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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飛得更高(不定期更新亂燉短篇集)在線閱讀 - 做就完了

做就完了

    無法返程 ?。w育生攻 鐘競X美術(shù)生受 吳縈?。?/br>
    01

    吳縈不喜歡南方沿海的夏天。

    熱的時候太熱,陽光熱烈得像是要把人曬脫一層皮,轉(zhuǎn)變又太快,時不時天色一暗就降下帶著悶雷的暴雨,將墻邊的野花野草打得東倒西歪。

    此時的吳縈站在原地,聽著遠(yuǎn)處翻滾而來的雷聲,心想自己的情況不會比墻邊被雨水砸進(jìn)泥地的野草更好。

    如果上天要懲罰他,也不要選擇把畫裸體速寫的本子丟在民宿里還被苦主翻了個正著的方式吧。

    他好不容易沒那么想死了,現(xiàn)在卻是真的、非常,想死。

    “那個本子……呃,”吳縈忍不住看了眼被自己扔在房門口的行李箱以躲避對方灼灼的目光,“我不小心落下了,現(xiàn)在回來取?!?/br>
    “我知道?!痹缭谝恍r前就把速寫本翻遍的準(zhǔn)大學(xué)生鐘競感覺臉有點(diǎn)熱,“本來是打算找我媽查一下你的聯(lián)系方式給你寄回去的,沒、沒想到你回來了。”

    天邊落下一道閃電,兩個人都嚇了一跳,只是誰都沒動。

    窗外的雨勢漸漸增大,在斑駁的雨聲中,還是鐘競將話慢慢說了下去,他問比自己大了兩歲的吳縈:“拿了本子回車站還趕得上車嗎?”

    身體略顯僵硬的吳縈聽他這么問才慢慢緩過神來,他嘆了口氣,聲音越來越弱:“今天的班次已經(jīng)沒有了,最快也要明天早晨才能回去。”

    鐘競強(qiáng)行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生怕語調(diào)過于愉悅會讓對方以為自己在幸災(zāi)樂禍,他說:“那就再住一天吧,今天我媽去市里見她的小姐妹了不會回來,不收你錢?!?/br>
    民宿幫工如此大度,吳縈卻還是有些猶豫——主要是他不知道該怎么在這種情況下跟鐘競相處。

    鐘競看了那本速寫本里的畫了嗎?

    鐘競會覺得畫這些畫的他惡心嗎?畢竟速寫本所涂畫的大多數(shù)內(nèi)容已經(jīng)超過了普羅大眾的審美趣味,變成了一種十分露骨的性癖展示。

    吳縈進(jìn)退兩難,雖然暴雨應(yīng)該會在一小時內(nèi)停息,但回車站枯坐十幾個小時明顯不是個好選擇,留在這里似乎也不太對勁。

    唉……

    再過幾天就要升上大學(xué)三年級的吳縈在心里一聲聲嘆息,問就是非常丟臉……哦不,似乎已經(jīng)沒有臉了。

    他低著頭,又忍不住用余光去觀察坐在矮桌邊的鐘競,年輕人穿了一條深灰色的中褲,一條腿大喇喇地露在外邊,由于經(jīng)常進(jìn)行體育鍛煉,他的腿型非常漂亮,肌rou緊實(shí)又纖長,結(jié)構(gòu)好看得一塌糊涂,吳縈忍不住就多看了兩眼。

    鐘競的視角比吳縈低,于是吳縈原本灰暗的神情迅速轉(zhuǎn)變的過程被他捕捉得一清二楚,只是不知道對方在這時候還職業(yè)病發(fā)作心里想著“這腿結(jié)構(gòu)真是完美”,他只是想打破此時的尷尬,便主動將厚牛皮紙板封面的速寫本遞給了對方。

    “喏,還給你。”

    站在門口的吳縈愣了愣,過了幾秒才走過來想抽走鐘競手里的速寫本。

    但是,美術(shù)生的運(yùn)動反射跟體育生比起來真是差了不止一點(diǎn)點(diǎn),于是當(dāng)鐘競放開速寫本反手握住吳縈的手腕時,吳縈被嚇得直接掙扎了起來。

    “放開我!”吳縈掙扎得毫無章法,他雖然年齡大點(diǎn),體格卻比鐘競小些,他不僅沒能重獲自由,反而差點(diǎn)一頭栽到矮桌上,至于他為什么最后毫發(fā)無損,那純屬是因?yàn)殓姼倢⑷藬埩诉^來,直接越過了桌子還大度地充當(dāng)了人體緩沖墊的關(guān)系。

    而那本引起了一連串小事故的速寫本落在了不遠(yuǎn)處的地面上,恰巧翻到了不堪入眼的某一頁。

    紙面上畫著一個劍眉星目的英俊男孩兒正握著一根yinjing舔舐,在做這件事的時候他的視線直直盯著斜上方,眼神坦然又有幾分挑釁的意味。

    鐘競的右側(cè)眉峰上方長了一顆暗紅色的小痣,吳縈速寫里的男孩兒是用炭筆畫出來的,獨(dú)獨(dú)右邊眉峰上被點(diǎn)了一顆深紅色的痣,這也讓吳縈完全失去了詭辯的機(jī)會,更別提現(xiàn)在他整個人都被他所畫的對方禁錮在懷里連動彈一下都困難了。

    良久,吳縈才用蚊子般的聲音對鐘競說:“對不起……遇到我這種人,很惡心吧?”

    鐘競沒想到吳縈會這么說,剛想反駁點(diǎn)什么,懷里的人肢體輕顫,又道:“我是個同性戀?!?/br>
    吳縈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喜歡鐘競的成分,他想大概是有那么一些的,也可能喜歡得更多,畢竟他原本來鐘競所在的海濱小鎮(zhèn)并非為了磨煉自己的繪畫技術(shù)。

    他原本是來尋死的。

    在因?yàn)樘拱仔韵蚴ゼ胰?,又被人欺騙感情之后,他覺得這個夏天特別適合輕生。這個海濱小鎮(zhèn)的海水湛藍(lán),多數(shù)時候潮水湍急,人只要掉進(jìn)水里就可以順著浪潮遠(yuǎn)離海岸線基本上沒有生還的機(jī)會,對不太想活的人來說再好不過了。

    可是吳縈在這里遇到了鐘競,在長達(dá)一個半月的相處中吳縈漸漸放棄了輕生,準(zhǔn)備在沉默中終結(jié)這場無處訴說的暗戀,再打起精神來面對往后的人生,誰知吳縈會在離開的當(dāng)天將承載了自己的所有愛戀和欲望的速寫本落在了民宿里。

    還被鐘競翻了個正著。

    吳縈深吸了一口氣,安靜等待著來自鐘競的審判。

    “在你的眼里,我是這個樣子的啊。”鐘競稍微緊了緊手臂,十分自然的將自己的下巴搭在吳縈的身上,“我之前有跟你說過吧,你畫畫真的很好看?!?/br>
    吳縈沒吭聲,只是下意識將身體蜷得更緊,耳廓也慢慢變成了鮮紅的顏色。

    究竟是羞澀多點(diǎn)還是羞恥多點(diǎn)呢?因?yàn)樘o張吳縈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無法去仔細(xì)分辯了。

    察覺到吳縈的緊張,鐘競沒有過多的動作,只是提醒道:“呼吸太快很容易過呼吸哦?!?/br>
    吳縈的身體抱起來和鐘競想象得不太一樣,畢竟是個男人,即便清瘦抱在懷里也挺有分量,偏偏骨頭還有點(diǎn)硌人,鐘競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更小心地把人擁在懷里,對方的身體沒有任何奇特的氣味,只是帶著雨水的潮氣。

    是了, 吳縈趕回來的時候淋了一點(diǎn)雨。

    “放松一點(diǎn)嘛……”年輕的男孩兒擅長使用撒嬌的語調(diào),“我沒有生氣,也不覺得同性戀惡心,你不用這么緊張的,吳縈?!?/br>
    稍微年長點(diǎn)的男孩沒說話,身體倒是慢慢放松了些,呼吸也不似方才那般急促了。

    “這就對了嘛!”鐘競哈哈一笑將吳縈擱在矮桌邊的軟墊上,自己則站起來撿起那本速寫本遞還給對方,見吳縈的臉色還是很蒼白,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說,“早晨我媽買了個西瓜泡在井里,我去切了等下一起吃!”

    拒絕的話來不及說出口鐘競就發(fā)揮身體優(yōu)勢竄了個沒影,吳縈傻乎乎地抱著速寫本坐在原地過了半晌才站起來,從大門口撿回自己的行李箱打開,將這個要命的本子藏在了箱子的最深處。

    在今天之前,吳縈和鐘競在一個半月里說過的話加起來可能都不到二十句,當(dāng)然不是說他們倆誰都不理誰,而是鐘競找他搭話的時候,他總不知道能說些什么,只好沉默著望著對方。

    好在鐘競不介意,笑嘻嘻的自說自話。

    現(xiàn)在吳縈連鐘競五歲的時候爬到鄰居家院子里想偷摘水果卻被沒栓的看門狗追著爬上樹的事都知道。

    他卻不曾對鐘競坦白過什么,今天除外。

    大抵是對方的性格太熱烈,像是夏天里燦爛開放的向日葵,黑色的眼睛總是神采奕奕,不但身高驚人還體型漂亮,所以才特別吸引他吧。

    可惜鐘競是個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

    鐘競今年高中畢業(yè),正在享受中學(xué)時代最后一個也是最快樂的一個暑假,他性格開朗自然朋友很多,總有同年級的男孩找他出去打球或者打游戲,他們偶爾也會呆在鐘競家民宿的客廳里,男生聊天的話題并不算多,就總是會說起班上哪個女生比較漂亮又去了哪里讀書,以后在大學(xué)會不會有女朋友云云。

    作為客人的吳縈自然不會參與年輕男孩的聊天大會。

    “鐘競,你喜歡什么樣的女生?”

    當(dāng)時,吳縈隔著房門聽見這句話,不自覺地停下了畫筆。

    而后他就聽見了鐘競爽朗的聲音:“果然還是更喜歡個子高腿長的那種。”

    在座的年輕男孩兒發(fā)出了心照不宣的哄笑:“要求不低哦。”

    之后他們說了什么,吳縈不記得了,他只是在想必須把自己的性向藏好,這么多年來他本應(yīng)很熟練了。

    他害怕自己的眼神不會騙人。

    他選擇不去看對方的眼睛。

    02

    鐘競切西瓜回來的時候吳縈還乖乖坐在矮桌邊,只是那本要命的速寫本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放下西瓜的時候鐘競在房間里看了一圈,眼睛鎖定了被推到角落里的行李箱,心想其實(shí)吳縈的動作也挺快了,看來人狀態(tài)還好至少沒有真的嚇傻。

    “我媽買西瓜的技術(shù)一流!”鐘競做了個“請看這盤瓜”的夸張手勢,“看這皮多薄,切的時候剛下刀瓜就裂開了,一定很甜?!?/br>
    他說著遞給了吳縈一塊:“你嘗嘗?!?/br>
    鐘競很有眼力見,給對方的都是最靠西瓜中心的那塊,保證能把人甜得找不著北的那種。

    吳縈盛情難卻只能接過那塊西瓜,鐘競把西瓜切得很?。ㄋ焯煸诩依锩袼迬凸で泄舷喈?dāng)熟練)不會讓人吃西瓜吃得滿手都是汁水那樣狼狽。

    饒是如此,他還是順手給吳縈遞了兩張紙巾:“方便擦手?!?/br>
    “……謝謝?!眳强M慢騰騰地咬了一口西瓜,他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鐘競還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差點(diǎn)沒噎著,心里的羞怯又浮了上來,等將西瓜吞下肚了才對對方說,“你也吃。”

    “噢!”鐘競?cè)鐗舫跣眩昧藟K西瓜啃了起來。

    鐘競吃西瓜不像吳縈那么斯文,他基本上兩三口就能干掉一塊,當(dāng)他吃了三四塊西瓜的時候又去看吳縈,人家手里的還是最初的那塊瓜,而且才吃了一半。

    但對方原本略顯干燥的嘴唇變得水潤起來了。

    吳縈的嘴唇偏薄,按理說不是特別好看的,偏偏長在他的臉上非常合適,整個人就顯得有些憂郁和脆弱,記得有天鐘競在廚房跟mama一起洗碗,兩個人聊起了這個留在他們家民宿許多天的男孩。

    “長得是很好看,但這種長相的孩子福氣薄?!辩娔刚f著遞了一個盤子給鐘競擦著,“人家暫時在我們家店里住著,你記得對人家好一點(diǎn),也不要太鬧騰?!?/br>
    鐘競不知道自己鬧騰不鬧騰,反正吳縈不怎么跟他說話,也不太直視他的臉。

    那么為什么吳縈畫筆下的自己,眼神卻那么露骨呢?

    鐘競又拿起一塊西瓜,吃了兩口掩飾自己莫名的口干舌燥。

    最終,盤子里的西瓜鐘競自己吃了八塊,吳縈只吃了一塊,鐘競感到有些尷尬,收拾完西瓜皮擦好桌子后問吳縈:“你定好明天的車票了嗎?”

    他剛說完又?jǐn)[著手補(bǔ)充:“我沒有要探聽你隱私的意思!就、就是隨口問問?!?/br>
    之前吳縈為了隱瞞自己的性向一直躲著鐘競,現(xiàn)在一切都曝光了,吳縈有點(diǎn)想破罐子破摔,反而在尷尬過后坦然了點(diǎn),他換了個坐姿想了想,說道:“還沒有?!?/br>
    鐘競很想問對方能不能多在這逗留幾天,又覺得不合適,遂自顧自地紅了臉頰。

    “我有個不成熟的小建議……”鐘競又拍了拍自己的后腦勺,一副不知道應(yīng)該把手放在哪里的樣子,“你能不能留兩張畫給我做紀(jì)念?”

    “好?!眳强M答應(yīng)得很爽快,比起速寫,他畫了更多的水彩,一些比較成功的畫作都被他好好地收在箱子里了,“我畫了不少,你可以選幾張你喜歡的?!?/br>
    “可、可是我想看你畫我誒。”大男孩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我給你當(dāng)模特好不好?穿衣服不穿衣服都可以哦!”

    吳縈還沒反應(yīng)過來,面前的男孩已經(jīng)站起來并脫掉了身上的短袖,露出了跟他想象中不太一樣的軀體。

    鐘競笑嘻嘻的給吳縈秀了一下上臂的肌rou,又把手搭在了短褲的褲腰上:“褲子要脫嗎?”

    “千萬不要?!眳强M的臉都要燒起來了,他央求道,“別脫了,求你了?!?/br>
    鐘競也很聽話,乖乖找了個高背椅坐好。

    吳縈背著他從行李箱里取出了畫板和畫紙,顏料已經(jīng)在昨天寄回了學(xué)校沒辦法用了,他準(zhǔn)備給對方畫一幅坐姿素描。

    他心神不寧地給對方打型,視線時不時飄向鐘競從右胸到左腹的陳年傷痕:“你的傷,怎么回事?”

    “小時候不聽話背著家長下海游泳,撞到東西了,差點(diǎn)內(nèi)臟就要掉出來了,還好我命大?!辩姼倹]心沒肺地說。

    吳縈想安慰他,又不知從何說起。

    “傷口太大不好修復(fù),不過不影響活動?!辩姼倱Q了個坐姿,想起吳縈在畫畫遂又換了回來,他笑著說,“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好看,抱歉?!?/br>
    “我沒那么想?!比嗽谧鲎约荷瞄L的事情時會比較自信,吳縈跟鐘競的對話流暢了許多,“那是你劫后余生的勛章?!?/br>
    也希望你此后一生順?biāo)臁强M想。

    對熟知人體結(jié)構(gòu)的人來說,即使想畫的對象穿著遮體的衣物,繪者也能將對方的肌rou走向猜得八九不離十,按理說吳縈每天都在畫鐘競,今天應(yīng)該會畫得很快才是,但他的視線卻總是在對方身體上流連,幾乎快要忘記自己在做什么了。

    尤其當(dāng)他開始具體雕刻對方的結(jié)構(gòu),他就越畫越慢,直到?jīng)]辦法下筆為止。

    鐘競帶著笑意望著他,眼神坦蕩。

    “我、我沒辦法畫了。”吳縈放下畫板急急忙忙地站起來就要走。

    鐘競?cè)齼刹骄驮趨强M出門前堵到了對方,他不解地問:“為什么?”

    之后他順著吳縈通紅的臉頰視線下滑,就發(fā)現(xiàn)了重點(diǎn)——吳縈對他的身體起生理反應(yīng)了。

    “對不起?!眳强M又道。

    “為什么總是你在道歉啊……”鐘競握著吳縈的雙手說,“明明是我不好,明知道你的性向還讓你畫我?!?/br>
    嚴(yán)格來說,鐘競是知道吳縈對自己是有性欲的,只是搞體育的人神經(jīng)比較粗,沒想到對方畫畫也會畫得唧唧起立。

    有點(diǎn)尷尬,但沒關(guān)系。

    “是我的錯,所以我會幫你解決的!”鐘競說。

    03

    吳縈從未想過自己會恨反應(yīng)速度太慢的神經(jīng),當(dāng)他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鐘競抱到床上了。

    幾曾何時,吳縈很喜歡民宿房間里的這張床,這是一張一米二的單人床,不算太大還貼墻擺放,床架是實(shí)木的,床墊很軟但對身體也有一定的承托,睡在上邊很舒服。

    有種回到了夢想中的“家”的感覺。

    但現(xiàn)在他被鐘競壓在床上,那就是另外一種感覺了,更不妙的是,鐘競似乎正在扒拉他的褲子。

    吳縈低頭一看,不是錯覺。

    “干、干什么?!”吳縈真實(shí)方了。

    “勃起了就弄出來啊,總不能憋著吧,身體會憋壞的?!辩姼偫硭?dāng)然地說著,倒是沒繼續(xù)剛才的動作,轉(zhuǎn)而抱住了吳縈。

    確實(shí)是男人的身體,不過鐘競挺喜歡抱著對方的感覺。

    吳縈憋了半晌才說:“我自己去衛(wèi)生間弄。”

    “別嘛,誰污染誰治理?!辩姼傉f著低下頭親了一下對方的耳廓,“我?guī)湍?,擼管多年保證業(yè)務(wù)熟練?!?/br>
    吳縈意志不堅(jiān)定,就這么被鐘競的歪理邪說帶跑了。

    考慮到吳縈性格內(nèi)斂且臉皮薄,鐘競沒直接把對方的長褲脫下來,只是解開了腰帶拉開拉鏈將憋了好一會兒的性器解放出來。吳縈的yinjing和他本人相當(dāng)適配,色素沉積極少,顏色干凈形狀也好看,沒有那種粗俗的感覺。

    “不要盯著看?!眳强M的命根子被人捏在手里,人自然不敢有什么大動作,臉上的紅色倒是直接蔓延到了胸口,鐘競只消低頭就能看見好風(fēng)光。

    鐘競沒那么聽話,他將吳縈的物事握在手里仔細(xì)觀察了一番,靠在對方耳邊說:“和你畫出來的一模一樣呢。”

    吳縈無處可逃,閉眼裝死。

    準(zhǔn)大學(xué)生握著吳縈的性器上下taonong,他的動作已經(jīng)很輕了,吳縈還是像承受不住那么大的刺激一樣,整個人都要蜷縮起來了。鐘競觀察著吳縈的神情,確認(rèn)對方并不討厭自己的舉動后突然支起身體下了床。

    吳縈忽地身體一輕,見對方下床還以為鐘競這個直男受不了了,便急急忙忙地坐起來想把自己支棱的玩意塞回褲子里,誰知鐘競直接握住了他的一只腳腕,把人拖到了床邊,用肩膀扛住了吳縈的一條腿。

    吳縈的腿又長又細(xì),不過認(rèn)真摸一摸,大腿還是有rou的,摸著好舒服。

    “按著你畫過的來吧?!辩姼傂恼f自己真是個小聰明,可會投其所好了。

    “?。俊眳强M畫過太多,沒想起來是哪一張。

    緊接著鐘競就把吳縈的yinjing前端含進(jìn)了嘴里。

    大抵是因?yàn)閰强M的yinjing真的長得挺好看的——至少很符合鐘競的審美,鐘競在做這事的時候沒有任何心理障礙。

    嗯,味道也很干凈。

    準(zhǔn)大學(xué)生沒吃過豬rou但見過豬跑,大概知道這種事要怎么做,底線是把牙齒收好不要害別人斷子絕孫,他含著對方的yinjing前端,靈巧的舌尖繞著柱身緩慢舔舐,手也要把含不住的部位照顧好,連yinjing下方的兩個囊袋也沒輕易放過。

    這么做的時候他還不忘向上直視吳縈的眼睛,有幾分需要對方表揚(yáng)的意思。

    “沒……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的?!眳强M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往下邊那個器官跑,不免有些頭暈,精神也恍惚起來,不知現(xiàn)在自己是身處現(xiàn)實(shí)還是在由饑渴的身體構(gòu)筑的夢境里。

    鐘競吐出吳縈的yinjing前端,轉(zhuǎn)而捧著柱身親吻,他含糊地說:“不,我就要。”

    他的姿態(tài)非常虔誠,沒有半點(diǎn)捉弄吳縈的成分,后者持續(xù)了好一陣的緊張總算得到了緩解,他低頭看著正努力取悅自己的大男孩,手輕輕搭在了對方的肩上。

    暑假的男孩子都有點(diǎn)不修邊幅,鐘競的頭發(fā)有點(diǎn)長,顏色很黑,看起來很是蓬松,會讓人想起黑色皮毛的大型犬科動物——很有力量,但也是可愛的。

    吳縈確實(shí)是畫情色速寫的一把好手,但他極少自瀆,自然也就受不了這么強(qiáng)的物理精神雙重刺激,沒過多久就低喘著交代在了鐘競的嘴里。

    事后鐘競很貼心的將吳縈慢慢變軟的yinjing放回褲子里,自己跑去衛(wèi)生間漱口。

    而被留在房間的吳縈開始了新一輪對自己的厭惡,即便男人精蟲上腦很正常,但讓直男跟自己做這種事根本不應(yīng)該,何況鐘競應(yīng)該剛成年不久。

    鐘競回來得很快,他看見吳縈靠著床頭,枕頭則被他抱在腿上,整個人看起來很沒精神的模樣,鐘競的神經(jīng)沒有吳縈那么纖細(xì),還以為對方正在賢者時間。

    呃,好像也沒錯啦。

    見他回來,吳縈轉(zhuǎn)向他,剛張開嘴就被鐘競制止了。

    “不要道歉,我愿意的?!辩姼傉f。

    說來也奇怪,鐘競這么多年來都沒想過自己會跟另一個男人做這種事,不過做了也沒任何心理障礙,甚至還想從對方那里得到更多。

    “去漱口是因?yàn)槲蚁胗H你。”鐘競來到吳縈身邊,“剛咽完jingye就來親你好像有點(diǎn)不衛(wèi)生?!?/br>
    吳縈瞪著鐘競,活像一只被大型犬堵在墻角的瘦弱流浪貓,他的腦子混亂極了,完全跟不上鐘競的思考方式。

    “所以,我能親你嗎?”鐘競親親熱熱地擠上了吳縈的床,用臉頰蹭了蹭對方的鬢角,“初吻還在,你教教我?!?/br>
    “初吻不是應(yīng)該給喜歡的女孩子嗎?”吳縈問。

    鐘競沒跟吳縈啰嗦,畢竟跟對方解釋自己目前沒喜歡過哪個女生(當(dāng)然之前也沒喜歡過男的)十分麻煩,他捧起吳縈的臉,重重地啵了一下對方的嘴唇。

    “是這樣嗎?”鐘競咂咂嘴,“感覺和在電視劇里看到的不一樣……”

    吳縈可以賭五毛錢鐘競這會兒正在跟他裝傻。

    不過……更私密的事都做過了,親一親也沒什么吧。

    吳縈輕輕嘆息一聲,伸手?jǐn)堖^對方的肩膀,貼上去給了對方一個真正的吻。

    實(shí)際上,吳縈并不比鐘競更加熟練,狂跳的心臟震得他鼓膜發(fā)疼,他拒絕了對方小狗一般的啃噬,而是打開牙關(guān)方便對方的唇舌出入,鐘競的吻隨著時間推移變得越來越熱烈,直到最后吳縈完全被對方壓倒在床,一條腿也被掛在了鐘競的臂彎里,私處隔著褲子向?qū)Ψ匠ㄩ_并被小幅度磨蹭著。

    鐘競也硬了,吳縈能感覺到。

    “這次我?guī)湍??”吳縈問鐘競的時候,鐘競剛放過吳縈的唇舌,正在親吻前者的脖頸。

    鐘競學(xué)習(xí)成績一般,但對性好奇心重,他甚至知道在脖子上“種草莓”很危險,要嗦就要嗦別的位置。

    比如胸口什么的。

    “想脫你的衣服?!辩姼偘l(fā)現(xiàn)跟吳縈撒嬌既不可恥又非常有用,他抓住對方的手?jǐn)R在自己的腹部討好道,“你先摸摸我,我也想摸你?!?/br>
    吳縈和鐘競都很年輕,年輕的軀體當(dāng)然是美好而有活力的,吳縈摸了摸對方腹部的疤痕,還是被對方哄著脫去了衣物。

    兩個人從外到里的衣物全都丟在床下,亂成一團(tuán)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吳縈的骨架不算小,只是身材偏瘦,肌rou線條倒是也有,只是不像鐘競那樣分明。他的腿很長,身上長rou最多的地方大概是屁股。

    鐘競?cè)缭敢詢斢H到了吳縈的胸口,在留下幾個淺淺的吻痕后嘗試著去親吳縈的rutou,吳縈羞澀得想把腿收起來,卻忘了對方的身體早就分開了自己的腿,再努力也只能夾緊鐘競的腰這樣子。

    而鐘競的性器正處在勃起充血的狀態(tài)里,這玩意不僅個頭很大,形狀也非常飽滿,好在年紀(jì)輕所以顏色只是充血的那種紅,沒有變成更刺激人視覺的顏色。

    兩個人都脫光了,親了親了舔也舔了,不多做一點(diǎn)很難收場。

    吳縈想象力有限,就連速寫本里的畫都沒畫到兩個人上床zuoai的程度。

    鐘競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了一瓶沒開封過的甘油,問已經(jīng)被親得四肢綿軟的吳縈:“可以插進(jìn)去嗎?”

    到了這時候,吳縈反而不緊張了,只是抱著鐘競將腿分得更開。

    鐘競親了親對方的臉頰當(dāng)做一種鼓勵,等吳縈躺好后他扶著自己的yinjing在“理論上的入口處”比劃了一下,嘀咕道:“這里看起來好小好窄,我真的進(jìn)得去嗎?”

    吳縈把臉埋在枕頭里,很想直接悶死自己。

    年輕人總是很有挑戰(zhàn)精神的,鐘競倒也溫柔,在吳縈的指導(dǎo)下慢慢做起了擴(kuò)張,一瓶甘油被他倒出來了半瓶,一部分確實(shí)用在了擴(kuò)張上,更多的則順著吳縈的臀縫流得到處都是,連大腿內(nèi)側(cè)都變得濕噠噠的。

    鐘競很耐心,吳縈沒感到疼,但等鐘競要進(jìn)來了,情況就有點(diǎn)變化了。

    他的yinjing太粗,guitou也很大,進(jìn)入不太順利。

    “你好像很痛?!辩姼傆悬c(diǎn)想放棄了,“要不別這么做了……?”

    吳縈還是把臉埋在枕頭里,換了個跪趴的姿勢,手緊緊握成拳:“明天……明天我就要走了?!?/br>
    以后天南地北,大抵是不會再見了。

    zuoai的機(jī)會也只有這么一次罷了,所以吳縈還是很想繼續(xù)的。

    不知是不是這個臣服又羞恥的姿勢刺激到了鐘競,原本就尺寸很嚇人的性器變得更嚇人了,好在吳縈蒙著臉看不見。

    這種姿勢更好進(jìn)入,也進(jìn)得更深,等鐘競完全插進(jìn)去的時候,吳縈的兩條腿已經(jīng)抖得快要支撐不住身體了。

    鐘競第一次體會這種銷魂的滋味,他深吸一口氣,一只手拉著吳縈的手臂,另一只手扶著對方的腰,愣是將人從床上扯了起來,變成了更高難度的跪姿。

    體位的變化讓本就適應(yīng)得很辛苦的吳縈嗚咽了一聲,他的個頭沒有鐘競高,整個人都被對方頂了起來,yinjing進(jìn)得太深,似乎將內(nèi)臟都擠到邊上去了似的。

    年輕的侵入者不滿足于安靜地zuoai,他一手扶穩(wěn)了對方的身體,另一只手扳過對方的臉與自己親吻,下半身也不安分地頂弄了起來,房間內(nèi)立刻響起了rou體相互拍打才會發(fā)出的yin糜聲響。

    zuoai這種事,心理上的舒爽大抵會比身體上的更加強(qiáng)烈,當(dāng)兩個人的身體緊密相接完全向?qū)Ψ匠ㄩ_,真是再舒服不過了。

    鐘競初次上路,會的花樣居然不少,吳縈被他翻來覆去地折騰,第二次直接被插射了,這還不算,鐘競在他的身體里釋放后又來給他koujiao,半強(qiáng)迫他又射了一次。

    吳縈最后的印象是鐘競在舔咬自己的rutou,右邊的rutou可能已經(jīng)被咬破了,有點(diǎn)疼,不過比起泥濘的下半身,吳縈感覺對方已經(jīng)對rutou口下留情了。

    他摸了一把鐘競汗?jié)竦亩贪l(fā),自己也帶著一身汗睡著了。

    兩個人zuoai做得太急,誰都沒來得及關(guān)窗開空調(diào),只開了一個立式小電扇,就這么在床上瞎搞了幾個鐘頭。

    再次醒來的時候房間的溫度下降了,身體也變得干燥舒爽,房間里沒有光源,但吳縈還是借著窗外的燈光看清了鐘競閃亮的雙眸。

    巨大性器的頂端正頂著那一處小口。

    “繼續(xù)好不好?”鐘競問。

    “好?!眳强M回答道。

    既然僅此一次,還是給雙方都留下一點(diǎn)值得紀(jì)念的東西比較好,不必掃興。

    一個小時后,被準(zhǔn)大學(xué)生cao得合不攏腿的吳縈看見了天邊的微光。

    竟然到早晨了啊,他想。

    尾聲

    吳縈是乘當(dāng)天最早的那班車離開的,他下床的時候鐘競睡得正香,連吳縈親了他一下都不知道。

    坐車的感覺不太舒服,腹內(nèi)的異物感還很強(qiáng)烈,哪怕那里已經(jīng)沒有含著鐘競的玩意了,但殘存的感覺還是夠吳縈回味一陣的了。

    濱海小鎮(zhèn)的生活很美好,美好得像是夢一樣。

    到了市里吳縈轉(zhuǎn)乘動車回到了學(xué)校所在的城市,他回來得早,室友都還沒返校,等大家都回來了,吳縈也要重新進(jìn)入正常生活的軌道中去了。

    “暑假發(fā)生了什么開心的事情了嗎?”室友問吳縈,“你看起來和放假前不一樣了哦?!?/br>
    “沒什么?!眳强M這么說著,卻忍不住微笑起來。

    “哦對了,隔壁體院今天大一新生報道,我們要不要去看看?體院的女生都是大高個——”另一個室友說。

    幾個人嘻嘻哈哈地說笑著,吳縈的心卻漏跳了一拍。

    應(yīng)該不會這么巧吧?他想。

    也就在那一天,他見到了那個從隔壁體院混進(jìn)來找他的大一新生。

    鐘競笑著對吳縈說:“師兄,你答應(yīng)要畫一張我的,怎么沒畫完就跑了呢?”

    不過這之后,鐘競應(yīng)該不會再讓吳縈跑掉了。

    他喜歡個子高腿也長的人,是男是女沒有“是吳縈”重要。

    0

    “啊,你畫得好好看!”鐘競晨跑回來,對坐在海邊的長椅上畫水彩的吳縈說,“不過為什么看起來灰蒙蒙的呢?”

    當(dāng)時他們倆完全不熟,吳縈過了一會兒才回答:“因?yàn)檫@是早些時候的海。”

    “我知道啦?!辩姼傂χ赶蜻h(yuǎn)方,“現(xiàn)在太陽升起來了,海變得更漂亮了哦!”

    吳縈仰頭望向鐘競的笑顏,他心想:

    你的笑容倒是比陽光更加燦爛呢。

    足以照亮另一個人灰暗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