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探花才是真絕色21
陸滄意味不明的看一眼隆起的被子,說:“陸滄進來時感覺大人的‘要事’快結(jié)束了,突然打斷對身體不好,陸滄便想等大人忙完再說?!?/br> 真感謝你的體貼! 顧連瑟滿臉通紅的清了清嗓子,眼神飄忽的轉(zhuǎn)移話題,問道:“追到他們了?” 陸滄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角,沒戳破顧連瑟的小心思,接著說了他追蹤所得的信息。 陸滄遠遠追著人去了一家戲園子后面的舊屋子。 破鑼嗓劉溯進了屋就開始發(fā)火,丁零當(dāng)啷的破碎聲此起彼伏。 過了半晌,有個書生來找劉溯說了兩刻鐘的話。劉溯冷靜后又派手下出去做事。 陸滄猶豫一霎,就跟上了那手下。 那人來到西市后面,那一塊在鄰著護城河,幾乎全是工坊和舊民房。 大大小小的工坊民房鱗次櫛比,大路小巷錯綜復(fù)雜,加上對方也在防著別人追蹤,專走僻靜險路,一般人肯定輕易跟丟。 不過陸滄身手了得,一直跟著他進了一家不起眼的布坊。 布坊里面另有乾坤,遠比表面上看著大。 “最里面藏了大量兵器,看著都是新的?!?/br> 此外,陸滄還發(fā)現(xiàn)了二皇子的人。 之后跟著此人,陸滄又發(fā)現(xiàn)了其他兩處藏人藏兵器的工坊,可怕的是其中一處做的是火藥。 今晚的煙花,就是那家產(chǎn)的。 這些事陸滄說得輕巧,但顧連瑟知曉此過程有多驚險。 兵器不可能放在顯眼的地方,也不可能無人看守。 陸滄貿(mào)然深入腹地,查到關(guān)鍵機密,還全身而退,可見其本事。 顧連瑟也慶幸是陸滄去了,其他人不一定能當(dāng)機立斷的順藤摸瓜,找到這么多信息。 但他做的太冒險了,萬一被發(fā)現(xiàn),必然沒有活路。 “以煙花為幌子,正大光明的購買原料送進皇城??烧媸呛檬侄巍!鳖欉B瑟心中怒火洶洶,那些火藥一旦引爆,不知會有多少百姓遭殃,“他們草菅人命,簡直罪該萬死!” 他藏在被子底下義憤填膺,實在沒啥氣勢可言。 陸滄想了想,說:“大人先休息,陸滄不打擾了。只是最后有句話想告訴大人,此事獨自做,肯定不如與別人一起做?!?/br> “你說什么?我的私事不容你置喙!”顧連瑟惱羞成怒。 陸滄語氣里微帶笑意:“陸滄指的是揭發(fā)二皇子和他人勾結(jié)謀反的事。大人想到哪去了?”言罷,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隆起的被子。 顧連瑟惱怒不已,拎起枕頭就朝陸滄扔去。 陸滄順手一接,道:“多謝大人賞賜?!?/br> “快滾!” 陸滄沒有立刻滾,他瞄了眼顧連瑟裸露在外的手臂,建議道:“下面不清理一下的話,晚上捂著恐怕會不舒服。大人需要陸滄幫忙嗎?” 顧連瑟沒有自褻經(jīng)驗,直接就射在了被窩里,剛剛就覺得粘膩不已,本想著陸滄離開后收拾一番。 沒想到這沒眼見的家伙又一次把他的糗事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了出來。 顧連瑟翻身朝里,氣勢洶洶的說:“不需要!我要休息了!” 今后除了正事,他再也不想見到陸滄了。 后面好半天沒有動靜,顧連瑟不知道陸滄是走了還是沒走。 躊躇一瞬,顧連瑟緩緩回頭偷望。 卻發(fā)現(xiàn)屋里已經(jīng)沒有第二個人了。 顧連瑟說不上是什么感覺,或許是有些空落,總之是憋著一股氣閉上眼的。 迷迷糊糊中,顧連瑟覺得自己好像被人從濕濡的被子里輕輕抱了出來。 那人輕手輕腳的把他身上清理干凈,換了一床新的褥子,才把顧連瑟放回去。 整個過程顧連瑟都有感覺,但就是醒不過來,最后徹底沒了意識。 —— 臨近天亮,一個壯碩的身影偷偷摸摸的鉆進顧連瑟的房間。 圖北走到床邊盯著他看了又看,回味昨晚欺負他時嘗到的滋味,咂了咂嘴,違心的想:勉強還行。 按照慣例把顧連瑟的臉頰鼻子都捏了捏,覺得他快醒了,圖北才輕車熟路的翻上房梁。 就讓你再安睡最后一晚。 —— 除夕當(dāng)日,顧連瑟帶著小奴和其他家仆出來親自采購年貨。 街上人多口雜,只是一眨眼,顧小奴就找不到自家大人了。 意識到事情不對勁,顧小奴一邊讓人去找陸滄,一邊讓人去軍營找景封,自己帶著剩余的人繼續(xù)找顧連瑟。 這次劫走顧連瑟的既不是劉溯,也不是趙錦禾,更不是太后。 而是偽裝成佝僂老人的木青南。 他借用障眼法,輕而易舉的把顧連瑟在眾目睽睽之下“請”了過來。他身邊沒有其他鎏姜人,因為他們體型與昭屹人差別太大,不好潛伏,所以還在城外躲著。 “你把圖北藏哪兒去了?”木青南使勁扣著顧連瑟的肩膀,指甲狠狠的嵌在rou里,眼神陰郁狠毒。 顧連瑟著實沒想到光天化日的自己還能被人捉住。 無奈的承受著木青南的怒火,說道:“我不知道你從哪里得來的消息,但我沒見過他。你找錯人了?!?/br> 木青南冷笑:“昨晚光著身子勾引他的人不是你嗎?現(xiàn)在又一副清高模樣了?還真會裝,你也是夠惡心的!” 顧連瑟怒極反笑,問:“我勾引他?你親眼看到了?別說我沒見過他,就算我真的勾引他了,那又關(guān)你什么事?難不成還要經(jīng)過你的同意?你還能管你們皇子的私生活不成?你有資格嗎?你要喜歡你們皇子,大可以脫了衣服在他面前勾引試試,看看他會不會上鉤?!?/br> “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顧連瑟的臉頰上,白皙的皮膚上瞬間留了個清晰的印子。 “這種時候還要狡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边@話直挺挺的踩到了木青南的痛腳,只給個巴掌教訓(xùn)顧連瑟顯然還不足以泄恨,只是他更想盡早找到圖北,所以暫時捏緊拳頭忍住了這股惡氣。 木青南死死凝視顧連瑟,咬著牙說道:“鎏姜皇族身上有特殊的氣味,只有這種罕見的小鼠能分辨出。”他從懷里取出一只閉著眼的小金鼠,“一旦氣味太濃,它就會醉倒昏睡。本來我還不信,沒想到圖北竟然真被你勾了魂!” 顧連瑟回想那一嘴戳臉的胡子,憤懣不已。圖北這個臭不要臉的,昨晚那流氓鐵定是他。 木青南話里還有一個信息,昨晚的事是某人故意斷章取義的透露給他的。 某人是誰,顧連瑟不用想也知道,趙錦禾還真能給他找麻煩,昨晚剛引了一個劉溯,今天又給他弄來一個木青南。 木青南收起小金鼠,說:“沒得狡辯了吧。趕緊告訴我圖北在哪兒。這樣我還能給你個痛快,留個全尸。不然……”他厭惡的上下掃視顧連瑟,“你就準備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吧。” 顧連瑟把嘴里的鐵銹味咽下去,冷著臉說:“若我藏了圖北,那他只能住天牢。你可以去那里找他?!?/br> 木青南陰陽怪氣的連聲道“好”,“看來你是真的很想體驗一下,那我今天就做件好事,成全你?!?/br> 他雖然瘦弱,但有幾分武功在身,弄殘弄死一個弱書生簡直輕而易舉。 眼疾手快的捉住顧連瑟的胳膊,用力一扭,手臂肩膀就被折脫臼了。 “……!” 顧連瑟把痛呼壓抑在嘴里,白皙的臉霎間變得慘白,額角溢出了細密的冷汗,兩眼發(fā)黑,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痛楚。 “還挺硬氣?不過我還沒把它剁下來呢,等下我們一根一根手指的來,不要急?!蹦厩嗄喜恍嫉泥托Γ皼]了手,你還能做官嗎?噢!昭屹不行。” 顧連瑟已經(jīng)疼的說不出話來,渾身力氣散盡,一個踉蹌,狼狽不已的跪坐到地上。 木青南滿意的欣賞了一會兒他痛苦的模樣,嘴角一直上揚著。 但就在木青南再次靠近顧連瑟,欲把另一只手也卸掉的時候,他心心念念、尋找了許久的人竟然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