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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便走了過去,悄悄地打量。原來在這支樹枝上還纏著兩條略粗的魚溫,當他撥動那魚溫的時候,倒會發(fā)出一些悶響。 他像模像樣地撥著,突然,他抬起頭,不解且警惕地看著安凝木。 安凝木被一個小孩子當成怪jiejie看待,倒是覺得臉蛋發(fā)熱,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阿姨,你也要彈吉他嗎?” 一口血幾乎要從她口中噴出,阿姨!居然是阿姨!她也淪落到也被小屁孩叫作阿姨了,她那個內(nèi)傷啊,于是便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教導起那孩子:“小朋友,我們也沒差多少歲的呀,你應該叫我jiejie,來,試試看,叫--jiejie!” 那孩子一雙大眼眨了又眨,最終說:“阿姨!” 她望天,也只能望天,現(xiàn)在的小屁孩怎么都那樣不知悔改么?不行,她怎么可能是一個阿姨呢,于是,她換了一副表情,繼續(xù)與那孩子說:“你要叫我jiejie,不然我揍你!” 這次,那孩子倒沒有再叫她阿姨,倒是拿著他那“吉他”飛快地跑進了教堂。 留在原來的安凝木很無語,難道她真的阿姨了嗎?怎么跟他有那么大的代溝。 不一會兒,那小男孩邊隨著一個女人走了出來,那小男孩指了指安凝木的方向,那女人便向她走來。 “小姐,你這樣是不對的。”然后,安凝木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她一直教訓,從人的原罪將到摩西紅海,原本她是沒有機會反駁,但后來她也不想 打斷那女人的演講,因為她覺得這些還是挺有道理的。 自那天起,她終于自己,為自己所有的罪,叫做原罪。當她到這個世界的這一刻,便與她如影相隨。 當那女人也講累了,終于停下了。 而安凝木也趁機將自己與這個小男孩的故事告訴了她,并說:“大姐,我還沒有結(jié)婚呢,怎么是阿姨呢?還有,我只是說說而已,又怎會跟孩子較真?!?/br> 這下,倒讓那女人過意不去了,自己因為一個小小的玩笑將旁人落數(shù)到如斯地步,于是便向她道歉。她掙扎了一下,與安凝木說,希望她能夠多來教堂,就算不禮拜不禱告,也應該來這里感受一下寧靜,因為她的眼里有太多的戾氣了。 安凝木覺得驚訝,隨后便結(jié)識了這位叫凌綺的大姐,而她閑來無事都會往教堂跑。 久而久之,她跟教堂的神父和修女也逐漸地熟稔起來。聽一位較為年輕的修女說,她們從來沒有見過凌綺的丈夫,于是便暗自揣測她是個未婚mama。安凝木不愛此類八卦,但在這么一個小圈子里,想不知道是不行的。她偶爾看見凌綺專心禱告的模樣,也覺得好奇,這樣一位神秘而美麗的女人,實在容易惹人議論。若非小景與她有七八分的相似,她真不相信,凌綺是位四歲孩子的mama。 小景很好奇地摸著吉他,問她:“我可以試一試嗎?我保證會很小心的?!?/br> 安凝木自然是點頭,只是當她想教他擺放吉他的正確姿勢了,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疏忽了,她應該先買一個兒童吉他,40寸的根本是不適合小朋友的。 她讓小景進去跟凌綺打了個招呼,然后帶著他出去了。因為她不太熟悉這邊的商鋪,到時問了幾次路才能找到琴行。她給小景挑了一把音質(zhì)不錯的吉他,小景雖然用渴望的眼神看著那把吉他,但他堅決不肯要。 安凝木笑笑說:“這是我買給肚子里面的小寶寶的,只是先給你先彈的喲?!?/br> 反正都出來了,她就將小景載回家里玩玩,反正她家姨媽閑著也是閑著,多一個人熱鬧一下還是挺不錯的。 她剛停好車,便讓小景帶上吉他下車。 剛關(guān)上車門轉(zhuǎn)身,她便愣住了,手里的鑰匙也掉到了地上。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站在她家信箱旁的男人,雖然說不上是對他朝思暮想,但她的生活中,也是處處有他的蹤跡。越是過得久,這樣的感覺也是深刻。他像一個小偷, 逐點逐點地將她的靈魂偷走,讓她每天在他的陰影下行尸走rou地活著。 他的目光先是落到她的臉上,然后下移,定在她凸起的肚子上。 兩人像是隔著一條隧道、鴻溝或者是懸崖,都不去靠近對方,只是遠遠地凝望。 “木木jiejie!”小景拖著那一大吉他,抱著那小吉他,艱難地叫她。 聽到小景的叫聲,她才微微回過神來,“哦……”了一聲,便打算撿起掉落地上的鑰匙。 施浩晨卻快步走到她身邊,制止了她的動作,替她將鑰匙撿起來,并放在了她的手中。 接過鑰匙的那一刻,兩人的手指觸在一起。太久不曾感受他的體唇,倒是讓她更加的失神,呆呆地仰頭看著這個從天而降的男人,不懂得如何反應。他的神色看起來甚是平靜,但她覺得此時的他,比往常生氣得青筋顯形還可怕。 他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她受不了他那意味不明的眼光,倒是別開了臉,問他:“進來坐坐嗎?” “好。”他平靜地說。 屋里基本上沒有被收拾過,沙發(fā)上擺著兩把吉他,散落一地的還有樂譜什么的,那些影碟和雜志亂糟糟地堆在茶幾上,很有家的氣息,卻太過的凌亂了。 突然,一只小狗從房間里跑了出來,向安凝木跑了過去。 施浩晨不動聲色地 看著這一切,這是她這些日子的生活狀態(tài)?看來,備受煎熬的人,就只有他一個人了,她這樣子的沒心肝,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