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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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山茶忽然感到一陣窒息,差點兩眼翻白,才發(fā)現(xiàn)了男人眼里的怒意。 “婊子,你在想什么?”沙啞的聲音,很陌生,他以前一定沒接過這個客人。 口腔都被他粗大的性器填滿了,不斷聳動。二十多歲在一眾水靈靈的年幼男妓里早就是年老色馳的爛貨,平常只有相熟的窮民工來照顧他的生意?,F(xiàn)在更是因為嘴里的兇器,兩腮都被撐到發(fā)酸發(fā)脹。 男人似乎不打算射在他嘴里,在頻率到達巔峰之后從他口腔里拔了出來,稍微擼動幾下濃稠的白精就飛到自己的胸和脖頸處。 低頭一看,喲,這是多久沒擼過了? 一不小心,好像把心里話說出來了。后果就是男人狠狠推開他的雙腿,并起二指就往他嘴里攪動幾下,再粗暴的捅進干澀甬道。 下面?zhèn)鱽硖弁磿r,紅山茶卻在想:幸好剛才他沒有射在嘴里,不然拿混著jingye的口水當潤滑真是惡心透了。 七年的時間,他早就被各色各樣的男人cao熟了。下賤的xue口很快在男人的指jian下得了趣,腸液飛濺。不過一會功夫那指尖全是晶亮的曖昧液體。狹小的房間也漸漸被男妓小貓似的呻吟充斥。 紅山茶被情潮刺激得只是空洞仰視著那褪了皮的屋頂。那里沒有奢侈的歐式吊燈,沒有華貴繁復的墻紙,沒有老男人油膩的臉和多余的存在。蛛網(wǎng)與灰塵凝視著他身上聳動的男人,和他殘破的靈魂。紅山茶不免失笑,什么靈魂?他不過一個賣屁股的,還哪有什么資格談靈魂?但接客的時候總要胡思亂想些的,不然就是一向缺心眼的他也熬不過被他人隨意踐踏的七年。 男人手上技術高超,干的紅山茶yin叫連連,胯下功夫卻不行,甚至就像個沒cao過人的處男——可他看上去都二十出頭的年紀了。 那嚇人的玩意慢慢鑿進干癟的屁股時,饒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男妓也覺得像便秘一樣難受。如果說有的客人是繡花針,進了rouxue什么感覺也沒有,那這個新客人就像鐵杵,生怕他的xue還能繼續(xù)賣似的。 紅山茶忍不了了,想要推開身上的人,卻反而更激怒了對方。 “怎么,別人能隨便騎,就我還是不行?”他的語氣夾槍帶棍的,紅山茶也沒看出來這人竟是個炸藥桶。 男人的頂弄是全無章法的,只會拿著鐵棒亂干,而他竟然從無盡的痛楚中嘗到些諷刺的甜頭,慢慢開始迎合起來。在這點歡愉中,他哪還有精力去想別人的話。更何況,哪有賣屁股的會在乎嫖客們在床上說了什么呢? “一次三百……嗯……就隨你干咯?!彼斨粡埛杭t的小臉也不忘加價——精蟲上腦的嫖客通常都是最好敲詐的。 “是不是五百還能再叫個人輪jian你啊?”一邊頂?shù)母萘?,像是要把兩顆蛋也塞進去,手上青筋暴起。 紅山茶扭動腰肢迎合他:“太累了……??!別這么快……一千的話可以考慮……”男人額頭的汗水不小心滴到他的眼睛里,只能靠甩頭來排解眼睛里的不適,落在身上人眼里就是實打?qū)嵉膕ao浪yin亂。 接著就是無止盡的沉默。 對方不再開口,緊抿著唇,活像一尊煞神??缮硐乱魂囉忠魂嚨膔ou體撞擊聲出賣了他并不平靜的內(nèi)心。 男人快要射精的時候,緊緊摟住了男妓的腰肢,霸占他的耳畔呢喃了一個陌生的名字: “程愈……” 紅山茶早就是昏昏沉沉的了。昨天被折騰的太狠,今天又來個不好惹的。精疲力盡之間,這個名字伴著他徹底閉了眼。 * “喂,雜種!你娘那個賠錢貨死了,誰給老子賺錢???最近不是來了個老板嗎,老子給你介紹介紹?”那個被他藏在記憶深處的,尖銳的聲音說。 mama不是賠錢貨。 “哎哎,陳老板,您好您好。哎喲,看上小程啦?早說嘛我給你送過去,怎么好意思讓你久等呢?”好像……是以前打工老板的聲音。 我不會去了。 “賤貨,你怎么這么sao,多少人干過你了?”他第一個客人揪著他到脖頸的頭發(fā)在他身上馳騁,那天是他吊兒郎當活了十七年來,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落淚。 我不是,那天之前沒人碰過我。 …… 過往無數(shù)的聲音不知為何又在他的腦海激蕩,一陣接著一陣的穢語像一雙鐵掌,將他從麻木的現(xiàn)在往過去的深淵推去。 他想在破碎迷離的夢境里把曾經(jīng)沒有說出口的話都說出來,可越是這樣,早就麻木不仁的心就越是帶著舊痂被摳開的疼痛,流出汩汩陳血。夢里一遍遍的反駁又怎么樣,不過是馬后炮的自尊心又無聊的作祟罷了,那種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他這樣的人身上呢? 時隔十七年,早就扔掉良心的男妓第一次在這樣荒謬的夢境中問了這么個最無聊的問題—— 他是誰? 一個賣屁股的男妓而已。 他叫什么? “紅山茶”。 可為何,聽到有人一邊叫著“程愈”,一邊擁抱自己呢?為什么,聽到那人在哭呢?是誰……把那雙緊緊摟住自己的溫暖手臂掰開呢? 他不能再想,也不敢再想了。只是嘴里念叨一些陌生的、毫無印象的東西,具體是什么,他也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