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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道侶是h文主角怎么破|原著線在線閱讀 - (21)妒火

(21)妒火

    辛修竹也說不上為什么自己那般恐懼裘渡。

    這種仿佛見了天敵一樣的、身不由己的情緒深深刻在他的骨頭里,連不管不顧的瘋勁都能消停幾分。

    他有多執(zhí)念于師尊,就有多害怕掌門。因而對方尚在人世時,他將自己一腔逆反藏得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只敢做那乖巧貼心的長生門小徒弟,唯有等到裘渡死去了,才肯展露獠牙。

    “為什么掌門會活過來呢?”

    他被術(shù)法捆縛在地,喃喃自語,臉上逐漸浮現(xiàn)了怨恨的神色。許是知道自己此番絕逃不過了,這些話無論說或不說都沒有差別,辛修竹難得敞開膽量,讓心臟最深處的毒液潺潺流出:

    “為什么你總能輕而易舉地得到我怎么也得不到的東西呢?我所為之瘋狂的,你輕而易舉就能得到,師尊愛你,師兄也愛你……

    “無論我如何恭敬體貼,費(fèi)盡心思討師尊開心,也抵不過你隨便一笑;就連平日里對我百依百順、甚至?xí)榱宋翼斪矌熥鸬膸熜郑热羰悄阏f要罰,就絕不求情一句話……”

    他陰柔的眼尾翹起來,眸里全是不甘與悲憤,咬牙切齒地仰望著血公子:“明明你死了就好!為什么又活過來?裘渡,你活該魂飛魄散!可恨天道都站在你那邊!”

    “咚”的一聲,是徐相旬忍無可忍地將劍鞘砸在地面,離趴著的師弟僅有半分距離。他額角的飛花劇烈顫動著,殺意凜然:

    “閉嘴!”

    辛修竹看了他一眼,居然咯咯笑起來:“我不。師兄,反正我都要死了,還有什么話不敢說嗎?在對師尊、對你動手的那一刻,我早已有所覺悟。我不后悔啊……”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地掠奪著徐相旬面上的每一寸憤怒,故意咋舌:“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師尊那般滋味,弟子是如何也不虧的……”

    劍鋒凜然而至,攜卷著徐相旬難以抑制的盛怒深深捅入肩胛,血流滿地。被釘在地上,辛修竹不覺得痛,反而朗聲大笑道:“師兄!你恨我!”

    “師尊也恨我,”他放輕聲音,期待地費(fèi)力抬頭去看裘渡的臉色,妄圖從那張始終看不透的臉上窺見一鱗半爪的怒意,“掌門又怎么想呢?心愛的道侶被他人玩弄玷污……哦,弟子差點(diǎn)忘記您不記得這些事了,您去世這十年來啊——”

    聲音驟停。

    他終于攀上血公子的目光,愣在原地。

    沒有憤怒,沒有殺意,甚至沒有要阻止他污言穢語的意思。嘲諷、輕蔑,如尋常般似笑非笑的,仿佛看穿了一切的眼神,像看一只垂死掙扎的喪家之犬。

    這令辛修竹不由自主回想起很多年前,他剛?cè)腴T不久的時候,故意犯戒,想以此試探師尊和師兄對他的容忍底線。

    撒嬌賣慘、裝傻裝癡……得寸進(jìn)尺的手段有很多種,他都很擅長。心底蠢蠢欲動,迫不及待地想要伸展枝葉藤蔓,按照他一貫的方法,不動聲色地將這兩個人逐漸捆縛,直到再難逃脫。

    可跪在地上,對面坐著的人卻是裘渡。

    他的小伎倆在這位掌門面前毫無用武之地,聲淚俱下地求饒,不惜自殘地假裝懊悔,絞盡腦汁,得到的只有輕飄飄的一句:“說完了?”

    那人姿態(tài)寫意,撐著臉頰,笑容淺薄。

    明明沒怎么接觸過他,卻只言片語,道盡陰影下的所有心竅。抽絲剝繭,所有費(fèi)心偽裝的、甚至自己也尚且懵懂的齷齪,都被毫不客氣地擺上明面。

    他天生的惡毒赤裸裸攤開在大庭廣眾之下,旁邊有他最孺慕的師兄,有他初見便歡喜的師尊,從來面冷心軟的他們在自己真心實(shí)意的后悔求饒中袖手旁觀——入門以來一切的噩夢,皆源自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

    掌門就像是心魔化身,無所不知,一眼看穿他可憐表皮下的腐朽爛骨,腐朽爛骨下不似人的空洞。被洞察的惶恐不安于他而言勝過世間任何一種刑罰。

    雖然最終只被罰在靜室跪了一月,那種如影隨形的羞恥和恐懼從此根種于辛修竹腦中。如今,對上血公子赤色鳳目,看見里邊不加掩飾的玩味和冰冷,他又被喚起了久違的恐懼。

    仿佛回到少年手無縛雞之力時,他跪倒在掌門面前瑟瑟發(fā)抖。想要辯解、想要?;?、想要懇求,卻偏偏再說不出一句話,唯恐惹惱他被逐出師門,從此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所有。

    辛修竹牙關(guān)發(fā)抖,膝蓋隱隱作痛,轉(zhuǎn)瞬把方才光棍的想法拋去九霄云外。只有真正面對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眼前這個人,他竟天真地以為可以一死了之!

    “你好似很想讓人恨你。”薄唇輕啟,吐出的話宛如催命符咒,令辛修竹一顆心直直下沉。

    裘渡沒有變。他又看透了。

    “掌門……掌門!弟子知錯了!那些都是胡話!”辛修竹冷汗浹背,面上浮現(xiàn)了哀戚之色,懇切哭道,“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不得不綁上司空勝的賊船……”

    他嚎得徐相旬心煩意亂,劍又往下捅深了些,斥道:“少花言巧語!辛修竹,你不會以為事到如今,還會有人信你的鬼話吧?”

    “師兄!”誰料對方竟一下子撲來,不顧利刃幾乎削斷肩臂,抱住他的腳,淚水盈盈,“師兄素來最心疼我的,怎樣都會護(hù)著我的……師兄,師弟知道錯了,都是司空勝當(dāng)年逼迫我,才害得修竹變成現(xiàn)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那張可憐兮兮的臉蛋與從前偷懶耍賴求他不要告訴師尊的小師弟毫無差別,徐相旬恍惚間,簡直以為回到了他盡心盡責(zé)寵著護(hù)著辛修竹的那些年。

    ……曾經(jīng),他們也是有過好日子的。

    可隨即,另一張宣泄著丑陋欲望、滿是快意的臉閃現(xiàn)眼前,與祈求地望著他的辛修竹重疊了。他驚怒交加,怎么也沒料到這條白眼狼居然有堪比城墻的臉皮!還想著誆騙于他!

    “住口!”

    無法自控地,徐相旬右臂魔氣潮涌,惡心得不行,一時失了冷靜,翻手抽劍,就要徹底讓地上的人閉嘴。

    裘渡蹙起眉,正要出手制止,一直沒有開口的秦簡煙卻拉住了他的袖子。

    辛修竹眼里劃過一絲得逞的暗光,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揚(yáng)起臉來引頸受戮。

    他睜開的眼一眨不眨緊盯近在咫尺的徐相旬,十年不見,師兄清減許多,更凸現(xiàn)出五官鋒利的英俊,眼眸冰寒,里頭是尖銳無比的憤恨。

    徐相旬額角有抹鮮紅胎記,形如飛花,兒時占了半張面龐,顯得容貌可怖,長開后反添上幾分蠱惑的柔和風(fēng)流。如今飛花綻放在眉骨邊,隨著盛怒翕張,鮮妍得驚心動魄。

    長生門的大師兄總是冷峻端肅的,面對師弟師妹的請教從不推辭,卻嚴(yán)厲得苛刻,能把人硬生生嚇哭。仰慕他的修士無一不敗在青年難以扣開、不解風(fēng)情的心墻之外,唯獨(dú)辛修竹一人特別。

    師兄從不對他冷臉,永遠(yuǎn)有求必應(yīng),像個溺愛孩子的父親。偶爾他犯了錯,師尊要懲戒,第一時間便會去討?zhàn)垼瑢?shí)在不行,就跟著一起受罰。

    他將辛修竹從雪地里救出,帶回長生門,改變了師弟的一輩子。大師兄從此對他有了強(qiáng)烈的責(zé)任和無盡的溺愛,是辛修竹背后最大的倚仗。

    只是這倚仗在十年前撞破了他心里最深厚的毒液,窺見了疼寵的師弟強(qiáng)暴敬慕的師尊的模樣,辛修竹最初是慌張的,可鎮(zhèn)靜之后,卻感到快意。

    師兄終于知道了他原本的面目,知道了他滔天的罪惡,再不會如以往般袒護(hù)他,反而要視他為最憎恨的角色。愛之深,恨之切,辛修竹確信這輩子徐相旬都不可能對他釋懷。

    那再好不過了。

    無論師兄怎樣看他,終究滿心滿眼都是他,愛也好恨也好,他如一截尖刺,凄厲地扎進(jìn)徐相旬的脈搏。叫他拔不得、脫不掉,日夜相對,滿腦子都是自己的白眼狼師弟!

    最好心魔纏身連心魔都是他的模樣,直到死去,都念念不忘他……師兄的情緒從始至終牢牢被他把控在手里,是他不至于癲狂無依的最大底氣。

    多么水到渠成、手到擒來的一件事?。?/br>
    辛修竹忽然笑起來,他實(shí)在很瘋,誰也不知道他在滿足地笑什么,更分不清里邊含了多少惡意。

    他確信自己深愛著秦簡煙,對師尊有大不敬的情欲??膳R死關(guān)頭,走馬觀花,他想起的反而是很小很小的時候,從雪地中被一身落拓的徐相旬背起。師兄的脊背很硬,也很暖。

    他窩著小小的、孱弱的身體,緊緊貼住從胸前傳來的熱源,那是最后一根稻草,最后一支浮木。

    那么小的、還什么都沒有的他就想著,這個人,一輩子也別想擺脫自己。

    一息之間,很短,也漫長得令人心焦。辛修竹眼里流露出隱藏極好的貪婪,貪婪地啃食著徐相旬的每一寸憤怒、每一絲懊惱、每一點(diǎn)痛苦。

    不出所料,他清楚怎么最能激怒師兄,逼他在掌門之前動手。看啊,辛修竹,你還沒有一敗涂地。他笑容漸深地告訴自己,只要師兄殺了你,他就永遠(yuǎn)都忘不了你……

    ——你會成為他永遠(yuǎn)的心魔,隨他一同活著!

    劍鋒迅疾逼近脖頸,凌厲的氣勢切開皮rou,就要將人一斬兩半。徐相旬察覺不對,來不及收手,只眼睜睜地看見他彎起眉梢,張開雙唇,吐出要糾纏一輩子的兩個字眼:

    “師兄……!”

    “不準(zhǔn)??!”

    血嘀嗒落于地面,匯聚為淺淺一汪。

    辛修竹脖頸皮開rou綻,保持著僵硬的仰頭姿勢,怔怔看著對面。對面,一只手牢牢握住劍刃,迫使劍尖停留在脆弱的喉結(jié)之前。

    即便不是慣用的靈劍,僅是白鷺書院普通弟子的隨身佩劍,在徐相旬手里也是絕世兇器。以血rou之軀為鞘,阻其之勢,屬于結(jié)丹修士的靈力護(hù)體才勉強(qiáng)沒有讓五指齊根削斷。

    “白英?”

    徐相旬嘴唇顫動,握住那只纖瘦手腕就要匆忙回頭,肩背卻先被人的重量壓住。一人依偎地從后邊倚著他,全無氣力,嘴唇擦過耳背,虛弱地說:

    “阿旬,不準(zhǔn)殺他。不準(zhǔn)……我不準(zhǔn)把你自己賠上?!?/br>
    辛修竹的笑一點(diǎn)一點(diǎn)消褪,他面無表情,緊盯伏在徐相旬肩頭,面色蒼白疲憊,桃花眼卻灼灼注視過來的青年。

    他穿著與徐相旬同樣的白衣,貼在只有自己靠過的脊背上,兩人一凌厲一俊美,再和諧不過。

    “師兄……”辛修竹輕聲細(xì)語,“他是誰?”

    只是存在就如此礙眼的人,他還是第一回見。一簇火猛地竄上胸口,燒心撓肺,辛修竹面上冷然,眼里則露出壓抑不住的怨毒。

    卻沒人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