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你就這么討厭我
滴答......滴答......水滴的聲音砸在耳邊,驚醒了沉睡在深洞中的人。 視野被什么東西遮擋住了,眼前一片黑暗,靈力被封,斐初警惕地抬了抬手,耳邊傳來了叮叮當當?shù)穆曇簟?/br> 是鎖鏈,他咬牙摸著扣在手腕的鐵鏈,感應著本體的位置,然而越是感應,越是心驚,他與本體的的聯(lián)系,竟然斷開了,難道桑桑也出事了? 斐初一想到這個可能,心中便升起了戾氣,是誰?他撕扯了一下蒙在眼上的黑布,鎖鏈的聲音在密閉的空間里亂響著,果然沒辦法撕開,煩躁感蔓延,他深吸一口氣,一點點摸索著周圍的環(huán)境。 忽然,另一道鐵鏈的聲音響起,他周圍還有人?失去了靈力的同時他也失去了對周圍的感知力,隨著那道聲音不斷逼近,斐初心里逐漸有了猜想。 “斐......斐堯?”他嗓音有些沙啞,一只冰冷的手忽然握住了他的手,鎖鏈碰撞在一起,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果然也在這里。 斐堯默不作聲地握緊了斐初的手,指尖劃過他的掌心,兩人默不作聲地交換著信息,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悄然逼近。 斐堯比斐初醒的更早,已經(jīng)勉強聚出了些許靈力,所以他也比斐初更早發(fā)現(xiàn)了異樣,有人進來了。 斐堯皺著眉,心頭劃過一道殺意,他眼前同樣是一片漆黑,僅靠有限的靈力勉強撐著。 斐堯身上的鎖鏈像是察覺到了什么,忽然將他拖到了巖壁上。 “斐堯?”斐初喊了一聲,鎖鏈緊接著將他也拖走了,兄弟倆被隔開,斐初手臂上青筋暴起,“你是誰?” 來人并不回他,腳步聲漸遠,他走向了斐堯。 兩手被拷住,斐堯被鐵鏈纏得動彈不得,只能感受到那人離自己越來越近,甚至到了,呼吸都要相交的位置,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了唇邊,斐堯僵住了。 “桑桑......”他不敢置信地道。 “什么?”聽到斐堯的話,斐初也亂了。 “桑桑......是誰?”虞子桑失神地看著面前的斐堯,面前的青年真美,美到他一醒來渾身就叫囂著要將他關到只有他能見的地方,誰也不能碰,只屬于他,只能看著他,永遠不能離開他。 只要一想到這兩個珍寶都屬于自己,虞子桑便感覺渾身興奮不止,他手指勾了勾斐堯的下巴,只覺得剛剛的吻并不過癮,他吻上了斐堯的唇,唇齒相交,斐堯靈活的舌頭鉆了進來,將內(nèi)腔的攪得天翻地覆,幾乎要將舌尖都嗦麻,如果不是雙手被禁錮住,也許斐堯還能吻得更深一些。 一吻結束,虞子桑面色發(fā)紅,但他陡然想到了什么:“你,為什么你這么熟練?”虞子桑的表情猙獰了起來,他揪著斐堯的衣領:“你還親吻過別人,跟誰?那個‘桑桑’?我殺了他?!?/br> “桑桑我?!膘硤騽傄忉?,周圍便一陣靈力波動,巖石碎裂的石子劃過他的臉頰,刮出了一道血痕。 虞子桑瞬間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控,他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般驚慌:“抱歉......小白我我太愛你了......對不起對不起......”他連忙抽取靈力治愈斐堯臉上的傷口,絲毫為意識到這脫口而出的名字。 “沒事?!币庾R到虞子桑的狀態(tài)不太對勁,斐堯一時間也不敢刺激他,只斟酌道:“這點小傷沒有關系的,我想看看你,可以把我眼前的布......” “不可以。”他話還未說完就被虞子桑拒絕了,“我.....”他的聲音有些痛苦,他相貌如此丑陋,定會被小白嫌棄,他一定要確保小白與小黑徹底屬于自己才能去掉他們臉上的黑布,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他們想走也不能走了。 “我先去把那個‘桑?!瘹⒘??!庇葑由@潇o道:“別耍什么花招,你們只能屬于我,不管我是什么樣子。” “桑......那你是誰?”斐堯想要喊住他。 虞子桑本走遠了些,聞言又回了頭,在斐堯臉上狠狠啜了一口:“我是你夫君?!?/br> “還有你?!庇葑由S挚觳阶叩届吵趺媲?,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你們都是我的?!?/br> 他說完不再看孿生子,逃也般得離開了密室,深怕他們說出的話再激怒自己。 虞子桑隱約知道自己這種狀態(tài)不對,但卻不愿往深處想去,他對他們一見鐘情,所以這對惹他瘋魔的人也理所應當屬于他不是嗎? 明明只是第一面而已,這個念想?yún)s爬滿了識海,抓住他們,囚禁他們,讓他們哪也去不了,只能看著他,只能愛他。 然后虞子桑就趁著他們睡著放松的時候?qū)㈧吵蹯硤虻撵`力全封了,關在這件只屬于自己的密室里,只要他們看不見別人,會不會就會喜歡上自己? 顫抖著離開密室,虞子??聪虺厮械褂持淖约?,銀發(fā)紅眸,怪異而又丑陋的面容,他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了,只偶然看見鏡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自己這副怪物般的模樣,幾乎是心中下意識的,他極其厭惡這副模樣。 模仿著斐初他們的樣貌,虞子桑掐了一個決,將自己的異于常人的發(fā)色與眸色改成了黑色稍微好受些。 他要去殺了那個“桑?!保@樣斐初斐堯就是自己的了。 *** “哥......”察覺到虞子桑走遠了,斐初試探著開口。 “聯(lián)系不上?!膘硤蛎虼降?,他也沒辦法聯(lián)系上自己的本體,虞子桑失憶了,忘掉了自己是誰,甚至忘記了他們。 所幸綁住他們的是虞子桑,能夠讓他們不設任何防備的也只有虞子桑了。 “應該是心魔?!毕肫鹩葑由5臓顟B(tài),斐堯的臉色有些難看,“你恢復了多少?!?/br> “還不夠?!膘吵踉嚵艘幌?,虞子桑封印的方法是針對修士的,到他們身上效果會打一定折扣,只要有一定時間,兩人還可以慢慢恢復過來,只怕桑桑的身體...... “再等等?!钡认麓斡葑由;貋?,再試探一下他的狀態(tài)。 “不要刺激他?!眱扇硕继粍?,只能順著虞子桑來,又擔心他心魔惡化二次傷害到識海。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兩條蛇都加緊了恢復靈力。 靜謐的黑暗中,時間流逝得極快,一串腳步聲打斷了兩人的修煉。 虞子桑面色陰沉,他尋遍了這座山頭也沒有找到他們口中所謂的桑桑到底是何許人,難道是喜歡到要藏起來的地步嗎?他不能接受兩人喜歡上別人,干脆......干脆抹去他們的記憶,讓他們與自己一樣便能永遠的在一起了,虞子桑悲觀地想著。 他走向了斐初,撩開他唇角的發(fā)絲,兇狠地吻了上去,斐初表現(xiàn)得比他還要急,滑入口中的軟舌分叉成兩尖,靈活地舔舐著內(nèi)里猩紅的軟rou。 “唔唔啊......”虞子桑吻著吻著意識便模糊起來,他踮起腳尖,環(huán)抱住斐初的頭,抓著他的頭發(fā)急切地索取著,吸咬蛇信子,“你哈......是我唔唔......是我的......”來不及吞咽的津液從嘴角滴落,斐初額間青筋暴跳,他想要抱住虞子桑,情緒上來時,那雙手腕被手銬勒得通紅,滲出了鮮血。 虞子桑嗅到了血腥味,理智回神,他看向斐初的手腕,眼眶瞬間紅了起來:“和我接吻就這么讓你惡心嗎?” 在虞子桑眼里,斐初是因為厭惡自己才掙扎著不愿意接吻,甚至為了不與他親近不惜傷害自己。 虞子桑死死地盯著他,心中的痛楚密密麻麻地襲來,仿佛連呼吸間都被尖針刺著,心疼斐初不愛惜身體,又怨恨斐初不愛自己,猩紅爬上眼瞳,他攥著斐初的手,用靈力給他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