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花落】第十九章2020年3月3日銀白的曙光漸漸顯出啡紅，朝霞映在千家萬戶的窗棍之上，田蓉睜開睡意朦朧的雙眼，感受著懷里的溫暖，很是依戀，拱了拱頭，思緒如潮水般涌來，心里一驚，勐地坐起了身，未著寸縷的身子和下身的麻癢腫脹無一不在昭示著昨晚的瘋狂，頓時心亂如麻，看著還在熟睡的葉默，坐在床角怔怔出神。

    兩行清淚不自覺的流出了眼角，老天為什么要這么作弄她，她從來沒想過和兒子發(fā)生這種事，他只想陪著兒子一直好好的生活，等他結婚生子，最后自己在安安心心帶孫子，可是現在這些正常的軌跡全部被打破了，這種突破倫理的禁忌使她久久不能介懷，她根本不能忍受這種事發(fā)生，田蓉越想越傷心，淚水不停的滴落。

    葉默微微皺了皺眉，用手上下摸了摸，發(fā)現沒人，勐地從夢中驚醒，腦袋清醒了一大半，坐起身，看著床角未著寸縷蜷縮著身子的mama，心疼懷了，連忙就要上去抱住這個柔軟女人。

    田蓉根本沒想到兒子這時醒了，想著自己沒穿衣服，掛滿淚痕的臉蛋不經一紅，抬眼看著摟過來的兒子，顫抖著聲音道：“你不要過來?！?/br>
    葉默聽著那柔弱的聲音，勐地停住了身子，柔聲道：“媽，那邊冷”，說完就又要過去。

    田蓉這次沒說話了，只是不停的落淚，抑制不住的開始啜泣起來。

    葉默有些手足無措，伸著手不敢動，看著mama嬌弱的身子，心疼壞了。

    事情已經發(fā)生了，埋怨后悔都沒用，田蓉更不可能打罵和恨兒子，這不是她的性子，以她溫婉的性子哪里下得去手，況且打罵恨都挽回不了什么，只是心里的那道大坎越來越高漲，越想越難過，眼淚像決堤之水瘋狂涌來。

    “媽，你別哭，我不過來”

    葉默看著越哭越兇的田蓉，連忙收回手。

    “你去上學吧”

    田蓉抬眼看了下葉默，沒有表情，臉上梨花帶雨。

    “我怎么能……我”

    葉默有些說不出話來。

    “你不聽我話了是不是？”

    田蓉看著葉默杵在那里，眼淚流的更兇了。

    “別，媽，你別哭，我去”

    看著眼睛已經開始紅腫的mama，葉默哪里承受的了，這種軟軟綿綿的流淚給葉默的傷害更大，他倒是希望mama能對他一陣拳打腳踢，發(fā)泄心中的情緒，可是現在mama把什么都憋在心里，哭個不停，葉默根本毫無辦法。

    葉默還想拖延下時間，可是看著mama淚眼婆娑的盯著自己，知道自己不走不行了，起身快速的把被子蓋在田蓉身上，柔聲道：“媽，你脖子上的傷口千萬不要沾水，也不要大幅度動。”，說完葉默就快速穿完衣服，滿是擔憂的看著田蓉悄悄的退出了房間。

    田蓉這才想起脖子上的傷口來，絲絲刺痛不斷傳來，眉頭不經皺了皺，盯著緊閉的房門，蜷縮在床上靜靜發(fā)呆。

    葉默走出房間后當然不會放心，隨意洗漱了一下后，故意帶了一下門，自己悄悄的躲在一個地方，緊緊的盯著房門，隨著時間的流逝，葉默漸漸的開始失去耐心了，mama在里面呆了太久了，難道是睡著了？葉默不放心，打算在等幾分鐘就進入看看，就在這時，房門終于開了，mama還是未著寸縷，步履蹣跚的浴室走去，很快浴室就傳來的淋浴聲。

    田蓉洗了很久，似乎源源不斷的熱水能沖散心里的愁緒，不過她還是記住了兒子說的話，沒有把脖子沾上水，洗完，田蓉走到鏡子處，用手摸著脖子處的紗布陣陣出神，好一會后才回過神來，回房換完衣服，開始做起家務，和往常一樣，唯一不一樣的就是臉上滿是憔悴，手中沒什么力氣。

    這一切都被躲在暗處的葉默看到，心里大松了一口氣，但是看著那柔弱的身影，心里又是止不住的一陣疼痛，不過看到mama沒有想不開的想法，悄悄的走出了家，還有些事他必須弄清楚。

    葉默來到花店，打開電腦，調出監(jiān)控，把時間調到昨天放學前２０分鐘左右，靜靜等待著，不一會畫面就開始人影閃動，葉默面無表情的看著畫面里的人影，看清來人，眼神一頓，嘴角勾了勾，隨后看到那人向mama噴霧，以及mama用剪刀抵著脖子鮮血直流的畫面，瞳孔勐地縮了縮，葉默面無表情的看完整個畫面，關了電腦，走到電話亭撥了個電話。

    “喂？你是”

    “強子，是我”

    “默哥？你在哪？為什么我跟你打電話打不通”

    強子顯得很激動。

    “你知道孫健現在在哪嗎？”

    葉默并沒有回答強子的問題。

    “他啊，他老爸跟他找了點關系，把他搞進一所普通一本大學了，好像叫什么文理大學，默哥你找他有事？”

    “嗯，謝啦強子，等段時間我回去我們好好聚一聚?！?/br>
    “喂？默哥你在哪？喂……”

    葉默說完就掛了電話，不是他不想告訴兄弟他在哪里，而是他知道這哥們的性子，跟他說了他一定會來找他，他覺得沒必要，在等幾個月自己考完，回去再好好聚聚。

    這個時間，mama也不會開店，在家里，葉默還是比較放心的，不想麻煩老師，葉默還是打算去學校上課，雖然現在的上課都是做試卷講試卷，人去了總比不去好。

    在教室里葉默不怎么能靜下心來，不過現在這些試卷對葉默來說沒什么挑戰(zhàn)，倒也不怎么影響他，好不容熬到下課，葉默飛奔回家，他心里真是很擔心mama，回到家，開門就聞到一股鹵豬蹄的香味，心里一暖，mama總是最關心他的，每天都把他照顧的無微不至，衣食住行都精致到毫厘，葉默真的很慶幸能擁有這個女人，心里越想越激動，跑到廚房，看著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抑制不住心里的沖動，和往常一樣，一把抱住那具嬌弱的身子，不斷吮吸著那幽蘭芬香。

    田蓉感覺身子被抱住，心里一陣驚恐，有些事她越想越怕，始終過不了心里的那道坎，身子開始不停的發(fā)顫。

    葉默感受著懷里嬌弱的身子，覺得mama像小白兔一樣，似乎很怕他摟著，身子顫個不停，手臂上傳來一陣陣打擊感，是淚？葉默輕輕扭過mama的身子，看著那不斷淚流的眸子，覺著自己靠在一團棉花上，有用無處著力的感覺，有些手忙腳亂的去擦拭眼淚，田蓉也不躲閃，任由葉默擦，只是眼淚一直流個不停，葉默真的有種無力感，輕輕的松開mama，去客廳去拿紙巾，再回來時發(fā)現mama已經沒哭了，心中大喜，抽了張紙，要去擦淚痕，手還沒靠近，mama又開始流淚，嚇得葉默連忙縮回手，發(fā)現mama又不哭了，這個都能控制的這么好的嗎，葉默不經心中哀嘆，但是卻一點辦法沒有，mama似乎不讓他碰，一碰就哭，他能怎么辦。

    葉默有些無奈的看著這個嬌弱的人兒，田蓉也不看他，轉過身繼續(xù)炒菜，炒完菜開始端菜，葉默自然是跟著幫忙，田蓉盛好飯放在葉默面前，自己吃了幾小口，就沒有胃口的吃不下了，坐在那靜靜的看著葉默吃飯，什么都和往常一樣，只是沒有了歡聲笑語，田蓉一直都面無表情。

    葉默也沒什么胃口，但是卻不舍得不吃，怎么也不能糟蹋mama的勞動成果，和往常一樣風卷殘云，只是嘴里沒什么味，田蓉也是坐在一旁，看著葉默怔怔出聲，不知道在想什么。

    葉默吃完，田蓉開始收拾，葉默要幫著，田蓉又開始不動了，靜靜的看著葉默，那意思在明顯不過了，就是要葉默去午休，葉默還要搶著幫忙，卻發(fā)現mama眼眶又開始發(fā)紅，連忙停下走去房間，心里卻是有點要抓狂的感覺，他真的有點受不了這種折磨。

    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不知道該怎么辦，要是mama一直這樣下去，他要如何才好。

    下午，葉默去學校后，趁著課間時間，悄悄跑回來看了下，發(fā)現昨天那幾個人并沒有來，mama依舊在店里整理花卉，潔白色的裙子微擺，很是唯美，葉默看的很是不舍得回了教室，要是讓mama知道他在外面，不知道又該怎么生氣落淚了，他可不敢再惹田蓉哭了，女人的眼淚是最可怕的武器，特別是他在乎的女人。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悄悄流逝，晚上葉默依舊是火急火燎的跑回去，和往常一樣，吃完飯就開始到房間刷題，倒不是他想刷題，只是他不去田蓉眼睛就一直盯著他看，眼眶又紅，葉默真的有些怕了，只能按照以往的習慣來，不一會，田蓉端著果盤進來了，依舊是坐在他旁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每當他做完一道題，就跟他喂一塊水果，葉默還以為mama好了，放下筆，看著田蓉就要說話，哪知道對上的又是mama那紅紅的眼眶，葉默真的要抓狂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切都和以前一樣，田蓉在盡力維護著原本的樣子，怕葉默不習慣，即使心里在怎么難受，也忍受著，她現在其實很怕面對兒子，可是她不想兒子被自己影響，她只能如此。

    葉默自然也明白這些，心里卻是更加心疼，沒辦法，他只能把這種心疼發(fā)泄在做題上。

    不知不覺已經１１點了，葉默看著旁邊撐著頭，昏昏欲睡的mama，心疼的不行，正打算把她抱去房間，沒想到田蓉聽到動靜，勐地就驚醒了，直直看著葉默，即使mama不說話，葉默也知道m(xù)ama的意思是讓自己睡覺，沒辦法，葉默只能乖乖上床，蓋好被子，田蓉關上燈，走出房間，收拾了下，也回房休息，早就累壞的她，一躺下就睡著了。

    葉默在床上輾轉反側哪里睡得著，想著mama脖子上的傷口要換藥，哪里放心的下，等了好久，確保mama睡著了之后，悄悄起身，拿上醫(yī)用品，打著手電，摸到田蓉的房里，走到床邊，看著吐氣如蘭的女人，心里一片憐惜，偷偷撫摸著女人嬌嫩的臉蛋，隨即把手電對著紗布，輕輕揭開，發(fā)現傷口似乎有些紅腫，心疼的不行，連忙用碘酒消毒，上完藥膏，貼上紗布，靜靜的看著這個嬌弱女人。

    最后葉默蹲的腳都麻了，人也困的不行，悄悄在女人嬌嫩的嘴唇上親了口，輕手輕腳的回房，躺在床上一下就睡著了。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同樣的日子，只不過氣氛有些怪異，沐熙也是發(fā)現了哥哥和姨姨之間似乎有些不對勁，偷偷的問了葉默，可是葉默能怎么回答，有些欲哭無淚，只能含煳其辭的隨便找了個理由說惹田蓉生氣了，沐熙也沒刨根問底，這個學期小妮子的學習任務也比較緊，沒什么時間黏著葉默，葉默也悄悄松了口氣，他有些怕小妮子看出什么來。

    等了那么久也沒在等到那幾個人，這天放假，葉默不打算在等了，跟田蓉說了下出去有些事，看著mama盯著自己的眼神，心里有些發(fā)虛，以往每次放假他都陪著田蓉，要么逛街，要么呆在家看電影，今天突然出去，沒想到mama反應這么大，連忙找了個和同學交流下學習經驗的借口掩飾了下，田蓉聽到理由果然好了，轉身忙自己的事去了，葉默悄悄松了口氣，快速的跑出了家門。

    龍中的文理大學也算是個家喻戶曉的大學了，雖然不是９５，２１１，但也是一本大學里面比較靠前的了，大學里的師資力量還不錯，學校的面積大，環(huán)境也很好，葉默從的士上下來，看著大學的金燦燦的招牌怔怔出神，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大學，到不是羨慕，而是想到了女孩兒，那所全國都排的上號的大學又該是多么的璀璨生輝。

    理了理思緒，葉默抬腳走進了學校，和高中完全不同，大學里基本上都是成雙成對，女的青春靚麗，男的瀟灑活力，葉默有些被感染，有些苦澀的心情稍稍好轉，整理了下表情，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走到一個獨自走路的女生面前微笑道：“同學你好，請問你知道孫健在哪個班嗎？”

    女生看著葉默帥氣的臉頰，被葉默微笑熏的暈乎乎的，大學就是這樣，長的帥，有錢，有能力的人總是吃香的，女生紅著臉蛋，羞答答的說道：“我們班有個叫孫健的，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你找的的那個”

    說實話，女生的聲音很小，葉默有些聽不清楚，不過還是聽了個大概，沒想到隨便一問就問道了，有些激動道：“那你們教室買哪里？能跟我指一下嗎？”

    女孩有些疑惑，不知道葉默為什么這么問，不過還是耐心的解釋道：“我說的是自然班，平時大家基本上不在一塊，除非開會才聚在一起，一般都是自己上自己的課，不過我知道他的寢室，他在欣苑１０棟５０３，你可以去那里找他”

    葉默心中大喜，連聲道謝，沒想到那女生羞答答的要加葉默的ｑｑ，說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問她，葉默根本就沒帶手機，只能報了下ｑｑ號碼，那女生連走的時候還提醒葉默拿到手機后不要忘記點同意了，葉默自然連聲說是。

    跟著女生的指路，在隨意在路上問了幾個人，葉默很快就走到欣苑了，找到１０棟樓，爬上５０３，敲了很久的門，才有個瘦小的哥們來開門，臉上很是不耐煩，葉默瞥了下寢室，發(fā)現這哥們在打ｌｏｌ，剛剛是死亡界面，葉默沒看到孫健的人，禮貌的問道：“同學你好，我找孫健，他在不在寢室”

    “不在，他一般晚上才回來”

    那哥們發(fā)現人物復活，有些不耐的說了句，就跑到電腦上cao作了。

    “好的，謝謝”

    葉默轉身走下樓。

    想著孫健這逼晚上才回來，也好，葉默慢悠悠的在校園周圍逛了逛，發(fā)現大學給人的感覺真的很不一樣，有懶散的，有努力的，有無所謂的，這些從每個走路的人臉上就看的出來，葉默看著那些腳步輕快的人直直的走向一棟大樓，遠遠就看到了圖書館三個大字，心里一動，打算去圖書館看看，反正時間還早。

    葉默運氣不錯，來到圖書館后，門衛(wèi)正好去上廁所了，正好讓葉默鉆了空子，葉默毫無阻礙的走了進去，他還以為不需要什么證明。

    葉默隨意上了一樓，發(fā)現有很多人拿著書坐在桌子上看書，很安靜，葉默也放輕了腳步，在書架上隨意逛了逛，隨手拿了本歷史書，站在書架間看了起來，葉默看的津津有味，不知不覺過了很久。

    最新找回葉默正沉迷在歷史的波浪壯闊中，突然感覺到書架對面?zhèn)鱽硪魂嚭苁菤g快激動的氣氛，微微抬起頭看了下，有些笑意玩味的看著對面激動盯著自己的女生，嘴角勾起了一個邪魅的弧度，沒想到兩次遇到了這個女生。

    楊露真是激動的要死，沒想一天之內兩次遇到這個帥哥，心里不經花癡的想到這難道是緣分嗎？之前還一直在后悔沒有問葉默名字，在幾班，還想等葉默加她ｑｑ后在慢慢聊，沒找到現在直接遇到了，看著葉默的笑容，竟有些神魂顛倒了起來。

    葉默笑著向女生招了招手，女生立馬羞怯的跑到葉默的身邊，有些激動道：“嗨，沒想到又見面啦，對了，我剛剛還沒問你叫什么名字呢？”

    “是啊，真的很巧呢，我叫葉默，葉子的葉，默默的默，你呢？”

    葉默笑意吟吟的看著女生，這個女生不是特別漂亮，但是皮膚不錯，人看著也比較有趣。

    “葉默？嘻嘻，我叫楊露，楊柳的楊，露水的露，是６班的班長?！?/br>
    楊露向葉默伸出手。

    “楊露？你原來是班長呀，失敬失敬”

    葉默伸出手跟女孩握了握，倒是沒想到這女生是班長，看來這女生成績很不錯了。

    “哪有……你別調笑我了”

    楊露以為葉默在調笑她，臉蛋不經一紅，大學里面的班長一般不是按成績來定的，她的成績也不是特別好。

    “對了，我是孫健的高中同學，聽別人說他在文理大學，我正好來找他玩一下，他高中成績就很好，大學應該也不錯吧？”

    “他？他的成績好像不是太好，上個學期都掛了４科了，班主任還要我監(jiān)督他，而且……”

    “而且什么？”

    葉默心里其實已經有些確定這個孫健就是要找的人了，孫健的成績，他清楚的很，屁的不行，大學這種自由時間，他成績能好才怪了，但是還想在確認一下，免得過會要是找的人不對，那不是白等了。

    “他還經常換女朋友，最近聽別人說他又在追７班的班花，每天都送別人一束玫瑰。”

    楊露說著有些咬牙切齒，似乎很看不慣這種渣男，嘴巴氣鼓鼓的，看著有些可愛。

    “這樣呀”

    葉默之前在監(jiān)控里看到的花好像就是玫瑰，現在已經基本確認這個就是要找的孫健，心中一喜，看著旁邊有家奶茶店，把書放回原處，看著楊露略帶感激的說道：“走，我請你喝奶茶?！?/br>
    楊露看著葉默笑意吟吟的眸子，只覺著葉默帥極了，聽到葉默的邀請，還以為葉默對她有意思，有些扭咧的跟在葉默身后。

    來到店里坐上，看著桌上的奶茶單，葉默遞給女孩，讓她自己點，女生羞怯的看了下葉默，點了一杯算是很便宜的珍珠奶茶熱飲，葉默見狀心里倒是有些贊賞，不是葉默小氣，而是他以前遇到過太多勢利眼。

    葉默看著女孩似乎有些拘束，感覺有些想笑，自己似乎不是她的誰吧，不知道她這么緊張干什么，便隨意找了個女生喜歡的話題，跟女孩聊了起來，葉默從來不真正發(fā)表自己的意見，老是附和女孩的觀點，時不時的穿插幾句自己的看法，不過都是向著女孩的方向說的，女孩就像找到知音似的，激動的不行，覺得跟葉默三觀太合了，這不就是夢想中的情侶嗎，漸漸變得跟葉默說話都有些嬌膩起來，殊不知這是葉默的一種交際手段而已，他習慣說別人喜歡聽的話。

    很快奶茶就到了，葉默喝的熱水，倒不是節(jié)省，葉默喝不慣奶茶這東西，覺得甜膩膩的，不好喝。

    女孩似乎很喜歡喝，小嘴時不時的輕輕嘬幾口，抬頭不時的看著葉默，對著葉默甜甜一笑，那眼神不就是看男朋友的眼神嗎。

    葉默倒也不介意，他本來就是打發(fā)時間，因為到晚上還有會，和這女生講講話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這時女孩不知道是燙還是怎么的，小嘴對著奶茶吹了幾口氣，頓時眼鏡就被熱氣彌漫了，女孩很是羞澀的笑了笑，取下眼鏡，從包里拿出絲巾輕輕擦拭著，葉默不經意間看了下，微微怔了怔，沒想到這副眼鏡竟是遮住了女孩大部分美艷，取下眼鏡后，女孩的眼睛看著很是嬌媚，有種勾人心魄的感覺，眼角帶媚，媚骨天成，皮膚滑嫩，活脫脫的美女一個啊，葉默不知道女孩為什么會帶著這么厚重的眼鏡，難道女生不都是喜歡展現自己最美的一面嗎，反正女孩的容貌把葉默給吸引到了。

    楊露擦完眼鏡，抬頭看著葉默愣愣的看著自己，羞澀不已，連忙帶上眼睛，喝了口奶茶掩飾心里的羞意。

    “你不戴這副眼鏡很漂亮”

    葉默實話實說“嗯……謝謝”

    女孩聲如蚊吶葉默知道女孩有原因，但是也沒問，每個人都有隱私，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葉默也不例外，女孩的容貌確實吸引到她了，但也僅此而已，他不是那種看到漂亮女人就要弄到手的人，而且現在他心里有了田蓉和呂康麗，其他人對他精神上的吸引力似乎不怎么大了。

    不知不覺時間悄然流逝，夜幕已經來臨了，葉默要走了，和女孩道別，女孩依依不舍好久，跟著葉默走出圖書館，亦步亦趨，一直欲言又止，跟著葉默都走到孫健他們寢室附近了，葉默也不好開口趕人，停止了腳步。

    女孩沒想到葉默會突然停下來，猝不及防的撞在了葉默背上，羞怯欲死。

    “你沒事吧？”

    葉默靜靜的看著女孩。

    “沒，沒事”

    “對了，你還有事嗎？”

    葉默有事要做，不想讓女孩跟著。

    “我，葉默，我對你有好感，我……”

    其實葉默說的話已經有些傷人了，只是女孩心如鹿撞，沒聽出來，很是羞怯的說出了心里話，這還是她第一次表白，而且還是跟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天的男生，羞的不行，低著頭不敢看葉默，有時候愛情就是這樣，看對眼了，就喜歡，看不對眼，在怎么強求也沒用。

    “我已經有女朋友”

    葉默平靜的看著女孩“啊，這……這樣嗎？”

    楊露勐地抬起頭，怔怔的看著葉默，是啊，他這么帥，笑容這么溫暖，怎么可能會沒有女朋友呢，楊露頓時有些心灰意冷，眼眶也漸漸紅了起來，想要轉身離去，卻一點力氣也沒有。

    葉默心里嘆了口氣，他終究是看不得女人流眼淚，這種可憐兮兮的樣子葉默真有點受不了，特別還是這個女生并不令葉默討厭時，葉默故意邪邪一笑，刮了下女孩嫩嫩的鼻子，說道：“我騙你的”

    “你…”

    女孩頓時喜笑顏開，想著剛剛葉默刮鼻子的親昵動作，臉色一片羞紅，轉身就跑，跑了一會發(fā)現不對勁，自己還有好多話沒說，但是又沒有勇氣再過去，只能拿出手機，不斷的對著葉默揮手指著，直到葉默點頭，才喜滋滋的轉身離去。

    葉默轉過身，面無表情，她看不得女人的眼淚不假，可是他看不到就另當別論了，女孩是個好女孩，他自己也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他也不想故意騙女孩，除非女孩同意只跟他發(fā)生rou體關系，但是這怎么可能，葉默看的出來，女孩很注重精神戀愛，葉默不太想招惹這種單純的女孩，不然他會有負罪感，特別是經歷那次生死后，葉默越來越發(fā)現田蓉和呂康麗對自己的重要性。

    今天答應了女孩，起碼她現在是開心的，至于以后，葉默看不到，也感受不到，再加上世界上人這么多，他很快就會被忘掉，女孩會找到一個滿眼是她的人，今天之后，估計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葉默也沒什么罪惡感。

    世事難料，見或不見誰又知道呢，葉默更加不會知道，只不過他自認為是不會在見到的了。

    葉默走到之前的那間寢室，依舊是很久才有人開門，依舊是先前那哥們，那哥們一看到葉默，馬上就說了句“孫健還沒回來”

    就跑回去繼續(xù)跟室友靈活組排了。

    葉默皺了皺眉頭，都這么晚了，這逼怎么還不回來，葉默來到樓下的座椅上坐著，靜靜等待著，拿了跟煙出來，坐在椅子上吞云吐霧，腦海里思緒萬千，想到心里的可人兒，想到mama，更想到以后該如何面對這兩個女人，覺得這似乎很困難，有些不太現實，但是他又不得不面對，葉默不經有些煩躁，一根煙抽完，孫健這逼還沒回來，葉默已經有些不耐了，難道今天等不到這逼了，正這么想著遠處突然走來了個有些熟悉的身影，走路吊兒郎當的，葉默一眼就認出來是孫健這逼沒錯了，起身站在暗處，等到孫健走到近處，輕聲叫道：“孫健…”

    葉默現在暗處，孫健看不到，以為是哪個熟人，走了過去，誰知道剛一過去就被葉默抱住了脖子，脖子被一個尖尖的東西頂住，頓時不敢動。

    “跟我過來下，我有話跟你說”

    葉默說著就要拉著孫健往前面的小樹林走。

    “你干什么？”

    孫健自然不想去，都用東西頂著他脖子了，去樹林里面肯定沒好事。

    “沒什么，就就跟你說說話而已”

    葉默面無表情，聲音很是平靜，就像老朋友敘舊一樣。

    “不去”

    孫健聽得有些不寒而栗“你可考慮清楚”

    葉默用刀尖在孫健脖子上滑了下，頓時流出血液來。

    “老子不去”

    孫健忍著脖子的疼痛，聲音開始變大，要叫喊把周圍的人吸引過來。

    “你叫一下試試”

    “我是嚇大的？你有本事殺了我”

    這逼其實怕的要死，但是他賭葉默不敢殺他。

    “呵呵，我可以廢了你”

    葉默把刀尖對著孫健的眼睛，獰笑道。

    感覺著眼睛前的尖物，孫健真的怕了，誰想成為瞎子，只能不情不愿的跟著葉默走去樹林，他認為葉默不敢殺他，也不敢廢了他，不然為什么還等到現在，而且他認為現在是“法治社會”，不是誰都敢殺人的。

    葉默摟著孫健走到樹林，樹林里很是昏暗，葉默拿出孫健的手機打開手電，孫健看到葉默的樣子，愣了愣，沒想到是葉默。

    “葉默？你他媽干什么？”

    孫健發(fā)現是熟人，有些肆無忌憚起來。

    “殺你，你還是第一個讓我想殺之而后快的人”

    葉默看著孫健語氣平靜。

    “臥槽你……”

    孫健話還沒說完就被葉默一腳踹到地上，葉默對著孫健的臉一頓亂踹，起先孫健還有些硬氣的叫囂要葉默等著，后面牙齒被踹掉后開始求饒，倒在地上呻吟不止。

    “默…默哥，我錯了，有…什么事得罪你了？”

    孫健牙齒有些漏風的伸手向葉默服軟。

    “草擬麻痹，狗東西，敢去打老子媽的主意，幾天不見，你他媽長本事了？”

    葉默越想越氣，想著mama的傷口，把怒火全部發(fā)泄在孫健身上。

    孫健滿地打滾，不斷求饒，腦袋里開始回想起來之前的事，他是真不知道那個女人竟然是葉默的mama，不過他當時就算是知道，估計也照樣調戲。

    最新找回“默哥，我不知道是你mama，我錯了，我錯了”

    孫健嘴巴漏風的哀嚎著。

    “不知道？呵呵，沒關系，不影響我打你”

    葉默看著凄慘不已的孫健平靜道，隨后蹲在孫健的面前，思索著。

    “你敢跟著我來樹林估計料定我不敢殺你，我確實沒必要殺你，但是為了避免以后出現意外，我要廢了你”

    “別，默哥，我錯了，求求你”

    孫健聽得不寒而栗，以為葉默要把他弄瞎，連忙用手遮著眼睛。

    “呵呵，遮住眼睛也好”

    葉默獰笑一聲，一把扒下孫健的褲子，有些鄙夷的用褲子夾捏著那根小鳥，手上的尖刀直接抵在根出，稍一用力，鮮血頓時涌了出來。

    “啊……”

    下體傳來劇痛，孫健勐地大叫，很是凄慘，那種痛苦讓他以為下面那根小鳥已經被割掉了，嚇得渾身如篩糠般顫抖著。

    “還沒掉，不用叫的那么凄慘，不過馬上就要掉了”

    葉默其實沒想過要真的廢了他，只是想給他個終身難忘的教訓，讓他怕。

    “別，默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是賤狗，我不是人，你不要動手，啊”

    孫健聽到還沒被割掉，心里剛剛好受些，下身又傳來一陣劇痛，以為葉默正在割。

    “默哥，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求你放過我，啊，求求你，我給你錢，很多錢”

    孫健忍著劇痛，勐地想到了錢。

    “哦？多少”

    葉默放慢了手中的力度。

    “５萬，啊，別１０萬”１０萬差不多是這逼的全部身家了，其中的還有幾萬還是他準備給那天幫他的兩個小弟的，那兩個小弟是他托關系找的，干過綁人的活，本來打算等下次得手了在給的，沒想到這次全交待出去了。

    孫健連忙虛弱的從褲兜里拿出卡，說道：“卡里面有１０萬，密碼６個０”

    ，隨即很是rou痛的交出了卡。

    葉默知道他的錢全部是他老爸貪污受賄得來的，心里也沒什么負擔，一個小小區(qū)長就能有這么多錢給兒子花，真的很令人深思。

    葉默拿過卡，看著孫健的凄慘樣，臉上沒什么表情，平靜的說道：“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免得我過來廢你，這次是想廢你，下次保不準就是殺你了?！?/br>
    孫健聽得不寒而栗，他現在疼得要死，只想快點去醫(yī)院檢查住院，葉默見這逼好像真的怕了，轉身走出了小樹林。

    葉默坐在回家的車上，心里卻又有些不安起來，現在都這么晚了，mama會不會生自己氣啊，滿懷忐忑的下了車，悄悄跑到樓上，打開門，發(fā)現屋子里漆黑一片，心里松了口氣，看來mama已經睡了，也不敢開燈，輕手輕腳的準備摸到浴室去洗漱一下，可誰知借著夜燈的微光，突然間發(fā)現了個人影正靜靜的坐在沙發(fā)上，葉默嚇得一個激靈。

    “媽？”

    葉默有些忐忑的叫出聲。

    人影也不說話，只是鼻息重了些，葉默似乎能感情到一股視線直直的照在自己身上。

    葉默心里哀嘆一聲，打開了燈，看著沙發(fā)上的玉人兒正直直的看著自己，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

    “媽……”

    葉默看著mama一直盯著自己也不說話，心里很急。

    “……”

    田蓉也不說話，反正就是盯著葉默，她確實有些生氣，葉默出去這么久，晚飯也不在家吃，結果她做了一大桌他愛吃的基本上都浪費了，沐熙那小妮子根本也吃不了多少，況且又沒有葉默的音信，她擔心的要死，晚飯過后就一直坐在沙發(fā)上等著葉默，看著葉默一直不回來，又沒個消息，心里急壞了，已經打算在等一會就出去找他，哪知道兒子現在就回來了。

    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里又一陣惱怒。

    “媽……我，我在同學家復習的比較晚，他硬要流我吃飯，我沒辦法，所以…”

    葉默看著mama有些惱怒的眼神，只能繼續(xù)圓謊。

    “……”

    田蓉聽著，心里稍微好受了些，但是也氣惱葉默為什么不提前跟她打個電話，害的她那么辛苦的跟他做那么多好吃的。

    “媽，我先去洗澡了哈”

    葉默那受得了mama直直的眼神，連忙心虛的拿了衣服走進浴室，這次他洗的時間比以往稍微長一些，主要是心里虛，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那個女人。

    等到葉默弄完走出了，發(fā)現mama已經不在沙發(fā)上了，想必是去睡覺了，心里微微一松，連忙跑進房里，跳上床，開始閉目養(yǎng)神起來，今天報了仇，心里稍稍舒坦了些，想到孫健那逼的凄慘樣，心里不經一陣冷笑。

    等了約莫一個小時，葉默又輕手輕腳的來到田蓉的房間開始跟她換藥，揭開紗布發(fā)現傷口上已經開始長出嫩紅的rou芽，知道過不了多久就能完全好了，而且還不會留疤，心里松了口氣，換完藥，又是靜靜的欣賞著mama柔美的容顏，看著那嬌嫩的紅唇，又是忍不住的上去小酌了幾口，貝齒留香。

    “你個小女人，我不就是回來晚了點嗎，還瞪我”

    葉默想著先前的一幕，笑意溫存的輕聲呢喃著，用手不停的輕捏著女人的臉蛋。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葉默確實頂不住了，只能回房休息了，他倒是想抱著mama睡，只是一想到mama淚眼婆娑的樣子，心里就不經一抖，還是乖乖的自己睡吧。

    又過了約莫一個星期左右，田蓉脖子上的傷口已經完全好了，脖子上潔白無瑕，揭開紗布的那一刻，葉默還是看到了mama眼中的那抹欣喜的，不過還是不和他說話，也不讓他碰，不然就哭，葉默真的有點無奈。

    田蓉還是很高興的，誰知道這個傷口給她帶來了多大的傷害，特別是長rou的時候，癢的不行，好幾次她都忍不住要用手撓，只不過聽葉默說要是撓的話可能會留疤，嚇得不敢撓，只能強忍著，痛苦的不行，不過現在終于好了，而且沒有疤痕，心里也舒坦多了，起碼之前的忍耐沒有白費。

    不知不覺又是一個月過去，高考終歸是來臨了，葉默被分在了龍中的一所知名的高中，站在校門口等待考試，葉默的心境與去年的完全不同了，有些心如止水的感覺，沒有緊張，沒有焦慮，只是當做一場平常的考試，這是對自己極度的自信，自己有實力，做什么都不會虛。

    葉默早早的來到學校，并沒有叫田蓉，主要他覺得沒必要讓mama跑一趟，外面這么熱，殊不知田蓉正站在他身后不遠處靜靜的看著他，表情有緊張，有激動，也有糾結，她知道這次考試對兒子意味著什么，成敗在此一舉，由不得她不緊張。

    鈴聲響了，葉默渾身一震，終于要開始了嗎。

    走進考場，過安檢后，葉默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閉目養(yǎng)神了一會，這時監(jiān)考老師開始宣讀考場紀律，不久后，鈴聲再次響起，開始下發(fā)試卷。

    葉默拿到試卷后翻開看了看，發(fā)現并沒有什么缺漏，寫完名字，繼續(xù)坐著閉目養(yǎng)神，約莫５分鐘過去了，鈴聲再次響起，葉默睜開了眼睛，眼眸中似乎閃過一絲金光。

    看了看題目，葉默嘴角不經勾起一個弧度，前面的選擇題，只要平時積累的夠了，基本小兒科，葉默很快就寫完了，至于古詩鑒賞，對葉默來說也基本沒什么難度，葉默下筆如飛，字跡工整，卷面整潔。

    看到作文題目，葉默笑了笑，這篇作文他醞釀了不少時間，下筆后毫無停頓的直接寫完，抬頭看了下時間，發(fā)現還有約莫３０分鐘，可以出考場了，可是葉默并沒有出去，他一直有對考試抱有足夠的尊重的習慣，整理了下答題卡，對了對選項，在通讀了一下作文，發(fā)現并沒有什么問題。

    細節(jié)決定成敗，葉默絕對不會容忍自己有那種涂錯答題卡的傻逼cao作，運氣有時候就醞釀在細節(jié)中，葉默從來都很看重細節(jié)。

    葉默坐在位置上靜靜等待打鈴，這時已經有些人做完了，班上的氣氛似乎開始變樣了，有些人做完了，就一直到那里扭來扭去，把試卷翻來翻去，深吸一口氣，搞得好像能考滿分似的，極度的影響了別人還在答題的人，讓別人總有種時間不夠的緊迫感，這種人真的很垃圾，而且一般這種人考的分數也不會好到哪去，葉默心里有些不屑，但也不會義憤填膺，他能做到自己不這樣，但是他管不到別人，而且別人也影響不到他。

    時間靜靜流逝，鈴聲終究是響了，葉默靜靜的等待監(jiān)考老師收完全部試卷，心情平澹的走出教室，他現在忽然很想見到那個溫婉女人，很想抱著她嬌弱的身子，聞著那令人陶醉的芬芳，加快腳步，準備快點回家，剛走到校門附近，視線就像受到牽引似的一下就看到了站在太陽下，正直直看著自己的女人，他從她的眼眸中看到了溫柔，葉默嘴角的微笑不經越來越濃，朝著女人快步奔去。

    田蓉已經從兒子的眼神中看到了結果，而且她對兒子也有自信，微微轉過身，往家走去，葉默自然是亦步亦趨的跟著，天知道他有多想把這具身子抱在懷里，可是他在mama的眼神中似乎并沒有看到太多東西，他有些不敢。

    接下來的兩天，對葉默來說基本上都差不多，差不多都是提前半個小時做完，不過他每次都等到了最后一刻才出門，不過今年的數學倒是有些意思，比較巧妙，那些題目不在是單純的套公式，需要不少技巧，不過葉默還是感覺很有趣，他喜歡這種帶技巧性的題目，因為這種題目一般不會有太繁瑣的步驟，想到了，就寫出來了，葉默不用寫那么多繁瑣的東西，不過考試本來就是有人歡喜有人愁，葉默喜歡不代表別人也喜歡，從那些考生的臉上不難看到，這次的數學似乎難了些，有很多女生一考完直接哭了出來，葉默不經怔了一下，不過想到曾經的自己也釋然了，考試從來都束縛不了真正有實力的人。

    接下來就是等成績的日子了，這次和上次一樣，葉默心里依然有數，他知道每科丟不了幾分，就是不知道最后是多少，田蓉倒是顯得比葉默緊張多了，雖然相信兒子，可是她還是抑制不住的緊張，只能不停的工作來抵消心里的慌亂，田蓉現在基本上除了照顧花店也沒什么事做了，蘇韻生了個女孩，已經被娘家的兩老接回去修養(yǎng)了，不過她婆婆這邊似乎不怎么開心，甚至有些失望，因為蘇韻沒讓他們抱到大胖小子，蘇韻住院期間都沒怎么來看她，還好有田蓉無微不至的照顧，蘇韻感動的稀里嘩啦的，把田蓉已經當成親人了，不想老麻煩田蓉，剛好父母又有意向接她回去住一段時間，她也就帶著沐熙回去了。

    不知不覺又是十幾天過去了，成績出來了，這個時候蘇韻已經被接回娘家修養(yǎng)去了，葉默用蘇韻的電腦，打開網頁，查了下成績，卻查不到，葉默皺了皺眉，他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換了好幾個網頁都查不到，不經覺得老天在捉弄他，這是田蓉走進了房間，直直的看著他，葉默知道m(xù)ama是想問怎么樣了，呼吸頓了頓，有些發(fā)怔的說道：“媽，我查不到成績”

    田蓉聽到，臉色一陣蒼白，感覺頭有些天旋地轉的，心里難受的不行。

    葉默有些疑惑，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回想每個細節(jié)，自己答題卡信息都涂好了的啊，不應該啊，可是事實就是查不到，葉默頓時間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覺。

    房間有些沉默，這時電話鈴聲響起了，田蓉拿出手機，手卻根本沒什么力量，手機滑落在地，看著陌生的號碼，根本就不想撿起來接聽。

    鈴聲一直響個不停，葉默聽的有些心煩，撿起來接聽，電話那頭一陣道喜聲，說他考的很高，讓他報哪個學校，免學費什么的，葉默聽得有些煩，認為這是詐騙電話，直接掛斷，可是電話卻一個接一個打來，說的話基本上相同，這時葉默有些相信了，問了下分數，那邊人卻沉默了，最后葉默打算掛電話了，那邊人終于說了個分數，葉默到網上查了下排名，這個分段似乎只有他一個？說實話葉默沒想到會這樣，但是接連不斷的電話讓他不得不信。

    “媽，我好像是第一，全省”

    葉默撓了撓頭看著田蓉說道。

    田蓉聽到愣了一下，臉蛋瞬間恢復了血色，第一？我的默默是第一？她一點都不懷疑這個信息的真實性，她一直都認為兒子是最優(yōu)秀的，從來都是，嘴角抑制不住的掛著微笑，笑容里包含了太多東西。

    “媽，你笑了？”

    葉默還是這么久來第一次看到mama對自己笑得這么歡快，之前mama基本上都沒什么表情，每天都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基本上看不到什么開心的表情，有些心事重重。

    田蓉看著兒子驚訝的深情，連忙側過臉，只是嘴角的笑容燦爛的很，想要努力不笑，卻是怎么也抑制不住。

    “媽，我看到了，你笑了對不對”

    葉默走到田蓉面前看著直直的看著，相對于分數，田蓉的笑讓他更加開心，他都有多久沒看到這種迷人的笑容了。

    田蓉看著兒子直勾勾的眼神，有些氣惱的翹了翹嘴唇，要轉過身去，卻沒想到下一秒身子卻被緊緊的抱住了。

    “媽，你終于笑了，我好想你”

    雖然每天都看著田蓉，葉默卻很壓抑，因為之前mama都不表露什么情緒，基本上都不跟他說話，現在mama終于變回來了，由不得他不高興。

    “你…放開我”

    田蓉感覺著身子被抱起，有些慌亂，不停的扭動著身子。

    “不放，我都多久沒抱了，我快想死了，說什么我都不放”

    葉默看到mama似乎沒有哭的跡象，心里松了口氣，手上摟的更加用力的。

    “你……”

    田蓉知道逃不過，慢慢停止了掙扎，任由兒子抱著。

    “媽，我都想死你了，你怎么能這么久不理我，你好狠心?！?/br>
    葉默把頭埋在田蓉的脖頸不停地深嗅著。

    田蓉心里很是糾結，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兒子，她不是故意要對兒子疏遠的，她自己忍得也難受，只是她不能，兒子親昵的動作她真的很害怕，但是又很渴望，她何嘗不想跟兒子抱著，每天親親我我，她之前都習慣了，她自己壓抑的也很苦，只是心里的那道坎她始終越不過，她能聽出兒子的那么憂傷，也很是心疼。

    “媽，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好難受，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就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葉默似乎有些疲憊的靠在田蓉的肩上。

    “這段時間，我每天都過得很壓抑，每天都期盼夜晚能快點到來，因為你睡著了，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盯著你看，每天都好想好想抱著你，但是我不敢，我怕你哭，你哭在了我的心坎上，我心疼死了”

    葉默拉著田蓉的手放在心口上。

    田蓉能感受到兒子對自己的那份眷念，她又何嘗不是，她有時候不得不承認自己其實很懦弱，她一直都不敢面對，連帶著對兒子的情感也是遮掩了起來。

    “媽，我愛你”

    葉默眼神灼灼的看著田蓉。

    “別…別說了”

    田蓉被兒子熾熱的眼神熏的有些睜不開眼，連忙側過頭。

    “你也愛我對不對，你說過的?！?/br>
    葉默步步緊逼田蓉眼角不自覺的又開始流著眼淚，她有些痛恨自己，為什么那么懦弱。

    “媽，你…你別哭，我不說了”

    葉默看著mama流淚，又開始手足無措了，這個女人真的太柔弱了，可是葉默卻愛到心坎上。

    看著mama眼淚越來越多，葉默真的有些毫無辦法，為什么，老天為什么要這么對他，為什么要他愛上注定不可能的人，他自己能不在乎什么禁忌倫理，可是他卻無法讓mama也不在乎，他一個人再如何在這段禁忌之戀上努力，都沒有用，因為mama始終站在門外，他根本看不到，葉默想著不經有些心灰意冷的松開了懷抱，高考第一名又怎么樣，眼前的這個女子還不是不屬于自己，自己在努力又有什么用，她最終還不是會離自己而去，甚至躺在別人的懷抱，葉默越想越心痛，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覺著自己還不如不要醒來，最起碼在昏迷的那段時間，他每天都能擁有她，她是屬于他的，葉默眼角不經被淚水彌漫。

    “默…默，不要哭”

    田蓉看著葉默流淚，心疼壞了，有些哽咽的不斷擦拭著葉默的眼角。

    “媽，我感覺我們之間隔的好遠，我好像永遠都不可能觸碰到你，曾經的那些不過是南柯一夢，我有些沒有勇氣再面對你，因為我怕自己會忍不住想那些不可能的事?！?/br>
    “不…不要，默默，你不要逼mama好不好?！?/br>
    田蓉聽著葉默似乎有些帶著離別性質的話語，泣不成聲，她真的好怕，怕葉默會離開，會在難見到葉默，可是禁忌的大山卻始終壓在她的心頭，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好…我怎么舍得逼mama呢，我以后去大學后，會加倍努力，勤工儉學，絕對不給mama一點負擔，以后也不在回去，媽，我走以后，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讓我擔心掛念，因為那樣我怕我會忍不住，忍不住回去看你?！?/br>
    葉默想到以后離開mama的一幕，心如刀絞，有些受不住的用手撫在心口上。

    “不要，默默，你不要走，那樣，mama…mama會死掉的”

    田蓉泣不成聲，開始嚎啕大哭起來，他根本不敢想象失去兒子的日子，兒子已經是她全部的精神支柱。

    “媽，不哭，你不要哭了，我聽的好心疼，其實分開是最好的方式，那樣你不會為難，我也不會痛苦，也不會明知道不可能，還要去想，時間會把這一切都變澹，我們都忍一忍，時間久了，我們也就都習慣了?！?/br>
    葉默已經有些鐵了心的要離開了，他實在沒有勇氣再面對mama了，跟她在一起的時間越久，他越是割舍不下，與其以后心痛欲絕，倒不如現在早點了斷，把所有的事都當做一場夢，一場活在回憶里的夢。

    “嗚嗚嗚……不要，媽不要你走，你走了，媽永遠也不會習慣……”

    田蓉越哭越兇，想要去抱著兒子，卻發(fā)現兩人之間隔著一道天塹。

    “還是算了吧，你會習慣的”

    葉默心灰意冷，眸子變得很是暗澹。

    “不要，媽愛你，默默，不要”

    田蓉彷佛看到天塹對面葉默的身影開始變澹，嚇得魂飛魄散，也不知道那里來的力量，竟是不管不顧的沖破了那道似乎牢不可破的屏障，一下抱住了葉默。

    “你…說什么？”

    葉默眸子里恢復了些生機，有些不敢置信，他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覺得他以前都是一廂情愿，覺得mama對自己的只限于親情，不管是親昵的動作，還是表情，都是用親情表現出來的，可是現在她卻聽到了mama聲音里的那種不同尋常，那正是他要求不可得的東西。

    “媽愛你”

    田蓉沒給葉默反應的時間，在葉默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親了上去。

    葉默只覺著嘴唇被一雙柔軟無比的唇瓣觸碰，有些不敢置信，愣愣的看著眼前梨花帶雨的mama，突然間感覺到牙齒被一條嬌嫩的舌尖不斷觸動著，有些置身夢中的感覺，連忙緊緊的抱著面前的女人，用力回應著，張開嘴，唇舌交替，兩人都在用力的發(fā)泄著心中的恐懼，傷心，和…愛，葉默不斷用力的吸吮著，彷佛要把面前這個女人的唾液都吸到嘴里，田蓉也努力回應著，她現在大腦一片空白，心里只想著兒子不要離開自己，即使已經極度缺氧了也不肯離開，還努力的回應著兒子，最后大腦已經有些暈眩了，才被察覺到的葉默連忙放開，這個傻女人，不會用鼻子呼吸嗎，明明都受不了了還不松開，真是個傻女人，葉默心里卻是心疼壞了。

    “媽……”

    葉默看著不斷喘息的女人，眸子里一片憐惜。

    “嗯？”

    田蓉胸口不斷起伏著，臉蛋緋紅，半瞇著眼看著葉默。

    “你剛剛……”

    葉默欲言又止。

    “默默，給mama些時間好嗎？還有，你不要離開mama好不好，我好怕”

    田蓉又想到了那些令人恐懼的事，身子不停的朝著葉默靠。

    “好，我不會了?！?/br>
    葉默現在明白了mama的心意，他打死都不會走了，天知道他剛剛是拿出了多少勇氣才說出離開的話，沒有這個女人，葉默覺得這一生都不會再有快樂。

    兩人緊緊的依偎著，那牢不可破的屏障似乎被兩人撞擊的岌岌可危，那千峰萬仞的高山似乎被兩人漸漸翻越，那遙不可及的路途似乎被兩人越走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