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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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敲門聲響起。 接著是柳媽嘹亮的一句“紅山茶今天不在”。但是,門后的不速之客似乎并不罷休。他用腳踹上了本就不牢的門,哐當的聲音打斷了紅山茶的胡思亂想。 他還記得對方是怎樣隨意折磨他的身體,被當做奴隸一般的屈服感讓他頭皮發(fā)麻。 “婊子給我出來!”原來是上次的變態(tài)。 紅山茶苦著一張臉,心里只覺得觸了大霉頭??墒敲嗣偙幌唇俚目诖缓糜仓X袋迎上去,剛開了門就擠出一點虛偽的笑:“老板,別生氣,別生氣?!?/br> 回應他的是一個響亮的巴掌,打的他發(fā)暈。接著便是門被粗暴關上,柳媽隔著門警告那個變態(tài)不準亂來,卻到底不好做什么——妓子就是這樣,看上去有來有往,實則半點不由人。 誰知道這一巴掌只不過是受難的前奏,對方抽了皮帶就往他身上打去,紅痕爬上任何視線可及之處。 紅山茶氣壞了,什么混蛋二話不說就上來打人:“你這個瘋子!小心我報警!” 一聲嗤笑后又是一陣疾風破開空氣。 地轉天旋間,變態(tài)跨在了他的腰上,像騎馬一樣,掰起他的脖子讓他難以呼吸。 他剛想驅逐對方說今天不接待他,可轉念想到自己空癟的口袋,也就半推半就了。 “怎么,連你jian夫的兒子都不認識了?真是婊子無情啊?!彼硨χ鴲耗?,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只是那言語里滿滿的唾棄是顯而易見的——那個小孩還是和以前一樣熱衷于侮辱他,不,他說的也沒錯。 被打得頭昏腦漲的男妓反應好一會才意識到這個變態(tài)居然是七年前那個“陳老板”的兒子,陳舒。 “是你……”他喃喃。 陳舒挑眉:“主人的名字也是母狗能叫的?”他一下把全身重量壓在本就瘦弱的男妓身上,把男妓壓得起不來身。 真是瘋子。他想。 當年那個驕矜又惡毒的“少爺”長成了成熟的男人,不變的是陰鷙頑劣的性子。 陳舒把紅山茶如同性愛娃娃一樣擺弄——就像男人不會珍惜他們幾十塊買來的劣質飛機杯。把玩具抽得紅痕交錯,甚至染上點點青紫才停下鞭打。把早就松垮的褲子往下扯,又幾下撕碎了紅山茶潮濕劣質的臟衣服。 “不……不要……”上次陳舒并沒有碰他,在他毫不知情的時候。如今攤了牌,似乎要用“曾經嫖客的孩子”的身份來好好羞辱一番。而這確實給快要奔三的娼妓以極大的背德感,上過無數床的他頭次意識到自己原來就是男人胯下的玩物罷了,往日不過是被那些騙自己在床上更賣力而說的話迷昏了頭,他這樣的人伺候完老子,轉頭也能被兒子隨意的鞭打擺弄。 陳舒手里不斷在紅山茶還算順滑的皮膚上游走,時掐時按,又或者把他轉過來用舌頭在乳夾這樣敏感的地方舔弄,嘴里還含糊不清的說著:“被我爸丟了的滋味怎么樣?知道爛泥就該待在臭水溝了吧?聽說你還指望他幫你,噗,真是笑死人了?!?/br> 已經成長的青年盯著過去自己恨毒了的婊子,陰森如蝮蛇,用美艷年輕的皮囊和與之截然不同的尖牙刺破男妓的心,毫不留情掀開曾經的茍且:“你知道嗎——我媽發(fā)現(xiàn)你的時候,他可是寧愿在朋友面前下跪發(fā)誓再也不找你這個浪蕩的賤人也不來那個破地方看你一眼的哦?” 原來曾經自己眼里象征著無憂無慮、榮華富貴的那棟別墅不過是他們眼中的破屋罷了—— 只有自己拿著身體去討好他們,換一點他們眼中微不足道的小錢,在雞群里炫耀自己的光輝,以為自己是蒙塵的仙鶴,殊不知自己只是個廉價又無知的寵物,隨時都可以丟掉的流浪狗罷了。 甚至他是死是活,是健康是殘疾,是絕望是麻木,也不會有人施舍一個憐憫的眼神:“看,那個婊子,被他的金主玩爛了的。”或許還會再擠眉弄眼,開著惡俗的玩笑:“說不定下面都被玩的又黑又松才丟了吧?!?/br> 他是腌臜處的灰塵,人人都踩上一腳,再指責他弄臟了他們的鞋子。 男妓的眼神空洞無光,他早就被錢色消磨了年輕人的靈氣,取而代之的是婊子的無情和勢利。他只覺得自己年輕時實在是無知過了頭,沒有認清自己的身份,沒有看透嫖客的冷酷,更沒有聽那個夜晚朝自己哭的孩子的話,辜負了最珍貴的東西。 * “你要怎么辦啊……”少年的嗓音不像他,因為常年的呻吟和叫床只剩粗啞,那樣清透又純凈的音節(jié)里袒露著自己曾經不以為然的真情。 是啊,他要怎么辦啊。 紅山茶被趕出去的時候,腦中只余空白。原本清晰的,該是奢靡放縱的未來突然又變得云里霧里,只留他站在懸崖之邊無用的彷徨著。 一時風頭無兩的山茶花被人摘下最嬌艷的花瓣后,人們除了惋惜他不再那般珠光寶氣,就是摘下余下的花瓣——也體驗一番曾經那樣風光的身體的滋味。 沒有了恩客庇護,浮萍般的妓子不再受到虛假的尊敬。紅山茶難以置信,明明先前男人還在他身上欲仙欲死,怎么一夜之間什么都變了?他也受不了那些先前畢恭畢敬的仆人一轉眼就對他鄙夷不屑的神情,他們看他好像一堆發(fā)霉的垃圾。 他毫無形象的用陳老板之前給他買的蘋果手機給他打電話,他攥緊了那,想質問他的不歸,又像棄婦一樣挽求他不要走,不要拋棄他。 但是那樣寵他的嫖客在聽到他聲音的第一時刻就掛掉了電話。 后來他躺著陳老板朋友身下的時候,四十多歲的老男人把他啤酒堆成的孕肚壓在剛剛二十歲青年的身上。 紅山茶早就來者不忌了。如果說跟著陳叔時尚且只釣有錢的凱子,那現(xiàn)在就是只要給錢,誰都可以。隨著年紀漸長,自己也被越來越多的嫖客們嫌棄——他們往往喜歡青澀的rou體,未成年的娼妓才是搶手貨,就和當年的自己一樣。他被很多老男人占有過,缺錢得狠了,連雙龍入洞都接。 男人早就被煙酒挖空了身子,根本耐不住他后xue的緊縮,說是秒射也不為過。快速的事后,他小心翼翼的試探抽煙的男人:“劉哥……陳叔去哪啦?好久沒看到你們一塊了呢” 對方滿臉褶子笑開了花,覺得這男妓真是可笑,還想著什么美夢呢:“怎么啦,咱們山茶真就要和他一日夫妻百日恩了?” 他用油膩的雙手摸著青年因為太多人玩弄而微微隆起的奶子:“可惜你陳叔早就去香港做生意咯,哪還想著你呢……香港的小姐多得他七天七夜也玩不完?!闭f完還瞇了下眼,似乎在回憶那些香港妓女的味道。 大概是男人的肚子實在太大了,實在的壓在他身上,讓紅山茶竟然感到有些心窒。 于是他沉寂了好久,再次認命般張開腿。 “劉哥,再來一次嘛~sao貨想要你了。” 貓叫一般的勾引實在叫人把持不住,四十歲的“劉哥”嘿嘿一笑,又欺身而上。走的時候,給了兩倍的錢。 紅山茶數著錢,合不攏的后面還慢慢流著稀薄的jingye。地攤貨的煙霧背后是他面無表情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