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是你（第一次實踐）

    往常放假，姜渝總會睡到日上三竿。

    周六清晨，鬧鐘一響，他立馬從床上跳起來。

    飛速洗漱完，姜渝簡單吃完早飯，站在衣櫥前發(fā)愁。

    他不想讓z先生覺得他是個小孩，至少他希望看起來，他的年齡可以更大一些。

    挑來挑去，衣櫥里的所有衣服都透露著孩子氣。

    姜渝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最后穿著黑T牛仔褲和板鞋出門了。

    他提早十分鐘來到約定地點，公園的長椅上空無一人。

    姜渝坐在長椅上，注意力被不遠處晨練的老太太所吸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姜渝手心開始冒汗。

    他忍不住幻想z先生的樣子，他戴不戴眼睛，他年齡多大，他的頭發(fā)是長是短，長什么樣子？

    心頭的焦躁讓姜渝有些坐不住，他從長椅上站起來，小范圍的四處走動。

    為什么還沒有人來？

    姜渝看了眼腕表，離約定時間還有兩分鐘。

    漫長的兩分鐘。

    正當姜渝無聊到要蹲下數(shù)螞蟻時，他聽到了一個熟到不能再熟的聲音。

    “姜渝？”甚至連起伏的音調(diào)都一樣。

    姜渝右眼皮從剛剛起一直跳個不停，一扭頭，看到了張政那張討厭的臉。

    他仿佛又被拉回教室，張政拍響他的桌板，讓他下課來辦公室。

    “你怎么在這？”

    心底有個聲音呼之欲出，姜渝頭一個將其排除，妄圖找到更合理的解釋。

    張政短暫的驚詫過后，聲音帶了幾分揶揄，“小渝，小魚，原來是你。”

    姜渝臉上紅一塊白一塊，除了尷尬，還有滔天的憤怒。

    為什么是他？為什么是張政！

    z先生怎么可能是張政？！

    不！他不接受！

    姜渝滿腦子都是張政毀了z先生在他心中完美的形象，怒火沖天，他快走兩步上前，一把揪住張政的衣領，一拳頭揮過去。

    拳頭沒有懟到皮rou，揮到半空中被張政截下。

    姜渝被張政手指傳來的熱度燙了一下，連忙甩掉他的手，“別他媽碰老子！”

    張政沒有說話，眼神平靜地望著他，姜渝甚至從中讀出了一絲憐憫，這讓他惱羞成怒。

    對，他不是一個好學生，乖巧聽話都是演出來的！

    “失望了吧？！”

    太陽光刺眼，張政逆著光，臉上渡了一層金邊。

    對方的沉默讓人難以忍受，姜渝用盡渾身力氣推向張政，“老子他媽就是脾氣差，愛惹事！你他媽是不是早就認出我了？！”

    張政明明可以不過來！

    姜渝越想越氣，整個人撲在張政身上，恨不得撕破他的表象，看看對方內(nèi)里正怎么編排他。

    張政偏過頭，還是晚了半秒，姜渝的拳頭擦著顴骨，結結實實打在他臉上。

    “鬧夠了嗎？”張政輕而易舉制住姜渝。

    姜渝被捏住手腕，他用力掙脫，對方卻站得極穩(wěn)，一動不動。

    “小渝，拳頭不能解決問題?！睆堈Z氣輕柔，“你本心不壞，我知道，你內(nèi)心渴望做個好孩子……”

    “放屁！”姜渝臉憋得通紅，“閉嘴！放開老子！”

    張政松開手，姜渝立馬退后，一臉厭惡，與張政隔開距離。

    “如果你想做出改變，我可以幫你?！睆堈鲃邮竞茫p手抬高，“就像每周六我們約定的一樣，你一直做得很好。”

    “都是假的?！苯逍Φ眯目谔?，“你覺得我會好好寫作業(yè)嗎？騙你玩的，你還當真了。”

    張政沒有氣惱，“小渝，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都沉浸其中，否則你也不會在現(xiàn)實中約我見面。你先冷靜一下，我們談一談?！?/br>
    “腦子有病才和你談！”

    姜渝負氣轉身，又聽到張政問，“你不敢?！?/br>
    “少來！我只是單純煩你！”

    “你難道不想讓你母親對你刮目相看嗎？”

    張政輕飄飄一句話刺到姜渝心口，他表情猙獰，捏著拳頭快步跑開，而后速度越來越慢，漸漸停了。

    張政站在原地，眼見著姜渝去而復返。

    “怎么做！”姜渝懷抱著胳膊，偏頭不去看張政。

    張政揉了下姜渝的黑發(fā)，“聽我的話，未來一年，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br>
    “切。”

    姜渝丟開張政的手，沒有跑開，也沒有拒絕。

    “上車吧，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姜渝跟在張政屁股后面，不情愿地盯著他的后背看。

    待姜渝坐上車，張政偏頭問他，“去你家，還是開房？”

    姜渝的臉rou眼可見變得通紅，“開什么房，你要對我做什么？！”

    張政失笑，反問，“你說呢？”

    姜渝在線上披著馬甲，與張政聊的很開，一直想約他出來試一試。

    雖然被打屁股很羞恥，但如果是z先生，他愿意！

    當時誰知道z先生就是張政！

    “去我家?！苯鍎e開臉。

    他渝哥長這么大，就沒怕過！

    就算是張政，能把他吃了不成？

    姜渝領著張政去了他視頻里出現(xiàn)的那個小閣樓，除了攝像頭拍到的地方，其余空間被各種雜物堆滿，要多亂有多亂。

    張政坐在床尾，抬頭看向姜渝，“過來。”

    姜渝一動不動，張政耐著性子，“你不是一直想試嗎？過來。”

    張政咬字重了幾分，與平日里授課不太一樣，姜渝突然發(fā)現(xiàn)，張政板起臉來，真得有幾分嚇人。

    姜渝磨磨蹭蹭走過去，又聽到張政命令，“把褲子脫了?！?/br>
    姜渝睜大眼睛，“還用脫褲子嗎？”

    張政拍了拍大腿，“脫掉，然后趴過來?！?/br>
    小閣樓沒有開窗，屋子里有些悶，姜渝額頭起了一層薄汗。

    “脫就脫，誰怕誰！”

    姜渝踢走褪到腳邊的牛仔褲，燒著臉趴過去。

    張政在他的腿上放了個抱枕，正好壓在腰腹，以至于他的屁股被迫抬高。

    張政按著姜渝的腰，一把扯下他的內(nèi)褲。

    姜渝反手去抓，被張政一把制住，“只是試一試，我不會要求你什么，如果你想讓我停下，就喊停下?！?/br>
    與聲音一同落下的，是張政的巴掌。

    張政沒有用多少力，姜渝卻清清楚楚感受到了疼。

    清脆的巴掌聲在閣樓響起，姜渝挨了幾下，越想越憋屈。

    “停停停！我不要玩了！”

    姜渝心跳如肋骨，呼吸急促，張政收走壓制著他的手，當真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