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復章節(jié)!勿點!
涼亭四周,霧色的帷幕隱約,令沐風根本無法看清楚其中的狀況,他心知今日在劫難逃,心中卻終究是懷了半分的僥幸。 然而便是這一絲絲的僥幸,在他伸手撥開垂幕的那一剎,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未曾踏足過幾次的涼亭里,暖籠置于角落,暖融的氣息撲面而來,可是,這樣的熱度卻也同時烘熱了一側石桌上那些用于yin虐的各色器具:金銀的锃亮,玉制的溫潤…… 大難臨頭,沐風因為緊張,握緊了冷汗冰涼的雙手,極力壓下胃袋反射性的抽搐,邁著輕而細碎的步子緩緩跪在了大馬金刀倨坐的隼墨身前。 金絲跪墊柔軟,遠比曾經他赤身裸體時,于冷硬的地面爬跪舒服得多,然而此刻,沐風卻寧愿雙膝被硌得生疼。 屈于人下的奴兒不能隨意抬頭,沐風習以為常地斂眸俯身,姿態(tài)卑微而柔順至極,輕吻上位者墨色的靴尖,低低請安:“風兒見過夫君……” 隼墨慵懶地倚靠著貴妃椅,斜眸睨向下方強作鎮(zhèn)靜的臠奴,靜靜望著對方一直保持著躬身的姿勢,半晌方才輕笑一聲,卻也不是令腳邊的奴兒免禮起身—— “本座瞧著,這瑤殿大殿的門檻不知高了偏殿小廚房多少去了,怎么風兒偏偏就昨日跌倒,平地打了滑,反倒今天走得好好的,嗯?” “……”上位者輕飄飄的尾音還未落地,沐風的神色已是一片煞白。 昨日的自戕倉促而淺陋,即使東窗事發(fā)在意料之中,可當上位者裹挾著戲謔一般的質問如巨石一般驟然壓下來時,沐風,還是慌了。 日復一日,每一寸骨頭都仿佛被掰斷重塑,再無一根硬骨頭的順奴對于強勢而卑鄙的掌控者,早已是源自骨血的臣服,如同馴獸之于獵手,寵物之于主人。 下位者自以為掩飾得足夠好的惶恐與慘然,在隼墨眼中,漏洞百出。半闔的鳳眸中陰云漸聚,隼墨微微瞇了瞇眼,唇畔毫無笑意地一勾——嘲笑為奴者的不自量力,以及對方又一次無關痛癢的反抗。 沐風一雙唇瓣褪去了血色,微微地半張著,他絞盡腦汁地想要辯解一字半句,然而半晌過去,直到下頷被俯身而下的掌控者捏緊、扳高,也未敢發(fā)出聲音。 ——不敢辯駁,也無可辯駁。 “是……是奴……錯了……” 明明對方瞳中的倒影衣著加身,沐風卻恍惚自己正赤條條地被人一眼看穿到了心底——那些一遍遍掠過的陰暗想法、無法掩飾的懼怕,以及,先前孤注一擲誓死的決心。 可惜,事與愿違。 明明他抱著一顆自戕的心悍然以小腹著地,結果卻是,母子平安,并無大礙…… “呵呵……” 死寂的涼亭中,隼墨倏地又是一聲輕笑打斷了沐風飄忽的思緒:“原來風兒也懂得害怕啊,瞧瞧,連自稱都換了?!?/br> 即使掌控著自己下頷骨的那只手已然撤走,沐風卻依舊僵硬地仰著頭著,不敢動彈。 身陷囹圄幾近兩年,朝夕相處之下,地位卑賤的下奴如何聽不出那一聲笑毫無暖意?壓抑著喉間的顫抖,沐風終于還是下意識地囁嚅出聲:“求、求……”如同一只被凌虐了千百次的犬獸,畏懼于鞭子的yin威,朝著主人搖尾乞憐,低賤至此。 然而沐風半句求饒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上首陡然變得陰沉森冷的命令打斷:“脫——!” “……” 心尖驟痛,沐風瞳眸睜大了一瞬,隨即神光灰暗。 心中的最后一絲僥幸徹底消失,名為妻實為奴的沐風再無其他念想,忍著衣料下各處的牽扯,無聲叩首,不見血色的唇瓣顫著垂吻上對方的靴尖,跪行后退一步,抬臂寬衣。 束到極致的腰封落下,大開的領口從柔膩而愈發(fā)纖薄的肩頭滑下,沐風原本跪立的雙膝輕抬又落下,雙腿岔得更開,使得用料不菲的白衣繞身如凋零的花瓣散落,與此同時,暴露于天光之下的,還有那一身yin糜無比的裝飾。 即使近來吃食變得精致滋補許多,下位者凸起的鎖骨卻似乎更添骨感,其上,兩枚玉環(huán)反射著溫潤的柔光。而在環(huán)與肌膚的相接處,那一小片無暇暈染著或深或稍淺的紅——明顯被人刻意地拉扯著玉環(huán)磋磨把玩過。 隼墨俯身勾起眼前奴兒酥乳間垂下的那一縷銀鏈,施力迫得對方頭仰得更高,姿勢更添卑微,方才居高臨下地望著眼前貌似恭敬無比的沐風,語氣涼涼地問道:“昨日沒能得償所愿,風兒心中是不是特別遺憾?” 上位者緩緩坐直身子,不染纖塵的墨靴抬起,重重碾在了下奴愈發(fā)單薄的肩頭,“不但遺憾,是不是還極其疑惑,為何,自己沒能死成?” 左肩的重量愈發(fā)沉重,木然承受的沐風聞言卻瞬間渾身一顫,眼瞼用力地闔上,噙了半晌的淚珠冰涼,自眼角倏而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