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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證明你們都一樣懶呀,平時也不知道做家務(wù),有什么好驕傲的?!彼陶烧f。 安凝木每次洗碗,總是愛倚著料理臺,當(dāng)她忙完的時候,衣服總是會出現(xiàn)一圈淡淡的水漬甚至是油漬,盧考盈經(jīng)常說她軟骨頭,總愛挨著倚著 的。 “好了,不說了,浩晨把她領(lǐng)回去,早點休息。”盧考盈直接下逐客令。 ☆、第四十八章 幾天后,安凝木收到了一個頗大包裹,長長的盒子豎起來幾乎有半個人高。她想不到會是誰給她寄這樣一個驚喜。拿著包裹站在院子就迫不及待地拆開。 施浩晨看了一下,看到那包裝挺嚴(yán)實的,便拿出鑰匙替她將膠紙劃開。 相比于她的興奮,施浩晨卻顯得有點緊張。對于未知的東西,他還是要謹(jǐn)慎一點,尤其這有可能關(guān)系到她的安全。他貌似不經(jīng)意地說:“我來拆吧,不然會弄臟你的裙子?!?/br> 她今日穿了一條白色的裙子,倒是非常容易臟,她看了看已經(jīng)染上了灰塵的手,就把包裹遞了給他。而她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等著知道那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 盒子里面放著幾塊大大的泡沫,安凝木好奇極了,便催促道:“快拿出來吧!” 搬開大泡沫,看到里面的東西,他微皺的眉舒展開來,那是一把兒童吉他。他將它抽出來,然后遞給她。 安凝木自然認(rèn)得出張把吉他,正是那天她于小景一同去買的。她把吉他執(zhí)在手上,有點迷糊。 施浩晨看了看盒子,發(fā)現(xiàn)盒子的底部還要一個信封,也便遞給了她。 她接過來,看到信封上畫了一大一小的兩個人,手牽著手,上面還有一個帶著笑臉的太陽。她看著信封就笑了,大概也猜到是小景給她寫的信。她拆開信封,里面有兩張信紙。一張上面有娟秀的字跡,另一張有童稚而可愛的圖畫。 只是,她看完了信便變了臉色。施浩晨自她手中拿過那兩張信紙,看完以后,他摸了摸她的發(fā)端,對她說:“別擔(dān)心,慕熙會找到他們的?!?/br> 她悶悶地應(yīng)了聲,然后往屋子里走。 這封信的大概內(nèi)容是,凌綺已經(jīng)帶著小景離開,未能當(dāng)面道別,請求見諒。 安凝木自然是對他們甚為想念,她尤其不舍得小景,這孩子就像一個專門來拯救她的人,每次他都會讓她有所感悟,他的童言稚語里包含和許許多多的智慧。那段日子她情緒其實很低落,盡管有姨媽家人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但她那份惆悵寂寥是無法隱去的。她突然對自己乃至這個世界失去了信心,做了那樣多的事情,回頭看來,竟無一值得嘉許的。直到小景與她在一起,他會告訴她一些經(jīng)常被她忽視卻充滿著愛的小事。透過孩子那雙純凈的眼睛,她仿佛也可以在這煩囂的世界里找到很多莫名的感動。 于是,她有空也會到路德圣母 堂,有時跟住凌綺在教堂禱告,有時也很與小景坐在教堂外的藤椅上看人來人往。盡管她不信教,但是她同樣這這里收獲到一份安寧。而小景教會她的是,就算生活超重或失控,只要有一顆不帶物奶的心,也可從煩囂中抽離。 自此,她也學(xué)會了思考自己當(dāng)下的生活和未知的人生。 有一次,她很好奇地問小景是否想念他的爸爸。 小景不假思索便回答,想。 她一瞬間便想起了盧考玲,或者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奇妙,她突然覺得傷感,也不顧小景那樣的年紀(jì),便問,你恨他嗎?他并不能陪在你的身邊。 對于她這個問題,小景感到疑惑,但他還是回答,不恨。因為他知道他爸爸也很想他,就像他很想爸爸一樣。 安凝木當(dāng)場就哭了。從前她并不知道血rou跟情感是相通的,她一直覺得這些年來孤單痛苦的人只有她自己,卻從來沒有想過身邊的人與她無異。這樣的道理連小景都明白,為什么要到她失去了一切,她才開始領(lǐng)悟。憑什么她就能夠這樣義無反顧地發(fā)泄與報復(fù),而旁人只是默默地接受并對她縱容? 這些天,安凝木一天比一天沉默,她心中的壓抑找不到渠道發(fā)泄出來,這個人都顯得憔悴非常。盡管施浩晨對她事事遷讓,也不能讓她快樂。 “要不我們到外面走走?”某天陽光燦爛,他倒想讓她出去玩一下,總比悶在家里要好。 安凝木想了一下,說:“好呀?!?/br> 最終施浩晨還是決定駕車,他擔(dān)心走太久她會累。安凝木也不反對,坐在副駕上指揮他。 車子停在江濱的某一街區(qū),安凝木率先下了車,繞到車子的另一端將他拉了出來,“我們?nèi)コ璋?!?/br> 沿著長長的江濱小道走,恰可以看到來來往往的汽車以及唇唇吞吞的輪船。小道的綠化做得十分好,在這個好時節(jié)里,正是有那一樹一樹的花開,粉嫩的花瓣隨風(fēng)紛揚而落,奶不勝收。 為了遷就安凝木,他走得很慢,他的右手牽著她的左手,而她有點調(diào)皮地將手晃呀晃的,有時候走著走著又停下來去看嗅嗅花香,聽聽鳥語。兩人皆是沉默,偶爾相視一笑。盡管如此,他們也不會覺得無聊,反倒有一種說不出的融洽。 安凝木帶著他走過層層巷陌,終于來到了一個街區(qū)的公園。她引他到前方的人群,還沒走進(jìn),就聽到一眾歌聲。< br> 教 唱的中年婦女人稱紅姐,她是一個寡婦。她的丈夫原是環(huán)衛(wèi)工人,而她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