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您千金之軀,何必要為我一個宦官辱沒了自己的清譽(y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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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房中,雪嶠香肩半露,圓潤的肩頭上掛著細(xì)小的透明水珠,他合起手掌捧起一捧水澆在自己肩側(cè),水流順著白皙的身體滑下去,落入看不見的浴桶深處。 元曜眼神直直地盯著雪嶠的肩,看得雪嶠渾身不自在。 元曜雖然是個太監(jiān),可長得比那些御前侍衛(wèi)還要好看,若不是他身上穿著東廠的制服,恐怕沒一個人會認(rèn)為他是一個沒根的太監(jiān)。 雪嶠被元曜盯的莫名羞澀,耳尖浮現(xiàn)薄紅,他向來大膽,仔細(xì)回看元曜的眼神,這一看可不得了了,元曜居然在走神! 他臉垮下來,惱羞成怒:“我讓你伺候我沐浴,沒讓你看著我洗澡,把臉轉(zhuǎn)過去?!?/br> 一個太監(jiān),能坐到元曜這個位置,想必是很會察言觀色的,皇帝和皇后每每提到元曜都會贊不絕口,只有他,每回都能被元曜氣個半死。 說元曜不是故意的他都不信! 雪嶠氣的牙癢癢。 他用力在水中拍了兩下,浴桶中的水濺出來,打濕地板。 雪嶠放慢語氣,慢悠悠的說:“元公公,把地上的水擦干凈,若是一會兒我出來,看到地上有一滴水,唯你是問?!?/br> 元曜頓了一下才動,伸手去拿水桶上掛著的抹布。 雪嶠語氣欠欠的,“誰準(zhǔn)你拿抹布的?用你自己的帕子擦。” 元曜眼中閃過明顯的掙扎。 雪嶠見狀,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手帕都是貼身之物,沒有人會拿這種東西去擦地板。雪嶠覺得自己這招簡直殺人誅心,妙極了。 殊不知,這種把戲元曜在宮中早就看過許多,宮里那幾位年幼皇子懲治下人的手段都怕比這個嚴(yán)重些。 元曜半跪在地上,用手帕將地上的水仔細(xì)擦拭干凈,又將手帕塞進(jìn)了懷里,背對著雪嶠站好。 雪嶠在浴桶中泡了多久,他就這么一動不動站了多久。 小半個時辰后,雪嶠裹上浴單,打算從浴桶中出來。 往常這時候都會有個太監(jiān)扶著他出來,可今日浴房中只有元曜,他可不想讓元曜碰自己,故而自己扶著浴桶邊緣慢吞吞爬了出來,光著腳著地的剎那,他腳底忽然一滑。 完球。 要出糗了—— 雪嶠腦海中最后留下這么一句話,身體便認(rèn)命地朝地板的方向摔了過去。 幾秒后,預(yù)想中的痛感并沒有出現(xiàn),他整個人被元曜抱在了懷里,而元曜和他對視了一眼之后,胳膊毫不遲疑的抬起,將他又塞回了浴桶中。 水流驀地沒過發(fā)頂,雪嶠掙扎著從水中探出頭。 他喝了一大口自己的洗澡水,這比直接讓他摔在地上還難受,他也不管自己身上的浴單已經(jīng)掉了,站起來就要去打元曜。 他赤身裸體,頭發(fā)亂七八糟的貼在臉上,表情動作張牙舞爪,那模樣怎么也和美扯不上關(guān)系,就像哪條河里偷跑出來的小水鬼。 元曜看了一眼,便沒忍住笑出聲來。 “你有??!”雪嶠在元曜脖子上拍了兩把。 他想打的其實是元曜的臉,沒夠著。 媽的狗太監(jiān)長這么高! 元曜單手摟著雪嶠的腰,將雪嶠從浴桶中抱出來,另一只手隨手扯過一條新的浴單,利落的圍到雪嶠身上,裹住雪嶠的身體。 “奴才幫您擦身子。” 雪嶠自己抓著浴單的邊角,哼了聲:“用不著你?!?/br> 元曜卻像沒聽見似的,直接抓著浴單在他身上摩擦。 身上的水很快被擦干凈,可雪嶠渾身也被元曜摸了個遍。雪嶠瞇了瞇眼,心里又有了個鬼主意,他說:“如果我告訴陛下,說你摸我,你說陛下會怎么懲治你?” “奴才只是在給嶠君兒擦身體?!?/br> “若我要誣告你呢?” “奴才只有一顆頭顱,若君兒想要,奴才這就奉上,您千金之軀,何必要為我一個宦官辱沒了自己的清譽(yù)?!?/br> 這話給雪嶠聽的一愣,他都這么惡劣了,元曜竟還替他著想。 難不成以前是自己誤會元曜了? 雪嶠很快否認(rèn)了這個想法,胳膊用力裹緊身上的浴單,怪異的說了句:“我沒想要你的頭,你可別給我?!?/br> 小插曲過去后,雪嶠就將元曜打發(fā)到了一邊,讓他跟著殿里幾個干重活的太監(jiān)一塊搬些木材。 令雪嶠非常不爽的是,元曜在殿里的這幾日,陛下來長樂殿來的比往日還要勤,平時都是晌午來,可自打元曜來了,陛下是早也來,晚也來,搞得他都沒辦法好好睡覺,煩的不行。 慢慢的,雪嶠琢磨出了問題。 元曜莫非跟他一樣,其實也是陛下的男寵? 是,這樣就說得通了。怪不得元曜年紀(jì)輕輕就成了廠公,還以為有什么真才實干,原來是靠關(guān)系上位。 雪嶠對皇帝寵幸其他妃子并無意見,因為說到底,皇帝跟他祖父一般年齡,他對皇帝并沒什么男女私情,可他最討厭別人用這種小心機(jī)爭寵,尤其是還爭到了他頭上來。 這日晚上,他特意叫元曜進(jìn)房伺候,一會兒讓元曜替自己捏肩,一會兒又讓元曜替自己捶腿。 他讓元曜捶腿也就罷了,還不讓元曜在榻下捶,而是讓元曜跪在榻上捶,力度不能輕了也不能重了。他以為能自己看到元曜受辱的一面,可誰知元曜看起來竟還挺樂意的。 怪不得能哄得陛下這么聽話,這個狐媚子還挺會勾引人。 雪嶠往嘴里塞了兩顆杏干,鼓著嘴巴嚼,越嚼心里那股氣就越順。 算了,橫豎是老皇帝太風(fēng)流,也怪不到元曜頭上。 他對元曜擺擺手,“你別捶了,歇著去吧。” “奴才不累?!痹状怪X袋,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柔地在雪嶠小腿處摁捏。少年雙腿白皙纖細(xì),皮膚如玉脂般滑嫩可人,是用多少名貴物件都養(yǎng)不出的好皮相。 元曜眸底暗光閃爍,掩藏著足以掀起驚濤的偏執(zhí)。 雪嶠一無所覺,拿了顆杏干輕輕遞到元曜唇邊,“你在陛下殿里也是這么勾引陛下的嗎?” 杏干直接抵到了元曜唇上,元曜只好張唇咬住,等杏干放進(jìn)嘴里了,他才想到雪嶠方才說了什么,眸中立刻浮現(xiàn)出明顯的排斥,“君兒在說什么?” 雪嶠難得聰明了一回,沒將自己猜測陛下的那些話說出口,但在他沉默的時間里,已經(jīng)足夠元曜已經(jīng)想清楚前因后果。 元曜蹙眉問:“難不成君兒是覺得我在同您爭寵?” “我可沒這么覺得,你別瞎說?!毖e過頭,手指揪著榻上的靠枕,就差把心虛兩個字刻在臉上了。 “這里沒旁人,君兒有話不妨直說。” 雖沒旁人,可也怕隔墻有耳。 剛進(jìn)宮時雪嶠就被一個妃子算計過,那妃子也是個男寵,在他來之前是宮里最受寵的一個,見他受寵,一時心里不平衡,竟想讓貼身太監(jiān)將他推入河中。 像他這種被部落里專門培養(yǎng)來做男寵的,都會學(xué)些基本的武功,必要時方便刺殺目標(biāo)。他從前學(xué)武術(shù)時每次都心不在焉,但學(xué)到的東西也足夠他防備一個心懷不軌的太監(jiān)。 他那時剛進(jìn)宮沒多久,不想因為這事麻煩陛下,只讓人打斷了那太監(jiān)的手,氣沖沖去找那個男寵算賬,結(jié)果那男寵竟就這么記恨上了他。 有次,他在宮里說陛下看起來老了點,這話當(dāng)日就傳進(jìn)了陛下耳朵里,害得陛下因此冷落了他好些時日。 他可不想在一個坑里栽倒兩次。 雪嶠抿著唇,左右看了一眼,起身拉下床帳,這才湊到元曜耳邊說,“你若不是陛下的小寵,為何要阻攔我跟陛下同房?” 元曜直言:“陛下不舉。” 雪嶠點點頭,小聲道:“我知道啊。” 這不是眾所周知嗎,陛下都五十多了。 元曜:“陛下以為你不知道?!?/br> 雪嶠眨了下眼,沒懂這跟自己問的問題有什么聯(lián)系。 元曜淡聲解釋:“奴才是東廠的人,不必天天跟在陛下身側(cè),每回陛下想來君兒您的殿里,都會先差人去東廠將我叫回來。這幾日陛下來的勤了,是因為知道我時刻在您殿里,他知道,只要我在,我就不會讓他在您殿里留宿。” “如果陛下只是缺一個勸阻他留宿的說客,那隨便找個太監(jiān)不都行嗎,何必非得要你?!?/br> “我嘴巴嚴(yán),陛下信我?!?/br> 哪有人一邊告密一邊說自己嘴巴嚴(yán)的。雪嶠皮笑rou不笑的呵呵一聲:“陛下看人真準(zhǔn)?!?/br> 元曜笑了笑,模樣看著還挺純良。 雪嶠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既然是個誤會,今晚你就走吧,早就聽說東廠有許多事務(wù)等著你去處理,別耽擱了。” 有這種墻頭草待在自己殿里,雪嶠很沒有安全感。 元曜垂著眸子:“今夜已經(jīng)宵禁,奴才可否明日再走?!?/br> “都行都行,隨你?!毖S意擺了擺手,將元曜趕出了床帳。 該說不說,這元曜按摩的功夫?qū)賹嵅诲e,雪嶠在床上伸了個懶腰,他被元曜按完,渾身都舒坦不少。 這元曜又會裝無辜,又會賣慘,長得又好,要真是陛下的男寵,雪嶠還真沒自信能贏過他。 真是個當(dāng)男寵的好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