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蹊16歲生日那天,他想:或許可以送一朵玫瑰給自己。
書迷正在閱讀:朱老板和他的男寵們、雙性情色巨星養(yǎng)成上位記(娛樂圈)、走劇情失敗后【快穿】、成為養(yǎng)父的伴侶、他與孩子的父親們、暮入天子xue、花獸、深夜臨睡腦洞合集、縱欲樂園(SM)(Gl)、告白
宋言蹊不認(rèn)識那個“蹊”字,但是他知道宋言后面不應(yīng)該有多余的字,他抓著書包用力去擦那個多出來的字,想要抹殺掉這不屬于的他的,莫名其妙強(qiáng)加給他的多余的名字,他把小小的白嫩的指腹都擦紅了,用力到指甲蓋泛白才罷休。 他知道擦不掉,可是這樣做會好受一點,宋言蹊第一次體會到如此強(qiáng)烈的無力感。 小小年紀(jì)的他形容不過來,像是緊拽在別人掌心的小蝴蝶,努力煽動著翅膀想要掙脫。卻不知道這樣做無異于蚍蜉撼樹,根本無濟(jì)于事。 “趙伯伯,為什么呢?為什么要給我改名字呢?為什么大家都不喜歡宋言呢?”宋言蹊淺褐色的瞳仁里面看不出情緒,憤紅著小臉喃喃道,像一只漂亮的但卻死氣沉沉的洋娃娃。 “為什么,明明沒有人喜歡我…還是要把我從爸爸身邊帶走呢?” 和趙越陵秀麗雅淡的面龐和氣質(zhì)完全不同,長相看起來憨厚老實的趙管家愧疚地看著宋言蹊。因為不擅長和人交談,性格也很耿直,所以他在趙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干了十多年,卻只是管理著最普通的房屋維修,整理園藝的工作。 他不知道該怎么安慰這個聰明又敏感的小孩,他有時候甚至覺得宋言蹊和趙越陵的性格有些相似,明明處于最底層,但是卻又倔強(qiáng)維持著自尊。 宋言蹊年齡很小,卻什么都懂,自從宋言蹊這個名字確定之后,陸亦平那本來就不熱忱的態(tài)度像澆了一盆冷水,連一點火星都給澆滅了,對宋言蹊毫不上心,就任由他和趙管家住在離主宅最遠(yuǎn)的房間里,從來不會主動過問關(guān)于宋言蹊的任何消息,宋言蹊也從來不會去找他。 臨近年關(guān)那一天,宋言蹊看著別墅里張貼上了撒著金帛的對聯(lián),他小心翼翼穿過精致的浮雕壁畫,找到了正在逗李暮遠(yuǎn)玩兒的陸亦平,慈愛的父親,撒著嬌的漂亮omega兒子,和諧又溫馨的場面刺地宋言蹊的心不舒服的被揪著。 宋言蹊禮貌地敲了門,上一秒還歡樂的氣氛,瞬間變得尷尬異常。 “怎么了?”陸亦平不冷不熱問道,也沒讓宋言蹊進(jìn)去。 宋言蹊就矗在門口,垂著眼問道:“馬上過年了,我可以回去見爸爸嗎?” “過段時間吧,等宋潭聯(lián)系我了就送你回去?!?/br> 宋言蹊沒有等來宋潭的電話,他在偌大的繁華的別墅里,日復(fù)一日的孤獨的生活著。 明明是同樣的父親,在同樣的別墅里面生活著,一個是在花園里的小王子,享受著玫瑰和所有人的嬌寵。 一個卻像是地下老鼠一般生活著,宋言蹊知道其他人不愿意和他過多接觸,除了每天餓著肚子等到九點和管家保姆一起吃飯,因為害怕多一點動作就會得到一聲嗤笑,所以他只能目不斜視夾著自己眼前的菜快速吃完,然后就在那些復(fù)雜嘲弄的目光中,挺立著背脊,自己乖乖收拾好自己的碗,墊著凳子洗干凈。 大多數(shù)時間宋言蹊都是在他們那個背光的房間里,看趙越陵帶回來的書,完成趙越陵布置的額外的作業(yè),累了就抬頭看向窗外檐下掛著的隨風(fēng)簌簌招搖的玫瑰。 恒商集團(tuán)早在十五年以前便領(lǐng)頭牽線和聯(lián)合其他幾家頂尖企業(yè)創(chuàng)辦了學(xué)校,品行和成績經(jīng)過考核之后合格的精英人才畢業(yè)后會直接輸送到各大企業(yè)。 幼兒園和小學(xué)在離別墅區(qū)很近的一塊區(qū)域,所以上小學(xué)的時候,宋言蹊會牽著趙管家的手,數(shù)兩旁立著筆直的數(shù),陰陰郁郁的蓋著寬闊大道兩旁,很多時候宋言蹊都能看到掛著五個零車牌黑色的賓利毫不留情地?fù)P起灰,從他身邊劃過。 宋言蹊知道,那是屬于專門接送李鞘遠(yuǎn)的車,宋言蹊能感受到李鞘遠(yuǎn)對他的惡意,卻不知道這惡意從何而來,宋言蹊在他手底下吃過不少虧,所以都是看著他都是繞道走。 畢竟,即使生活在同一個莊園里,李鞘遠(yuǎn)的生活也是他不可企及的,兩人的差距也不是只用溝壑能形容的。 宋言蹊16歲生日那一天,趙越陵沒有拎著他喜歡的蛋糕回來。 宋言蹊唯一喜歡的就是別墅里面的小花園,他小時候成長于昭南鎮(zhèn),那個小城鎮(zhèn)雖然貧窮落后遠(yuǎn)不及臨北繁華,但四季如春,和鋼筋澆筑的冷硬臨北不同,昭南鎮(zhèn)每一季的街邊巷道都會開滿鮮花。 宋言蹊很喜歡花園里的玫瑰,他覺得像是趙越陵身上的味道。宋言蹊想:今天生日,或許可以送一朵玫瑰給自己。 他用手指比劃成相機(jī)的樣子,嘴里發(fā)出咔擦的聲音,假裝框出照片定格拍照。然后隔著柵欄小心翼翼探著身子想去嗅,可他還沒靠近就得到了一聲呵斥。 “別動,離遠(yuǎn)點!” 在宋言蹊還來不及解釋時,就看到Beta園丁從花叢中鉆出,揮著花灑踩著花園里鋪平的石頭路,幾步奔向宋言蹊,粗壯的手臂奮力推開門,一把推開宋言蹊的手臂。 宋言蹊雙手杵在腿上,半蹲的姿勢本來就重心不穩(wěn),這一下的力氣非常大,把他直接推到了地上。他憋著通紅的臉,忍著手掌被碎石擦破的刺痛,搖著頭道:“叔叔,我沒想摘花,只是想湊近聞一聞?!?/br> “誰讓你靠近的!你以為住在這里面,自己就是主人了嗎?你知不知道這花是干什么用的,就來碰!”他叉著腰毫不留情呵斥道。 “沒有,我不是…” “怎么了,不過是幾朵花而已,有什么碰不得的?” 少年的聲色清峻有力,他說話時明明是帶笑的,卻隱含著不容反駁的意味。 那是長期居于上位者的語氣,宋言蹊想。 被推到在地上的omega,寬大的淺藍(lán)色襯衫罩著纖細(xì)單薄的身體,干凈的牛仔褲包裹著細(xì)長的腿,露出的一小節(jié)白皙的腳踝已經(jīng)泛紅高高腫起。低垂的睫毛像濃密的小扇子,在臉上打出好看的弧度。 他咬著唇,應(yīng)該是痛極了,卻忍著不吭聲。 宋言蹊抬眼看幫他說話的人,是一個少年Alpha,看著和他年齡差不多大,但感覺要比他高出一個頭。露出的手臂和小腿都覆著一層薄薄的肌rou,像是蘊(yùn)含了無限活力。 而旁邊站著的是依然冷漠的李鞘遠(yuǎn),正皺著漂亮的眉看著宋言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