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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逃不脫的報應在線閱讀 - 第1章 被鐵鏈,被下藥,被電鋸

第1章 被鐵鏈,被下藥,被電鋸

    臧濤越蘇醒過來后,他順應本能地想要伸手撫摸鈍痛的后腦,但手才伸了一半?yún)s發(fā)現(xiàn)動不了了。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躺在一張沒有鋪任何東西的木板上,想要掙扎著起身卻沒能如愿,晃動時耳邊回蕩著鎖鏈“嘩啦啦”的聲音。費力抬起半邊身子僵硬著脖子才看到自己全身赤裸,四肢都被套在黑色皮質(zhì)圈套里,套子連接著女人小指粗細的銀色鏈條,臧濤越驚恐地扯動鏈條想要掙開束縛。

    “啊呀,你終于醒了。”

    房間門口走進來一個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瘦弱男人,臧濤越認識他,面前的人不就是自己所租房子的房東兒子嗎?

    他為什么要這樣對自己?

    他想起來了,因為自己的胸部在一個多月里莫名其妙變大,他不得不窘迫地去看醫(yī)生,醫(yī)生說他的體內(nèi)含有過量的雌二醇、乙烯雌酚等補充雌激素的藥物。他當場呆愣,自己一個成天蝸居在房間的大男人什么時候接觸過這些藥啊,這些藥到底是怎么進入他的身體的?

    最后他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一個多月以來和自己住在同一屋檐下的房東兒子。

    經(jīng)歷過被綁架強暴的事情后,臧濤越休學了一年,他換了個城市生活,在偏遠郊區(qū)和別人合租了。合租的房子是三室一廳,本來另外兩個房間住著兩個女人,一個白領(lǐng),一個直播女,可是后來她們房租不到期卻退租了,房東兒子沒收違約金,還熱情地幫助她們搬東西。

    就這樣,他以為房東兒子是一位熱心善良的年輕人,輕松坦然地喝了他放在冰箱里的飲料。從醫(yī)院回來的路上他一直在思慮如何與房東兒子對峙,最后還是決定先將飲料檢測后再說,如果飲料有問題就把人扭送到警察局。

    可當他拿著飲料走到門口正要擰動把手時,后面突然響起了輕快帶著笑聲的熟悉聲音。

    “越哥,你又要出去嗎?”

    那一刻,他內(nèi)心沒來由地被恐懼蔓延,只想趕快逃離身后的男人。于是他快速擰動門把手推開門想逃出去,但只邁出一只腳,后腦勺就被硬物擊中,劇烈的眩暈感襲來,他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面對的就是無論如何他也不想接受的恐怖現(xiàn)實。

    為什么,一次又一次。

    “你要干什么,快把我放開,我警告你,這是違法的你知不知道!”

    面前的男人和上次那三個人不一樣,那三人應該是專門收人錢干骯臟勾當?shù)某7?,他是有家庭有顏值有學歷的在校大學生。如果他犯下違法的事,那他以后找工作娶妻生子都要被人指指點點,只要自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會放了自己的。

    “同學,你聽我說,我知道你可能遭遇了什么不順心的事所以一時想不開綁了我??赡阋潇o想想啊,你還這么年輕,是吧。如果你不小心做了違法犯罪的事,你爸媽怎么辦,他們一輩子都要因為你受人指點;你的學業(yè)怎么辦,你可能會因此被退學;你以后的孩子怎么辦,他會抬不起頭,找不到好工作。”

    臧濤越見男人低下頭一動不動地站在自己雙腿邊,他以為男人在思考,內(nèi)心不由舒了一口氣,藥的事他不打算再追究了,他只想趕緊逃離眼下的地方。

    “哈哈哈!爸媽!學業(yè)!孩子!哈哈哈!”

    猶如鋼絲球摩擦鐵鍋般尖銳刺耳的笑聲穿透空氣鉆進臧濤越的耳膜,一波又一波刺激著他的前庭神經(jīng),引得鈍痛的腦袋又開始眩暈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躺在木板上任人宰割的臧濤越不知所措,他只能在內(nèi)心祈禱,祈禱男人不要再笑了。

    也許是他忠誠的禱告感動了神明,五分鐘后,腳邊的男人停止了笑聲,再次低下了令人捉摸不透的頭顱。

    木板上的臧濤越大口喘著粗氣,想用深呼吸平復極速跳動的心臟和眩暈不止的腦袋。

    只是才靜下來不到三秒鐘,房間內(nèi)就傳來震耳欲聾的“嗡嗡”聲。

    臧濤越努力折起上半身查看情況,毛骨悚然地發(fā)現(xiàn)男人一手握著黑色的電鋸,一手放在自己右腳上空比劃著切割的手勢。

    他想干什么,他要干什么,他想殺了自己嗎?他不能這么做,這是犯法的,這是犯法的!

    他想大聲怒斥腳邊的男人,可是他做不到,他只能無力地大張著嘴顫抖。

    恐懼潮水般席卷全身,他忘記自己身在何處,忘記自己姓誰名誰,只知道怒瞪著雙眼死死盯著男人手中的電鋸。

    指甲深深嵌入皮rou,鮮血順著灰色木板蜿蜒而下,滴在雪白的毛絨地毯上,暈染出魅惑妖異的惡魔之花。

    停留在空氣中的電鋸動了,它緩慢地向著自己的右腳腳腕爬動。

    木板上的臧濤越順應著大腦的指令毫無章法地胡亂掙扎著,綁在四肢的鐵鏈“嘩啦嘩啦”相互碰撞著,但這放在一開始非常清晰的聲響此刻完全隱沒與巨大的電鋸聲中。

    “嗬,嗬”

    想要大喊讓男人停下,但嘴里發(fā)出的卻是猶如電影里失去靈魂走rou一般的喪尸聲響。

    高速旋轉(zhuǎn)的銀色鋸條最終還是落在了自己的右腳上,臧濤越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腳腕皮開rou破,血rou橫飛。

    “?。。。。。。。。?!”

    腳踝肌腱被切割的劇痛以閃電般的速度傳遞給脊髓和大腦,一剎那,臧濤越的心臟也如電鋸鋸條似的高速跳動起來,原因恐懼而面色蒼白的臉變得仿佛沸水煮過的蝦子般血紅,額上青筋突起,宛若出生不久的青蛇跳動。

    他的脊背僵直著與木板形成了不可思議的60度,脆弱的床板因他的過力掙扎被鏈條磨出一條溝。

    但這種可怕的形態(tài)僅維持了一秒,一秒鐘過后,高大的男人重重摔在木板上,發(fā)出“砰”地一聲巨響。

    萬嘉鳴膠著在模糊血rou的視線向上緩慢抬起,露出一張瘆人扭曲的面容。

    他的嘴角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弧度向上扯起,展露出的潔白牙齒在刺眼的白光照射下宛若吸人精血的魔魅獠牙,濃黑厚重的劉海下是一雙透著奇異光彩似狼似虎的銅鈴圓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