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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到客棧,借著廳內一點燭火照明,躡手躡腳上樓。林禾鵲路上即困得眼皮打架,進屋后倒頭便睡。 喬銘與鐘晟各自簡單收拾,并排躺在地鋪上。喬銘聽見林禾鵲呼吸規(guī)律平穩(wěn),才悄悄問鐘晟:“林禾鵲…你們教主,犯那個病……多久一次?” 鐘晟看喬銘神色忸怩,語氣帶上幾分不悅:“喬大俠放心,就算教主失去神智,也不會給你惹什么麻煩的?!?/br> 喬銘沒法告知他林禾鵲前日惹了怎樣的麻煩,只得訕訕閉嘴。 看這小孩護主的樣子,喬銘滅了提議綁住林禾鵲或直接點上睡xue的心思。喬銘懷著擔憂的心情,又一次入夢后見到陰魂不散的魔教教主。 幸而這回的教主只留在夢里。 次日林禾鵲醒得最早。他戴上帷帽,叫鐘晟陪著到兩條街前的布莊,千恩萬謝地取了衣服。 喬銘把鑰匙交給掌柜,取了馬車,預備繼續(xù)趕路。 回到客棧的林禾鵲在門口見到喬銘套馬鞍,走近問:“這么著急?” 喬銘捋捋馬鬃,道:“那燕子樓是去年開始在這一帶活躍,地頭蛇輕易碰不得,早些走省得夜長夢多?!?/br> 林禾鵲揪了下鐘晟的耳朵:“小子,這下學會英雄救美了哈?” 鐘晟支支吾吾:“我…又沒傷人,他們來尋仇也是師出無名啊。況且教義中……” 林禾鵲笑著打斷他:“沒說你錯。若是可能,少起正面沖突為……小心!” 微不可察的簌簌聲從身后襲來。 近四個月的逃亡讓林禾鵲對環(huán)境的變化更加敏感。在意識到達之前,林禾鵲的身體已對將至的危險作出反應。 他一把將鐘晟按倒在地。鐘晟只覺頭頂發(fā)涼,抬眼看到一排閃著青光的小箭斜斜扎在車廂上,箭身沒入只余圓柄,可見發(fā)出者勁道甚大。 “誰?!”鐘晟大吼。 敵暗我明,不便妄動。喬銘在聽到林禾鵲的聲音時便全身繃緊,幾步邁過來,擋在二人身前,拇指壓在劍柄,四下留意,靜觀其變。 他們所住客棧在小鎮(zhèn)邊緣,行人不多,偶爾有眼神瞟來。不遠處接連是幾個挑扁擔的貨郎,最近一個叫賣是此地特產(chǎn)的餡餅。 無風,也無異聲。 喬銘氣沉丹田,朗聲說道:“敢問是哪路英雄?有得罪之處,煩請示下!” 林禾鵲悄聲道:“會不會是那燕子樓的來尋晦氣?” 鐘晟驚道:“咱們又沒傷人,不至于如此趕盡殺絕吧?” 喬銘正待說話,突然間眼前客棧二層翻下一人,在距離喬銘三人一臂處站定。這人看著年紀不大,面白無須作書生打扮,右手持一折扇。只見他掃一眼三人,微微傾身,抱拳說道:“在下燕子樓趙九。貴客自華山遠道而來,燕子樓本該一盡地主之誼,禮數(shù)不周,煩請見諒。幾位既然忙于趕路,咱們也不便繼續(xù)打擾?!壁w九目光射向林禾鵲,又悠悠回轉,“只是需請這位林公子移步燕子樓小敘。至于此前與諸位小小口角,不足為忤,為一青樓女子與各位爭執(zhí),乃是本門馭下不嚴之過?!?/br> 喬銘悚然一驚。他近來行跡隱秘又久不拋頭露面,此人居然能一眼認出他出身門派,但又不點明自己身份,是威脅?還是試探?喬銘心念急轉,回道:“趙先生客氣,不過與我伙伴小敘何事,還請您講個明白。” 趙九咧嘴一笑,逼音成線,對喬銘說道:“閣下定是身懷絕技才得以生擒魔教賊首,只是到了燕子樓的地盤上,咱們也想出一把力。大家都是同道,別傷了和氣。” 林禾鵲只見趙九嘴唇上下蠕動卻聽不到人聲,心想他定是以為喬銘乃活捉自己預備領功的,武林盟分贓的速度倒快,連這邊陲小鎮(zhèn)都得了風聲。也不知他們給魔教教主開出多高的懸賞,來的盡是些籍籍無名的歪瓜裂棗。 趙九所露的一手暗器、一身輕功,皆比昨日同門高明不少。喬銘暗忖,他與鐘晟若對付一兩個無甚難處,只是不知暗地還有多少高手。 將計就計?還是一鼓作氣跑掉? 喬銘正猶豫間,卻聽得林禾鵲忽而大笑:“什么小門小戶也敢來螳臂當車?”話音未落,林禾鵲一躍而起,五指一散,幾枚小箭直射向趙九面門,正是他方才暗算所出。 趙九不急不躁地拿折扇擋下,口中呼哨一聲,以手作爪向林禾鵲后頸抓去。 只見路邊說話的三兩行人、近處一個貨郎聽得哨聲后紛紛趕來,那扁擔中也跳出二人,要將林禾鵲圍截于此。 林禾鵲躲過趙九一抓,回身旋踢一腳,笑道:“這陣仗倒差不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