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回到部落/可以麻痹痛覺的昏睡蛛/左右為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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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斷噴射灼熱熔巖的地殼上,一只長著毛絨絨兔耳的亞獸人正艱難躲避著猝不及防裂開的巨大縫隙,努力朝著這附近唯一的獸人部落跑去。 郁玦在逃命過程中完全沒看到采集隊的任何一個人。他猜想自己似乎和大部隊撤離的路線偏移了,但此刻想這些也沒用,他只有努力跑,哪怕雙腳已經(jīng)磨得鮮血淋漓。 當終于看到部落影影綽綽的影子時,他差點喜極而泣,一瘸一拐地奔過去。好在后面地震已經(jīng)漸漸微弱下去,只留下滿目瘡痍像碎裂玻璃一般的地表,不少小動物逃跑時甚至來不及喊上一聲,就被無情地淹沒在巖漿里化作一縷輕煙。 部落里亦是如此,不少山洞已經(jīng)坍塌,完全住不了人,祭司只好讓人把傷員移到勉強完好的空地上,正在搗弄顏色奇怪的草藥敷在他們傷口上。 許多人都被落石砸傷,躺在地上完全起不了身,只能默默忍耐著傷痛。目前還能自如走動的活物都被祭司火急火燎地抓了壯丁,連剛回來的郁玦也不例外,被指使著去采來止血的植物。 少年借用系統(tǒng)分辨出能用的治療草藥,嚼碎了敷在腳底,痛得低吸一口氣,然后用鋒利的石片在衣擺處割下兩塊包裹在腳上,抱著剩下的草藥往臨時駐扎地走去。 一些獸皮被搶救出來,搭成極其簡易的帳篷,讓重傷的人住進去。祭司待在其中一間,摸著那個獸人被石頭砸得扭曲不已的腿嘆了口氣,見郁玦進來,讓他去將旁邊的骨刀洗干凈。 獸人的伴侶一聽,低低抽泣起來,當兔耳少年知道那條斷掉的腿居然要被活生生砍掉后,忍不住問道,“不能用兩塊木板將傷腿夾起來嗎,過一陣子就養(yǎng)好了,不用截肢吧?” 話音剛落,帳篷里登時陷入一陣寂靜,那個嬌小的雌性不敢置信地看著郁玦,顫抖道,“真的?”她把希冀的目光投向祭司,后者皺著眉思考了一下,似乎覺得有這么點可行性。但還是威嚴地掃了眼兔耳少年,“你能向獸神發(fā)誓,絕不故意危害疾風部落的族人嗎?” 郁玦理解他的擔憂,自己還是一個剛剛被擄來的奴隸,如果存著壞心也很正常,在這個世界對獸神的誓約有種莫名的約束力,他毫不猶豫地抬手按在眉心,“我對獸神發(fā)誓。” 祭司終于緩了緩神色,淡淡道,“這幾天你先跟在我身邊?!彼纸羞M來幾個獸人,按照少年的指示(其實是系統(tǒng)的方法),將受傷獸人的斷腿骨頭重新接上,然后用刨去木刺的光滑木板夾在兩邊,用結(jié)實的繩子纏起來。 郁玦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見沒有用得上自己的方法,就主動要求去磨草藥。祭司讓他把幾種藥粉混合起來,放到煮沸的熱水中攪拌,分給部落里受傷的人。 少年忙忙碌碌的,幾乎都忘了自己腳上還帶著傷,在稍作休息的時候才感覺到腳底鉆心的疼。他扁扁嘴,坐在地上抱著膝蓋,等待劇痛的慢慢消減。 一只五彩斑斕的恐怖蜘蛛忽然出現(xiàn)在郁玦眼前,嚇得他猛地往后仰,被微涼的大掌一把托住。膚色冷白的蛇祁淡淡垂下眼眸,又舉了舉那只蜘蛛,問道,“不喜歡?” 原來是走得最遠的狩獵隊陸續(xù)回來了,兔耳少年躲閃著視線,不讓自己和蜘蛛的復眼對上,一邊有些委屈地往男人懷里躲了躲,企圖用毛絨絨的垂耳把自己的臉蛋遮起來。 “有點怕。” 蛇祁沉默了,似乎有些猶豫。 “這是昏睡蛛,毒性不大,但是能麻痹痛覺,在祭司那里也很少見?!庇臬i聽到犬烈的聲音,緊接著從腦后伸出一只手,輕柔蓋在自己雙眼上,“咬一口吧,腳底上的傷太嚴重了,遮住就看不見了,不怕?!?/br> 失去視覺之后,觸感被放大了好幾倍,少年發(fā)著抖,感覺到手背上被輕輕刺了一下,有股灼熱的液體流入了血管,但很快,變得清涼一片。 腳上的痛覺也變得微乎其微。 重新恢復視線后,他看到面前兩張男人的臉,有些臉紅,自己怕蜘蛛的事情暴露了,這在彪悍的原始社會應該極少見吧,會被認為是膽小鬼。 “真可愛?!苯鸢l(fā)青年彎起眼,摸了摸郁玦的腦袋,被蛇祁不善地盯著那只手。犬烈轉(zhuǎn)而握住兔耳少年的手腕,低聲笑道,“阿玦可是早就答應今晚到我的山洞里去。” 蛇祁硬邦邦地指出事實,“你的山洞塌了?!鞭D(zhuǎn)而指了指自己,“我的沒有。” 犬烈怔了怔,笑意加深,看向郁玦,“那不介意今晚,我們一起到蛇祁的山洞暫住吧?” 少年微微睜大眼睛,在大蛇每隔幾秒都會冒出來的一聲“我介意”中,終于還是挨不過內(nèi)心的那種羞恥,伸手輕輕攥住了金發(fā)青年的獸皮下擺,“不、不用了吧,我們找個空帳篷將就一晚,萬一有余震也好逃跑。” 三個人什么的,也太……郁玦紅著臉咬唇,然后有些抓狂地聽到兩個男人同時失望地嘆了口氣。 喂,你們到底在失望什么啊—— 兔耳少年的臉更紅了,慌忙站起來,借口到祭司那邊幫忙,就撒腿跑了。 …… 不住山洞,或許是幸運的。 半夜里沒有余震,卻是落下了巨大的雨滴,迅速在地面積累了一層渾濁的液體。疾風部落的山洞在地勢較低的地方,已經(jīng)淹了一半,眼見就要沒過帳篷駐扎的空地,族長當機立斷,下令眾人往高處撤離。 犬烈也跟著他父親有條不紊地安排離開的事情,郁玦第一次看到那張正直溫柔的臉上出現(xiàn)這么嚴肅的表情,不由悄悄擔心問道,“很危險嗎?” 金發(fā)青年額發(fā)被雨水打濕,有種異樣的英俊,他沉著眸子看著山洞的地方,猶豫片刻,還是選擇告訴少年,“如果這里一直被淹沒,我們可能需要遷移。” “遷移?” “嗯,找到一塊新的合適居住的土地,重新開始生活。”