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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3 “不要落得你mama一樣的下場?!?/br> 這是路西菲爾進入埃利亞斯家族的第一天,萊絲麗對他說的話。 只可惜,那時七歲的他,除了吃喝玩樂以外什么都不懂,離開了mama的懷抱也只會天天哭個沒完,和家族其他同齡人相比,他就是一個小廢物。 萊絲麗的三女兒,伊萬?埃利亞斯倒是覺得他很可愛,作為女明星的兒子,路西菲爾完美的繼承了mama的顏值,金色的卷發(fā)配上無辜的藍色大眼睛,讓他看起來像一個洋娃娃。 “小寶,我和你mama誰更好看?”伊萬捏了捏他的臉,調(diào)笑地問他。 “小寶”是mama對路西菲爾的愛稱,路西菲爾一聽到這個稱呼,又想起了親愛的mama,好不容易止住的哭聲,卻因為伊萬的無心提及又開始放聲大哭。 萊絲麗被他嚎得頭痛,她走到路西菲爾面前,抓住他的下巴,大聲呵斥:“閉嘴!不要再喊mama了!” 小路西菲爾果然被駭住了,他瞪大了眼睛,嘴里還是含糊不清地喃喃:“可是我想mama……” “你mama已經(jīng)死了?!比R絲麗抓過一搭報紙,扔到他面前,這個報紙上刊登著母親的死訊,路西菲爾雖然看不懂,但是本能地覺得報紙上的母親的黑白色的照片令他不太舒服。 “你mama半夜在回家的路上被劫匪殺了拋尸在公園,如果不是你,你mama就不需要著急的回家了,你mama是被你害死的,你還有什么資格哭?” “mama,他才七歲!”伊萬震驚的看了萊絲麗一眼。 但是萊絲麗并沒有在意伊萬的話,而是繼續(xù)對路西菲爾說:“你已經(jīng)不是mama懷里的小寶寶了,醒醒吧,路西菲爾。” “但,但是……” “你父親把你接到埃利亞斯家,是想陪你成接班人,不是做個只會哭鬧喊mama的草包,懂嗎?” 伊萬看不過去了,只是她也無法也無力反駁母親,她只能偏過頭,當作什么都沒看到,這時,她的余光瞥到了墻上的時鐘,鐘表的指針已經(jīng)指向下午三點。 “已經(jīng)下午三點了,mama?!币寥f趕緊提醒母親,“別生氣了,我們還要去伊麗莎白那里呢?!?/br> 萊絲麗淡淡地看了路西菲爾一眼,路西菲爾已經(jīng)停止了小聲的哭泣,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么,身體一抽一抽的,看著像一只落難的小狗。 “麗莎阿姨,讓他去清理一下,”萊絲麗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讓傭人帶路西菲爾去清理臉上的鼻涕眼淚。 “三個小時后就是伊麗莎白的訂婚宴,這個小崽子可不要壞了她的大事。”萊絲麗煩躁地說:“不然,他就會和他mama一樣的下場?!?/br> 路西菲爾被保姆牽著,萊絲麗的身后從他身后傳來,路西菲爾在睜大了眼睛,他扭過頭,惶恐地盯著萊絲麗所在的房間的門。 這是一段30公里每小時的限速山路,貨車司機吹著口哨,悠閑悠哉地聽著歌,在限速內(nèi)開車前進。 “Listen baby, Your wish is my and, Baby won,t you uand, That your wish is my and, What I do to make my baby uand…… ” “哄——” 另一輛飛速行駛的汽車擦過貨車司機的車門,嚇得司機緊急踩了剎車。 “狗娘養(yǎng)的!會不會開車??!”司機搖下車窗大聲痛罵。 路西菲爾把車窗開向最大,猛烈的風把他金黃色的頭發(fā)吹得凌亂不羈,他坐在駕駛位置上,目光直視前方道路,腳把油門踩得最深,他毫無歉意地喊了一句: “抱歉——” 開過這段山路,路西菲爾的車停在了在一個私人墓園門口。他從車上下來,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頭發(fā),然后從后備箱拿出一束百合花。 盡管是大白天,墓園里卻安靜得可怕,下午三點應該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刻,然而在這個墓園里卻是陰著天,刮著陰風,走進墓園,每一塊墓地都被石板路相連,路旁的草地被打理得規(guī)整干凈,偶爾會有小蟲從草到跳出來。路西菲爾熟路輕車地來到一個墓碑前,只見到一個頭戴著深棕色貝雷帽,手里撐著金屬拐杖的老人也站在那里。 “嗨,約克,今天來得挺早啊?!?/br> 路西菲爾似乎和他很熟,笑呵呵地和他打招呼,風燭殘年的老人神情嚴肅地凝視著墓碑,并沒回應他。 “約克,約克?!甭肺鞣茽栐诶先嗣媲按蛄藗€響指,“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我聽到了?!崩先送崎_他的手,“對了,我今天做了香草烤雞和櫻桃派,一會你和我回去吃飯吧?” “不用了,等會我還要去公司開會。” 那名叫約克的老人,抬起頭,神情復雜地看著路西菲爾:“菲爾,我弟弟在老家開了一家餐廳,他正好缺一名店長,他問我……” “好了,約克,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是不會去的?!甭肺鞣茽柎驍嗔思s克的話。 “菲爾,老實說,我很擔心你的精神狀況,你現(xiàn)在變得越來越極端,在這樣下去,我……真的很擔心你?!奔s克嘆了一口氣。 “我為什么要走呢?”路西菲爾淡淡一笑,“既然上天給了我一個富豪老爹,我當然要好好把握掙錢的機會?!?/br> “我聽說你最近結(jié)婚了,結(jié)婚對象還是個男人?!奔s克咬牙不解地說,“可是你根本不喜歡男人吧?菲爾,你真的覺得這值得嗎?” “這不是值不值得的問題。”路西菲爾看著約克,他的目光是無比的平靜:“你不明白,約克,你的身上沒有流著埃利亞斯家族的血,你根本不懂我?!?/br> “或許我不懂你,但是我知道,如果你mama還活著,她一定更希望你快樂自由的生活,而不是為了父母輩的往事折磨自己。”約克悲傷的說:“再這樣下去,你總有一天崩潰的,我已經(jīng)失去了我的女兒,我不能再失去我的外孫了?!?/br> “不會的,相信我?!甭肺鞣茽柵牧伺募s克的肩膀:“我向你發(fā)誓,你一定不會失去我?!?/br> 4 “茉莉小姐,請在客廳等候片刻,路西菲爾先生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了?!?/br> 傭人帶著茉莉來到了客廳:“您需要熱茶,咖啡,還是氣泡水?” “氣泡水,謝謝?!?/br> “噢,我想先上個廁所,請問廁所在哪里?” “走過去,右邊那個房間就是了。” “非常感謝?!?/br> 酒過三巡,紀伯倫慵懶地躺在床上,眼神充滿了茫然,無力地盯著天花板。他總覺得腦子迷迷糊糊的,就像是那種做了腦部手術(shù)后,腦部神經(jīng)受限制,反應遲鈍的感覺。他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似乎只要目光瞥到酒瓶,他的手就會不受控制的抓住酒瓶往身體里灌,喝酒似乎成為了他的生活中,一種機械化的生活方式,一種從基因里就帶有的行為。他隱隱約約記得,自己生前似乎并沒有酗酒的習慣吧? 正當他思考得出神,臥室的大門突然被推開,紀伯倫嚇了一跳,從床上跳了起來,不過,他的四肢和腦子已經(jīng)被酒精麻痹,變得僵硬又沉重,在重心不穩(wěn)的情況下,他從床鋪滾到地板上。 “抱歉,走錯了。”茉莉被紀伯倫摔地的聲音嚇了一跳,她仔細一看,原來是路西菲爾的丈夫,菲利克斯?格林。她上一次見到他,是在路西菲爾的婚禮上,那時候菲利克斯看起來精神飽滿,臉色紅潤,而不像現(xiàn)在這樣陰沉沉醉醺醺的。 紀伯倫懨懨地抬起頭,他正想看看,到底是哪個仆人,又或者是路西菲爾打擾了他的清凈,在恍恍惚惚中,他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臉。 “茉莉?”紀伯倫不可置信地說。 “格林先生還記得我?!避岳?qū)λY貌地笑了笑,她不清楚菲利克斯為什么會酗酒,不過,這些都不是她應該管的。 “抱歉打擾了你的休息,我這就出去?!避岳蜈s緊關(guān)上門。 紀伯倫大步跨去,手臂擋住了門,他抱住茉莉,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是你嗎?茉莉,我沒看錯吧……”死里逃生的信念和對親人的思念,在他見到茉莉的那一瞬間,如同噴發(fā)的泉水涌上心間,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放大了紀伯倫對 茉莉不是瘦弱的女人,但是被一個成年男人抱住還是被嚇了一跳,她拍了拍紀伯倫的背,說道:“菲利克斯先生?請問,你需要我什么幫助嗎?” 紀伯倫猛然想起自己現(xiàn)在是菲利克斯的臉,他只好松開茉莉,說道:“茉莉,我是紀伯倫,不是菲利克斯?!?/br> 這下茉莉徹底懵逼了。 “出了車禍以后,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重生到了菲利克斯?格林的身體里……”紀伯倫趕緊把這幾個月來他經(jīng)歷過的事都簡單敘述了一遍。 “我知道很荒唐,但是,請你相信我?,F(xiàn)在,我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辦?!奔o伯倫無奈地說。 茉莉問了好幾個關(guān)于哥哥的事情,盡管很離譜,但是這位頂著菲利克斯的臉,自稱“紀伯倫”的男人都能對上,這讓茉莉陷入了沉思。 半響,茉莉面色古怪地說:“您……要不去看一下心理醫(yī)生?” “雖然聽起來很離譜,但是我發(fā)誓這是真的,請相信我?!?/br> “路西菲爾先生知道嗎?” “他當然知道,他……” “知道什么?” 這時,路西菲爾來到了茉莉和紀伯倫身邊。 “我剛剛回到家,就聽到你們在說話,所以我過來看看?!?/br> “你知道我不是菲利克斯,對嗎?”紀伯倫咬牙切齒。 “嗯……”路西菲爾玩味一笑,“我早就知道,這是怎么了?” 茉莉看了路西菲爾一眼,她從包里拿出一張邀請函遞過來g說道:“一個星期后,我和母親會在xx墓園舉行紀伯倫?埃利亞斯的葬禮。” “那天我有事,讓我的丈夫代替我去吧。”路西菲爾接過邀請函,隨后拍了拍紀伯倫的肩膀。 “當然可以。”茉莉眼神復雜地看了紀伯倫一眼,“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br> “好的,送客?!?/br> “我去?”茉莉離開后,紀伯倫疑惑地看著路西菲爾。 “我已經(jīng)參加過一次了,沒必要再去一次?!甭肺鞣茽柹斐鍪?,撫摸著紀伯倫的眉毛:“哥哥,你去的時候可別再哭鼻子了哦?!?/br>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奔o伯倫皺著眉頭推開他的手。 “或許……你一直對我誤會很深?!甭肺鞣菩α诵?。 深夜,紀伯倫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不由得對今天路西菲爾奇怪的舉動而感到怪異。他的那個弟弟之前對他是如此的惡劣,突如其來的善心更讓他感到詭異。 紀伯倫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瓶,自從和茉莉見面了以后,他已經(jīng)難得的幾個小時沒喝酒了,。 路西菲爾剛剛洗完澡,他穿著睡袍,疑惑地看著紀伯倫:“怎么了?” “你想要我的那份財產(chǎn)嗎?”紀伯倫說道。 “不想。”路西菲爾挑了挑眉。 “那么,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紀伯倫抱著手臂,盯著他。 “哥哥,你是有什么怪癖嗎?”路西菲爾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難道我對你稍微好了一點,你就會覺得不shuangma?” “你的冷嘲熱諷確實比關(guān)心和關(guān)愛更令人有安全感。”紀伯倫坦然地承認。 路西菲爾忍不住笑了起來:“哥哥,我說過了,你誤會我了。我不討厭你,更不恨你。我恨的從來只有那群殺害了我mama的歹徒?!?/br> 紀伯倫說道:“你的態(tài)度和行為互相矛盾,讓我無法相信你?!?/br> “如果你不恨我,為什么要在我醉得神智不清的時候?qū)ξ覑貉韵嘞颍靠粗页鲷?,難道你覺得很開心嗎?”紀伯倫咬牙切齒地說。 路西菲爾露出一副思考的表情,過了好一會,他說:“我承認,在你吐到我身上之前,我確實挺開心的。” “那我還要謝謝你了?” “你當我心理變態(tài)就行。” 紀伯倫完全不想在他面前多呆一秒鐘,趕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