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快開始zuoai，季野聽到了阮時痛苦壓抑的哭聲，聽到他可憐兮兮地討好季堯斯，似乎希望從他那里得到一絲憐惜。季野覺得渾身發(fā)冷，他想沖進去，可他沒有任何的資格。甚至于他現(xiàn)在連站直都做不到，只能可笑地佝僂著身子，做這些無用的懺悔。

    不知道過了多久，季堯斯帶著饜足的表情出來，懷里用毯子抱著阮時。阮時并不知道他在外面，靠在季堯斯懷里，臉上紅紅的，都是淚痕。季堯斯對于他還在外面似乎并不意外，看也沒看他，徑直抱著阮時去了浴室。又過了一會，季堯斯又抱著人出來送進了小房間里面，關(guān)門落鎖的時候他才施舍般地看向季野。

    “以后不要再來見你mama了，再被我發(fā)現(xiàn)，他會被我?guī)У侥阋惠呑右舱也坏降牡胤?。?/br>
    季堯斯說完也沒有管他的反應(yīng)，直接走出了房間。季野保持一個姿勢太久，身上又痛，幾乎在跨出步子的一瞬間就摔倒在地。他看著掛在小房間門上的那把鎖，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和可笑。

    他幾乎是爬著出了主臥，木地板上暈出幾點深深的痕跡，像是汗水又像是淚水。

    季野的人生從來沒有度過這么漫長的五年時光。這五年里，他不再像以前一樣開朗，他披上了季堯斯所滿意的一層人皮，將對阮時的全部思念與感情都掩藏起來，每日裝的冷面冷心，去迎合季堯斯的心思。

    誠然，季堯斯是個很有心機和手段的人，但他在季野身上卻并沒有放那么多的心思去辨別他的真心與偽裝?；蛟S是他骨子里所有的自負，認為這個依附于他羽翼下生存的少年，不會再有膽子去想任何違背他的事情。

    季野大一的時候，季堯斯把季氏越做越大。在季野有時間的時候，他反而在家的時間很少。季野這幾年的聽話與順從顯然取悅了季堯斯，對方不僅把公司的一部分權(quán)力下放到他手里，還把小房間的鑰匙給了季野一份，讓他照顧好阮時。

    過去的幾年，季野沒怎么見過阮時，可他并沒有表現(xiàn)的多么熱衷，他如他的爸爸吩咐的一樣，偶爾和阿姨一起進去給阮時送飯，在季堯斯想和阮時視頻的時候，冷淡地為阮時拿著手機。

    阮時自然察覺到他的改變，可是卻什么也不敢問，他只能模糊地察覺著季野的氣息，為片刻的共同相處而開心。

    只有夜晚的季野才不用掩藏，抱著他偷偷藏起來的阮時的睡衣，無限眷戀地喊著mama。他會不定時從阮時那里更換，只為了上面殘留的阮時的專屬氣息。季堯斯不會注意到這些地方，阿姨或許發(fā)現(xiàn)了也不會多嘴，阮時更是一無所察。

    他不會知道，他穿著的睡衣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出現(xiàn)在他的寶貝兒子懷里，包裹著對方的性器，沾滿對方的jingye和氣息。雖然再回到他身上時已經(jīng)洗干凈了，可總歸被賦予上了欲望的意味。

    季堯斯的意外是季野沒有預(yù)料到的事，高速路上嚴(yán)重的追尾事故，季堯斯的車被夾在中間，幾乎撞到變形，司機和季堯斯都傷的嚴(yán)重。一連幾天，季野都奔波在公司，醫(yī)院和警局之間，分身乏術(shù)。

    司機堅持了幾天還是沒搶救過來，倒是季堯斯意外的命硬，哪怕沒有蘇醒，仍然頑強地維持著生命體征。但醫(yī)生明確地告訴季野，如此嚴(yán)重的撞擊，就算醒過來，也是高位截癱，勉強維持著生命罷了。

    季野耐心地詢問醫(yī)生，會不會有可能，季堯斯可以恢復(fù)正常，哪怕只能恢復(fù)行走或者上半身的自由活動。醫(yī)生嘆一口氣，大概以為這是來自家屬的真心企盼，無奈道：“也許二十年之后醫(yī)療技術(shù)更發(fā)達了……”言下之意再清楚不過了。

    季野看了一眼病房里被儀器包圍的季堯斯，彬彬有禮地對醫(yī)生道謝：“那就麻煩您多費神了?！?/br>
    季野回家時，阿姨剛做好飯，于是季野就讓她先回家了，偌大的別墅瞬間只剩下他一個人。除了連日cao勞留下的疲倦，季野面上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戴著他展現(xiàn)給季堯斯看的這幅面具。他在客廳坐了很久，從天色明亮到暮色四起，他的腿都已經(jīng)發(fā)麻，才慢慢起身上了樓。

    小房間沒有開燈，一如往常的昏暗，他沒有開燈，就著外面房間的燈光緩緩走到了那一張小床前。那一點光芒使得阮時沉靜的睡顏也有些模糊不清，可季野就那么看著他，聽著他溫和綿長的呼吸，慢慢地蜷縮在了阮時旁邊。床很小，季野努力地縮小自己所占的空間，面前就是阮時的臉。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近地看過他mama了，良久，他輕輕貼在阮時的懷里。

    “mama，你終于是我一個人的了?！彼÷暤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