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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雨已經(jīng)停了,我深深吐出一口氣,冷汗浸透了衣衫。 我翻身下床盡量控制著動靜拖出床底下的行李箱借著月光翻找我那該死的止痛藥。 我已經(jīng)很久沒吃過這玩意兒了,準(zhǔn)確的說,是很久沒做過這種使人疼痛的夢了。 吃完藥后,我打算回到床上就瞧見了半支身子的迪倫。 “抱歉?!蔽覒脩玫恼f。 聲音輕的如同一個錯覺,那個夢奪走了我所有的力氣。 我模糊看到,黑暗里的男孩兒搖了搖頭,他好像說了什么,或許是說了什么,但我已經(jīng)無心追究。 我疲倦的上床蓋好被子,迪倫仍在看我,那雙在黑暗里像蒙了塵的綠色眼眸浮現(xiàn)出擔(dān)憂。 他輕聲下床,跟往常一樣示意我讓開點位置。 好吧,任何時候,我都無法拒絕在雨夜里擁有一個人形暖爐的誘惑。 清新的氣息繚繞在鼻間,迪倫凝視著我,“你看起來....很糟糕?!?/br> 迪倫的聲音很輕,如果可以的話我很想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但現(xiàn)在,我的腦子在不斷被撕碎又重組,我感到痛苦無法呼吸。 現(xiàn)實里,我閉上眼睛近乎呢喃,“沒事?!?/br> “我有些擔(dān)心?!蹦泻旱恼Z氣有掩飾不住的低落。 他像是一只被主人踢開的小狗,正濕潤著眼睛獨自嗚咽,而這令我在痛苦的間隙又品嘗到了愧疚。 我與他對視著,“只是頭有點痛…相信我,一件很小的事兒,睡一覺就好了。” 然后我再度閉上了眼睛。 隱約中,我感受到有雙視線落在我的臉上,而一雙手在輕輕的揉按我的太陽xue,那令我舒服了很多。 在意識即將沉入黑暗的更深處時,我下意識的抓起那只手枕在臉旁,沉沉睡去..... 迪倫這小子今天實在是不太對勁兒,他太反常了。 我看著迪倫在前方匆匆的背影挑起了眉,“嘿,你可以再快上一點,在我還沒有追上去揍你一頓之前?!?/br> 迪倫像是要刻意與我拉開距離,在聽到我的話后,他的速度更快了,但他還是沒忘在這時候偏過頭對我說著。 “抱歉,我快遲到了,就差幾分鐘,你不知道,那后果很可怕,費(fèi)利克斯老師生氣的樣子比野獸還要可怕?!?/br> “是嗎?我差點兒以為你身后正有著一頭野獸,而你慌亂躲藏著?!?/br> 這小子甚至不敢看我,從早上就紅的異常的臉和躲閃的眼神都在告訴著我,他的反常。 “別開玩笑了,米路,我真的要快點走了?!彼焖僬f著,飛一般的消失在視線里。 我嘆了口氣,加快了步子。 今天是巴克老師的法學(xué)課,這是門無趣且嚴(yán)肅的課程,但是學(xué)生們都意外的喜歡,因為他總會用幽默風(fēng)趣的語言把一堂課變成一場精彩至極的搞笑演講。 可我卻無法再向往常一樣跟隨著大家一起聽著老師的話語大笑起來,那些聲音很近又很遠(yuǎn),腦海里的畫面仍不斷在重復(fù)著,我不知道為什么亞爾曼要那么做,我看向第一排那個筆挺著背的青年,帶著復(fù)雜的情緒。 就在幾分鐘前,迪倫離開后,我趕去教室的路上,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亞爾曼和那個孩子,在一個角落里,他們貼得很近,在說悄悄話,也許是。 又或者.....是在接吻?我沒有繼續(xù)看下去,但應(yīng)該是這樣,要不然為什么以那樣的姿勢在一個角落里呢? 我感到失望,憤怒,還有更多其他的情緒。 我一直以為他不是那種人。 說起來也真是好笑,明明連認(rèn)識都談不上,我究竟是為什么一直堅定的認(rèn)為他是個好人。 正如我所見,我看到了他真正的一面,雪一般的人并非是雪,那張漂亮的外表下也如弗雷得力克,早就爛得徹徹底底。 掌心有些疼痛,不知什么時候我攥緊了拳頭。 在巴克老師走出教室半晌,我才反應(yīng)了過來,我整理著剛經(jīng)過一頓蹂躪的課本,抬起頭的時候亞爾曼正瞪著我。 我毫不示弱的用目光回?fù)?,那雙淺藍(lán)色的眼睛又忽然移開了。 我在心里冷笑。 下了雨的空氣潮濕,帶著海水的咸澀。 晚上的時候,我躺在床上,心情還是無法平復(fù)。 迪倫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躲了我一天,此時他正背對著。 看著他的背影,聽著鄧普斯的呼嚕聲,漸漸眼皮沉了下來,迪倫的背影從一個變成兩個又變成了無數(shù)個...... 忽然,旁邊傳來了起身的動靜,這在黑夜里格外清晰。 我睜開眼,年輕的男孩兒站在床邊,他融進(jìn)了黑暗里,我看不清楚表情。 一絲異樣感劃過心頭。 “回你自己的床上,我要睡了?!?/br> 話音剛落,我才發(fā)現(xiàn)夾雜了多余的情緒,我不該遷怒這個男孩兒,我抬起眼有些疲憊的補(bǔ)充著,“迪倫....我想自己待著?!?/br> 下一秒,身上傳來一陣涼意,迪倫掀開被子強(qiáng)硬的擠了進(jìn)來。 斥責(zé)的話剛要出口,可在對上那雙濃郁的瞳孔時,還是化成了無聲嘆息。 今夜的迪倫有些不對勁兒,不是白天的那種反常,比之白天更加的危險。 像是要印證我的想法。 迪倫忽然抱住了我,身體冰冷,我忍不住僵住了身體。 “嘿?我覺得你這么大的人了應(yīng)該不需要一個毛絨玩具?!?/br> 我總覺得該說點什么,讓此刻沒有那么安靜,沒有緊繃的氣氛,沒有混亂的呼吸。 “是的,我不需要,但我需要你,米路。”迪倫輕聲呢喃著,呼吸是那樣沉重而guntang,拍打在耳廓上,像是在皮膚上拍落了一小撮火星。 心跳的頻率不太正常,一股陌生的氣息細(xì)密的包裹住我,那還是蘋果的清新味道卻帶著危險的濃郁的余韻。 “幫幫我。”往常清亮的聲音邪肆而又暗啞,如同致命的誘惑,“米路.....” “讓我觸碰你?!?/br> “讓我吻遍你的每一寸肌膚,米路.....” 不可jianyin,此乃大惡,凡有過jianyin行為之人都將會受到嚴(yán)厲的懲罰—— 他低低笑了起來,貼在我的耳邊,喘息燙的驚人。 “你硬了?!?/br> 我驀然睜開了眼。 迪倫背對我睡在床上,鄧普斯的呼嚕聲也從未停止。 一切,都很正常。 除了身體上那隱秘而又難堪的變化。 我做著吞咽的動作,恐懼,無措,羞恥一并向我涌來。 寬恕我…… 寬恕我…… 那只是一場夢,我很確信我對那孩子并沒有骯臟的念頭。 我這么告訴自己。 那一夜無法入睡。 時間在煎熬中消逝,直到窗外亮起了魚肚白。 我翻身下床離開了宿舍,那地方讓我感到沉重。 清晨的學(xué)校仍在睡眠,四周彌漫著霧氣,道路上空無一人,這給了我一些安全感,我現(xiàn)在迫切的需要獨自安靜會兒。 我隱在霧里,漫無目的的走著,忽然,我聽到了什么。 除了鳥兒的叫聲,那隱隱約約的,像是吟唱又或者其它,我無法聽清。 但,那十分美妙,我像是忘記了一切,專注的尋找著不知何處而來的聲音。 走了很久,聲音越來越清晰,那是在歌唱,卻不是我所知的任何一種語言。 周圍枝椏交錯,它們不時劃過我的臉頰,我大概來到了樹林里。 前方是一片巨大的花田,一個朦朧的身影坐在那兒,聲音就是從那處傳來。 我向著他走去,那人聽到我的腳步,他偏過了頭。 是奧斯維德老師。 吟唱戛然而止。 “好孩子,你是學(xué)校第二個這么早醒來的人?!崩蠋熝鄣赘‖F(xiàn)出一縷笑意。 眼前的男人坐在地上,身前是一片玫瑰花海,紅的艷麗又妖冶。 “日安老師,那么有什么獎勵嗎?” “你會獲得獎勵的,很快?!甭牭轿业脑?,老師輕笑著,指了指旁邊的土地。 我猶豫片刻,坐在了他身旁。 “剛剛那是什么?很好聽?!?/br> “拉丁語,接近神的語言?!眾W斯維德老師望向身前的花海,眼睛愉悅的瞇起,他看起來心情不錯。 “老師.....信神嗎?”我微微發(fā)愣,問出口才發(fā)覺這話有多么沒必要,奧斯維德老師應(yīng)該是神的虔誠信徒吧,就如這個國家大多數(shù)人一樣,異教徒會被殘忍的處死。 “孩子,你沒有信仰嗎?” 他沒有回答我,說出的話語令我大腦空白了一瞬。 我不信神,如果他存在,我必定怨恨他。 我的父母,最虔誠的信徒,他們把一切交托給主,得到的結(jié)局是冷漠的袖手旁觀,神從不曾拯救他們。 在死后還要遭受屈辱。 自殺之人會下地獄! 自殺之人會下地獄! ....... 每個人都這么跟我說著,最惡毒的詛咒。 我怨恨著,無時無刻。 紛雜的惡念向我涌來,它們瞬間沁入了我的身體,精神不受控制的沉浸在那痛苦絕望的情緒中。 直到奧斯維德老師握住了我的手。 初升的晨曦染紅了奧斯維德老師的眼睛。 心倏地平靜下來。 眼眶有些酸澀,他有時候像極了我的父親。 “如果感到痛苦,就不必去想,看看前方吧,米路·柯林斯,花田很美?!?/br> 我不由得看向遠(yuǎn)方。 那片盛放的艷麗花海,帶著幾乎滿溢出來的紅,招搖的搖曳在微風(fēng)里。 那一天,是被負(fù)面情緒支配的一天。 直到老師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的一小會兒,安靜的教室爆發(fā)出的嬉笑聲幾乎掀翻了天花板,我才意識到一天的時光結(jié)束了。 時間有時過的是如此之快,在你想要它稍微慢上一點的時候,就像唱著反調(diào)還沒有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 視野里是滿天紅霞,被生銹的窗棱割裂開來的鮮艷顏色,這橙色中帶著刺眼的紅。 教室里還留下一些學(xué)生,男孩們?nèi)齼蓛傻木墼谝黄穑闹砸詾楹芸岬氖虑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