想某人的裸體之類,所以……”賀蘭拓看向白姜,好像在他的思想,“我不跟你接吻不是因為你缺乏性魅力,你不用沮喪,是我的問題?!?/br> “……那我謝謝你的安慰?!?/br> 白姜撩了撩自己被汗粘在臉蛋的頭發(fā),脫下自己已經(jīng)被汗?jié)竦男7弦拢菍谏俳z胸罩包不住的大奶冒出了大半,rutou因為情動而有些激凸,yingying地頂著乳貼,他撕下乳貼,一邊道,“你也知道抵觸性事是不正常的,所以,現(xiàn)在能放下你的心理障礙跟我好好做么?嘗試一下,接吻,撫摸?讓我下面濕了,幫你快一點解決你的jiba問題?!?/br> 賀蘭拓沒有看他那對誘人的飽滿rufang,起身把眼罩撿起來,再次給他戴上,然后他的手下滑,第一次落到了他的雙腿間,手指摸到他的逼唇,直接插了進去。 “啊……”白姜發(fā)出刺激的呻吟。 賀蘭拓立刻加了一根手指,又加了一根,三根長指,一齊插進了他的逼xue深處,刮弄到他濕滑敏感的內(nèi)壁,“慢點,別碰那里——呃啊,太深了?!?/br> 被賀蘭拓指jian,跟自己自慰的感覺完全沒法比,他的手指他不可預(yù)測,每動一下都讓他一陣戰(zhàn)栗。 白姜渾身激爽過電,緊緊抓住賀蘭拓的手臂,而下一秒他已經(jīng)把三根手指一下子抽了出來,沒有感情的聲音傳來:“你里面夠濕夠軟了,我可以插進去?!?/br> 白姜氣得咬牙,他太狡猾了,這就前戲完了?直接跳過了愛撫他的步驟。 他起身就走:“不!我不要你插了!” 下一秒,賀蘭拓強硬地把他摁倒床上,從他身后挺動jiba,guitou在他的濕軟的屄口蹭了蹭,就破開rou孔捅了進去。 他的里面彈軟而緊致,滿滿的多汁嫩rou立刻緊緊地吸絞住jiba,如果jiba不夠硬不夠有力,根本捅不進去。 那一下吸得賀蘭拓爽到直想一捅到底,他難受了太久,他的jiba告訴他,他想瘋狂地cao爆面前這個小sao逼。 只是他還記得白姜說自己的逼腫痛,于是他克制著欲望,緩慢一寸寸推進,一邊低聲問他:“疼么?” “呃啊……”白姜跪趴著呻吟,昨天才被開苞的xiaoxue又被大jiba捅入,疼,但也莫名地滿足,空虛終于被填滿,他在復(fù)雜的感受中緊緊抓著身下床墊上賀蘭拓的外套,咬牙嗔怒,“你真的尊重我感受,那你就跟我做了前戲再插進來,現(xiàn)在裝什么體貼……呃啊……好深,嗚……脹,撐滿了,難受死了……混蛋,我恨你……出去,不要插了啊啊??!” 賀蘭拓微微揚眉:“可是聽你聲音你很爽的樣子?!?/br> 說著他的jiba已經(jīng)沒入了大半根,然后開始抽插挺動。 “啊……太粗了、不要、不要動……停下!” 白姜的rouxue內(nèi)壁極其敏感,那些嫩rou不斷被rou柱捅開又閉合,從未有過的快感席卷而來,頃刻間要逼瘋他。 他受不了地爬走,卻又被賀蘭拓一把抓過去固定好,接著被他強健的腰胯大開大合地聳撞,他爆出哭音細聲媚叫:“說了不要干了,你強jian……嗚你強jian我……” “誰讓你昨晚強jian我?!?/br> 賀蘭拓不以為恥,挺胯激烈,腫脹的欲望終于得到紓解,盡情地發(fā)泄,逼xue里被干出咕嘰咕嘰的yin靡水聲,“水這么多,你很享受是不是?!?/br> 白姜聽著賀蘭拓的聲音,快感攀升得很迅速:“我沒有……啊啊救命……不要干了……太深了受不了嗚啊……啊哈要到了……” 賀蘭拓加快速度,很輕易就撞出了白姜的第一個高潮,比昨晚的高潮強烈許多,高潮中的花xue痙攣著絞緊jiba,賀蘭拓也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爽,停下來頓了頓,然后更加高頻率地狂抽猛送,沉甸甸的yinnang拍打在他的逼xue口,那里已經(jīng)比剛才還要紅腫了,屄口的saorou都跟著他的rourou翻進翻出,汁水四濺,十分yin靡。 聽說雙性人高潮所需的時間一般比男性長,怎么他就那么快高潮了呢? “不要、受不了啊啊、要壞了、要被干壞了、嗚啊不要cao了!”白姜的聲音愈發(fā)尖細可憐,帶著哀求的哭腔,在高潮中的嫩xue還被持續(xù)捅cao,他根本受不了那種巨大的刺激,大腦里只剩下滔天的快感,只剩下他在被賀蘭拓猛cao,好爽,好舒服,這一個念頭。 他跪趴在床上,胸前垂落的一對大奶子被干得劇烈晃動,奶頭高高地激凸起來,幾乎要跳出蕾絲胸罩,可惜得不到男人的愛撫。 少年的纖腰豐臀跟著被干的動作前后搖擺,仿佛想要逃離,又仿佛在迎合著大jiba吞吐,想要吞得更深,被干得更猛。 忽然賀蘭拓放緩了動作,輕輕地抽送,就在白姜終于恢復(fù)了神志,以為他終于憐惜自己時,他聽到他低聲說:“你弟弟回來了,你叫那么大聲想被他聽到?你的小逼比剛才更緊了,想到你弟弟興奮了么?” 白姜羞恥地咬住嘴唇,沒法想象被弟弟聽到自己叫床的聲音,逼xue在緊張中縮緊,賀蘭拓緩緩抽插的快感更強烈了。 他甚至能感覺到他柱身上的暴突青筋和他那硬突的冠狀溝刮擦過他的rou逼敏感點,激起一串串電流,電到他的rutou,電到他的大腦,在他周身回流一圈之后又回到他的yinxue深處。 “嗯……啊……”他發(fā)出壓抑的嬌喘。 好快樂,被賀蘭拓干xue好快樂。 sao逼都仿佛被jian化了,他覺得自己被干成了一汪春水,神志如墜云端,這時候,他嘴里喃喃著說出了他從未想過說出口的癡話:“賀蘭……啊……賀蘭學(xué)長……” “嗯?” “我好喜歡你……啊……我早就想跟你zuoai了……好舒服……我早就想被你干了……” “是么,有多早?” “第一次……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看到了你的……嗯啊……你的那個……就想著你的腰胯一定很有力……會這樣干我……好舒服……” “……你喜歡我?”賀蘭拓冷不丁第二次問他這個問題。 “嗯……我喜歡你……賀蘭拓……我真的好喜歡你……”白姜腦袋里都是快感,昏昏漲漲,嘴里說著沒有過腦子的傻話,xiaoxue無意識地縮緊,吸得賀蘭拓頭皮發(fā)麻,更加劇干逼的速度,“好厲害……你的大jiba干得我好爽……嗚啊慢點要把小saoxue干爛了……” 這種sao話,他從小聽爸爸說太多了,耳濡目染,下意識就說了出來。 賀蘭拓高頻猛cao了幾十下,然后忽然啵兒一聲把jiba拔出來,轉(zhuǎn)身往房間的一角走去,靠著墻,戴黑色皮手套的左手快速地瘋狂擼動自己的jiba。 白姜喘過氣來,摘下眼罩向后望去,就看到賀蘭拓的背影手臂劇烈抽動,然后他發(fā)出了釋放的低喘聲:“啊……” 終于射了。 在射精前的一瞬,依然記得及時地退開一步,讓jingye射在地板上,沒有弄臟墻壁。 嘖,他射精時候的叫聲喘息果然很性感,如果他能看到他正面的話,那表情想必也很精彩。 可惜他沒有面對著他射精。 他有點遺憾。 不,不是一點,他有很多很多遺憾。 而賀蘭拓已經(jīng)開始擦拭干凈身體,穿好褲子了,情欲的色彩從他的臉上迅速褪去。 “你爽完就走了是么?”白姜坐在床上,看著賀蘭拓從yin邪猛獸恢復(fù)成高冷仙男。 “以后在外面記得扣好衣服?!辟R蘭拓瞥了他一眼,很冷淡但是紳士地說,“你還需要我做什么?” 白姜不回答,賀蘭拓兀自掏出手機,打開轉(zhuǎn)賬的軟件,道:“多少錢?” 白姜略作思考:“我不要錢了,你過來……抱我一下好不好?!?/br> 賀蘭拓沒有動,他就那么冷冷看著他,道:“說個金額?!?/br> “……”白姜的鼻尖和眼眶開始發(fā)酸。 本來就是一次rou體交易,他不該難過,可一個人的心要難過,他怎么控制得住。 他不回應(yīng),賀蘭拓也很快轉(zhuǎn)了一筆賬給他,然后把床鋪上他的外套撿起來,一邊對他淡淡道:“以后想要什么教輔資料可以聯(lián)系我,你是個好學(xué)生,我欣賞你這點,但你別喜歡我,沒結(jié)果?!?/br> 就連拒絕的話他也能說得這樣,既有溫柔又冷酷。 他戴好墨鏡和口罩,轉(zhuǎn)頭向門口走去,白姜開始掉眼淚。 他在門口停步,回頭瞥了一眼,看白姜抱著赤裸的身體在床上哭泣的身影,他哭也哭得很克制,只是小聲啜泣,手捂住口鼻,就好像怕被別人聽到一樣。 賀蘭拓頓時覺得他有點可憐。 今天早上,他決定瞞住白姜的罪行,沒有反擊他,是否就是因為覺得他可憐呢?對弱者的憐憫刻在他所接受的家庭教育里,雖然他并不是一個同情心經(jīng)常在線的人,只是他記得白姜幫他寫的作業(yè),每一筆都認真用心,他出身寒微還如此勤奮刻苦……雖然他綁架強jian,強行奪走他的貞cao,可因為他弱小,他那些帶點攻擊性的語言就像撓爪子的小貓,隨時都可以被他捏死在手中,所以遠遠沒有他見過的那些權(quán)力膨脹到極限為所欲為的人討厭。 想想如果強jian他的人是他舅媽,或者別的,權(quán)貴階層的什么人,他無法掐死的人,他會感到惡心得多。 當(dāng)初在觀鳥會的臺球室,白姜跪在他面前時,他沒有阻攔那些人為難他,當(dāng)然不是因為他走神了。 他承認他當(dāng)時有惡趣味,想看看白姜被那樣圍攻羞辱會作何反應(yīng),就像古羅馬角斗場邊的觀眾。 他知道自己心中的籠子里關(guān)著惡魔,有時候會伸出觸手讓他嘗嘗做壞人的甜頭,所以對干壞事的白姜,他并沒有多少怨恨,還會從高處對他產(chǎn)生同情,來化解自己心中時有時無的罪惡感。 于是他又溫和地添了一句:“你不用傷心,不是你不好,只是我原本就不談戀愛……或許你并不是喜歡我,你只是慕強,白姜,只是慕強和性欲而已。” 他可真體貼啊。 說得真好,只是慕強和性欲而已,他應(yīng)該聰慧通透,看破紅塵。 如果賀蘭拓只是一味對他高傲甚或鄙薄,他都會覺得他不難攻略,反而,他能如此換位思考,一語道破他的執(zhí)念來安慰他,如此容易對他談心,可以想見,難怪他能當(dāng)上學(xué)生會長,觀鳥會頭目,年紀輕輕身邊簇擁著那么多下屬,他對交淺言深的社交技巧運用嫻熟,這樣的人已經(jīng)習(xí)慣打動別人的心,白姜覺得,他的心非常難進入。 白姜低頭看了一眼賀蘭拓的轉(zhuǎn)賬金額,然后用手掩住臉,淚水流得更肆意。 他在賀蘭拓面前哭,本來是演戲,演著演著就發(fā)展成真哭了。 賀蘭拓在他的小聲啜泣中輕輕關(guān)上房門。 外面逼仄狹小的中廳里,擠著放著一張小餐桌和兩只板凳,江辭背靠著小餐桌,面對著從房門里走出來的賀蘭拓,一雙眼睛牢牢地盯住他。 剛才他去畫室報道,旁邊有兩個細細白白的小姑娘湊過來,兩眼發(fā)光地看著他問東問西,要加他微信。 江辭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模樣是很招小姑娘喜歡的,他知道,可為什么哥哥就從沒有這樣兩眼發(fā)光花癡地盯著他看呢? 他為了見哥哥,特意去理發(fā)店做的發(fā)型,下了高鐵還在高鐵站廁所里對著鏡子好好打理過,時髦值不輸給大城市里這些靚仔吧?哥哥就不能夸夸他很帥么? 今天遇到的那個學(xué)長是誰啊,哥哥看他的眼神不一般呢,他來找哥哥干什么……fuck!一想到這茬江辭就煩躁。 他麻溜兒地辦好手續(xù)回去,路過三樓時,他敲了敲302的門。 “什么事?”門內(nèi)傳來中年男的聲音,莫名地心虛,完全沒有了之前跟他嚷嚷的氣焰。 “開門,有事跟你說?!苯o冷冷盯著貓眼,擰擰手腕,做好了跟中年男大干一場的準備。 “別啊……你們就繞了我吧,我都說過不會再犯了,真的再也不敢了?!敝心昴腥苏Z氣怯懦,甚至還帶著哆嗦。 江辭一怔:“剛才有別人找了你?誰?” “就,那人就你哥夫吧……別來找我了我真的不敢了……” 哥夫……? 江辭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個摘下木瓜的黑墨鏡口罩男。 他掉頭蹬蹬蹬跑上樓。 回到家里,聽到哥哥房里有動靜,他把耳朵貼在門上,門的隔音能力并不強,他聽到了那種皮rou激烈的拍打聲和哥哥的細聲嬌喘……他整個人被閃電劈成了焦炭。 而現(xiàn)在,哥哥房間里出來的那位高大學(xué)長,對他微微頷首,算打了個招呼,腳不停步地往外走。 江辭猛沖過去,在門口攔住他,目光灼灼地逼問:“你剛才跟我哥哥在干什么?” “你不是都聽到了?耳朵貼在門上,聽得清楚么?” “你……”江辭沒想到這學(xué)長知道他偷聽,而且態(tài)度這樣冷淡,就好像別人剛才只是在屋內(nèi)修水管,而不是干哭了他最愛的哥哥。 他激動地一把揪住賀蘭拓的衣領(lǐng):“你什么人?我哥哥有男朋友!” 賀蘭拓微微低頭,輕聲對江辭道:“你也知道你哥哥有男朋友,你就不該想上他了,對不對?” 江辭悚然一驚,手上力氣松懈。 那一瞬間,他感到墨鏡后面的那雙眼睛戳進他的內(nèi)心深處,將他的靈魂戳出無數(shù)個洞。 賀蘭拓輕輕掙脫他,側(cè)身離開這個兵荒馬亂中的少年。 他的身影消失在樓道口,江辭最終沒有再追上去。 這個學(xué)長怎么知道……怎么知道他想睡哥哥?難道……是哥哥告訴他的?也只能是哥哥告訴他的啊,可是……哥哥怎么看出自己骯臟的欲念了……天哪……什么時候的事…… 江辭剛才被閃電劈成焦炭的靈魂現(xiàn)在碎成了黑灰。 與此同時,白姜在臥房里痛哭。 他自覺淚點低,哭一哭沒什么,他的心就像流水一樣,很容易碎裂,也很有韌性,很容易自愈。 不過他沒預(yù)料到今天他會這么傷心,他根本沒想過對賀蘭拓表白,以卵擊石的事情他從來不做,cao爽了的時候,怎么說話就沒有經(jīng)過大腦了呢。 嗚嗚嗚,他怎么就說了“我好喜歡你”這種話?真后悔,真羞恥,搞得好像他表白被賀蘭拓拒絕了。 搞得他“滿不在乎跟賀蘭拓來一炮”這個人設(shè)崩塌成了渣渣。 他本來挺在意在賀蘭拓面前要保持人設(shè)的,挺在意別讓他覺得自己喜歡他。 這么一想,白姜就更難受了,賀蘭拓給他轉(zhuǎn)的那幾萬塊錢,就像是施舍。 他可真卑微,真可憐,被別人cao完還發(fā)好人卡拒絕掉,他還化了妝,換了內(nèi)衣,梳了麻花辮,賀蘭拓怎么就一句也沒有夸贊他呢…… cao,他這樣莫得感情,為什么還要趕過來找自己,換個人泄欲不就好了?為什么還要摘木瓜給他?為什么要在樓道里教訓(xùn)那個偷拍他的猥瑣男?為什么……有時候還會說一些似乎溫柔體貼的話,吹得他心里那一池春水泛漣漪。 白姜恨得眉頭緊鎖,發(fā)誓總有一天,他要讓賀蘭拓為他今天的傷心付出代價。 他湊到窗戶面前,看著賀蘭拓的身影走出樓道口,走向小區(qū)門口,路上經(jīng)過了垃圾桶,把他那件外套扔進了垃圾桶。 那件外套白姜跪趴的時候墊在身下,應(yīng)該滴上了他的逼水,或者還有賀蘭拓的什么東西。 白姜情緒迅速平復(fù)下來,一件件穿好衣服,整理好面部狀態(tài),忍著雙腿間的難受快步出門。 江辭站在門口,看到他出來立刻望向他,眼神激動而復(fù)雜:“哥哥……” “我下樓去拿個東西?!?/br> 白姜對江辭笑了笑,拿上一個不透明紙袋快步下樓,從垃圾桶里拿出那件淺卡其色外套,裝進去帶了上來。 萬幸垃圾桶下面是一些快遞箱子,沒有什么臟東西。 回到家里,看到弟弟靠在餐桌前望著他,那眼神非常不同尋常。 “怎么了?”白姜一看弟弟的眼神,就幾乎能猜到弟弟可能聽見了什么。 “哥哥……” 江辭更心虛,心虛又激動,他已經(jīng)快要爆炸了。 “怎么樣,報道順利吧,喜歡那個畫室么?”白姜微微一笑,粉飾太平。 江辭:“嗯,喜歡……” “你餓不餓?哥哥等等去那邊搬行李。” “我跟你一起去?!苯o立刻道。 “那你想休息一會兒還是現(xiàn)在就走?” 江辭瞧著他,哥哥剛才被那個學(xué)長干得叫得那么厲害,現(xiàn)在眼眶都還是紅紅的,是被干哭了么?可他怎么現(xiàn)在就能這么若無其事,表情正常得不得了。 “現(xiàn)在就走吧?!苯o掉頭去換鞋。 白姜看著江辭換下從老家?guī)淼哪欠N類似姥姥打的編織毛線黑色拖鞋,耳邊又回想起賀蘭拓的話:“不穿,你弟弟的拖鞋太丑了?!?/br> Fuck off,你才丑。 江辭心懷鬼胎地跟著白姜下樓,說著有的沒的,觀察到白姜似乎沒有說他想睡自己的意思,終于大了膽子開口:“哥哥,剛才那個學(xué)長是誰?” “奧數(shù)培訓(xùn)班的學(xué)長?!卑捉谑謾C里翻著附近礦泉水送貨上門的聯(lián)系電話,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那……哥哥跟他剛才在房間里做什么?” 白姜的視線從手機上移向弟弟,道:“處理學(xué)校里的事?!?/br> “哥哥,我……” 江辭激動地深吸一口氣,差點脫口而出“我聽到了”。 勉強把爆炸性的話咽下肚子,他換了個表達方式,“哥哥跟三愿哥怎么了?” 這句話一出口,白姜立刻確認到江辭聽到了自己跟賀蘭拓的動靜,聽得有多清楚他不了解,反正江辭肯定不相信自己跟賀蘭拓是單純的同學(xué)關(guān)系。 白姜沉默地掉頭看前方,一直到走出小區(qū)門,他才終于低頭輕聲道:“我跟他分手了。” “那……”江辭的胸口劇烈起伏,“剛才那個學(xué)長是哥哥的新男朋友?” “他不是?!?/br> “他不是?”江辭轉(zhuǎn)頭盯著白姜,目光里的質(zhì)問呼之欲出。 他不是哥哥的男朋友,就來cao哥哥?什么意思?這他媽什么意思? “嗯,公交來了,就是這路,走?!?/br> 江辭跟著白姜上了公交車,里面人滿為患,兩個人擠在一起,距離很近,江辭低頭望去,白姜的乳溝被掩蓋在了扣好的衣領(lǐng)下面。 白姜低著頭,明顯不想跟他繼續(xù)聊剛才的話題。 江辭腦海里在不斷爆炸——不是男朋友憑什么cao他哥哥?什么情況?看那個學(xué)長那么高冷的氣質(zhì),難道他是哥哥的炮友?哥哥什么時候成了這樣隨便的人?不,他沒法接受自家的哥哥被外面的野豬拱了! “哥哥,那個學(xué)長……人怎么樣???”江辭竭力掩藏著崩潰的心情,尾音顫抖。 “別提他了?!卑捉兆〗o的手腕,輕輕捏了捏,唇角帶出習(xí)慣性的遮掩笑容,“哥哥跟他之間的事情不順利,以后咱不提他,好么……我剛看到附近評分不錯的日料店,你不是最喜歡吃日料么,晚上我們?nèi)コ???/br> 江辭的手指用力攥緊,咬了咬牙,皺起的眉頭勉強舒開,唇角擠出一絲難受的弧度:“好。” 怎么辦?他能怎么辦呢?難道說“我想做哥哥的男朋友”嗎?如果他表達出對哥哥的欲望,哥哥一定會跟他拉開距離。 可他一定得做點什么…… 江辭突然露出極其痛苦的表情,捂住心口,彎下腰:“啊……” “你怎么了?心口疼?”白姜驚嚇到,難道弟弟犯病了么? “沒事,我……” 白姜立刻從江辭貼身的口袋摸出藥瓶,給他喂了藥和礦泉水,安撫地拍他的背,“好點了么?最近犯病頻繁不?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江辭發(fā)揮著裝疼的演技,擰著眉搖頭:“沒事,吃了藥就行了,不怎么疼,哥哥,我就是有點暈,能靠著你么……” “嗯?!?/br> 白姜在擁擠的公交車上張開手臂抱住江辭,他假裝站不穩(wěn)的樣子,趁機埋頭在白姜豐盈的胸前,深深地嗅了一口氣。 美好的,他乳間的氣息。 好想吃。 可怎樣才能吃到呢…… * 周宛然看著白姜搬東西的時候,十分戀戀不舍,聽到白姜說他負責(zé)把這個床位租出去,租出去之前他自己交著房租,周宛然的臉色才好了一些。 有錢,解決起事情來就是暢快,否則他哪里敢浪費這個床位的房租。 搬進新家,入夜。 白姜寫完作業(yè)上床,抱緊賀蘭拓的那件外套,輕輕嗅著衣領(lǐng)上的氣息。今天累了一天,真疲憊。 他從衣服里嗅到一點賀蘭拓身上的氣味,冷冽的,混合著某種木香,相當(dāng)好聞。 手指摩挲著他的衣服,他會想到他的手摁著自己臀部的觸感。 他真的食髓知味了,完蛋。 而他卻說:“別喜歡我,沒結(jié)果。” 白姜覺得他能體會到為什么失戀的人會想自殺了,這他還沒開始戀呢,賀蘭拓的一句話就能讓他這樣難受,心如刀絞,莫過于此。 他的手伸向睡裙底下,摸在內(nèi)褲上,想用性欲壓抑住情感上的痛苦。他的那里也的確在空虛著,說想要。 應(yīng)該是涂了那個藥的緣故,他的身體變得越來越敏感,剛剛破了處,就懷念被大jiba填滿抽插的快感,隔著內(nèi)褲揉了幾下花唇,yin水就浸透了布料。 用手抽插沒法滿足,他拿出網(wǎng)購的假陽具,嘗試著插了進去。 假陽具不如賀蘭拓的真家伙粗大,也沒有那種熱度,插進去非常不舒服。 他插了幾下就拔了出來,最后腦子里亂糟糟地意yin著某人,勉強用手把自己弄到了高潮。 高潮之后,自然是加倍的失落,好像從云端下墜,狠狠地摔進泥濘。 次日,白姜整理好心情開始新的一天。 江辭居然早起給他做早餐,煮了小米粥,煎蛋,把從老家?guī)У南隳c煮好切片,配上綠油油的生菜葉擺盤。 “花這么多時間搞早餐干嘛,嫌學(xué)習(xí)不夠忙?”白姜彈了彈他額頭,“我們學(xué)校早課時間太早,我從來都在早餐攤買?!?/br> “家里做的更健康嘛,哥哥你還想吃什么,我明兒給你做。”江辭身后搖晃著隱形的小尾巴。 白姜想了想:“那我以后早上跟你一起做早餐吧,少油少鹽清淡低脂?!睂λ男呐K好。 江辭的目的達到了。 白姜休養(yǎng)了一天,被cao腫的花xue終于好些了,努力把某人趕出腦海,上完早上的四節(jié)課,下課時,周宛然弱弱地來問白姜能不能陪他請假出去一趟打工的酒吧,那邊丟了東西要他去找。 白姜聽周宛然的描述,沒覺出是什么要緊事,他做了個讓他后來后悔的決定,他說:“我今天中午有事?!?/br> 他也的確有事,快速吃完午飯,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妝容,然后去了奧數(shù)老師的辦公室。 老師不在,他作為老師手下學(xué)習(xí)組的組長,有辦公桌柜子的鑰匙,很快開鎖找出兩套題卷,一邊笑瞇瞇跟往來的老師打招呼。 將題卷放在書包里,他戴上口罩,去A區(qū)。 這還是他第二次去A區(qū),沒心思欣賞周圍的裝潢比B區(qū)高級了多少,他徑直找到高三2班的教室,從窗戶外往里面掃視。 這一個班教室挺大,人數(shù)真少,看起來也就二三十個課桌,里面并沒有他熟悉的身影。 他隨便問一個走廊上的男同學(xué):“同學(xué)你好,請問下知道宴清都在哪么,我給他送資料過來?!?/br> 男同學(xué)瞥了眼白姜的胸,小幅度吞口水:“他應(yīng)該在樓頂花園吃午餐?!?/br> “好的,謝謝。” 沿著走廊一層層往上,快走到樓頂出口時,白姜解開自己的校服領(lǐng)結(jié),扯松領(lǐng)口,恰好露出胸前一點點雪白的溝壑,然后把裙褲往上提了些,露出他的大腿。 露多了算放蕩,露一點引人遐想。 他對著手機自拍照了照他的形象,然后深吸一口氣,抬頭挺胸踏入樓頂。 郁郁蔥蔥的花園藤架下,陽光穿過葡萄藤灑下金碎屑,一群學(xué)生圍坐著,午飯明顯已經(jīng)吃到了尾聲,他們在玩狼人殺。 白姜快速掃視他們,那些人也有幾個看向白姜,白姜認出幾個是觀鳥會的人,他的視線沒有停留,然后他看到了角落花架下的那個少年。 他沒有參與狼人殺,戴著棒球帽,帽檐低下來掩住一半眉眼,一條腿放在椅子上,坐姿慵懶,戴著輪胎耳機玩手機游戲。 白姜向他靠近兩步,確認了他是宴清都。 可惜他沒看到賀蘭拓。 趁著宴清都抬頭看到他之前,他快步轉(zhuǎn)身離開。 回到樓道口,他靠在角落的欄桿邊,假裝玩手機,其實眼睛不斷盯著樓梯下面上來的學(xué)生,守株待兔。 來的不是他等的人,他就收起視線,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苦等了二十多分鐘之后,終于,他看到有一大群學(xué)生往上來,當(dāng)先的那個,光是從俯瞰的角度看到肩背和后腦勺,他就認出是賀蘭拓。 他屏息凝神,盯著賀蘭拓帶著那群人一步步上樓,確認他會上樓頂天臺之后,他終于欣然轉(zhuǎn)身,回到天臺上。 花亭長條椅上,宴清都一局手游玩到一半,輪胎耳機滑落到頸項間被當(dāng)成了U型枕,居然睡著了,擱在腹部的手上,手機屏幕的游戲公屏里隊友在瘋狂罵他:MMP韓信掛機狗死全家! 白姜停在他面前,站在賀蘭拓來的方向能看到他側(cè)面的角度,然后小腿輕輕碰了碰他的膝蓋,彎腰低聲喚他:“學(xué)長?” 他發(fā)現(xiàn)宴清都睡著的樣子還挺好看,他的本體跟他顯得文藝的名字形象不相符合,是熱衷戶外運動陽光沙灘的鹿城人典型的小麥色皮膚,短寸頭,穿著無袖的球衣,肆意裸露著肩背和黑色野火般的腋下毛,手臂上肱二頭肌結(jié)實鼓脹,下面套著黑色護肘,腹部的肌rou像兩排巧克力,寬松褲管下面是兩條修長健壯的小腿,睡著的時候還金刀大馬地大張雙腿,白姜敢肯定有不少女孩sao0想坐在他跨上sao動。 跟襯衣紐扣都要扣到最上面一顆的賀蘭拓截然不同,宴清都渾身散發(fā)的那種運動系健壯男生的rou欲是粗野外露的,如果他性情沒那么孤僻桀驁,追他的人一定會更多。 他雙眸睜開一條縫,首先看到的就是在自己面前微微躬身的校服美sao年,從他松開的領(lǐng)口清晰可見那發(fā)育良好的豐滿雪壑。 宴清都驀地睜大眼,把棒球帽推上頭頂,這才看清白姜的臉,陽光給他的臉蛋鍍上一層淺金的光暈。 白姜站直身體,對宴清都露出微笑:“學(xué)長,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 “什么事?”宴清都清醒后,眼神就變冷了。 “崔老師說讓我有空培養(yǎng)一兩個有望進省隊拿獎的候選人,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你了,你刁鉆古怪的難題都總是能拿分,反而是簡單題不夠細心容易掉入陷阱,如果能改進的話潛力真的很大……學(xué)長,你有興趣么?” 白姜說這些話的時候,賀蘭拓已經(jīng)走進了天臺花園,他身后的七八個學(xué)生呈扇形跟著他,看似散漫卻帶著隱形的秩序,正在低聲嚴肅地交談。 狼人殺的那桌人里有人招呼他:“拓哥,來玩來玩!” “今天要開會。”跟在賀蘭拓身后的一個男生替他笑著拒絕。 “科技藝術(shù)展這么早就開始策劃了啊?!?/br> 他們一群人快速經(jīng)過花亭,落座水池那邊的空閑桌椅,然后一個個擺開筆記本和資料夾開始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