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過呼吸和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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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參加奧迪RS發(fā)布會晚宴,進場的紅毯上停留著不少藝人和媒體在交流應(yīng)酬,蕭楚炎對應(yīng)付人沒興趣,之前還跟鄭霞吵過一架。 他覺得這種社交場合根本是在為難霖渠,他是打算抵抗到底的。結(jié)果霖渠翻來覆去就是“一切聽公司安排”,搞得好像是他非要無理取鬧、消極怠工一樣。那他還能怎么辦。 蕭楚炎跟在霖渠身后匆匆路過,看著前方挺拔的背影,心想霖渠還是那么盡職,就像一個輸入指令驅(qū)動的機器人,但又有故障,做事只能做一半。 晚宴觥籌交錯,身著高定套裝和禮服的明星藝人、商界高層、各界名流來來去去。有不少人過來跟蕭楚炎打招呼,他們都知道他的身份背景,紛紛提出合作邀約。 蕭楚炎被人纏住心里煩躁還要笑著應(yīng)對,只能不時的回頭眺望。遠處的甜品臺前霖渠正在挖冰淇淋吃,看起來居然還挺適應(yīng),只是他“臭名昭著”,方圓三米內(nèi)都無人靠近。 不一會兒張軒逸來了,朝蕭楚炎伸出手:“你好,楚炎,又見面了。我之前接很期待跟你合作的,只是公司臨時變動,實在脫不開身,太遺憾了?!?/br> 張軒逸一來,圍著蕭楚炎的兩個人都轉(zhuǎn)移了目標(biāo)。蕭楚炎也趁此機會觀望霖渠,見他正背對著自己,似乎仍在吃冰淇淋,他慶幸了點。 他不好一聲不吭走掉,會顯得不給張軒逸面子,但霖渠和張軒逸又是敵對,讓霖渠看到自己和張軒逸寒暄也不好,自己真是左右不是人,索性霖渠注意力不在這兒。 那兩個人很快被張軒逸支開,蕭楚炎尷尬地和他握了握手,寒暄的時候別提多心虛了。張軒逸斟了杯紅酒遞過來,轉(zhuǎn)頭四顧:“塔倫不在嗎,就你們倆?太久沒見我還想跟她敘敘舊呢?!薄?/br> 蕭楚炎心里吐槽,大哥,塔倫在會把你生撕活剝了!而且我真的不想讓霖渠看到我跟你聊天,泥奏凱泥快奏凱好不好!他回答:“塔倫家里老人身體不好,她陪著看去了。對了,郁龍是林立的嗎?他演技很厲害,關(guān)導(dǎo)對他五體投地?!?/br> 張軒逸說:“哈,郁龍是厲害,不過他沒簽公司,還是個學(xué)生,是我學(xué)弟,我也偶然認識他的。” 蕭楚炎尬笑著點頭,原來郁龍也是京兆音樂學(xué)院的,看來他上次說自己管弦樂隊不是騙人。兩人聊了幾句,張軒逸又說要跟霖渠打招呼。蕭楚炎手足無措,看他徑直往甜品臺走去,只能訕訕地跟在后面。 霖渠察覺到有人靠近轉(zhuǎn)過身來,他手里拿著個紙杯蛋糕,小勺還叼在嘴里。張軒逸看到他就笑開了,又矜持地克制住,走上前朝他伸出手:“霖渠……” 霖渠劍眉斜飛,眼神凌厲,一把推開來人,防備地緊繃身體后退兩步。一旁的蕭楚炎為張軒逸震驚了,好一個沒頭腦,天王你看不出霖渠不喜歡你嘛! 周圍人都看著他們,張軒逸收回手笑了兩聲,整整衣服,似乎不意外,平靜地說:“先鋒一直不放手,鬧了這么多年終于松口了,我就買下了極日的專輯版權(quán)……” 霖渠不理會,轉(zhuǎn)身就走,蕭楚炎迫不及待跟張?zhí)焱醯馈鞍莅荨?,小太監(jiān)似的跟在霖渠身后。 這時,迎面又走來一人。霖渠看到他停下腳步,背影頃刻間變得僵硬。 只見這個人相貌青秀,身形修長,帶著眼鏡,斯斯文文,很是和善。蕭楚炎感到不解,上前去看霖渠,捕捉到的竟是他的滿目驚恐。 蕭楚炎艱難地把霖渠扶到安全通道,讓他靠在墻上,他掏出手機給司機打電話讓他趕快過來接人。 霖渠拱著身體,有點腿軟,忍不住喃喃:“我想吐……” “怎么了?”蕭楚炎急忙掛掉電話,見他兩眼失焦,冷汗淋漓,幾乎要站不住了。他將霖渠的手臂攔到自己肩上,把人撐住后抱住,用力摩挲霖渠的后背。 耳邊“呼哧呼哧”的喘氣聲伴著“嘶嘶”的喉音,聽著跟哮喘發(fā)作似的。蕭楚炎被霖渠的熱氣拂地哆嗦了一下,又趕緊放開,這才發(fā)現(xiàn)霖渠臉淚眼朦朧,臉和脖頸憋得通紅,儼然一副哭到喘不過氣的模樣。 “天……”楊平?jīng)_到樓梯間推開門,看到攤在地上的霖渠和無助跪坐的蕭楚炎,驚得說不出話來。他怔忪地走上前,蕭楚炎聽到聲音抬頭,臉上也是稀里嘩啦,還打著嗝話都說不清。 楊平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他是醫(yī)護專業(yè)出身,當(dāng)初鄭霞選他是有原因的,他可以處理這種情況。楊平說:“我知道,醫(yī)生跟我說過……” 他把衣服口袋都掏了一遍,兩手空空,又轉(zhuǎn)頭在周圍搜索,最后不管了,蹲在霖渠面前伸手去抬他下巴,被蕭楚炎一把抓?。骸澳愀墒裁??!?/br> 這話倒說得清楚。 蕭楚炎將霖渠抱進懷里,警惕地看著他,像個小孩緊護住自己心愛的玩具,而他懷里得霖渠都快憋死了。楊平晃晃手指指示道:“你捂住他的口鼻,這是過度呼吸,呼吸性堿中毒,屏息一會兒就好了,不用過度擔(dān)心?!?/br> 蕭楚炎聽話地抬起一只手捂住霖渠的口鼻,另一只手擦拭他臉上的淚水。霖渠雙目緊閉,眉頭皺成痛苦的川字,濕透的睫毛顫抖著,終于慢慢平息下來。 “王鴻頤。” 車上,霖渠吃了鎮(zhèn)定藥物已經(jīng)睡下,蕭楚炎搜索這個名字,是個中青年演員,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那真是保養(yǎng)地相當(dāng)好。 十年前王鴻頤是當(dāng)紅的電視咖,而現(xiàn)在只演電影。他沒有簽約公司,也沒有和極日合作過,兩人應(yīng)當(dāng)沒什么交集。 霖渠怕王鴻頤,到底為什么? * 知道霖渠犯病,接下去幾天的工作取消,正好塔倫那邊也走不開,鄭霞干脆給他們放假。 回到兆城,蕭楚炎開車把霖渠帶回蘇園慶。霖渠這會兒看著非常正常,剛才他在機場還禁不住霖渠哀求買了一頓kfc,這會兒捧著吃得可美,要塔倫知道了準得揍他。 車到家門口了,霖渠漢堡還沒吃完,啃了一半,兩頰鼓鼓的,嘴角蘸著白色的沙拉醬。蕭楚炎轉(zhuǎn)頭看他,夕陽背景下霖渠纖長的睫毛上尖上墜著一團光暈,好看地不得了。 他有點安耐不住了,緩緩朝他靠近,飛快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霖渠停下咀嚼的動作側(cè)眼看過來。蕭楚炎一歪腦袋無辜地說:“怎么了?” 霖渠當(dāng)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睡下眼繼續(xù)吃漢堡。蕭楚炎得寸進尺,又飛快上前伸出舌頭舔去他嘴角的醬汁。霖渠動作一頓,把漢堡往紙盒一扔,著急忙慌去開車門。 蕭楚炎反應(yīng)更快,說一動將車門上鎖。霖渠慢慢轉(zhuǎn)過頭來,語氣森冷:“你做什么?” “不干什么呀?!笔挸谉o辜地眨眨眼,說完如狼似虎撲上去。他鉗制住霖渠推拒的手,胡亂在他臉上、耳側(cè)親了好幾下。其實特別純潔,就是嘴唇挨著臉皮一貼,沒別的。但霖渠整個都僵化了,如臨大敵一般瞪著他。 蕭楚炎也很快停下,但沒起開,就這么環(huán)抱著霖渠,將自己的氣息一下下噴在他臉上。他觀察著霖渠的反應(yīng),如果后果嚴重,他絕對見好就收。但眼看霖渠的耳朵飛快紅起來,他在心里歡呼雀躍,喘著粗氣饑渴地問:“我可以親你嗎?” 親都親了才問,不要太虛偽。霖渠回答得毫不猶豫:“不可以!” 話音剛落,蕭楚炎撅起嘴非常張狂地親了口帶響的,繼續(xù)靜靜看著他。霖渠沒什么反應(yīng),兩人保持著親密的姿勢靜默,跟被焊一起的雕塑似的。直到霖渠從緊繃的狀態(tài)中放松下來,覺得他們實在無聊的可以,用手推了推:“差不多得了……” 蕭楚炎迫不及待地一屁股坐回去,抱起自己的右腿面目扭曲地呻吟:“啊啊啊草草草……我腿麻了,手也好麻啊啊啊嗚嗚嗚……” “……” “噗嗤……” 霖渠看著蕭楚炎自作自受的狼狽模樣忍俊不禁,隨后毫無同情心的拍著窗跺著腳笑得停不下來,還火上澆油地去戳蕭楚炎的胳膊腿,逼得蕭楚炎哀叫連連。等他玩得差不多了,就靜靜等蕭楚炎恢復(fù)。 蕭楚炎甩甩手,把左腿放到地上小心翼翼踩下,看起來沒事了,霖渠說:“好了嗎?回家吧?!?/br> 兩人進了門,霖渠按部就班放包、換鞋,蕭楚炎審時度勢,在他起身時一把將人推到墻上,堵住他的嘴。這次可不止嘴唇貼一貼這么簡單。 蕭楚炎伸出舌頭,濕軟地舔舐霖渠的嘴唇,從唇縫中鉆入,頂開貝齒纏上他直愣愣的舌頭。這是蕭楚炎的初吻,他沒有經(jīng)驗,但對這件事已經(jīng)肖想了太多年,在腦海中預(yù)演過太多次,感覺每一步都在自己掌控之中。 霖渠沒反應(yīng),迷茫地半瞇著眼被他親得直哆嗦。很快蕭楚炎的下體緊貼上他,膝蓋抵入他兩腿間蹭動,又熱又硬的性器也隔著薄薄的褲子頂在他腿上。 霖渠被那玩意兒燙地一機靈,這才如夢方醒,猛烈地掙扎起來:“唔,住手……夠了,夠了!” “抱,抱歉……”蕭楚炎趕忙放開霖渠后退。霖渠咂摸這嘴里的漱口水味,又擦了把濕漉漉的嘴唇,然后后知后覺緊張起來。害怕還是干嘛的,腿都在打斗,緊靠在墻上想離開又不能,就用眼神把他趕出去。 蕭楚炎罪犯似的舉起雙手向他投誠,表情也無比的誠懇,微微下垂的眼尾還顯得特別無辜,好像他是被強吻的那個一樣:“對不起霖渠,我剛才,剛才……鬼迷心竅!真的,正常情況我不會這樣,但是,我……就,不太清醒了……” 假的,他很清醒,現(xiàn)在也恨不得撲上去。但是量力而行嘛,霖渠反應(yīng)過激就算了,下次再來,總會習(xí)慣的。不能一下子就逼太急,要不把他趕出去再來幾個月冷暴力那誰受得了。 霖渠沒啥動靜,他又緩緩靠近,伸出手。霖渠沒打他沒推他,只是挺了一下背警惕地看著他。于是他伸出一根指頭,戳了戳霖渠的肚子。 霖渠低頭:“你干嘛?!?/br> “不干嘛……”蕭楚炎收回手往里走,“我怕你犯神經(jīng)病虐待我。你冷靜一下吧,我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