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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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思墨只是沉默,并沒有繼續(xù)追問,終于還是心中難受極地將目光移開,背在身后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虞清讓總歸是他兒子,不過幾眼他就能輕易看穿他的謊言。與其從兒子嘴里撬出來幾句哄人的假話,他倒不如接下來幾天直接強迫他做幾個檢查,看到結(jié)果一切了然。 虞清讓不敢看父親的眼睛,也知道自己用來安慰的漂亮話能騙過其他人,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騙過父親。他心中自責,又要叫父親和景叔為自己擔心。 看看他做的蠢事。虞清讓自嘲,又覺得十分懊惱,覺得自己總是將事情弄砸。氣氛正尷尬地僵持著,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破了沉寂。虞思墨接起電話,眉頭微皺,只低低地說了兩句“知道了就回去”便果斷掛點電話。 “爸,你有事就先去忙吧。”虞清讓正覺得不知道如何面對關(guān)心自己的老父親,天賜良機,趕緊開口將人支走:“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您別擔心我?!?/br> 虞思墨沉默地將手機放進白大褂的口袋,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不得不暫時離開:“等我下了夜班來看你?!?/br> “清讓,好好休息?!彼D(zhuǎn)過頭,像是突然才想起來被自己一直無視的那個,站在虞清讓視線死角,從進屋開始就靠著門一言不發(fā)的年輕家主,面無表情淡淡道,“家主看也看過了,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br> 時霄遠,他怎么在這?虞清讓愣了一下,手臂撐著坐了起來,慌忙之間手亂動差點滾針,被虞思墨眼疾手快地扶住身體才冷靜下來。虞清讓靠在床頭,才看清陰影中慢慢走出來一個人,酒紅色的禮服都還沒來得及換下。 確實是參加了酒會剛剛回來的時霄遠沒錯。確定的一瞬間,虞清讓的身體微微顫了一下,然后迅速低下頭撇開眼眸,緊張得手指抓進被子里。 他......他......剛剛醒來沒多久的虞清讓整個人思緒都是亂的,各種亂七八糟的猜測充斥著腦海,將他本來就還沒清醒的腦袋搞得一團漿糊。 他不是在舞會嗎?他為什么在這?他,他是,來看我的嗎?還是興師問罪?不過幾秒鐘的時間,虞清讓已經(jīng)將各種可能性挨個過了一遍。 但不管如何,父親還在這,他不能讓時霄遠當著父親面侮辱和戲弄自己。他自甘下賤,但是他不能讓父親和家族跟著自己一起蒙羞。想到這,虞清讓抬起頭,趁著父親背對著自己的瞬間抬頭望向時霄遠,難得地眼中帶了幾分懇求。 求你,不管要說什么做什么,不要當著我父親的面。 求求你,我的主人。 虞清讓望著時霄遠,感受到熱切目光的時霄遠也目光如炬地盯著他卻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懇求,眼神似冰冷卻帶著滿腔怒火。主奴二人的目光在空中激烈碰撞,終究以虞清讓自暴自棄地移開目光,準備開口求饒而終結(jié)。 “主人......” “虞家主,我有話要問虞清讓,請您先出去吧?!?/br> 兩個人同時開了口。 虞清讓驚詫地抬頭又看了時霄遠一眼。 虞思墨欲言又止,回過頭看了看虞清讓,虞清讓順勢沖他點點頭,虞思墨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沉默地離開了。 做慣了關(guān)注病人感受的醫(yī)生,虞思墨關(guān)門的聲音很輕,鎖洞咬住了鎖舌,發(fā)出掩門的一聲輕響。 虞清讓終于微微松了一口氣。只要父親不在,不管時霄遠怎么羞辱他,他都還是勉強受得住的。 病房內(nèi)的兩人一站一躺。虞清讓側(cè)著頭,眼神落在墊底吊瓶上,看著透明的藥水一點一滴地落下,然后順著輸液管沒入手背,進入身體。他故作鎮(zhèn)定地估算著液體落下的頻率,心臟卻跳的很快。 他迫切地想知道時霄遠怎么想,但他永遠都不是那個會主動開口的人。 他在內(nèi)心深處小小地期待著時霄遠能有一點在乎他,心疼他,卻又痛恨自己有這種軟弱的想法。更何況他也清楚,時霄遠只是拿他當泄欲的工具,玩樂取笑的對象罷了。 等了半天也等不到時霄遠開口,安眠藥的效力大概還沒有全部發(fā)揮完,虞清讓竟然覺得困意又席卷上來,只得輕咳兩聲,低低地先認了錯:“主人,奴錯了。但奴只是失眠睡不著覺,沒有想自殺?!?/br> 話音剛落,只聽得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后床邊一塌,一聲輕嘲的低笑從頭頂傳來。 虞清讓想解釋又覺得十分無力,還是覺得不說話為好,乖乖噤口不言。 他不常撒謊,拙劣的演技大概連幼兒園的小孩子都騙不過,更何況生他養(yǎng)他的父親和幾乎夜夜纏綿的主人。 只要隨便幾個吩咐下去,他這些年苦苦相瞞的病情就會眾人皆知。他在越岑就診的記錄,診斷,藥方,很快都會被查出來。 瞞著父親的初衷是怕他擔心,但瞞著時霄遠只是為了保護自己可憐的自尊心罷了。只是虞清讓現(xiàn)在覺得,在時霄遠面前,他從來不配擁有自尊心和羞恥心?;叵肫鸩贿^幾個小時之前時霄遠羞辱他,將他刺激得抑郁癥發(fā)作的話,虞清讓還是覺得心口隱隱作痛,暗暗有些難受。 反正他也不過是時霄遠的玩物罷了。他以后會結(jié)婚生子,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至于自己,大概也只能再給他發(fā)泄一段時間性欲,然后逐漸消失在時霄遠的世界中,成為褪色的背景板。 倒也沒什么不好的。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