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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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沏離開云府,上了馬車后,身體一軟,無了方才的氣勢洶洶,也無了君子姿態(tài)。 捂面長嘆。 愧為人。 幼時只是心疼阿弟,被父親打擊后臥薪嘗膽。 步步為營脫離掌控。 只是云驍卻一點一點滲透,成了他的執(zhí)念。 如今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是同父同母的親弟。 要他成親,是滿心的不愿意。 想不出粘人的阿弟會帶個人到他面前,說是要白頭偕老的愛侶。 云驍發(fā)現(xiàn)他的兄長近幾日心情不佳。 “阿嵐,你怎了?”秋高氣爽,rou美魚肥時節(jié)。 云沏的胃口卻愈發(fā)不好。 看眼滿心擔憂的云驍,云沏眼中隱晦,“無礙,你吃吧,我有公務需處理。” 云驍皺起眉頭,看著云沏起身離席,只是碗中米飯未動多少。 壓根沒吃幾口。 云沏忙完公務便翻閱書籍。 并非愛看,只是習慣。 幼時為增長學識閱歷養(yǎng)成的習慣還有很多。 夜深,他看眼這本書,動彈酸麻的四肢,緩解后起身回房。 開門卻是嚇一跳。 云驍也不知在門口坐了多久。 這會兒已經(jīng)打起瞌睡。 “阿丸?阿丸?!痹破愫八?/br> 云驍覺淺,聽見有人喊乳名,即可醒了過來。 “怎的在這睡了?回屋去?!痹破阙s他。 “等阿嵐。我是不是做錯什么事惹阿嵐不開心了?阿嵐跟我講講,別躲著我。”云驍還有些迷糊,抓著云沏的手,軟乎著低啞的嗓音同他耍賴。 云沏無措。 云驍并未做錯事。 他對待兄長只是偶爾調(diào)皮,增添幾分活潑。 多數(shù)時候很乖,很體貼兄長。 “阿丸并未做錯什么事,是兄長的問題。”云沏輕撫云驍?shù)哪橆a。 是他自相矛盾,起不該有的悖德心思。 這樣陰暗的心思面對似驕陽般的云驍時就開始灼痛,匿在角落蜷縮著,生怕被光照得無處遁形。 “嗯?阿嵐不會犯錯,阿嵐犯錯都是因為我?!痹乞斚硎茉破爿p柔地撫摸,抬手包住云沏有些冰涼的手。 云沏啞然。 是這樣的。 他受過的罰,都與云驍有牽扯。 他甘愿受罰。 “想和阿嵐睡,可以嗎?”云驍抓著云沏的手,趁著兄長失神的功夫,瞇著眼將手指塞進云沏指縫,強硬扣在一起。 他的阿嵐,好像有心事瞞著他。 且與他有關。 “……多大了,還耍賴?!痹破憷仟N的笑話他。 他有一瞬間是想點頭,擁住面前的少年。 云孟嵐,這是你的阿弟啊,把你齷齪的心思收起來。 骯臟不堪。 “不管,阿嵐有事瞞著我,不說的話就一直粘著你?!痹乞斨肋@招最有用。 他的兄長其實很怕被人黏著。 受不了了就什么都坦白。 只是這個弱點只對云驍一個人有用。 破天荒。 云沏沒有坦白。 他的弱點好像失效了。 和心心念念的兄長抵足而眠。 云驍不困了。 湊近幾分,胸膛貼在背對著他的云沏背上,能感受到云沏均勻的吐息。 他的兄長忙于公務,頗廢神思精力,每每躺下就酣睡。 眉宇間的疲憊是瞞不住人的。 即便有心事,沾了枕頭也睡得香甜。 “阿嵐,你在想什么?”云驍湊到云沏頰邊同他耳語。 云沏唇瓣微動,模模糊糊不知說些什么。 待云驍俯耳去聽,又閉緊不說。 究竟是在想什么呢? 云驍抓耳撓腮。 不得其解。 起身下床施展輕功回了自己屋,找到一直帶著的東西又迅速回到云沏屋中。 終南山散仙不僅武功了得,還會些旁門左道。 曾與杏林醫(yī)仙一齊研究出些東西。 神思香是其中一種。 以安神香為基底加以迷幻香制成。 這東西在谷里被拿來磨煉他們心智。 聞多了也就提神醒腦的作用。 云驍不敢多點。 只是點了半根。 半個時辰。 云沏做了個夢。 夢里他一如既往去終南山腳下求見。 懷里抱著他秋獵得的皮毛制成的嵌兔毛白邊披風。 這是他給云驍準備的。 他不擅騎射,弄這么大一件,可承了人情給諸多好友。 他夢見云驍從終南山下來了。 月白風清,披上他準備的披風,好生俊俏。 “阿嵐有心了,好想阿嵐?!痹乞敱人咭活^,自幼習武的他臂膀有力,環(huán)著他。 云驍喜歡把頭埋在他的頸窩磨蹭。 有些癢。 只是這次不僅僅是有些癢,還濕熱。 “阿丸你在做什么?”云沏躲了一下,被云驍強勢掰著下巴動彈不得。 云驍沒有回答他,而是伸出舌頭在云沏的耳廓舔了一下。 激得人打顫,瞇眼滿足。 云驍從背后環(huán)抱云沏,握著他的手,手指強硬塞進去,十指相扣。 睡夢中的云沏面染紅霞,口中低吟念念有詞。 云驍聽得眼底黑沉,欲望呼之欲出。 “嗯!阿丸……” 聽見悶哼后喚得是自己。 云驍滿意得蹭了蹭云沏。 明白兄長的心思后,他更加黏糊放肆。 咬著云沏白里透粉的耳朵,“我知道了呢,阿嵐~” 云沏醒時,云驍已經(jīng)在院子里練功。 云驍使得是長槍。 眼角余光瞥見兄長在窗邊偷看。 云驍收轉狠厲的殺人槍勢,挽了幾個好看的槍花,掄著長槍打轉。 這是花架子,光好看用的。 民間有戲班子也會用這個。 云驍就是舞給云沏看的。 少年郎身姿矯健,舞得一手好槍。 只著貼身勁裝,利落之余是那細腰長腿。 云沏笑容倏地僵住。 他憶起昨夜做的春色夢。 臉上還未散去熟睡時的紅潤,又添幾分顏色。 喉結滾動兩下,匆匆離去,留給云驍落荒而逃的背影。 云驍瞇起眼睛,心情甚好得將寶貝長槍擲進落兵臺,拉扯幾下松垮的衣帶緊隨云沏方向而去。 云沏這處宅子是有一口泉水。 他體弱,請了杏林神醫(yī)往泉池里投了幾味藥材。 偶爾來泡,培元固體。 如今他來不及傳喚下人備熱水沐浴,形色匆匆,躲進池子里。 面對胯間硬挺無可奈何羞恥有余。 怎么還會做這種春情夢呢? 難道是因為昨夜阿丸睡在身側? 云沏頓覺自己惡心。 阿弟只是想同兄長一起睡,怕兄長生他氣。 他卻…… 如此不堪! “阿嵐?!?/br> 云沏嚇了一跳,險些滑倒進池子里。 “阿丸怎的跑進來了?”云沏連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