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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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一月,黔州鼠疫擺平。 云驍并非一直跟隨在云沏左右。 他有自己的事,時常突然消失又出現(xiàn)。 大多時候深夜出現(xiàn)在云沏屋中,蹭著云沏飽滿的天庭,牽著云沏的手,去摸脈。 有時云沏睡得淺被弄醒便迷糊地說句“阿丸莫鬧”。 “阿嵐?!痹乞斈ゲ湓破?,將臉埋進熱乎的頸窩。 云沏睡意朦朧,下意識抬手撫摸阿弟的后腦勺。 有的時候還會摸到葉子或者草根。 云驍做什么,云沏不過多問,等歸來確定他身體無恙便安心。 賑災(zāi)結(jié)束。 天子避暑時候也結(jié)束,該回京。 “阿丸要同我回去嗎?”云沏問自己的阿弟。 云驍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已經(jīng)不是那個趁兄長在家就黏著的小蘿卜頭了。 如今的阿丸比身為兄長的他要高大,舉手投足間帶著少年兒郎的意氣風(fēng)華。 或許京城的繁瑣規(guī)矩對這樣無拘無束的阿丸來說是牢籠,是枷鎖。 “阿嵐想我跟你回去嗎?”云驍坐在腳踏,腦袋擱在云沏腿上,任兄長撫摸腦袋,很是愜意。 像極了被順毛舒服的大貓。 云沏已經(jīng)習(xí)慣他沒大沒小喚他乳名了,只是輕拍他腦袋,“自然會想見到阿弟,只是更希望阿弟能夠開心,自在最好?!?/br> 此事不了了之。 但回程時,云驍騎著鄧逢甯所說的白馬跟在云沏馬車一側(cè)。 云沏本在馬車中看書,只是偶爾拉起窗簾見到。 先是一愣。 細細端詳。 云驍和他長得并不相像。 云沏幼年肖父,長大五官長開愈發(fā)似母。 長公主見了都說他像極了他的母親。 云夫人曾是名動江南的美人。 連長公主也是見其美貌才與其成手帕之交,后成閨中密友。 云驍眉眼似父,面無表情時透著不怒自威,偏又得了母親的天生笑唇,去了眉眼幾分戾氣。 生的清朗似明月。 “阿嵐再看下去,只怕要把心都交給我了?!痹乞敱恍珠L盯得不好意思,笑道。 云沏回神,先是為自己直勾勾盯著人看的行為羞恥一下,又思及這是自己十年未見的阿弟,盯著看又如何。 “你我真是反著來長?!庇啄晁徽f是小云相,云驍?shù)故巧南駛€雪娃娃,就是太調(diào)皮,若是端著不動多的是人寵愛。 “若不往外說,我看著肯定是大的那個?!痹乞斞笱蟮靡?。 他身形比兄長高大。 少年郎的青澀早在練功的摸爬滾打中消弭,也只有面對兄長笑得爽朗時才勾出點孩子氣。 云沏笑而不語,對阿弟幼稚想當(dāng)哥哥這件事不予以回應(yīng)。 云驍一路陪同,一直到京城城門口,才拉著韁繩停下步伐,“就送到這里了,得空我會去見阿嵐,阿嵐別太想我喔~” 也不知是哪里的腔調(diào),有幾分蘇州那邊的吳儂軟語。 云沏頷首,有幾分不舍,只是面對古樸大氣的京城門牌。 他又不再是溫柔又黏糊的云家兄長。他是賑災(zāi)治患名揚大江南北的溫如玉云孟嵐。 云沏賑災(zāi)一事處理得當(dāng),在朝堂上得萬歲爺贊賞。 又封官。 下朝后,太子和一眾在朝有官職的朋友聚了過來。 “聽聞你賑災(zāi)時也染上鼠疫,如今身體可還好?”太子與他自幼一塊,清楚云沏體弱,收到捷報時很是憂心。 “請了杏林神醫(yī)出山,已經(jīng)無礙。”云沏輕笑,若是抱恙他連黔州也出不了。 “我們在甘泉宮玩耍,你倒好,跑去賑災(zāi)。”他們開始還疑惑怎的不見云孟嵐,結(jié)果轉(zhuǎn)頭太子就說他去賑災(zāi),一個個心都提起來了。 “本在終南山下,離黔州近,就去了。”云沏解釋。 倒也不虛此行,至少見到阿弟,還一起呆了一段時間。 看得出云沏心情好。 只當(dāng)他是升官發(fā)財,意氣風(fēng)華。 朋友也為他平安回來,得了賞識高興,推搡要慶祝,讓云沏去最好的煙雨樓請吃酒。 云沏不差錢,也樂的請他們。 長公主壽誕時,云沏還在黔州,皇后又提了太子選妃一事。 太子趁著喜慶,大家都高興,于是將自己的心上人引了出來。 太子的心上人不是大家閨秀,和這京城閨女半點不沾。 有幾次會面都是用了與云沏如何的由頭。 皇后一度揣測太子與云沏關(guān)系太接近,是否生了別樣情愫。 這位女子是個游走江湖的俠女。 是太子年少時外出踏青結(jié)識。 一度讓太子夢牽魂繞。 “結(jié)果如何?”云沏還是很關(guān)心好友兼未來直屬上司的婚事。 “母后不是很滿意,犖犖說她可以努把力,不想我難過?!碧佑魫?。 他一個大男人,讓心愛的女子為了成婚去討好自己的父母。 他都還沒有去討好自己未來的岳丈呢! “什么時候讓我們見見未來太子妃???”其他人起哄。 這位傳說的“犖犖”可只有云沏一人見過。 還是因為太子被看得嚴(yán)時與她相見都藉由云沏名頭的緣故。 “未來太子妃是誰還說不準(zhǔn)呢,得先把皇后娘娘哄得心花怒放才行?!钡崮贤跏雷拥?。 話雖不好聽,確實如此。 皇后娘娘提選太子妃一事前已經(jīng)接賞花宴,游園會看過許多京城貴女。 他們當(dāng)中不乏有姊妹的人。 心里多少清楚家中姊妹是否有讓皇后娘娘滿意者。 “孟嵐啊,你說孤可怎么辦呀?離了犖犖孤就失魂落魄的?!碧影β晣@氣,難過不已。 云沏就是他的左膀右臂,錦囊妙計。 云沏不在,他以為處理的夠好,結(jié)果還是沒能讓母親滿意。 父親在此時上不摻和。 云沏無奈覷他,“只能讓您對我負(fù)責(zé)了。” 其他幾人紛紛八卦側(cè)目。 待云沏說完。 紛紛大笑出聲。 權(quán)貴子弟的形象掉滿地。 笑得面紅耳赤,丑態(tài)盡出。 “堂堂云孟嵐竟然也會出這么個主意?!钡崮贤跏雷优氖址Q絕。 太子木訥地看著云沏,許久未見感激,而是不可置信道:“你該不會心悅孤吧?” “……”笑聲戛然而止,目光炯炯盯著云沏。 “?”云沏嘴角一抽,難得不要形象地打量起太子,赤裸裸的目光仿佛凝成實質(zhì)將太子洗刷了一遍又一遍。 “咳,說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