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離家負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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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簫楚炎的福,霖渠出了趟門、穿梭于繁華地帶、還體會了想吃就買的自由——他變得更勇敢更自信了。而簫楚炎也儼然成為talixx的一員——是鼓手鍵盤手兼主唱了。 對此塔倫喜聞樂見,有簫楚炎在她常常人都找不見,甚至一整天不在,反正簫楚炎會照顧霖渠。而且找她也沒啥要緊事,他們在工作室里忙碌,塔倫一個人確實好無聊。 這天簫楚炎有幸品鑒霖渠幻想中的恐龍demo,聽完他整個人high到不行,兩手抓住霖渠的胳膊搖晃,夸張地大喊大叫:“你好厲害,融合地太好了!我感覺自己仿佛站在森林里,恐龍從我頭頂跨過,橋段的不和諧小調(diào)太牛了!男神啊啊啊啊啊?!?/br> 霖渠退出工程文件,手指點在鼠標上,那個恐龍demo就這么被簫楚炎抖沒了。他眼角抽搐,擋開簫楚炎的手打開回收站復原。 “你別捧殺,這軟音源連個響都聽不了,曲子要請樂團錄制真聲,讓塔倫去聯(lián)系了,她一點效率都沒有?!?/br> “唔……” 霖渠嘆氣說:“我感覺自己就生活在一堆電路管里,我深切地了解看似萬能的數(shù)字信號有多無能,保質(zhì)保量還得上真家伙……” 簫楚炎默默掏出手機低頭瘋狂打字。 “……你知道同期演奏每個樂手之間互相配合的那種‘呼吸感’和張力,以及變化的情緒是后期調(diào)不出來的……你在做什么?” 霖渠說著停下來拖著椅子過去,看到蕭楚炎正把他說的話一字不差往備忘錄里記,簡直奔潰,趕緊起身去搶:“你干嘛!別寫快刪掉?!?/br> 蕭楚炎腳一登往后滑,把手機護在胸前悲憤地說:“怎么能刪!我沒辦法,你以前采訪對著鏡頭錄下來我可以反復看,現(xiàn)在你肯定不讓錄,那我寫下來也不可以?” “你悲憤什么?。 绷厍喼睌〗o他了,捂住臉倒在椅子上,“你不是吧,我好好地跟你聊天你記下來干嘛,太難為情了?!?/br> 兩人一個捂手機一個捂著臉,靜了2分多鐘。簫楚炎想起剛見面時塔倫抱怨過霖渠要請樂團所面臨的財務困境,說不定她就哄哄霖渠,根本沒去聯(lián)系。 于是他提議:“樂團的事,要不我讓蕭強幫忙?最多一個星期就能搞定,然后我們約個時間去奧斯錄音棚,怎么樣?” “嗯?”霖渠放下手,簫楚炎看他一臉無辜,在心里感嘆:啊,真可憐,又帥又可憐。 他興致勃勃推銷自家公司:“咱宏大啥都有,國家級樂團也能弄來!告訴你,蕭強人脈資源很廣,可以給你提供場地設備制作人員,而且宏大從不拿音樂人一手版權(quán),你要不要掛名宏大發(fā)專輯?” 面對蕭楚炎期待的眼神,霖渠默默搖頭,簫楚炎連忙轉(zhuǎn)換口風:“那也沒關系,蕭強幫你聯(lián)系樂團,他會去砍價,怎么樣?” 霖渠猶豫了一會兒點頭說:“對了,你能幫忙監(jiān)工嗎,我怕塔倫不靠譜?!?/br> 蕭楚炎不解:“監(jiān)工?” 下一秒他明白監(jiān)工的意思了,大聲說:“你也得去啊,怪不得塔倫不給你聯(lián)系,你這樣我也不想幫你了!” * 蕭楚炎忙著聯(lián)系樂團,然而兩個月的期限很快到來,簫立群準時給他電話讓他回家吃飯,什么意思不言自明。蕭楚炎沒有完成簽約任務,但并不擔心。要讓霖渠妥協(xié)沒那么容易,不過他堅信自己已經(jīng)走在成功的路上了。 飯后蕭立群把蕭楚炎叫到書房里,坐在桌案后氣勢威嚴地說:“機票給你買好了,下周我有空陪你一快去學校?!?/br> 蕭楚炎在前面站著信誓旦旦說:“爸,我能說服talixx簽約,你再給我點時間,我會信守承諾把錢給你再搬出去住。” 簫立群瞪眼:“這是重點嗎?你信守承諾個屁!沒讓他們簽約就得回去上學,自己答應的都忘了?” “錢我不要了,還給你……” 簫立群猛地把桌上的紙巾盒砸到他身上:“閉嘴,還給我個屁!你那幾個子兒管屁用,誰稀罕!我就問你,你說話算數(shù)嗎!” 蕭楚炎低頭不答。霖渠的現(xiàn)狀已經(jīng)支撐不了他的創(chuàng)作目標,尋求外援是遲早的事,只要能突破心理障礙……他覺得自己做得到,只要多給點時間。 簫立群冷哼:“你說話不算數(shù)我還跟你說個屁,下周就回去讀書,不用再說?!?/br> 晚上,蕭楚炎收拾行李,等著第二天跟陳燕玲辭別。 陳燕玲去日本了,從管家那得知消息后趕了最近的班機回來,到家看見簫楚炎的行李,她嘆息著抱住愛子:“寶貝,你真要出去住,好不容易回家了干嘛出去呀?” 蕭楚炎站起身抱住她:“沒事兒,我賺錢了,能養(yǎng)活自己,我平常會回來看你的?!?/br> 他是賺錢了,霖渠給的工資和之前接活的傭金加起來有小幾萬。包括之前賣樂器的錢全部攢一起轉(zhuǎn)給蕭立群,還欠二十萬,他自己手頭留5千,把老爸氣得摔門而去。 當年蕭楚炎突然發(fā)憤圖強,蕭立群一直以為小孩開竅懂事了,為此感慨萬千,還曾看著孩子苦讀的背影掉過眼淚。他是個商人,作為產(chǎn)業(yè)遍布全國的兆城地產(chǎn)龍頭老大,他的野心和欲望明明白白,所以他欣賞蕭楚炎有目標有理想有抱負肯努力。 雖然拿到全國頂級學府兆大的錄取通知書后蕭楚炎毅然放棄,莫名其妙非要轉(zhuǎn)去學音樂,但居然讓他臨時抱佛腳考上了,那蕭立群就沒啥可說。更別提蕭楚炎后面還得獎、拿獎學金…… 對于這個兒子,蕭立群是驕傲得意的。 結(jié)果昨天蕭楚炎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樂隊,那幾個偶像…… 他有個屁抱負!他就是有樣學樣,連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還說什么:這些年把極日當目標拼命追趕,其實特別迷茫,不知道有什么意義,最后能改變什么。但知道talixx是霖渠,前路一下子清晰了…… 他清晰個屁,就知道跟人屁股后頭轉(zhuǎn)!怪不得把錢敗光了,可不是跟霖渠屁股后頭有樣學樣嗎! * 普外離中城40多公里,那一片正在建新的商業(yè)區(qū),其中有一套房子是蕭楚炎的成人禮。直接給錢老爸怕他亂花,所以送房子,不是讓他住,而是放著增值的。 陳燕玲拗不過簫楚炎,帶了三個人開車跟過去給他收拾屋子,交了水電費,又買了一堆生活用品。最后要走的時候聯(lián)合大家一起找茬,看還有那些需要補足的,打算明天買了帶過來。 蕭楚炎感動又無奈,勸她:“媽,你也知道普外不方便,我不會長住,不要cao心了,說不定下個月就得搬?!?/br> “下個月是下個月,這個月就不用過日子嗎,早買早舒坦?!标愌嗔嶙ブ氖謸崦?,看著這幾十里外沒人氣的精裝,外面還全是施工建設地。她心疼地紅了眼。 陳燕玲說:“寶貝,我之前和你爸聊過,他生氣不是因為你修學,而是那么大的事你都不跟家里商量就擅作主張,事后又處處隱瞞?!?/br> 現(xiàn)在生氣是因為他修學了,蕭楚炎低下頭:“對不起,我欠考慮了?!?/br> 陳燕玲執(zhí)起他的手:“你長大了,應當自己做決定,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但家是你的后盾,我們不是擺設,你有什么事得和家里說知道嗎,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咱們不提倡這么先斬后奏,如果你讓人騙了,或遇到危險呢?” “我們不會限制你,如果你想中途去做別的事,家里完全支持,你jiejie當年大二也修學了兩年去旅游,你爸一點兒異議都沒有,她也很乖,一路跟家里報平安?!?/br> 蕭楚炎疑惑地看向她:“她不是去中東打暑假工了嗎?” 陳燕玲滿臉無語:“你說什么呢?!?/br> 蕭楚炎認真地說:“她在敘利亞當雇傭兵,還拿著ak坐在坦克上和我視頻,老爸說她是逆子,專門去送死,所以讓我引以為戒。” 陳燕玲萬分無語,看著他無可奈何地長嘆口氣:“你看看你這幅樣子,所以叫你一定跟家里報備?。 ?/br> 陳燕玲待到下午3點多就走了,蕭楚炎給霖渠發(fā)消息,說自己已經(jīng)搬完家,給他錄視頻看自己的精裝大平層。霖渠沒回復,塔倫興致勃勃打電話來:“你忙完了來吃飯啊,我給霖渠做蛋糕,來吃來吃?!?/br> 蕭楚炎開心地驅(qū)車前往中城。他從省道進入城區(qū)后堵在路上了,塔倫發(fā)消息來催,蕭楚炎給她拍了照前面大排長龍的盛況,塔倫打電話問他:“你不是40分出發(fā)的嗎,還沒到?” 現(xiàn)在5點30點半,正趕上晚高峰,蕭楚炎從兜里摸出顆軟糖拆了塞進嘴里,漫不經(jīng)心道:“是啊有點遠,你應該早點打電話,蛋糕吃了嗎?” 塔倫說:“剛進烤箱,等你呢,想你來做苦力給我配菜,現(xiàn)在我自己都切好啦,你那么磨嘰我們要餓死啦!” 那邊傳來霖渠的聲音:“你別催,開車呢?!?/br> 塔倫說:“堵著呢堵著呢開不了。” 蕭楚炎聽到霖渠的聲音就笑起來:“哎,那你下鍋吧,前面的車動了,我一會兒就到,不會很久的?!?/br> 6點05分,蕭楚炎摁響門鈴,霖渠來開門,笑著說:“來啦,進來,” 霖渠接過蕭楚炎手里捧的一盒港式西餅,蕭楚炎進門把手里提的兩箱陽澄湖大閘蟹和一箱水牛奶放下,霖渠一邊抱怨一邊把東西拿進去:“你怎么天天跟上供似的,家里產(chǎn)能過剩是嗎,我這也消化不了?!?/br> 這些東西是今天老媽非要帶著給他的,蕭楚炎一日三餐基本都在霖渠這兒蹭飯,自己是絕計吃不掉了,他開玩笑:“粉絲為ido花錢買禮物是應該噠,每天都能看到三維立體人形,三百六十度環(huán)立體聲交流,怎么能白嫖呢,白嫖算什么粉絲,要被人鄙視噠?!?/br> 霖渠笑:“噠你妹噠,你真是鐵粉嗎,說出這種話來要開除粉籍了。” 塔倫在廚房里忙,喊:“弟弟——來給我搭把手!” 蕭楚炎攪動著鍋里的糖醋rou收汁,塔倫盛出排骨湯,洗了手脫下圍裙,走到墻根打開一箱螃蟹,里頭都是活體,一個個捆綁著,塔倫:“捆綁py啊,好有情趣,這玩意給我們當寵物嗎?” 蕭楚炎關火,余光一撇說:“今天最后一次,以后就沒有了?!?/br> 塔倫:“好可憐啊,得解綁放水里吧,不過爬出來霖渠會嚇死的?!?/br> 霖渠靠在他們身后的吧臺上看手機,敏感地捕捉到蕭楚炎話語的重點,他問蕭楚炎:“你搬到哪了?” 蕭楚炎糾結(jié)了幾秒,實話實說:“普外,是有點遠?!?/br> 塔倫端著菜震驚狀:“弟弟,你去普外干啥,要去那邊工作?” “沒有,我普外有套房子,就住過去了。” 塔倫擺好菜招呼兩人上桌:“那你還是回家住吧,真找工作也在中城啊,住普外多麻煩?!?/br> 蕭楚炎不好說自己的窘境,只能低下頭尷尬地笑笑。霖渠拉開椅子讓他坐到自己身邊,問他:“你家里不能住了?” “喲!”塔倫從廚房拿了碗筷出來,驚訝:“你被趕出來了?” 電光石火間霖渠已經(jīng)分析出原委,說:“你沒錢在中城租房,你修學家里生氣了?!?/br> “啊……”蕭楚炎張著嘴看霖渠,感覺好崇拜好想給他鼓掌。 塔倫說:“不是吧,那弟弟回去上學吧,不是快畢業(yè)了嗎?” 蕭楚炎閉上嘴,幫塔倫擺碗筷:“不……我暫時不回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