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痕殘月杏花香
封聿洗好澡出來的時候,季天蓼選擇裝睡。 ——被子掀動的聲音。 他又和這個該死的強jian犯同床共枕了。 封聿的手搭在腰上,這個姿勢被抱著入睡,很舒服的。 Omega的皮膚嬌薄而柔嫩,讓人不禁對它輕聲輕語,輕拿輕放,好生疼愛,可是他本人僵硬地背對著封聿,因為明晃晃的雄性rou體味道已經(jīng)闖進鼻腔。 “…你睡覺不關(guān)燈?”季天蓼說這話時,眼睛仍用力緊閉,不知道在和什么較勁。 “睡了?!?/br> 季天蓼忽然轉(zhuǎn)過身:“你睡什么睡?” 封聿放在他腰上的手稍稍收緊,讓兩個人的胸膛貼緊,對視著笑說:“季老師,還在生氣?!?/br> “誰是你老師?” “季老師。” 季天蓼再清楚不過,男人們被追問前任時的一般話術(shù),所以一點沒當真:“哦,我可沒那個本事?!?/br> “不試怎么知道?!?/br> 封聿笑了笑,手掌從脊背滑到腰窩,最后來到圓翹的臀部,飽滿的臀rou從虎口漏出來,白白地嘟著。 季天蓼低下頭喉嚨一滾,被掐著屁股,那力度完美卡在疼與癢之間。 他現(xiàn)在是趴在封聿身上,叉開雙腿被玩弄的,他明明可以逃的。 但是xue口像剛高潮過一樣,沒碰一下都已滿是yin液,手指撐開一點,涼絲絲的風就鉆了進去,激得季天蓼渾身一顫。 “我讓你關(guān)燈……”季天蓼的尾音縮成一團。郁金香形狀的臺燈就在他手邊,他沒有去關(guān)。 不行,這種面對面的姿勢下,馬上自己眼淚汪汪,亂七八糟喊著yin話的丑樣子就會被對方一覽無遺,他這輩子要丟的份都在床上了! 而且封聿還沒有親他,他怎么可能在亮堂堂的情形下送上雙唇? 但是已經(jīng)被掰開屁股插了進去,季天蓼發(fā)瘋般扭腰掙扎,卻被釘?shù)酶睢?/br> 痛得大罵:“唔啊你…你什么驢馬東西……!” 封聿將他按在胸前撫著他的頭發(fā),像在慰藉一只迷途的、一頭撞了過來的玫瑰褐色蝴蝶。 這讓季天蓼恍然無比心安,可是下身的撕裂感一波又一波,這玩意也太大了,被cao干多少回都無法很快適應。 季天蓼說著宛若抗拒的話,而封聿笑他,又在吸了。 柔軟的敏感處被用力研磨到,細汗淋淋的屁股不自知地扭著,叫聲漸漸微妙起來。 一邊是yinjing殘暴地鞭笞著,一邊是溫柔去親他的嘴角:“想不想我,蓼蓼?!?/br> 臥室的白光刺在眼睛上,淚腺源源不斷地分泌液體,很快就把男人的胸膛哭濕了??谒刂撇蛔√氏聛?,濕紅的舌頭終于忍不住去卷他的,可撞擊太猛烈,親吻斷斷續(xù)續(xù)間填滿甜膩的哭聲。 脆弱的黏膜徹底被搗開,過于密集的高潮讓下身最后淌尿一樣射精。后入的時候能看見小腹被射得微微下垂,幾乎都能聽見身體里液體晃蕩的聲音。 已經(jīng)什么都聽不清了,任何問話自然得不到成句回應,于是封聿吻他更深,抵著他的額頭,親他滴著淚的美麗眼睛,還沾著露水光滑的烏發(fā),像在吻他從水晶心的星盒捧出的愛:“我一直很想你。” 次日午后醒來,桌上放著溫水、麥芽糖和一些清淡餐食,而封聿不在身邊。 季天蓼本來要出門,可是酸軟的身體不允許,想躺在床上,喝點熱咖啡。 回想起昨天夜里,他還是計較個不休,只因為封聿說起那位老師時的眼神,就像他想起了一生中經(jīng)歷的所有最美好的事情。那份溫情脈脈,沒有哪一位現(xiàn)任受得了。 大衣掛在椅背上沒收,就看見不知怎么回事,那本日記被裹在里面,帶了回來。 紙張發(fā)出輕微的脆響,內(nèi)頁夾了幾十張拓印下來的泥板殘片,上面不再是英語,跳躍的字符像騎士傳奇、古典神話、舊約圣經(jīng),一首長歌哀吟古代的歲月。 這是封聿曾經(jīng)提過的古諾爾斯語,這種文字從右向左書寫,破解它是考古學里的圣杯。 季天蓼沒打算再次打開,但風翻了書頁——結(jié)尾處,赫然簽署著季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